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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雨水迢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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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分水’。”
  合上门,浑澹被关在了门外。
  斜桥分水?有如此奇特的景观吗?他鬼使神差,脚下使出轻功,飞到了斜桥之上,探头下望,这桥下可不泾渭分明的两种水色嘛!上流浑浊不堪,下流却清澈见底,中间的分水线像一把剑将它们分割成两份,永远无法相容。
  站在清浊交接处的斜桥上,浑澹蓦然明白了水迢迢个中的深意,她的解释全在这“斜桥分水”中。
  两股水流穿梭在浑澹的心中,太多他不愿意想起的事明明白白地摆在面前。他跟思皇不也是斜桥分水,泾渭分明,难以相容嘛!
  十多年了,他守着思皇十多年了,思皇依旧无法看见他的存在——斜桥分水,连水都被分开了,何况人心?
  浑澹蹒跚着走回客栈,不知道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还是思皇隐约预感到了什么,他一直坐立不安地等着他。听见走上楼梯的脚步声,是……是浑澹,思皇冲了出去,所有的优雅就让它滚到一边吧!
  “浑澹,你回来了?”
  “有事吗?”
  他问他有事吗?那冷淡的态度让思皇吃惊,这些年,无论发生什么事,浑澹总是与他寸步不离,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不舒服?”
  难得他也有心关怀下属,浑澹却不要他的好心,“要是没什么事,我回房休息了。”
  跟他摆谱?走啊!你倒是走啊!火从心中烧起,思皇憋着一口气,他就不信浑澹不回头。
  “对了。”
  他果然回头了,就知道浑澹是抗不过他的嘛!
  浑澹止步,只为了告诉他:“沐雨我已经送回水庐了,我相信沐夫人会照顾好他的。”一句“沐夫人”,只为了叫他死心。
  “咳咳!咳咳咳!咳——”
  将醉得不醒省人事的沐雨从前厅扶到卧房躺下,水迢迢早已累得气喘吁吁,连旧疾也趁机作乱。她捶着胸口,决定歇息片刻再帮他擦洗。
  沐雨不常喝酒的,即使是成亲当日,他也只是小酌。平日里为了照顾她,他更是滴酒不沾,醉成这般模样,她还是头一遭见到。
  不忍心看他这般憔悴,她端来了热水,湿了毛巾帮他擦脸。抚过他紧锁的眉头,她知道这世上唯一能让他如此痛苦的人就只有她了。
  爱上她是上天给他的最大磨难,至死方休。
  死?水迢迢心口一阵绞痛,随即连咳了数声。
  床上原本睡得沉稳的沐雨忽然辗转起来,“迢迢……迢迢……”
  他叫着“迢迢”?她站起身,想走出门去,到底还是扶着胸口走回到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何苦?你倒是何苦啊?”
  昏睡中的沐雨突然伸出手,攥紧她,他就不觉得苦了,“迢迢……迢迢……”他浑浑噩噩地叫着“迢迢”这两个字,一遍又一遍。
  迢迢……迢迢……
  这一声声如战鼓擂进她的耳朵,不想听到,她不想听到。捂紧耳朵,她想逃。
  第7章(2)
  又逃?
  沐雨手臂微微用力,将她拽进了他的怀中,“别逃,迢迢!迢迢,你别离开我。迢迢……”
  扑鼻的酒气向她袭来,他用男人的胸膛将她困住。睁开的眸将她所有反应锁在眼底,是醉是醒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我要你!”
  他要她,从第一次见到她起,他就想要她,虽然那时她握着碧玉簪子妄想刺伤他,抢下他手中的鱼肠剑,可他还是无法自拔地爱上了她。
  本以为他的世间没有所谓的“一见钟情”,偏偏在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认定她是他今生情之所钟。
  想当初,她握着碧玉簪子对着他,眼里的坚强胜却天下无数。
  “我要杀你。”
  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时隔三年,他依然难忘。那一刻他并不觉得惊慌,更多的是奇怪,明明不相识,为什么非要用杀戮奠定他们相识的基础?
  “我跟你有仇?”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杀我?”
  “为了得到你手中的鱼肠剑。”
  不错,他手中的鱼肠剑有太多人想得到,想必她也是江湖人,才会想得到这把绝世好剑,“想夺剑,你得有夺剑的本事。”
  剑身横向她,他纯粹是想试试她的身手。没有认真较量的意思,谁知那把碧玉簪子竟像见到仇人一般向他扑来,勇绝之剑护主心切,错开簪子插进了她的胸口。
  血喷出的那一刻,她的手中依旧握着那支完好无损的碧玉簪子。
  他不想她死啊!封住她周身的血脉,他不知道该怎么办。都说皇阁有救命的九转还魂丹,他想也不想,将她抱到街角的客栈,独自飞身去了皇阁。
  他答应思皇一个杀人的条件,换来一颗九转还魂丹。
  好在他赶回得及时,她还残留着一口气等着他。只可惜虽然拣回了她这条命,却落下了病根。于是年年雨水时节,成了他们煎熬的目标。
  不止,除了等待雨水时节,他也妄想能等到她的爱。
  年年今日,年年等待;年年雨水,年年缺爱。
  一转三年已过,沐雨怕等不及啊!将水迢迢困在胸前,他要的只是她放下仇恨,接受他的爱。
  刚毅的唇贴近她温软的香玉,好久没有吻她了,不!记忆中,她从不允许他吻她,即使是洞房花烛夜也不例外。
  和往常一样,沐雨的唇刚刚袭近,水迢迢就不自觉地抗拒起来,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推开他,却抗不过他的蛮力。诸多的容忍并没能让她看清他的爱,这一次,他铁了心,逼着她敞开胸怀接受他。
  “我要你!我要你!别的人我都不要,我谁也不要,我只要你!”
  他一声声的呐喊恍如巫术,让她忘记了抵抗,贪婪地享受着他给予的温暖。趴在她的胸前,亲吻着她的锁骨,他想将她勒入身体中。
  “我要你!我只要你,迢迢!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确定我要的人是你,是你——迢迢!是你——水迢迢!是你……”
  “不要!”
  巫术解除,床上的人突然清醒过来——因为他口中喊出的“迢迢”二字,她使尽全力想要推开他,却又不能。她只能踢腾着双腿,像溺水垂死的人不停地挣扎。
  “不要!不要!你不要靠近我,你走开啊!走开——”
  他是她的夫,他用温柔让她沉溺,换来的却是她的拒绝。不知道是酒的作用还是压抑了太久,沐雨放弃了习惯的纵容,铁一般的双臂横在她的胸前,他撕开了她最后一层防御,要的就是坦诚相见。
  暴露在他的面前,迎着他火热的视线,她觉得自己被彻底地看穿了。想抵死挣扎,睁开的双眼扫过床帏,突然看到一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从眼前飘过。
  姐……
  她放弃了挣扎,任他为所欲为,她的灵魂早在三年前就被占据,她不属于自己,三年来她不允许自己做回自己。
  她是水迢迢。
  头痛欲裂,沐雨挣扎着起身,眼光所及是揉乱的床铺。许久不喝酒,他的酒量似乎变差了。只记得喝着喝着,他就醉了,怎么回到了水庐,又怎么睡上了这张床,他完全不记得了。
  “迢迢!迢迢……”
  他唤着她的名字,天色还早,她起床了吗?梳妆台收拾得十分妥帖,她怕是早已起床了吧?
  披衣起身,沐雨四下望望,在灶房见到了正对着炉火发呆的水迢迢,“你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她不做声,眼睛直直地望着灶中的炉火,安静得过分。
  蹲下身,他想离她更近,“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别人是久病成医,他照顾她多年,久看成医。想拽过她的手,切切脉象。他的手刚碰到她的衣袖,她就慌忙闪躲起来。沐雨没做他想,依旧抓着她的衣袖不放,她的手往回缩,这一拉一拽间,他看到了她手臂上清晰的红印。
  这是……这是他弄伤的?
  “我弄伤你了?”难道昨夜的春梦竟成真?“是不是我弄的?”
  抽回手,水迢迢放下衣袖。不看他也不答腔,沉默是她习惯的语言。
  有万般悔恨涌上心头,沐雨却不知道该如何道歉,挨近她,他的手臂刚碰到她的身体,她就像被火烧着一般弹跳开来,转眼已躲出他一丈以外。
  她用行动告诉了他,她已是惊弓之鸟,再也受不得半点惊吓。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让她一个人待会儿。
  本以为时间长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会好转,她不会再畏惧靠近他。怎奈忍了好几日,水迢迢见到他都像见到鬼一般躲得远远。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入了夜,沐雨没有再睡书房,回到他们俩共同的卧房,他先行上了床,靠在床头,他静等着她,心里反复思量着,只要习惯了一夜安眠,明早她就不会再躲他了。
  谁知等了又等,却等不到水迢迢进房。他掀被走近房门,却听门外轻柔的踱步声,那是水迢迢的声音,他听得出来。
  “刷”地拉开房门,沐雨正对着她的视线,“这么晚了,睡吧!”
  水迢迢低着头就准备转身,沐雨手一横,挡住了她的去路,“你去哪儿?”
  “既然你睡这里,我睡书房好了。”
  她这就要走,沐雨怎会放过她?他有预感,如果今夜还不能解决这件事,他们之间彻底完了。
  坚实的手臂抱起她,他硬将她抱上床,“你哪儿也不去,就睡这儿。”他也会霸道,在需要的时候将尽情展现,像现在。
  心里已然明白,再怎么执拗也无法改变他的决定,水迢迢索性放弃挣扎。躺在他的怀抱里,她命令自己睡觉。
  这样不就好了。沐雨心满意足地阖上的眼。春日到,以为天气渐暖,一定花开似锦,却不知绵绵细雨,让寒意更胜隆冬时分。
  半夜,寒气侵入肩膀,沐雨不自觉地醒了过来。过了雨水时节,每每天气稍有转凉,他都会夜半醒来,瞧瞧水迢迢是否睡得安好,今夜也不例外。
  转身望去怀中的人儿……
  哪里还有人,床上只有他一个,迢迢!迢迢……
  谁把他的迢迢带走了?难道是丐帮的那群人追来了?他们想要替郭灵岩报仇不成,便把水迢迢抓走了?
  别慌别慌!沐雨一跃而起,即便心乱如麻,为了迢迢的安全,他也努力强迫自己不要慌张,四处寻望,终于在情绪崩溃的前一刻他找到了失踪的妻。
  她缩在门槛边,被昏睡占领。
  盯着她,紧紧地盯着她,合上眼,再睁开,沐雨什么都明白了,明白了!
  她怕他怕到半夜睡门槛?躲他躲到逃出这世间?恨他恨不得一根碧玉簪插进他的心窝吗?
  那就来吧!还等什么?如果他的命能换来她的解脱,给她又何妨?
  揽身将她抱上床,替她掩好被褥,他独坐在桌边,一宿未眠。
  湛湛长空黑,更那堪、斜风细雨,乱愁如织,愁如织。
  第8章(1)
  沐雨不见了!
  水迢迢明明记得自己昨夜悄悄爬下了床,怎料睁开眼竟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身边空无一人,料想是沐雨将她抱上床的,可是他人呢?
  她在整个水庐绕了一圈,不见他的踪影,又去后院那几亩地里瞧了瞧,也不见他。平日里,他若出门总会事先跟她打招呼。如今连张字条都见不到,莫非……莫非丐帮的那群人追来了,他走得匆忙?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丐帮的人没这么快找到木渎,即便真的到了,也不可能瞒过众乡亲的耳目,她好歹会得知一些蛛丝马迹。难道说沐雨毫无挣扎地就被丐帮的人抓走了?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你被抛弃了?”
  如此放肆的声音这世间怕只有思皇能用最优雅的声音说出口,水迢迢转身迎上,果然是他!
  “沐雨不在,水庐就我一个女人家,不方便待客,你还是请回吧!”
  她永远不会忘记她和沐雨落到今天这步田地的始作俑者就是他——思皇,如果当年不是他坚持要用那把鱼肠剑换为她续命的九转还魂丹,她和沐雨也不会因仇恨而相识。
  说来可笑,三个人的人生起伏竟是为了一把剑。
  越是不让进的地方,思皇偏要进,“本尊来是为了告诉你,沐雨去追查郭灵岩被杀真相了。他近几日都不会再回到这里,说不定从此再也不会回来,你还是早早做好打算。”
  再也不会回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掩饰所有的心情,病秧子的好处是永远可以用虚弱的表情代替烦躁的情绪,“多谢你的提醒,我会提前做好所有准备,就不劳你的好心了。”
  “你还不够资格让本尊将‘好心’用在你身上,本尊只是答应了沐雨亲亲,在他不在水庐的期间要照顾你——这次沐雨亲亲又欠本尊一个人情,他该用什么来偿还呢?”思皇装作认真求索的模样,片刻后他的恍然大悟中带着几分玩味,“不如就让他用一生来还吧!迟早他会属于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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