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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云弄巧-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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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千巧,你现在有何打算?”穆飞星问他,“是暂留中原寻凶,还是返回苗疆继承教主之位?”
  “少主——”不等付千巧回答,一边的旋影已忧心忡忡地开口。“自教主夫妇遭暗算之后,群龙元首。幽月教长老们各自为政,苗疆四分五裂,为私利自相残杀,子民苦不堪言。属下以为,少主应即刻返回幽月教,拿圣仙石开启圣坛,取出权杖,肃清内乱,重振幽月教声威。”
  “你说的这块石头真有这么神奇?”付天笑的眼睛,忍不住又向付千巧的手上瞄。
  不问还好,一问正好点着了火药引线。一想起他的所作所为,旋影气就不打一处来,“石头?你可知,圣仙石是幽月教圣物,是开启圣坛祈福之匙。自幽月教创教以来,只有历代教主,才有资格佩戴,佩戴者百毒不侵,瘴病难以入体。十八年前,圣仙石丢失,多少人处心积虑想要得到它,除了它的神奇,更多的,是为了获得各部认可,取得幽月教教主之位。上天保佑,圣仙石在少主身上,没有被居心叵测之人夺走。而你,居然将圣仙石当药引使用,任意刮刻,玷污圣物!”
  旋影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烧得付天笑火烧火燎,这么严重的指控,他可担当不起,“我当初将千巧救下,见这玩意儿,以为是他亲生父母所留的纪念。后来无意发现它的功用,又不知道它有你所说的那么大的来头,自然就要物尽其用了。”
  “难怪我中毒而你没事,原来是佩戴了祛毒的圣仙石。”穆纤云恍然大悟道,抬头看了看旋影,“你也是幽月教的人?”
  “我母亲是幽月教的长老,也是教主的近婢。教主遇害,少主失踪,幽月教分崩离析,母亲心急如焚,十多年来,从未放弃寻找。”旋影望向付千巧,“几年前,派出的探子传回消息,说少主可能尚在人间,母亲便派我到中原。我潜身花楼,从南北过客身上探听消息,指望找出少主下落。”
  “我有一个疑问。”穆纤云望着还未从激动中恢复过来的旋影,“为什么你一直怀疑付千巧是个女的?”
  旋影哪会不明白穆纤云的言下之意,她笑了笑,微微福身,“这一点,还望少主和郡主莫要见怪。当初教主对外宣称所生为女,我那年不过十岁,但也见过少主襁褓中的模样,粉妆玉砌,很难叫人怀疑他的性别。以至于我们以往数十年的追查中,都重点放在女孩儿身上,找错了方向。”
  “对对,我第一眼见千巧的时候,也将他当作了女孩。”一想起陈年旧事,付天笑还感慨不已,“还以为自己英雄救美为自己找了个娘子,没想到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爹——”付千巧轻咳了一声,示意他可以止住,不用再发挥下去。
  “少主实在像极了教主,他当初来醉梦轩寻人,我真的以为他是女扮男装,所以有心试探,夜半登门,不想被拒绝,后来,你们掉进了秘道,我不便现身,唯有暗中引路——”
  “敲击石壁的人,是你?”穆纤云失声道,盯着她,“既然你知晓秘道的存在,为何不救出若绮?”
  “我不能救她。”旋影摇头,“一旦出手救她,势必与劫持她的人交手,我的身份暴露,多年的苦心经营便毁于一旦。更何况,她被误抓,少主就多一分安全,我又何必插手?”顿了顿,她又道,“我们苗人,没有你们汉人所谓的‘大爱’,我们只忠于自己的部族与族人的安危,其他的,根本算不上什么。”
  “好狠。”付天笑在一边嘀咕,结果又被旋影听见,预料之中,他又被无情的眼神利剑狠射了几下。
  “如此说来,你知道那名右手腕有形似蝴蝶胎记的女子是谁了?”  线索逐渐明朗,付千巧屏住呼吸,追问道。
  “蝴蝶胎记?”听他这么说,旋影怔了怔。
  “对。她曾袭击过我两次,头一次,因为我是男子,所以将我放过,想来和你所说原因差不多。而后我扮作女子,她便步步紧逼,要我交出圣仙石。旋影,你既曾经与她同在醉梦轩,也必定知晓她的来历。”
  “属下是曾与那行踪诡异的女子同在醉梦轩,也发现了她暗藏的秘道,但属下并不知她右手腕有蝴蝶胎记,而且——”旋影还想要说什么,嘴动了动,又没有说出来。
  “而且什么?”付千巧却不放过,执意追问。
  “我所知的手腕有蝴蝶胎记的人,只有一人。”
  “谁?”
  “幽月教的大祭祀降符,但他是男人,而且,也已经失踪了十八年。”
  蝴蝶胎记,幽月教大祭司降符所有,他是男人,已整整失踪了十八年,到现在,仍无下落;而袭击付千巧的人,有蝴蝶胎记,但却是女人。
  这二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是他们都没有觉察到的?
  第二十六次翻身之后,睡意还是没有降临,穆纤云从床上坐起来,拿起一旁的锦盒,打开摸索,却空空如也。
  又吃完了。
  “常乐?”她轻唤,却无人回应。
  静待了一会儿,她抱着锦盒下地,借着窗外依稀的月光,慢慢走到外间,看见好梦正眠的常乐。
  想来是累了,所以才睡得如此之熟,对她的呼唤毫无反应。
  拉起滑落一旁的被子,为常乐盖上。睡意朦胧的常乐翻了一个身,咕楼哝:“小姐,不要吓我了……”
  不会吧?穆纤云撇撇嘴——这个常乐,做梦都将她化为凶神恶煞的厉鬼了吗?
  终究是没有将常乐唤醒,穆纤云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拉开门,出去后,又将门掩上。
  坏习惯,一旦夜间睡不着,她就想要吃糖果蜜饯,否则,整夜难以安睡。
  嗯,去膳房好了。听常乐说,这几日有新做好的柿饼,正好尝尝鲜味。
  一想到那入口的滋味,她的心情一下子快乐起来,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沿着回廊,迫不及待地向膳房的方向跑去。
  人工湖面如镜,月光倾泻,银粼波光,煞是好看。
  “扑通!”
  落水声,穆纤云嘎然止住脚步,偏头一看,不远处的湖面有水纹扩散。
  绝对有什么东西掉进去了———她的心情不免紧张起来,抱紧了怀中的锦盒,向临水一面移动,贴着栏杆,探出半个身子,伸长了脖子,仰起脸向上打探。
  一个黑点,从上面坠落。她来个及细看,反射性地闭上双眼,觉得什么硬邦邦的东四撞击过来,砸得她的脸生疼。
  “哎哟!”她半蹲下去,捂住受创的鼻子连连呼痛。
  “穆纤云?”一张脸,从回廊上方倒着下来,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半夜三更不睡觉——”穆纤云抬头,鼻音浓浓地嘀咕,鼻子酸酸的,连累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付千巧,上面的风景很好看吗?”
  她在瞪他,指控他的“蓄意伤人”,付千巧笑了笑,向她伸出手,“要不要自己上来看看?”
  “我不要!”穆纤云很有骨气地拒绝,同时举高锦盒,要他看看自己现在有多么忙碌,“我还要取东西。”
  付千巧也不勉强,随意地一瞥,看出那是她装甜品的盒子,淡淡道:“还真能吃……”
  “什么意思?”言下之意当她听不出来吗?
  没人回答,因为那张脸,已经很“不屑”地消失在她面前,想当然,又是缩回到了回廊顶上。
  “喂,说清楚!”穆纤云涨红了脸,一马当先冲上前,踩上回廊的栏杆,整个人一大半悬在半空,“付千巧,别以为你是什么幽月教的少主就可以为所欲为,不把我放在眼里——呀!”
  狠话还没有发泄完,只觉得自己被提起来,待反应过来之后,她已坐在了回廊顶上、付千巧的身边。
  “看,真的很美。”付千巧指着下方的湖水波光,示意穆纤云自己看,“你们就从没有试着从这个角度看湖面吗?”
  “谁知道?”被半强迫地弄上来和他观赏风景,穆纤云回答得有点心不甘情不愿,“也许爹娘看过,也许二叔和倩影婶婶看过,反正都不管我的事。”
  而此刻的燃眉之急,是要找柿饼,使她不受失眠之苦。
  “你不喜欢?”见她愁眉苦脸心思完全不在的样子,付千巧问她。
  “自我出生就住在这里,花花草草都被我熟悉了十七年,很难再有特殊感情的。”穆纤云抬头看他,眉眼皱成一团,“你要是喜欢看风景,明日起,我带你走遍南京城,让你看个够,好不好?”
  付千巧望着她,不置可否。
  月光下,又看见了他猫眼石般的眼眸,金绿的颜色交替变幻,很是蛊惑人心。
  “喏,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心又开始跳了,拜托,这么空旷安静的地方,很容易被发现,到时候,她就丢脸了。不行不行,真得走了,再这么和他对视下去,就算吃遍了穆王府所有的甜品,她也失眠失定了。
  “纤云——”
  跳到边上准备跳下闪人,不想身后他突然叫她,还很可恶用了那种很低很沉很羁绊人心的语气,惹得她脚底板硬生生儿地粘在瓦片上,就像中了定身法,动弹不得。
  “旋影她,劝我尽快回苗疆,执掌幽月教……”
  尽快,那是多久?
  跳得很厉害的心脏蓦地向下一沉,穆纤云回头,顾不得先前一刻还巴望着逃走,追问的话脱口而出:“什么时候启程?”
  问这话的时候,言语有自己都能听出来的干涩。想起他是幽月教失而复得的少主,要回苗疆肩负重责,平定叛乱。
  他不可能永远待在这里,而她,还想带他看遍南京城,吃喝玩乐,最好乐不思蜀,干脆留下来,那是最好。  “说实话,我也拿不定主意。”付千巧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爹是我的养父,自懂事起,他便将收养我的来龙去脉—一告知。我的身世,除了这条手链,爹不知晓,我更模糊。爹待我极好,爷爷奶奶更是对我疼爱有加。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当自己是付家的人。没想到,突然之间,我的身份居然是幽月教的教主,还有这么大的责任等着我去承担,我真的有点无所适从。
  “我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对他们,根本一无所知。而苗疆幽月教,对我来说,更是陌生之极。但,我都无法否认自己的身份。我是旋影的族人,我是幽月教的少主,他们苦苦找了我十八年,我如何逃避自己的责任?”
  “这么说,你还是要走?”穆纤云向他走近了两步,脚在瓦片上划圈圈,难以言说的滋味渐渐滋长,觉得心口堵得慌。
  “纤云,若我走了,你会挂念我吗?”
  好难回答的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明知故问,又为什么偏要用这般温柔的语气唤她的名字?糟了,鼻子又在微微发酸,不同于先前被撞击的疼痛。酸痛一直向上蔓延,直到眼睛里,也因为酸痛,开始想要流泪。
  挂念,怎会不挂念?
  想起花魁选秀时她撞到他,为他“天香国色”倾倒的惊艳;想起发现他是男儿身时的尴尬;想起在秘道中他握紧她手共渡难关的坚决;想起她为他装扮红妆的乐不可支;想起他俩在秦淮湖畔为他在旋影面前“宽衣解带”的斗嘴……
  这一刻,想起了许多许多,原来发现,每一样,都无法将回忆割舍。
  “那你呢?”用力眨眼睛,不让蓄积的泪水当着他的面滚落,她低低地问他,“你会挂念你爹,你的爷爷奶奶,应州府,南京城,还有——你认识的人吗?”
  没有说出口的;是想问他——付千巧,会挂念穆纤云吗?
  十步之遥,不算远的距离,她语气中浓浓的眷恋,他清晰可辨。见她可怜兮兮地站在边上,拼命低着头,死死抱着怀中的锦盒,不想叫他见着她悲凄的模样。明知道在这种场合下想要笑有点破坏气氛,但不晓得为什么,就是憋不住自己,最后还是让笑意出现在了自己的脸上。
  没人回答,四周很安静。巴望着他的答案,等得心急,穆纤云悄悄地偷瞄了付千巧一眼。不看还好,一看,立即将她的伤感打击地无影无踪。
  “付千巧,很好笑吗?”穆纤云嘟起嘴,脸颊气得鼓鼓的,瞪付千巧笑意满满的脸,直想狠狠揍他一拳。
  什么跟什么?她在莫名伤心,而付千巧,居然可恶地在嘲笑她。
  得得得,走走走,都走了算了。最好在他进苗疆之后,老天开眼堵了路,叫他一辈子都回不了中原,就只能在幽月教里混日子。
  来了气,这回是铁了心要闪人,身形一动,不想立即被堵住了去路。
  “让开!”她别过头,要自己坚定决心,不去看那张在月光下越发俊美的脸庞。
  想来,不识相的家伙并没有理会她的拒绝。不提防,手中的锦盒被夺走,高高举起,示威一般在她面前摇晃,存心吸引她的注意力。
  “给我!”穆纤云蹦起老高,在付千巧左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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