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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寝室-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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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怯怯地望了一眼苏雅:“我不想吃了。” 
“那你现在有时间吗?” 
大海眼前一亮:“有时间!当然有时间!” 
苏雅心中好笑,脸却绷得紧紧的:“有时间的话,陪我去一个地方。” 
“好啊,愿意为你效劳!”大海一下子活跃起来,“去哪里?看电影?逛公园?还是逛商场?哎,无所谓,只要和你在一起,刀山火海只等闲。” 
“哪有那么多废话!我就奇怪,你这个人,不说话会死吗?” 
“说话是人的本能。不说话的人才可怕,你有没有看新闻?那些变态的杀人狂表面上看上去都是一副忠厚老实、木讷不语的样子。要知道,这种人才是最危险的,什么事都放心里,发人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苏雅白了大海一眼:“好了!你就不能让我清静点?” 
大海陪着笑脸:“好,不说,不说。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你能不能答应?” 
“说吧!” 
“下次要打,不要打我的脸。要知道,我可是靠这张脸出来混饭吃的!” 
“你无聊不无聊!就你那张脸,能卖几个钱?再说了,你也真够笨拙的,这都躲不开!” 
“我不是不好意思躲开嘛!”大海低声嘀咕,看到苏雅脸色不善,终于还是闭上了嘴。 
上了的士,苏雅告诉司机目的地——青山精神病院。 
大海苦笑,还想有什么好事呢,结果又是去看那个疯子。 
不巧的是,戴晓梦正在进行量表检查和交谈性诊断。苏雅百般要求,院长才勉强同意两人去现场观看。 
等苏雅和大海到达时,戴晓梦的量表检查已经开始了。在她的面前,坐着两个女医生。一个是她的主治医生,瘦高个子,齐耳短发,脸平平的,像张白板,总给人一种发育不良的感觉。另一个年轻点,戴着眼镜,留着马尾辫。两人手里都拿着钢笔,不时地在笔记本上记录些什么。 
白板和眼镜发了一张写满选择题的问卷,让戴晓梦来选择答案。这是例行的量表检查,用于检测精神病人的精神状况和临床治疗痊愈度。一般来说,里面的问题都是些常识性问题,精神正常的人很容易选择到正确答案。 
戴晓梦还是那副冷漠阴郁的样子,拿着医生给她的铅笔,草草浏览下问卷,“刷刷刷”几下子就填写完毕,速度是惊人的快。 
白板收回问卷,看了看卷面,微微一笑:“不错嘛,差不多都答对了!” 
戴晓梦面无表情,怔怔地望着白板。 
白板把问卷交给眼镜,干笑两声,说:“戴晓梦,我现在问你些问题,你能不能好好回答我?” 
“嗯!” 
“我问你,你觉得最近的治疗对你的病情有帮助吗?” 
戴晓梦冷笑:“我没病!” 
白板摇摇头,失望地说:“你总是这样,不承认自己有病。你这样的态度,是不行的。” 
按照交谈性诊断的惯例,凡是对刚才那个问题回答“我没病”的一律视为错误答案,需要继续住院治疗。 
但今天,白板的心情不错,还想再戴晓梦一个出院的机会。 
“我们继续下一个问题吧!我问你,你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没有,我的身体很好。” 
白板笑容可掬:“这就对了!我再问你,你的大脑思维是否还受人控制?” 
“没有,我的思维很好。” 
白板的笑容益发灿烂了:“那还有没有人想害你?” 
戴晓梦迟疑了一下,犹豫不决。想了一会,缓缓抬起头,说:“正确答案是没有人想害我,对不对?我如果说有人想害我,就意味着我的病情还没有好转,需要继续住院治疗,对不对?” 
白板微笑不语。 
戴晓梦对着白板诡谲地笑:“当然有人想害我!” 
白板惊讶道:“你说什么?你还是坚持认为有人想害你?” 
戴晓梦冷笑:“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白痴啊!全部回答对了,你还不把我送出病院!” 
白板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戴晓梦这样的病人,竟然在精神病院里乐不思蜀,不想出院。作为戴晓梦的主治医生,如果一直治不好,肯定会影响到她在医学界的声誉,让人怀疑她的医术水平。 
白板勉强挤出一副和蔼的模样,柔声说:“戴晓梦,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你应该尽量配合我,让你的病情得到好转,不要意气用事。” 
白板还想继续说下去,这时,她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很奇怪的铃声,阴郁,压抑,每一个旋律都仿佛是幽灵的叹息,让人莫名的悲伤起来。这铃声,仿佛美丽的食人花,散发着强烈的诱人香气,花朵中却隐藏着累累白骨。 
苏雅的心脏一阵抽搐,针一般疼痛的感觉弥漫了全身。她有种不好的预感,预感到即将发生悲惨的事情。 
戴晓梦的瞳孔陡然间扩大,冷幽幽地盯着白板的手机,身体微微颤栗着。 
可惜,白板没注意到这些,一个劲地折腾手机。 
“咦,怎么回事?”白板按了半天,都没办法接听。铃声不依不饶地响着,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节奏越来越快。 
戴晓梦从坐位上站起来,缓缓地走到了医生的桌前。 
眼镜有所警觉:“你想做什么?” 
戴晓梦对眼镜微微一笑,猛然挥拳狠狠地击在她的镜片上。 
镜片破碎,碎片扎进了眼镜的眼睛里,鲜血直流。 
白板这才反映过来,可惜,她的动作太慢了。戴晓梦在白板转过脸的一刹那间,已经拿到了桌上的钢笔,对着白板的眼睛就捅了过去! 
正中目标!钢笔的笔尖直接插进了白板的左眼! 
在白板的惨嚎声中,戴晓梦顺手拔出钢笔,满脸惊恐地直往后退。 
苏雅吓呆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前的场景,实在太震撼了。 
手机的铃声还在继续,一声声,仿若重锤击打着戴晓梦。戴晓梦对着苏雅和大海凄然一笑,紧握着钢笔,对着自己的耳膜插了进去! 
“听不到……呵呵……听不到……”当着苏雅和大海的面,戴晓梦把自己的两个耳膜都捅破了,殷红的鲜血从她的耳朵里流了出来。 
为了逃避恐怖的死亡铃声,戴晓梦甘愿自残,变成聋子。 
如果说以前的戴晓梦还有可能是装疯,现在,她的的确确是疯了,而且疯得极为严重。 
可是,变成聋子的戴晓梦,依然听到了死亡铃声! 
“我不听!我不听!”戴晓梦捂着两个早已失聪的耳朵,疯狂大叫。 
终于,她明白,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无论她怎么做,死亡铃声都会在她耳边响起。她无从选择,只有等待命运的判决。

35 
精神病院里警铃大响,保安们一拥而上,制伏了戴晓梦。 
事实上,戴晓梦没有反抗,傻傻地站在那里,绝望地看着苏雅,任保安们把她五花大绑。 
“没有人能逃得了……”戴晓梦喃喃自语,凄然泪下。 
此后,戴晓梦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不吃不喝,不哭不笑,呆呆地躺在某个角落里,一动也不动,完全失去逻辑思维能力。医师们想尽了办法,尝试着和她交流。她嘴里反反复复都只有那句话:“没有人能逃得了……” 
几天后的一个黎明,人们发现戴晓梦已经死去多时。她的眼睛是睁着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痛苦,脸部的肌肉痉挛扭曲。虽然她聋了,可两只手仍然死死地捂住耳朵,怎么掰也掰不下来。 
她是被吓死的。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当天中午,苏雅走出青山精神病院后,心里被什么东西塞住了,梗得难受。 
戴晓梦绝望而痛苦的眼神深深地烙印在苏雅的脑海里,甚至不时变幻成妹妹苏舒的眼神。同样的绝望,同样的痛苦,同样的凄凉。 
不可置疑,戴晓梦是一个聪明的女生,和苏雅相比都不逊色。但她再聪明,依然逃脱不了死亡铃声的追杀。 
妹妹,也会走上和戴晓梦一样的不归路? 
这次,大海总算识趣,没有在她耳边叽叽喳喳,一脸的沉重。 
这也是苏雅第一次看到大海严肃的样子。看得出,大海的心情也不好。毕竟,戴晓梦的模样实在太震撼人心。 
到了医学院,苏雅让大海先回去,自己独自去看望妹妹。 
妹妹还没有醒过来,甚至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妹妹的脸,更加消瘦了,仅仅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肤依附在骨架上,仿佛一个骷髅人,让人看得心酸。 
病房的护士对苏雅特别的友好。显然,父亲早就打点过了。听护士们说,父亲看了妹妹好几次。奇怪的是,他每次的态度都不同。有时,父亲很悲痛,失声痛哭。有时,父亲却很平静,仿佛在看望一个陌生人般。有时,父亲竟然大笑,笑得疯狂,令人不寒而栗。 
苏雅不管这些,只是反复叮嘱护士,父亲来看望妹妹时,她一定要在场护理。护士眨着眼睛,似懂非懂。 
苏雅想想,加了一句,因为妹妹的事情,父亲精神受到的打击太重,说不定会有失常的举止,尤其是在看望妹妹的时候。 
护士连连点头,信誓旦旦地说会照顾好苏舒。 
看望了妹妹后,苏雅去找李忧尘,想询问妹妹的病情。李忧尘不在办公室里,他昨晚动了手术,今天休假。 
苏雅向其他的医师要到李忧尘的家庭地址,直接去他家里找他。 
李忧尘家就在医学院的教师宿舍区里,一幢最靠后的平房。原来,李忧尘的父亲是医学院的老教师,一个权威的脑科专家。李忧尘是子承父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父亲死后,李忧尘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放弃医院分给他的专家楼,搬回到那幢老房子里住。 
那幢老房子独门独院,和医学院里新建的小区式楼房远远隔开。泛着灰色的红砖,长满铁锈的栏杆,苍翠欲滴的爬山虎,颇有些孤芳自赏的味道。 
门是开着的,院子里种满了花草和盆景,弥漫着淡淡的清香。苏雅走进去,在院子里叫了一声:“李医师在家吗?” 
屋子里传来李忧尘的声音:“在家,是哪位?进来吧。” 
“是我,苏雅。” 
“苏雅?那你等等,先不要进来!”李忧尘的声音有些古怪。 
不但是声音,他的态度也有些古怪。听到是苏雅,他反而不愿意让苏雅进他家。难道,他有什么隐情不愿意苏雅知道? 
苏雅起了疑心,这个李忧尘,确实让她难以信任。他明明知道苏舒的受伤和死亡铃声有关,却一直故意隐瞒。身为脑科专家和精神病专家双重身份的李忧尘,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为什么要编造谎话来欺骗她和刑警? 
苏雅顿了顿,说:“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急吗?不急的话,下午再来吧,我现在手头上有事。”李忧尘隐晦地下逐客令。 
越是这样,苏雅心中的疑心越重。她干脆不再言语,径直走过去,用力推了推屋子的门。 
门是关着的。只是,这种旧式的门,要打开也很容易。用脚大力踹,或者用一张类似身份证的卡片刷一下,都能打开。 
苏雅咬了咬嘴唇,忍住想用脚踹门的冲动,用力拍门。 
门开了,李忧尘对苏雅苦笑,中指放在唇间,作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在家休假,他竟然还穿着一身白大褂,明亮亮地晃眼。 
苏雅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回头望了望,身后没有一个人影。不知为什么,她有些害怕。也许,她应该让大海陪着她来的。 
“怎么了,还不进来?”李忧尘的声音还是那么和气,听不出什么异常。 
苏雅缓缓走进屋子。 
屋子里光线并不好,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地面上很湿,滑腻腻的,估计是返潮的缘故。家具都是老式的,八仙桌、老滕椅、大衣厨、电视柜、樟木箱,乍看过去,仿佛回到了八十年代。 
幸好,日光灯是开着的。在屋子的中间,还亮着两盏应急灯,相互对照着。 
然后,苏雅就看到那条彪悍的警犬。 
警犬的四肢被绑住了,头部被铁架子固定住了,头颅被挖开了一个大洞,头皮被掀起来,露出血管密布的脑组织。 
李忧尘手上拿着一个细长的仪器,尖端在警犬的脑组织里来回探索。更可怕的是,那条警犬,睁着眼,竟然是清醒状态的! 
警犬的眼睛,正好奇地望着苏雅,两只眼珠子转来转去。 
“小黑,专心点!”李忧尘没有看苏雅,继续手上的工作,“痛不通?不痛的话就叫一声!” 
小黑十分乖巧,喘着粗气低吠了一声。 
李忧尘似乎很满意:“就是这里了……别怕,小黑,马上就好。” 
小黑哼了两声,不以为然,似乎在说:“我才怕呢!” 
李忧尘摸了摸小黑的脑门,以示奖励。然后,他抬起头,对着苏雅微微一笑:“你先坐一下,很快就结束。” 
李忧尘的眼神里流露出的兴奋和欢喜,灼伤了苏雅。那么狂热的兴奋和欢喜,原本只属于真正痴迷的艺术家和偏执狂,却在手术中的李忧尘眼神里看到。难道,对于李忧尘来说,做开颅手术,竟然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苏雅嘴唇有些干涩:“你不用管我,我先去外面逛一会儿。” 
“那样最好!” 
苏雅逃也似地跑出屋子,跑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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