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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女辣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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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让你跑得无影无踪,你在作梦。”白禹轩抓紧海棠玉,躲避她张口就咬的野人行径。
“放你的狗臭屁,我是自由人,你有什么资格禁锢我?”咬死他,咬死他。
“因为你是冰河时期的暴龙,听不懂人话,我只好撕去文明人的斯文和你沟通。”喔!我的肩膀……
“你没读过书也要具备简易常识,恐龙不是出现在冰河期。”白痴、笨蛋、低能的猩猩。
“所以你才特别地刁蛮。”唯一的一只嘛!找不到伴侣的母暴龙有暴躁倾向。
“白、禹、轩,我要告你绑架。”她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请便,我已经订好监狱号码了。”他的口气完全无所谓,任君处置。
海棠玉从没这么狼狈过,身上穿着男人的西装外套还上扣。两手被鸢尾花图形的领带绑死,他肯定做过童子军,花式绳结怎么也挣不开。
扭动的双腿受捆于自己开叉的裙摆,全身无一处能动,以前学过的搏击招式全不管用,男人的手的确大过女人,他一手箝制她受困的双腕,一手压住弓踢的双膝,她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无处可下手。
唯有牙齿派得上用场,一有机会就狠咬,让他占不了上风。
反观白禹轩更惨,衬衫上的扣子差不多掉光了,原本服贴的头发在绑人过程中乱成鸟窝,裤子裂了一条好长的缝,腕间的名表不知被谁扯断了,如今下落不明。
裸露的胸膛满是抓痕、咬痕和淤青,牙龈血流不止,鼻粱有点歪斜,左眼上方有个肿块,下巴似被开罐器之类的用具割开了一条肉痕,至于看不到的背,黑青的数目和毛细孔一样丰富。
整体来说,两人都伤得不轻,白禹轩伤在肉体,而海棠玉是自尊受伤。
他们的共同点是太自信。
“女人,你是不是学过功夫?”她的拳头很重,防守架式有模有样。
要不是有太多人围观争着英雄救美,若是空间够大,他是赢不了她,因她必须顾及客人的安全问题,免得被她一拳打倒。
“自由搏击,你呢?”空手道三段好像没什么用,打不赢就是三流把戏。
“柔道五段。”幸好小时候家里逼他学来防身,不然又要出糗了。
平衡多了,三段输五段不丢脸,虽然是五年前的检定。“你绑架我干么?”
“谈恋爱。”
前座有人发出惊讶声,但是两人没听见。
“谈恋爱?!”他们俩之间一定有人疯了,但绝不是她。“你吃错药了吗?”
“我很正常,是你太顽固,太难说服。”他不会听不出她的讽刺。
赫!瞧他说得理直气壮。“先生,我有拒绝被追求的权利。”
“叫我禹轩或轩。”他坚持。
两人难得有和平的时刻,进行沟通。
“好吧!禹轩,我说句难听的话,你是一个好情人的对象,同样的也是情人杀手,与你谈恋爱无异是自掘坟墓。”而她很清醒。
说得好。前座的“司机”在心底喝采,她讲得太有道理了。
你没说过一句好听话,字字毒辣。白禹轩在心中驳道。“人总会有改变的一天,也许我的花心会终结在你手中。”
“我不是好赌徒,不赌也许。”哇!花心男也会作梦,狗是改不了吃屎。
听到睹字,白禹轩和“司机”泛起一阵心虚,微露紧张神色。“你别再咬了好不好,我已经体无完肤。”
“送我回家。”她不想和他扯上任何关系,两人的结局可以预见——
两败俱伤。
“本来我安排好先上阳明山赏夜景、看星星,预先订好野菜山产,然后散散步、谈谈心……”他似没听见地说给她听。
“最好一谈谈到草丛里,我呢,大受感动地宽衣解带献身给你,你呢,一吃完我这道大餐,拍拍屁股丢张支票给我,明天再接我去珠宝店买条钻石项链当礼物。从此以后我就成了你豢养的情妇,直到你厌倦我为止。”
海棠玉的话说中了白禹轩的心事,他是打好了如意算盘,但他抵死也不承认她说得有多接近,他从来没有养过情妇,情人倒是一大堆。
“如果我不从呢,你就继续地缠下去,所谓十女九怕缠,早晚把我吞下肚。”她气愤得双颊泛起红霞,煞是迷人。
美。一股暖潮涌上心窝。“既然你有先见之明,何不试试我们之间的发展空间。”
“请问一下,你要的是我的身体还是心?”世间男子皆贪心,有了风月还要雪花。
“你要我怎么回答?”他必须斟酌用词,她是头狡猾的母狮。
“要心休想,身体方面可以商量,反正我不是处女,没那么深的道德感……”突地一阵吼声阻断她的话。
“你不是处女?!”
他有病呀!吼得她耳膜隆隆作响。“别说你是处男,否则我当场吞下这辆车的四个轮胎。”
要吞吞他的,我还不够命苦吗?鼻青脸肿的车主兼“司机”方地秋哀叹自己为朋友己到了死而后矣的地步,连车胎都不能幸免。
“是谁,还是说不止一个?”眼中闪着杀气的白禹轩缩紧环抱的双臂。
“要你管,也不想想自己的花名册有多长,好意思装道德家。”海棠玉一脸不屑地撇开脸。
那年十七岁,刚从维莉西亚女校毕业没多久,她那闲来没事又自称传统的母亲心血来潮逼她去相亲,扬言要当最年轻的外婆。
她被烦得快受不了,又自幼生长在反传统的家庭,没人指望她保留那一片薄薄的膜,于是她找上邻家大她六岁的大哥。
因为父亲有恩于邻家大哥,在双方父母都赞同的情况下,他们以天意的方式来决定结不结婚。
也就是说她联考照考,只是每个月得和他做三次爱,为期两个月,其间不得避孕自然进行。
如果这两个月内受孕就休学嫁人,要是珠胎不肯结她照常当学生;从此不再提起这件事,儿戏般地把终身大事寄托在一个新生命上。
结果当然是没怀孕。因此她才单身至今。
听说那个邻家大哥也还没结婚,不过有个交往三年的女朋友,但她那嫌天下不乱的老妈斩钉截铁地说,他在等她才迟迟不婚,骂她是冷血无情的蛇蝎女,抛“夫”弃家。
其实印象满模糊的,她只记得他很温柔地对待他们每一次的结合,以她的舒适与否为优先,压抑自己的欲望让她先得到高潮才享受,所以她的第一次并不太痛。
碰上这样的启蒙者是她的幸运,不过和婚姻无关,她从不作长期计划。
“海棠,我希望我们有个好开始。”白禹轩的胃里在泛酸,他是没立场质问她的过往,只是想杀了碰过她的男人。
而我刚希望我们永远没有开始。“你舍得放下满园的花儿?”
“我的花园里犟只植一种花,海棠。”其他女人对他已失去吸引力。
“家花虽美却不如野花香,海棠看久了也会腻。”人不可能只吃单一一种食物。
“未来的事谁料得到,说不定先不耐烦长久关系的人是你。”他还理不清对她的感情,是爱、是欲还是单纯的占有欲作祟。
“哼!就知道你是惯于打游击战的人,打了就跑不回头,爱上你的女人肯定上辈子没烧好香。”还好不是我。
有时话不能说得太满,免得骂到日后的自己。
白禹轩迷惑地看着她。“是我不成吗?”
“什么意思?”他的眼神好古怪,她看不透,心口却直跳。
“他的意思是爱上他不行吗?也就是要你爱他。”忍不住插嘴的方地秋替友行道。
反正刀都插了,不在乎多此一举。
“真的假的,他这个人懂爱吗?”她很怀疑。
“他当然‘爱’过女人,而且多不可数。”上床谈性的那一种。
“方地秋,你在找机会报仇吗?”白禹轩两颗黑眼珠直瞪着多话者的后脑勺。
“聊胜于无,要点利息回来,本金先存着。”做人要明算帐,亲兄弟都不例外,何况是朋友。
“闭上你的嘴开车,别急着扒自己坟地上的土。”白禹轩恼怒的用脚踢下椅背。
威胁成性的家伙。方地秋“卑微”的说:“请问要开往何处,我家不供外宿。”
“当然是我住的地方。”他的狗屋能不能住人还是个问题,谁会去借宿。
“麻烦你抬头看一眼,不要尽顾着瞧美女,我不认为她跑得
掉。“而且有认命的趋势。
“我哪有瞧……”不陌生的街道,华亿大厦,他住七楼。
“白大总裁,要我再往前开吗?第七分局就在下一个街道口。”自首得以减刑。
“少废话,开门。”他不能放手,稍一松懈皮内会多灾。
“原来我是泊车小弟。” 自言自语的方地秋下车为两人开了车门。“要不要护送你们上楼,电梯不好按。”
“不用。”
他的“好心”遭拒绝,过河拆桥就是这般。
白禹轩抱着海棠玉走进大厦,连声再见也吝于启齿。
“唉!多难的一晚,我该先去看跌打师傅还是报警呢?”但他是从犯。
算了,感情的事外人插不上手,任其发展吧。
只是他坏心的想到两人日后若有进展,赌约一事不知会惹出多大的风波,以火美人的烈性子恐怕难善了。
嘻嘻嘻……他等着看本世纪的母狮驯花男。
第六章
“环境还合乎你的要求吧?”
人云欲把西子比西湖,淡妆浓抹总相宜。白禹轩此刻才体会这两句诗的真谛,人美不需要外在添加物便是玉骨冰肤,秋水动人。
眼前沐浴后的佳人不沾脂粉,仅着一件宽大及踝的浴袍,白里透红的粉颊染上腓色更见艳丽,清纯中带着成熟的妩媚,慵懒无心地梳理半干的发,像极了古画中倚榻摇扇的仕女。
眉是远山聚,眸含水漾色,似迷似敛地透着娇憨,唇瓣覆着令人遐思的红,那不是人工点缀得出的颜色。
不化妆的她更像一朵海棠花,仿佛海棠花神的精魄附着其上,以睥睨之姿淡瞄人间俗事,一切红尘都别来沾染,她只想懒懒地品风赏月,饮清晨的第一滴露水。
“喂!你傻了,我叫了你好几声干么不回答?”呆病无药医。
蓦地由仙境一坠的白禹轩拾起丢在他身上的杂志。“你的美让我忘了世界的存在。”
“求你一件事好不好?”捂着胸口的海棠玉颦起眉,一副承受不住的模样。
“说说看。”他预设空间,免得她提出他办不到的事,譬如:送她回家。
“别对我说花言巧语,恶心巴啦的情话,也不要对我的容貌多做浮夸的赞美,美丽是会褪色的。”除非用保鲜膜封死。
“情不自禁、不由自主算不算?”他很难不去注意她她由内而外散发出魅惑的性感。
“先生,你的驭风企业是纸糊的呀!堂堂一个企业总裁岂能缺乏自制力,我还没美到闭月羞花的地步。”顶多造成连环大车祸。
“事业和情感是两码子事,我可以掌控股票的涨跌,却不能命令你爱上我……”
“等等,为什么不反过来说你爱上我呢?没理由让女人当牺牲者。”沙猪当杀。
为之一顿的白禹轩蹙起双眉。“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说来听听。”
“你问我,我问谁呀!你晓不晓得我的外号叫爱情白痴?”居然叫生手教老手?
不碰爱情的人哪懂什么是爱,向来懒得与人交际的她,对于人的分别只有两种,一是看得过去,一是看了难过,无所谓喜不喜欢,少烦她就是朋友。
爱?
粗俗的字眼看得懂,深入探索没必要,她不认为自己用得上,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抵抗没有用。
“爱情白痴?!”莫名地,一股喜悦盈满他心口,原来她没爱过人。
她有一颗处子心。
海棠玉朝他丢来梳子。“用不着大呼小叫,我半斤,你八两,打平。”
“海棠,你的其实名字叫什么?”挨着她坐,他接过吹风机笨拙地帮忙梳理她的发。
很新奇的经验,他还是头一回服侍人,对象是他最不以为然的女人。
“我老爸姓海,你说我能不取花名吗?吱!”她没说错,少说一个字而已。
“姓海单名一字棠?你有没有兄弟姐妹?”该不会叫海星、海葵、海龙王吧?
她睨了睨他。“管区警员调查户口呀!我家人口很简单,一父一母一个我。”
不过“兄弟”不少,因为她老爸是南部角头,老妈是大姐大。
“大部份的家庭都爱多生几个孩子,你母亲……”他还没问完,发言权已被抢走。
白禹轩发现她是急性子的人,很爱抢话。
“我妈生我的时候痛了三天三夜,然后我老爸发誓他再也不生小孩,太痛苦了。”又不是他生,不过播个小小“蝌蚪”。
“你母亲很幸运,有个深爱她的丈夫。”他想起自己恩爱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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