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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枪老太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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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为了一个整编的安定环境,除了游击队的死对头之外,又不主张动地方上的粮绅们,加上各方人马正在聚集,经费很吃紧,看苏家两弟兄的口气,又不是一百、二百喂得饱的……我想了一阵,决定到广安,找我大姐夫借一些,顺便去齐吉轩那里,给大家带些电筒、电池和药品回来。
苏连清听说我要去找钱,一张苦脸顿时笑烂了,连忙找了乘滑竿来,说:“大姐你坐滑竿,快一些,我再把唐老八喊来,让他和老六两弟兄抬着你。”
我一听唐老八,心里就不大高兴。这人虽然是唐老六的弟弟,德行却极不好,好吃懒做,又抽大烟,几次缠着唐老六要加入我们的队伍,老六都不理他,最后不知怎么跑到苏同久的手下去了。可是又一想,苏连清总是不放心,要派个人跟着。这涉及到两方的关系,去就去吧。
到了广安,先进城去,到了齐吉轩的药铺里。齐吉轩见了我非常高兴,说:“大姐你好久没有来了,真是稀客。”我说:“是啊,今天来请你去看病的。”
齐吉轩说:“行行行,你们要的电筒、电池都买好了,再不来人,我就要亲自送去了。听说现在山上有些同志拖垮了,我还准备了一些补血汁,只要没有受风寒,就可以吃。”
在齐吉轩家里吃了中饭,约定他隔两天上山,我们带着电筒、电池赶到大姐夫家住了一夜,借了六百块钱,第二天清早就往回走。
走到一个叫墩墩坡的地方,唐老八忽然按着肚子,说痛得不得了。我们就到旁边观音阁去休息,拿些救济药水给他吃。谁知他吃了药,反而唉哟连天地叫唤。夏林没办法,就拿过滑竿来,说:“你坐上,我们抬你。”
唐老八捂着肚子直摆手:“不行不行!坐在滑竿上一抖更痛!”
我看他红头花色的,不像是什么不得了的急症,就说:“那你在这里歇一会儿吧,我们在前面慢慢走着等你。”说完就和夏林要走。唐老八听了这话,一把拉住老六,哀求说:“你们等我一下嘛,我一会儿就好的。”
唐老六听了,为难地看看我,我只好叹口气,坐下来。
眼看快晌午了,我们商量了一下,干脆到前面店子里吃了饭再说。夏林就到店里要了一斤凉拌猪脑壳肉,还炒了一大碗猪肝。唐老八见了,喜上眉梢,一口气吃了许多。夏林白了他一眼,说:“你那肚子,闻到肉香就不痛了?”他嘴里包着肉,唔唔地应着,只管吃。
吃完饭,我们站起来要走,唐老八往地下一蹲,又哎哟连天地叫起来。我急了,跺着脚说:“我们回去还有许多事情,老是这样耽误时间怎么行?”夏林也生气了,说:“我们不能老等他,身上带着钱,路上又不清静,走晚了要出事情的。”唐老八听了,哭丧着一张猪脸说:“你们行行好,等我一下嘛,我一个人在这里,出了事情咋办?”唐老六没办法,也对我直说好话。
我们又坐下,等了一阵,眼看路上行人渐渐稀少,我站起来说:“不能再拖了,走!”
唐老八没办法了,跟在后面,哼哼呀呀地拖着。这样走走歇歇,走到水口店天都黑了。唐老八干脆站住了,说:“我走不动了,就在这街上宿吧,你们在陈义洲屋里等我,我去吃几口烟就来。”说罢一摆手就走了,拦都拦不住。夏林看他风一样跑进了烟馆,转过身来说:“这家伙真讨厌!我们原来说在罗渡溪把钱交了,还要带着药品回三块石寨上去,周辉同他们等着呢。现在住这个地方,怎么行?莫管他,还是赶路吧,起码要赶回罗渡溪才行,那里安稳一些。”我叹了口气说:“反正离罗渡溪也不远了,先到陈义洲家吃了饭再说吧。这号人,遇到了也没办法,反正交道就这么一回。”
陈义洲是我陈家的叔伯兄弟,向来同情我们,现在是罗渡溪的乡长。我们在他家里吃了夜饭,正烤火摆龙门阵,就听见外面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便有人打门。陈义洲说:“怕是老八回来了。”就喊佣人张嫂去开门。我一把拦住,说我去,接着抽出枪来。大家一见都警惕地站起来,闪在一边。
我走到门边,把杠子取脱,刚刚侧身子拉开门栓,“啪”地一颗子弹就从我耳边飞过去,接着一群人冲了进来。我一闪身躲在门背后,等那打枪的一进来,拽住他的枪顺势一拖,再抵住墙根一使劲,就把他按到地下,枪尖子抵住他的胸口。那家伙挣扎了几下,爬不起来,只是喘着粗气。我想看清是谁,可是灯光太暗,就说:“你老实说,是谁派你来的?”
他不回答,只是问:“你认不认得我?”
我说:“我不认识你!”
他说:“你放了我,我决不打你,我若是说话不算话,走一步挨一炮!”
我说:“好,把枪放下,我就饶了你。”
那家伙把枪甩在地上,我一松手他就站起来跑了。我看见他那背影,一下就醒悟过来:原来是岳池城南门外卖豆腐的杨老幺,是我们培养的一个党员。他来干这种事情,一定是我们内部出了叛徒!包括唐老八!也包括苏连清、苏同久两弟兄!
我靠着墙根刚站起来,就被人扑上来按住,动也动不了,这才看见夏林、唐老六都被押起了。屋里已被一伙人造得稀乱,我们带来的钱、药品和电筒之类的东西全部都被他们收拾起,喊了几个人挑走了。接着几个人上来,把我们的枪都缴了,押出了大门外。
我和夏林互相看着,一时说不出话来。敌人的千军万马中我们都闯了过来,没想到如今却落在了几个叛徒的手里。
我站在那里,问道:“要把我们拉到什么地方去?”一个家伙说:“你莫管,自然有你该去的地方。”夏林说:“大丈夫做事要光明磊落,要打要杀就喊明,偷偷摸摸算不得好汉!”
另一个家伙恶狠狠地说:“打你撇脱得很,只是现在不忙。”
我们被这伙叛徒押着,在黑夜里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我陷在水田里,鞋子也陷掉了。唐老六忙把我扶了起来,说:“大姐,我牵你走,你跟着我的脚步来。妈的,不晓得老八变得这么坏,等我逮住他,不亲手宰了他才怪!”又走了一阵,走到一个草坪上,只听到前面山包上在喊:“下面是什么人?”
“我们。”
“你们干什么去了?”
“逮敌人。”
我一听问话的是范永安的声气,心里就冒了火,大声喊道:“范永安,你给我下来,我陈玉屏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伙起这些家伙把我当做敌人来整?!”
范永安一听,连忙说:“是大姐吗?是大姐吗?”说着就带了一队人冲了下来,将队伍散开,把这一群叛徒包围住,骂道:“妈的!谁叫你们这样胡搞?”
所有的人都不说话。永安又转过身去问苏连清:“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苏连清支支吾吾说:“这件事……我……我不晓得。”范永安上来两步,用枪抵住押我的那个家伙:“说!谁叫你们这样干的?”
那家伙一昂头,很气盛地说:“是苏队长,苏同久叫我们干的。不信你去问他。”
范永安说:“你以为我怕去问他?告诉你们,一个个都要给我说清楚。简直是混帐!”
范永安就和我们一起,回三块石寨上去。
三块石是约定我们几个支队汇合整军的地方,现在各部都已经陆续来了一些队伍,驻在寨子里。周辉同、李仲生、唐俊清、金积成也都在上面,人员有些杂,时不时有些小摩擦。这里原来的主人,是二支队姚生荣的部下徐月路的队伍。这徐月路也和苏同久一样,是才改编过来的,野性很大,而且原来就和苏同久勾勾搭搭;现在苏同久坐在他的寨子里指挥这件事情,而且玉璧、老刘政委和刁大哥他们几位领导都到一个叫牛角井的地方开会去了。如果闹起来,事情恐怕会弄得很复杂。
我把范永安拉到一边,给他谈了自己的看法,他想了想,说:“这样吧,大姐,你先在下面的哨卡上等着我们,免得他们又说是你支使自己的人在闹事;我带着夏林他们上去,找苏同久问清楚。”
哨卡里的人进进出出,我一个人坐在火盆边烤火,一边考虑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妙。鸡叫的时候,一个家伙进来,在我旁边坐下,摸出枪来摆弄,我看了他一眼,说:“你仔细点,把枪尖子甩过去,谨防走火。”他一瞪眼睛,气鼓气胀地说:“这样就把你打倒了?我就不肯信!”说着就对着我把枪口抬起来。我见事情不对,闪过身子,伸出手顺势将他的枪口往下一按,砰地一声枪响了,子弹刚好打在他的脚上,他抱住脚,唉哟连天地叫起来。
外面立即扑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周辉同,一见我忙问:“大姐,是咋回事?”
我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说:“你问他吧,我差点成了他的枪下鬼呢。”
周辉同一把抓住那家伙的领口,咬牙切齿地说:“你想干什么?”
那人先支支吾吾说是走火。周辉同圆瞪着双眼“唔”了一声,那人怕了,忙说:“是苏同久苏队长,叫我装着枪走火来打……打死她的。”
这下子,把周辉同气惨了,一挥手,几个弟兄就七手八脚半拖半抬地架着那个家伙朝寨上走,我跟在后面直是说:“辉同,你别这样,有话说得清楚的,别把风气扯大了。”
周辉同哪里肯听我的,一路不住嘴地骂着,到徐月路的房前,后面已经跟了七嘴八舌的一大群人。周辉同把那家伙往地上一摔,说:“徐队长,如今领导同志们都不在,我们都是客位,你是主人,现在人证物证都齐,这家伙要打死大姐,你说咋个办!”
徐月路摸着下巴,不开腔。苏连清挤了进来,一见那家伙脚上的伤口就说:“周辉同,你们莫要仗着人多,血口喷人,明明是我们这位弟兄脚上受伤了,你却说他要打死陈玉屏,有什么证据?恐怕是陈玉屏要想打死他吧?啊?”地上那家伙一听,连忙改了口,说:“就是就是,是陈玉屏来抢我的枪,想要打死我!”
周辉同一听,气得飞起一脚朝那枪伤踢去,只听得哎哟一声,那家伙就疼得背过气去。这一下,苏连清带着手下的人扑过来,两边都哗哗地拉着枪栓,眼看要酿成大乱。突然,徐月路大吼一声:“把枪都给我放下!既然承认我现在是这里的主人,就得听我的!来人,先委屈各位一下,把两边闹事的人都给我押起来。王胖娃儿!你跑一趟,到牛角井去把开会的领导同志都请回来,解决问题!”
那个叫王胖娃儿的站出来,答应一声,转身正要走,却被迎面过来的范永安挡住了。他看了我一眼,又对徐月路说:“王胖娃儿,他走得出去吗?现在四面的口子都扎紧了,说的不许任何人通过。还是我去吧,比起他来,我的面子还是要大些。”说完也不管徐月路同意不同意,转身就走了。徐月路看看范永安,又看看苏连清,无可奈何的样子,接着又转过身来,阴阳怪气地对我说:“廖大嫂,委屈你了,你就住我楼上的房子吧,让李仲生陪着你,放心了吧?你们都走开!该做什么做什么,莫在这里生事!”
我脚跟脚地跟着徐月路进了屋,说:“徐队长,你处理事情要明辨是非,这样各打五十大板,放过了坏人你要负责的!”徐月路往床上一躺,烧了口大烟才说:“你们都说自己有理,动辄就要动炮火,叫我咋个明辨是非?昨晚上闹了一起,今天又来闹,闹得我瞌睡都没有睡好。”
我一听他说昨晚上闹了一起,就追着他问:“夏林他们呢?你也关起了?”
他把嘴一努说:“都关起的,在隔壁屋里。”
我一顿脚说:“你咋能这样乱整!”
他坐起来,大声说:“怎么叫乱整?你叫我咋个整?范永安不是去请领导同志回来解决吗?等你们廖大哥回来,你还怕说不清楚?你们夫唱妻和,到时候莫把我也扯进去啊。”我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停了停才问:“那么苏同久呢?你也关起了?”
他说:“当然,我徐某人做事向来公平。呶,你看都看得到,对面楼上。”
我还想说什么,李仲生拦住我说:“大嫂,莫说了,事情总有个具结的,你还是到楼上歇一会吧。”
我转身跟李仲生上了楼,一进屋就指着他说:“你跟我说实话!人都被关起了,为什么没有你,也没有范永安?你们两个搞的啥名堂?”
李仲生关上门,悄悄对我说:“大姐,你不知道,事情变得很复杂,我们的人全都被徐月路软禁起来了。我得装成个‘识时务者’,否则我们一个都动不了。现在他们把各路卡子都扎紧了,只准进不准出,可能有名堂,幸好老范出去了,给大哥老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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