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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1625-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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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郑晓路苦笑不得,心想:“我这一过桥,里外不是人了嘛。”他走到桥中间,突然站定,拿眼睛对着秦淮河两岸的姑娘和书生们扫视了一眼,突然大声笑了起来。
两岸边的书生和ji女们被他的大笑弄得一楞,就见郑晓路用手指了指桥,然后指了指两边的河岸,再指了指河上的渡舫。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一圈,其实已经明白了他想说的是什么,然后郑晓路哈哈大笑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切,你以为自己是唐伯虎么?”河边的读书人们大骂道:“少装B,装B被雷劈。”
你们懂个球,就算被雷劈,男人也一定要装B,不然还有什么乐趣,郑晓路摇着扇子,笑嘻嘻地走到了河对岸,一路上步伐稳健,丝毫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感觉。
他这么装着B走过来,原本有些想靠过来的姑娘反倒不敢过来了,只敢远远地站着,对他指指点点。生怕一走出来出了风头,被对岸的读书人们给看到,得罪了士子。
但在此时,河边的一座香浓衣翠的双层绣楼上,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正透过披着淡绿色纱帘的窗户看着这一切。
她今年十六岁,已出落得清秀灵动,一双眼神温柔似水,一头青丝柔婉如织,她的身材略有些显得纤小,才陪玳瑁之筵,宛转娇羞,未入芙蓉之帐。
她的名字叫李香君,今天她正坐在绣帘挂落的花格窗前,遥望着秦淮河,等待着梦中的爱情出现,然后就看到一个五官端正,身体健壮,龙形虎步的公子哥儿,摇着折扇,固执地走上了文德桥,在士子们的嘲笑声中,大大方方地走了过来。
李香君眼前一亮,她见过许多达官贵人,富家公子,那些人扭扭捏捏,虚情假意,行的是下流之事,脸面上却装着冠冕堂皇,何曾见过有一个公子,能像郑晓路这么大大方方,满脸含笑地走过文德桥来。
过桥不君子,君子不过桥,那不过是个障眼法儿,是读书人的一块遮羞布儿,却不是她李香君看得起的。
李香君感觉到自己的心不争气地跳动了起来,她轻轻地摇了摇一面绣着桃花的绢扇,对着自己的心腹婢女笑道:“小桃,麻烦你去请那位公子上楼来一叙”
编者按:文德桥建于万历年间,是一座木桥,在清朝时发生过坍塌事件,后来多次重修,现代的文德桥已经是一座石桥了。
另,秦淮八艳的年龄被我进行了修改,其实现在她们大多还是小女孩,为小说乐趣性,我将她们统一了岁数。
第五卷 定四川 第十二章 香君邀公子
第十二章 香君邀公子
郑晓路笑嘻嘻地过了桥,收了折扇,在一群姑娘和书生们的眼光中,干笑了两声,便要去寻熊文炳熊二爷。
用画舫过了秦淮河的书生们离他远远的,惟恐一碰他就不君子了。姑娘们也离他远远的,惟恐和他说话当了出头鸟,惹恼了周围的书生们。
郑晓路本以为没自己啥事儿了,抬脚要走,却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鬟,手上拿着一把绣着桃花的团扇,从围观的人群里满头大汗地挤出来,跑到他的面前,对着他骄傲地道:“这位公子,咱家姑娘请你上楼一叙。”
哇哦,哪里来的小丫鬟,“咱家姑娘”四个字说得牛气冲天,你家姑娘是九天仙女下凡尘么?郑晓路大感奇怪,要说牛气,他自认为自己这阎王大人应该比这全南京城的人都牛,怎么这里跑出来一个小姑娘,牛气哄哄比自己还要嚣张。
但是围观的众人显然不这样想,只见人群中响起一阵惊呼声:
“那是小桃,是李香君姑娘的贴身婢女……”
“不是吧?香君姑娘要请他上楼?”
“**,这男人什么来头,为什么香君姑娘要请他。**,她从来就没请过男人上楼啊。”
“老子不服啊,老子天天在楼下给香君姑娘问安,也没被请上去过一次。”
……
郑晓路当然听到了这些碎碎念,他好奇地问道:“李香君是谁呀?”
噗嗤,周围的人群里响起各种吐血声。
一个书生捶胸顿足地道:“你这乡巴佬,李香君在这秦淮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偏你这杀才什么都不知道,却能得到邀请。我恨啊”
郑晓路不知道李香君乃是有名的秦淮八艳之一,委身于媚香楼,诗书琴画样样精通。而且李香君的养母李贞丽也并不是普通的老鸨婆,而是一个江湖奇女子,不但武艺高强,而且仗义知风雅,优国优民,媚香楼接待的客人多半是文人雅士和正真忠耿之臣。
在这样的熏陶之下,李香君不但洁身自好,而且颇有气节,因此她在秦淮八艳中的声望虽然不如陈圆圆和柳如是,但也非同小可。
不过这些东西与郑晓路无关,他还急着要去“接触”熊文炳呢,郑晓路对着小桃笑道:“小丫鬟,我今天很忙,没有时间上楼去玩,你帮我回报一下你家……呃,哦,对了,是香君姑娘,就说我改天有空再去看她,哈哈”
此话一出口,围观的书生士子们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你这蛮子,好不晓事,美人相邀你居然不给面子,而且还一副记不住人家名字的样子,太过可恶啊
郑晓路没时间和他们墨迹,抬脚就走。
那丫鬟小桃急得哇哇直叫:“喂,咱家姑娘的邀请你怎么能不去呢?”
切,神经病了,阿猫阿狗的邀请我都要去,我还要不要干正事了,郑晓路懒得理她。
就在这时,人群中挤出来一个牛高马大的书生来,这人二十来岁,身体健壮,他仰慕李香君已久,但一直不得其门而入,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李香君的忠实粉丝,一见有人对李香君如此怠慢,这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窜出人群,抡起钵盂大的拳头,虎地一拳就向郑晓路打了过来,嘴里叫道:“乡巴佬太过无礼,看打。”
哇靠,打架啊,哥学过马家枪法练家子哦,你居然敢来和我掐架,郑晓路轻轻一闪身,一脚扫在那书生的脚裸骨上,那人噗通一下扑倒在地。
不过这一下就捅了马蜂窝了,只见李香君的粉丝们顿时跳出来一群,哇呀呀地叫着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
这些粉丝大多是些读书人,身体健康像样子的就没两个,郑晓路感觉鸭梨不大,他随随便便使了几招,噼噼啪啪就打倒了一大群书生。
以前过招,总是和马祥云、马庭立一类的妖怪对打,从来没和这样的菜鸟打过,此时一出手,顿时人仰马翻,好不爽快。
“哈哈哈”郑晓路骚包地大笑道:“你们这些家伙,有辱斯文啊”
他话音刚落,突然发现情况有点不对,书生们虽然都是菜鸟,但是能在烟花巷子里混的书生,都是有点家资的,人人都带着书童随从什么的,见主人被打,那些书童随从顿时也一拥而上。
我x,这群人就不是四肢不勤的书生可比了,郑晓路见到一群杀气腾腾的随从冲了过来,感觉鸭梨很大。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只见一个铁塔般的人影已经闪身到了他的面前,原来是彭巴冲和阎王军的十五名精兵到了。
郑晓路心下大定,笑道:“好哇,咱们就来一出:秦淮河畔上演全武行”
彭巴冲一声大吼:“谁敢围攻我家李公子”他这一吼,有如猛虎下山,震得秦淮河边的画舫都抖了一抖,那群书童随从被他吼得顿时气焰都没了,但为了对自家公子表忠心,这群人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来。
彭巴冲大手一挥,哇呀呀,秦淮河畔“尸”横遍地,好不惨烈
郑晓路看着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才子们,嘿嘿冷笑了两声,道:“哥忙得很,就不和你们墨迹了,你们回头自己到我的‘川中奇货’商铺去领些医药费吧。”说完拍了拍手,带着彭巴冲等人耀舞扬威地走了。
围观姑娘们,包括丫鬟小桃都看得目瞪口呆。
第二天,秦淮河畔的说书人们就多了一个最新的八卦故事,有道是:秦淮河畔香君邀公子,李姓公子薄情不肯相见。秦淮士子路见不平以身护花,川中公子杀出血路扬长而去
郑晓路脱出重围,跟着探子指点,向着熊文炳所在的方向急奔而来。
走了没多远,就在距离文德桥很近的地方,只见一座华丽的画舫停在河边,红木、黄顶,船身长达七八丈,高三层,舫顶居然搭成屋顶的飞檐形状,檐角上挂着五色彩带。整座画舫装饰华丽,雕栏玉砌,极尽奢华糜烂之能事,在船头辟出了一片甲板,做成了一块露天舞台,五个盛装的女子正在舞台上轻歌曼舞。清丽的江水倒映着画舫,使得它看上去有如在画中。
画舫上伸出几根长长的木板,搭成了临时的小桥,搁搭在岸边的青石上,显然是方便恩客们上船用的。
只见木桥前面的空地上,两大群人正闹闹嚷嚷,在船边争着什么事情。
郑晓路的探子凑到他身边,轻声道:“那两群人分属两家,一边是熊文炳的随从,另一边是田畹的随从。”
郑晓路早知道熊文炳是江南总督熊文灿的弟弟,也是自己想要绑票的肉票对象。另一个田畹又是什么家伙?
探子道:“这个田畹是崇祯皇帝的小舅子,田妃的哥哥,他是来江南选美的,要给崇祯皇帝送秀女入官,看他跑到这里来,估计是看上了这画舫上的某位姑娘,要把她献给崇祯皇帝。”
郑晓路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他也不急着上前,就在一边慢慢观察情况,只见熊文炳熊二爷长得略为矮胖,一个人有如圆球一般,脸上横肉乱生,态度也飞扬跋扈,看上去就不是好人。但他身边的随从却个个龙精虎猛,尤其是站在最外围的二十几人,虽然穿着便衣,但腰间的绣春刀却出卖了他们的身份。
靠,锦衣卫居然出动了二十几人给熊文炳当跟班,看来熊文灿也知道现在形势比较紧张,怕自己的弟弟被绑成了肉票,所以给他加派了护卫。
郑晓路很郁闷地想到,南京有上千名锦衣卫,那不可避免有千户等级的锦衣卫在,张逸尘以前也是千户,要是这个南京的千户功夫和张逸尘一样,那还不要了卿卿性命?不过他仔细一想,张逸尘当年是魏忠贤都看重的人,就算在锦衣卫中,也是万里挑一的,不太可能随便一个锦衣卫千户就能和张逸尘比功夫。
另一个田畹长得倒是勉强像个人样子,他大约三十几岁,挺年轻的,身材瘦高瘦高的,皮肤白皙,样貌也不算太糟糕,勉强入得法眼。
田畹大声道:“熊二爷,我为皇上选妃,你在这里颠三倒四,阻了我半天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熊文炳伸着双手,挡着上船的木板桥,哼哼道:“你要选妃,去别的画舫上选我就不管,要想上这艘船,那就万万不能。”
田畹大怒:“老子给皇上选妃天下何处去不得,凭什么上不得这艘船?”
熊文炳冷笑道:“别人怕你田国舅,我熊二偏不怕,这船上是什么人你我心知肚明,这个人物只能留在我秦淮河上,别的地方哪里也不能去”
田畹大怒:“你连给皇上选妃的事也敢阻挡,活得不耐烦了。”
熊文炳也怒道:“若真的是给皇上选妃,我自然不阻挡,但天下谁不知道皇上无心女色,究竟是谁他**的假传圣旨?敢来动我们秦淮河上的第一美女?”
郑晓路一听,哇,有意思,这艘画舫上的人难道是……
这时旁边的探子正好凑上来道:“这艘画舫乃是陈圆圆的座船”
果然如此
郑晓路又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原来田畹借着给崇祯皇帝选妃的理由,非要上船去见陈圆圆。熊文炳却不知道为什么死死守着船着,不放田畹上船,看那样子,倒也像是真心护花吧,只不过他长得肥头大耳,与护花使者一类的东西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去。
彭巴冲见他们吵闹,走过来低声道:“我们要不要直接冲过去,绑了熊文炳就跑?”
郑晓路看了看散布在熊文炳身边的二十几名锦衣卫,以及四五十名别的家丁,缓缓地摇了摇头,道:“咱们就算要绑他,也只能偷偷绑,不能在这么多人看到的情况下绑走他,否则就必须立即拿他去换人,中间连一点安排的时间都没有了。”
又看了一会儿热闹,那田畹最终扭不过熊文炳这泼皮,只好愤愤地道:“我回去定要把这事禀报皇上,治你的罪。”
熊文炳还真不怕他,冷笑道:“选秀女这种事,我就不信真是皇上的意思,你就去禀报吧,看我怕不怕你。”
田畹甩了甩袖子,蹬蹬蹬地走了。
见他走远,熊文炳回过身,对着画舫大声道:“陈姑娘,我已经将田畹那厮赶走了。”
画舫三楼上,一扇雕花窗格安安静静地滑开到一边,露出一张如梦如幻的女人容颜,那女人轻轻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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