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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1625-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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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江知府李茂道:“你既然是举人,当知公堂之上,不得胡乱攀咬,必须句句属实,否则就是藐视朝廷之罪。”
  切,爷是吓大的不成?郑晓路嘻嘻一笑,道:“晚生句句属实,那天铜船撞上漕船时,晚生正好就在不远处的另一只漕船上,亲眼看到二十条铜船撞向我们的漕船,将二十只装满了粮食的漕船撞沉。”
  他这话一说,漕运官李毅又跳了起来:“看吧,我就说漕船不会主动去招惹铜船,定是铜船使奸,举人说的话总比铜船上的水手要可信。”
  他这话有道理啊,举人可不是普通人,那得考过县试、府试、院试、乡试,四大考试都考过了,才能被称为举人,那是很不容易的事。能考中举人的,那一定是有大学问的。这种有学问的人,自然不比得水手,他说的话可信度明显要高很多。
  镇江知府李茂显然也相信了郑晓路的话,他迟疑了一下,喃喃道:“这该如何断案呢?依照惯例,都是判漕船赔钱才对,总不能因为有个举人作证,便把责任推给铜船吧……这可不合规矩。”
  这时郑晓路站在堂中,大笑道:“晚生知道这河上的事,一切得按规矩来,按规矩是该漕船赔钱给铜船,但是……”
  他一句但是,人人都伸长了脖子,想听他的下文究竟是什么。
  却见郑晓路卖足了关子,才慢慢地道:“但是那得真的是铜船才行,咱们漕帮可不陪钱给运石头的船。”
  他这句话一出口,身边趴着的铜船老大伍大世顿时面色如土,全身汗水狂流。连同那铜运官赵泰也有点坐立不安了起来。
  镇江知府李茂精神一振,急忙问道:“此话何解?”
  郑晓路哈哈一笑,伸手指着铜运官赵泰,大声道:“晚生要状告铜运官赵泰,买通铜运船,以石头充作铜块装满二十大船,然后故意用运石船撞沉漕粮船,造漕船连船带粮高达十万两银子的损失。”
  此言一出,顿时有如石破天惊
  铜运官赵泰面色如土,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漕运使李毅眉飞色舞,差一点要跳起舞来;大院里观看公审的百姓齐声惊呼,只觉这个案子太有戏剧性了,今天不虚此行啊。
  镇江知府李茂拿起惊堂木,“啪啪啪”一阵急拍,大喝道:“都别吵。郝举人,状告朝廷命官非同小可,你可得想清楚了再靠,若是没有真凭实据就胡乱攀咬,本官将你流八百里。”
  郑晓路胸有成竹,当然不怕,他大声笑道:“晚生当然有真凭实据。”
  众人一起盯着他,等他拿出证据来。
  郑晓路对着趴在地上的铜船老大伍大世道:“你刚才说你的铜船是从云南驶出,是吗?”
  伍大世点了点头。
  郑晓路大笑道:“胡说,两个月前,四川的贼军阎王军已经攻陷了云南,这事儿你们运铜的不可能不知道吧?这种时候,你怎么云南运得出铜来?”
  那伍大世一听,面色从土色差点变成黑色。围观的百姓们也一起大惊,此时距郑晓路下江南才不过两个月左右,云南的消息大多数普通百姓都不知道。
  “你还不从实招来?”郑晓路冷笑道:“藐视朝廷,活得不耐烦了。”
  那伍大世汗如雨下,眼看就要崩溃。
  却听铜运官赵泰大声道:“慢着这事情我来说。”
  他定了定神,强作镇定地道:“早在两个多月前,咱们的铜船就出了四川了,只是在长江三峡出了点事故,因此在荆襄地区修船,逗留了许久。本船是在阎王军作乱四川之前就出了川的。”
  那船老大伍大世一听,顿时有如抓到救命稻草,急道:“对,就是这样,咱们早就出了四川了,只是出了点事故,修船花了许多时间。”
  呵呵,一句话就逼得你们说慌话了,郑晓路心中暗喜,用一个谎言去弥补另一个谎言,只会让自己的破绽越来越大。
  铜运官赵泰定了定神,顺了顺气,然后对着郑晓路沉声道:“你这举人仅以云南已被贼寇占领,就诬陷本官的铜船装的是石头,本官要治你诬告朝廷命官之罪。”
  郑晓路嘻嘻一笑,道:“不要急,谁说我只有这么一个证人了。”他对着镇江知府李茂作了个揖道:“李大人,我还有人证,可以叫上来吗?”
  镇江知府李茂已经完全从审案的变成看戏的了,他一听还有戏,立即叫道:“快叫上来”
  不一会儿,四个老船夫被带到了庭上,堂上的众位大人一看,这又是哪里来的什么怪人?
  只听其中一个老船夫道:“我四人乃是在长江三峡讨生活的船夫。”
  一听这话,铜运官赵泰心里一抖,连呼不妙。对手居然连长江三峡的船夫都找来了,汗,刚才撒谎时要是不说在三峡出的事就好了。
  果然,郑晓路立即问道:“四位老人家,两个月前你们可见过有二十艘运铜船经过长江三峡?”
  那四个老船夫齐齐摇头道:“没这回事,别说两个月前,三个月前也没有运铜船经过长江三峡的。”
  铜运官赵泰将牙一咬,怒道:“你们没见过有什么奇怪,难道你们四个人还能全天早晚一直看着江面不成,有什么船在你们吃饭时从江上过去了,也不稀奇。”
  郑晓路哈哈一笑,接过话头来道:“这个嘛,我有办法解决。”他从腰间取下那一大把纸卷,在中间仔细找起来,找了半天,他拿出一张纸,大声读道:“本人乃是长江三峡的纤夫,本人可用人头担保,近三个月来没有运铜船经过长江三峡”
  说完他将那张纸递交给镇江知府李茂,笑道:“大人请看,纸后面有长江三峡上讨生活的纤夫一千两百五十二人的画丫”
  李茂接过纸来一看,哇,纸后面果真有密密麻麻的画雅印记,根本数都数不清。
  第五卷 定四川 第四十八章 击破所有的谎言
  第四十八章 击破所有的谎言
  一个人没看到船队过,正常。四个人没看到船队过,说得过去。一千两百五十二人证明没有船队过,这就有点扯蛋了。
  铜运官赵泰脸色巨变,铜船老大伍大世全身发抖。
  两人心里都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个郝孟旋举人什么来路,居然短短数十日内,将长江三峡地区的一千多名纤夫找来画了丫。
  镇江知府李茂脸色一变,转过头去,对着铜运官赵泰道:“赵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那赵泰也是个能耍泼的,他一拍脑袋,急道:“哎呀,刚才说的好像和上一次运铜弄错了。这些铜是从云南出发。但因为四川已被阎王军占领,长江上游被金竹水军控制。所以这些铜走的陆路,先过了云贵,再湖北运到了宜昌。这才搬上的船,所以没有经过长江三峡。”
  “扑哧”旁边的漕运使李毅忍不住笑道:“赵大人,你这脑门真好使啊,刚刚说过的话,马上脸不改色地推翻,自扇一耳光,厉害厉害”
  赵泰也不脸红,哼哼了两声,面色铁青。
  呵呵,又用一个谎话去掩盖新的谎话,就再把你新的谎话又戳破吧。郑晓路又拿出那一大堆纸卷,在里面翻找了起来。
  众人都知道他又要拿出证据,一起伸长了脖子看他找。
  找了半天,郑晓路拿出一张纸,大声读道:“本人乃是宜昌城码头的搬运工,本人以人头担保,三个月以来没有铜船在宜昌城码头停泊以及装卸货物。”
  说完他又将这张纸递给镇江知府李茂,笑道:“李大人请看,下面有宜昌码头搬动工三百二十人的画丫”
  李茂接过画满了丫的证词纸,随眼看了一眼,扔到一边,他先对着郑晓路点了点头道:“郝举人好厉害的手腕,短短几十日,远在三峡和宜昌的数百人画丫你也能搞来,看来郝举人背后的人儿,来头不小啊。”
  郑晓路嘻嘻一笑道:“再大的来头,若是不能秉公守法,也得不来这样的证词。来头只是其次,关键的还是咱们行得正,坐得直,所以才能取得到这样的证据。”这些证据当然都是金竹军的人弄来的,留守在白帝城的金竹水余部几乎全部出动,才在短短几十天里将长江航道理了一番,给郑晓路弄了来厚厚一叠的证据。
  李茂又转过头去看着铜运官赵泰,眼神已经充满戏谑了,他慢条斯理地道:“赵大人,你是不是又记错了什么?”
  赵泰狠狠地一咬牙,横着脸道:“确实是记错了,这些铜不是在宜昌上的船。兄弟刚才说谎了,其实这些铜是在岳阳上的船,兄弟为了去岳阳楼见一个相好的粉头,将原定去往宜昌的运铜车改到了岳阳,顺便游览了一下洞庭湖。这事有伤风雅,所以我不好意思说。”
  他现在只好用一些小错来抹黑自己,争取在主要的铜船事件上分散注意力。要知道官员嫖ji虽然也不怎么光彩,但也不犯法。他硬生生说自己为了去岳阳楼见粉头,把自己抹了一点无伤大雅的小过错,就想掩过自己刚才胡说八道的大错误。
  赵泰双目喷火,心想,这个叫郝孟旋的举人还有一大叠纸,不会连岳阳也算计到了吧?
  果不其然,郑晓路听了他的话,刷地又抽出一张纸,大声读道:“本人乃是岳阳码头的一个搬运工,本人以人头担保,三个月以来没有铜船在岳阳城码头停泊以及装卸货物。”他将这张纸向前一扔,摇头叹道:“铜运官……赵大人是么?我拜托你就不要再撒谎了,用一个谎言去弥补另一个谎言,只会让你的谎越撒越大,变来越来越难以收场。”
  赵泰双眼布满了红丝,他恶狠狠地道:“你那一卷纸,都有些什么东西?我不信,我不信你真的弄得到这么多证词,我要去实地查证,你这些证词一定都是假的”
  郑晓路将那一卷纸全都扔给他,然后哈哈笑道:“其实这卷证词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我每拿出一页纸,你就要被迫说一次谎,究竟我是假的还是你是假的,这满堂的人不是瞎子,早已看得分明。”
  “**,别管老子是在哪里装的铜了。”赵泰大吼道:“老子反正是铜船,这总假不了,你撞沉了我的铜船,终究得赔我,至于我在哪里装的铜,用不着你管。”
  “哼,我刚才就说过了,你那铜船装的是石头,根本就不是铜块。”郑晓路冷冷地道。
  “放屁,老子的铜船装的就是铜块,没有一块石头。”赵泰大声道:“你有什么证据敢说老子的铜船装的是石头。”
  郑晓路嘻嘻一笑,对着镇江知府李茂道:“李大人,我还有最后一名证人可以召唤,要不要叫他出场?”
  李茂兴致大涨,将手一挥,笑道:“赶紧叫上来,本官看这场戏看得好过瘾。”
  不一会儿,一个小男孩子被带上了大堂,这孩子大约五六岁年龄,双眼有神,嘴角微翘,笑得天真可爱,一派乱清纯的样子,让人一看就心生疼爱。
  这小孩用甜得发腻的声音道:“我叫韩小立,今年五岁,武汉嘉鱼县人。好久好久以前,我在江边看到二十艘大船,有很多人正在向船上搬石头。”
  众人一听,倒抽一口凉气,一起心想,莫不是这个小孩看到的就是二十艘铜运船。
  这时郑晓路向那小孩问道:“小朋友,乖。你认得那船上的人吗?”
  韩小立笑嘻嘻地伸手一指跪在旁边的铜运船老大伍大世,又一指堂上的铜运官赵泰,用天真无邪的声音笑道:“就是这两个叔叔,他们当时就在那二十艘大船上……”
  众人一起大哗。
  漕运使李毅大骂道:“狗日的赵泰,你果然装了二十艘船的石头。”
  镇江知府李茂也觉得案子再无疑问,他啪地一声拍下惊堂木,大喝道:“安静,此案本官已完全明暸了。铜运官赵泰,伙同铜运船主伍大世,以石头冒充铜块装满二十艘大船,再借故与漕帮发生冲突,故意撞沉自己的大船,想诈骗漕帮的赔偿金。”
  “来人啊”李茂大声道:“把船主伍大世给我拿下。另外,去了铜运官赵泰的官服,严加看管,数日后发入京中,由三司议罪。”
  那铜运官赵泰大呼道:“不对,假的,这个孩子说的全是假的。我根本没在嘉鱼县搬石头,没有啊这孩子作假证。”
  但他呼得声撕力竭,却没有人看他一眼,他刚才连续说谎数次,都被郑晓路一一揭穿,此时他说什么也没有人会信他了。
  “那孩子作的是假证啊,我没去过嘉鱼县……”赵泰仍在叫嚷,却见旁边跑出漕运使李毅,“啪”地一个飞踢,将赵泰踢倒在地,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些运铜的泼皮也有今天,哈哈哈哈,我们漕运衙门的人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李毅顿时对着赵泰一阵拳脚*加,什么洪拳、谭腿、太极拳、泼妇拳,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招式招呼在赵泰身上,倾刻间就把赵泰打成了一个猪头。
  赵泰还在喃喃地道:“假的,那孩子说谎,我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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