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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1625-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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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大洞,江水哗哗地向底舱里灌入。
“又上当了!”张逸尘大怒,原来寸滩只是个阳谋,就是故意要让张逸尘看出来的,后面跟着的“夫归石”,才是真正的阴谋。
众官兵一阵慌乱,几十个官兵立即拿起撑杆,走到船头,拼命将船身从“夫归石”上撑离,调正了航向,向着朝天门驶去。只盼在楼船完全沉没之前,能赶到朝天门码头。
但是船头的破洞太大,楼船边航行边沉没,倾刻间水已至甲板。五百多人只好全部上了船楼,张子元更是夸张地跑到楼船的三层顶上,只盼有路过的其他船只相救。
张逸尘拉长了脸,表情恐怖得就像要生吞一个人般,他沉声道:“子元兄莫惧,我只需一块木板,便可保我二人平安上岸。”他一边说,一边向楼船的板壁上一拳劈去,取下了一块三尺见方的木板来,以他的功力,虽然不能登萍渡水,又带着一个张子元,但只要有一块木板的浮力,也足够他渡江了。
至于忠州卫所兵,自幼长于忠州,人人会水,想来游回岸边没什么问题。手下那些锦衣卫和番役,抱块木板浮于江面,应该也能得救。
便在这时,江面上突然驶过来一只巨大的货船,船上不知道运的什么物事,臭气冲天,让人气闷不已。船头上站着一个汉子,三十来岁,身躯短小,有如瘦猴,却是王小满来了。
王小满的身边还站着江百涛、搜魂剑、碎梦刀以及一众的金竹帮好汉,江百涛皱了皱眉道:“真要这么干?会不会太不仁道了点,呃,我想想就觉得有点呕心,不如把他们杀了,还让他们得个痛快。”
王小满笑道:“东家不喜欢杀人,他说这些忠州兵不过是奉命行事,也没得罪他,不用要了他们的性命,整一整就行了。”
江百涛苦笑了笑,道:“那便整吧,只是这整人法也太阴损了些。”
一众好汉将大货船驶到正在沉没的楼船上游不远处,张逸尘等人此时站在楼船顶上,只等楼船倾覆之后搭着木板而去。见贼人又在上游搞东搞西,还开了个大货船来,心中都觉得十分惶恐,不知道对方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只听到众贼子大声喊到:“卸货!”
那货船上的金竹帮众立即忙了起来,将货船向着下游这一边的档板掀开,船上的货物顿时倾倒入江中。张逸尘功聚双目,看得清清楚楚,大喝道:“不妙!”原来那货船上装得满满全是人畜粪便,怕有几千斤,这一下倾倒如江,全部浮在江面上,顺着江水向下游冲来。
楼船此时已经基本沉没,许多官兵下了水,正在向着岸边游去,还没下水的也有半个身子淹在水中了。江水卷着人畜粪便,哗啦啦一下子猛扑过来,臭气冲天,使人呼吸难畅。那些在江里游泳的忠州兵,顿时被粪便冲了个满头满脸,不少人就在江中呕了起来。
船上的官兵也没多好过,他们本就有半身沉在了水里,此时粪水卷来,顿时半边身子泡在其中,全部狂呕不止,只有船顶上的两位张大人还没被江水泡到,但楼船沉得极快,只怕转瞬之间也要落得个粪水满身。张子元心中惧怕,脚下一滑,在楼船顶上摔了一跤,顿时手脚都掉进了粪水里,胸前一幅衣衫,也全都沾上了粪水,显得狼狈不堪。
张逸尘心中寒气直冒,心想,我堂堂锦衣卫千户,如果被这粪水淋了一身,以后如何驭下?别说驭下了,回到京城之后,若此事传开,我都不用再做官了!
他此时只觉得人生之危机,莫过于此刻,一身功力,倾刻间提到巅峰,右手鹰爪探出,猛地抓住张子元后心。左手一扬,木板飞向远处的水面,紧跟着张逸尘提气跃起,有如苍鹰掠空,稳稳地站在了自己扔出去的木板上。
古有达摩一苇渡江,今有张逸尘大人一板渡江,他将张子元提在身前,以张子元的体重制造向前的冲力,自己则全力控制着木板的平衡,只见这木板便似有人在划行一般,破水而行,居然直挺挺地向江边驶去。江风中,张逸尘的衣袂飘飘而起,便如神仙踏水。
货船上的众人见他神功盖世,忍不住齐齐叹了一声,江百涛道:“这张逸尘好精纯的功力,若不是贵东家这些妙计,我等无人能敌,锦衣卫果然有些门道。”
搜魂剑与碎梦刀也道:“我两人一路尾随两位张大人,如今才算真正见识了张逸尘的厉害,这样的绝境,居然也不能泼他一身污水。”
王小满忍不住张大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好不容易醒过神来,才道:“忒也太厉害了点!这还是人么?”
红崖子山上,郑晓路看着王小满等人飞鸽传书送来的信件,忍不住哈哈大笑:“张逸尘,你真是个妙人啊,如此绝妙的阴谋诡计,居然也被你逃了出去,哥对你倒是有了点兴趣!”
编者按:寸滩现在已经改建成集装箱码头,三峡蓄水之后不再是浅滩。至于“夫归石”,已经在2008年被暴破了,这块传说之石,恐怖的暗礁,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第三卷 兴山寨 第九章 扼死扼门
“少爷,自从我们与金竹帮合作之后,朝天门码头的商贩们突然大量向我们购买西兰卡普,不需要我们自己运去江南了。”杨帆轻声报告道。
“那是自然!”郑晓路笑道:“朝天门码头那些小商小贩,其实根本就是金竹帮的帮众,他们现在知道我的实力,也就有信心接我的货。反正金竹帮是有名的水帮,这些货物他们一转手轻松就能运到长江沿岸的所有城市去。”
“有了金竹帮的帮助,肥料和食料的运输也更加便利了!”杨帆笑道:“以前重庆知府王行俭虽然也是全力帮我们,但总有些运输上的障碍,原来是金竹帮的很多堂口没有向我们开放。”
“嗯!”郑晓路点了点头:“好好做,把长江沿岸所有城市的生意都要考虑进来!我们赚钱的速度还不够,明年开始花销就要变大了。”
杨帆点了点头,道:“苗区的银饰工厂进展很顺利,壮区的铜锣铜鼓厂稍慢一点,藏区比较困难,因为藏区多是在高山峻岭之中,我们的人不容易进去。”
“没关系,藏区的就慢一点吧,另外两区要快,尤其是苗区的银饰厂,这些银饰在江南富庶之地销路应该非常之好,早些弄出来,早些赚钱!”郑晓路笑道。
此时郑晓路的摊子已经铺得极大,四川各地都有郑氏的农业加工厂,不光是八府一州的分号,连那些小州小县,也尽量去建一个小规模的加工厂,以降低肥料的运输成本。
各个少数民族地区都在兴建民族手工艺品厂,而这些少数民族的聚居地可不只有一处那么简单,光是苗族这一个族,在四川境内就有成百上千个聚居点,在其中选出人口密集,适合进行密集的手工业发展的地区,不止二十处。
自己的山寨又要大量买煤铁来打造火铳,郑晓路渐渐开始感觉到银钱有点紧张。看来今年也就只能发展成这样了,很多事自己能想到,但银子不够,做不到,得向后推上一年。
此时已是盛夏七月,郑晓路估摸着,八月份木匠皇帝就要嗝屁,魏忠贤快要倒台了。已经用不着再恶搞两位张大人了,于是吩咐道:“杨帆,备马车,我要回成都!”
“少爷要回去了?您坐镇山寨好几个月,我们都以为你不回成都了!”杨帆笑道。
“哈哈,我回去会会两位张大人,你写信给王小满,让他带着搜魂剑和碎梦刀都来成都吧,不用再缠着两位张大人了。”郑晓路笑道:“我看张大人已经快要疯了,给他们留条生路吧。”
“让彭巴冲和谭宏留在寨子里,好好训练家丁们武艺和火铳。”郑晓路临走前也不忘吩咐了一声。
马车起驾,滴滴嗒嗒的上了路,车厢里就只有郑晓路、郑佳怡、向兰索三个人。久未回成都,郑佳怡心里想念家人得慌。
马车上,郑晓路抱着向兰索,毛手毛脚地在她身上乱摸,弄得向兰索全身老大不自在。“姐姐也在呢,相公你别乱来!”向兰索轻柔地反抗:“被姐姐看到要笑话我的。”
郑晓路笑道:“哦,对了,佳怡也在,她敢笑?那我连她一起摸!”言罢伸手就来拉郑佳怡。
郑佳怡虽然是个小辣椒性子,但在郑晓路面前全没用处,三两下就被郑晓路制服,拉进怀里胡乱轻薄。她嗔怒道:“我只容得下和向家阿妹一起胡闹,若是别的女人,却是休想。”
原来郑佳怡最初也有些反对向兰索进家门,但当她看到向兰索胸口那条长长的疤痕时,立即改变了想法,对这个帮自己相公挡刀的女孩又疼又怜,没几天就亲如姐妹了。
郑晓路一只手轻轻解开了向兰索的衣襟,伸手进去胡乱摸索,向兰索全身软软地,柔柔地道:“相公,别乱摸,那疤痕丑怪得很,别搁着你的手。”
郑晓路哪会听她的,手上一使力,便将她上身衣服扒拉了下来,露出她晶莹洁白的粉背,羊脂白玉般的胸膛。只见那胸口上,长长的疤痕清晰可见,将她的身子仿佛切成了两半。郑佳怡伸出手去,在向兰索的疤痕上抚了几下,叹道:“每次见到这疤痕,我就能猜想到当时的情况何等危机,若是没有你这一档,只怕相公性命难保。”
郑晓路轻轻地笑了笑,安慰道:“已经过去了,别怕,我当时也太大意了些。以后相公再也不会让你们置身于这样的危险之中。谁敢再来伤害我的娇妻,哼哼,看我不拿火铳突突了他。”
郑佳怡皱了皱眉道:“相公,你当我不知道你在那红崖子山上搞什么吗?我看你的样子,莫不是要占山为王。”
郑晓路哈哈一笑:“这事也没打算瞒你,我建这山寨,便是要占山为王的,这样我才有能力保护你们。怎么,不愿意随着相公当强盗?”
向兰索一听这话,身子一硬,她可没想过郑晓路在山上干嘛,只以为他在上面修房子呢,这时才知道郑晓路有造反之心,但她一颗心思都在郑晓路身上,听他说要造反,便立即应道:“相公若要当山大王,我就当土匪婆子了。”
郑佳怡苦苦一笑,嗔道:“又来装怪。好好的商人不当,要去当什么山大王。不过你要当什么,我便跟着去了。只是恐怕我们会连累父亲、小弟、大姐和三妹!”
郑晓路脸色一沉,道:“佳怡,我何尝不知道这事有可能连累家人,但是天下将乱,如果我没有能够保护自己,保护你们的力量,家人们终究在这乱世里逃不过一劫。”
他不能告诉郑佳怡以后四川的六百万人口会被杀得只剩下八万人,这事情说出来也没人会信,现在如果怕连累家人,不建立自己的军事实力,以后家人一样是等死的命,与其如此,不如奋力一搏。这些话说不出口,要怎么才能说服小辣椒呢?
没想到小辣椒居然转了性,郑佳怡将身子靠着他,轻轻叹道:“和你相处这两年来,你总是对的,每次我都是错的,唉!其实在我看到妹妹胸口那道伤口时,我就在想,要是当时我有一把火铳,或者我像马将军那样有一只军队,一定会把伤害相公的那个人碎尸万段。也许,你建个山寨,有些手下保护你,这样会更好。”
哇呀,辣块妈妈的,你这女人原来也有造反的潜在意识!郑晓路心里腹腓道,女人带兵,何其可怕,别把你也弄成马祥云那种母老虎,现在你虽然是块小辣椒,但辣过之后还有一点回甜味,或是学成了从头一直辣到脚,那不是要了我的命么?
郑晓路无良地拿双手拼命摸向兰索光滑的肌肤,心想,还是只有我的小阿妹,最是柔肠百结,最是温柔动人!
才想了没两秒钟,就听到向兰索很认真道:“姐姐,我们去找马祥云马将军学枪法吧,将来可以拿枪扎那些想害相公的人!来一个,扎一个,来一对,扎一双!”
哎呀我的妈妈呀!郑晓路大惊,赶紧将向兰索往怀里一抱,大声道:“使不得!拿枪尖扎人这么S。M的事,想都不准想!”
“扼死扼门?”向兰索奇道:“什么意思?很好玩么?”
“呃,这个问题问得好!扼死扼门虽然很好玩,但是,它是一种只准相公对你们做,但是你们不能对相公做的事!”郑晓路一本正经地道:“记住,这是原则问题,千万不能搞错……咦……怎么我嘴边有口水,不对啊,我没那种爱好的啊……”
此时的郑晓路,正在马车上赶向成都。而此时的张逸尘,也正星夜向成都急奔,他受够了阴谋诡计,受够了暗箭难防。他有一身盖世的武功,却连和敌人交手一招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整得死去活来,心中的不忿已经快要暴炸。
他将张子元在没被粪水污染的江水里泡了两下,洗干净了他身上的污物,便立即冲进重庆城。
张逸尘的飞鱼服和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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