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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深处-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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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这才上去劝解,奈何两个人打得兴起,竟是听不进去,脸上,身上反捱了好几下,就气得一跺足道:“我如何就该拉着,阿鲤是为你打架。”慧儿听了这句,就冷笑道:“好个哥哥,这话说得好,我且记下了。”
  且说登云同阿鲤打在一处,就有何家仆妇瞧见了,惊得不得了,就跑了进去说给苏氏近身丫鬟梅香知道,这梅香听得自己家少爷同表少爷打起来,这一惊还了得,疾步进来就报给苏氏听了。
  苏氏正陪着何老太太同金氏及女眷们看戏,听了这话,脸上就红了,就瞅一眼金氏,金氏见她这样,就问何事,苏氏强笑道:“丫头慌张,不过找不见东西就来啰嗦,我去瞧瞧。”说了,就向何老太太说了一回,自己带了梅香,又叫了两个仆妇一起找了去。
  待得到了当场,登云同阿鲤都打累了,各自趴着喘气。只见阿鲤身上锦衣都扯烂了,两只抓髻也散了开去,慧儿正蹲在一旁给阿鲤整理头发;又瞧登云,也好不到哪去,头上身上一样稀烂,这一气那还了得,指了登云道:“好个不争气东西,今儿是你奶奶大寿,你竟这样不懂事!且你是哥哥呢,竟有脸打弟弟。可是白读书了,混账东西,若不是今儿是好日子,我就去告诉你先生,狠狠打你一顿” 登云心上自觉委屈,可苏氏到底是嫡母,只得忍着气不做声。
  苏氏过来亲手扶了阿鲤起来,又看登云阿鲤两个,一身稀烂,实在不能进去,就叫了丫鬟们来送平安同慧儿入席,自己就带着俩孩子回了上房,找了登云从前衣裳来,给阿鲤换了,亲手梳过头,就道:“好孩子,一会儿进去可不能说同哥哥打架了,不然,仔细你娘恼你。”阿鲤道:“那个是什么哥哥,老瞅着我姐姐,这成什么话呢。”苏氏忙按了阿鲤嘴道:“这话儿可不能说给别人呢,不然吃亏是你姐姐哩。”
  阿鲤虽聪明到底不知道其中关窍,就答应了,苏氏又过来看了登云,见他也收拾了,一样震吓几句,方携着两人入席,金氏心细,一见阿鲤换了衣裳,自然要问,苏氏就笑道:“阿鲤摔了一跤,衣裳脏了,我只好找了登云从前以上给他换了。幸喜倒合身哩。”
  金氏见阿鲤小脸上犹带着愤愤,知道有异,只是在何家也不好细问,就笑道:“亏得登云是哥哥,还有衣裳你穿,不然瞧人不笑话你呢。”说了,就把个阿鲤拉在身边,捡着他素日爱吃夹了给他,人瞧着是母亲疼爱儿子意思,实则是看着他不叫他闹事,待得散了晚宴,辞了何老太太回在自己家里,金氏就叫了阿鲤同慧儿进房,细问白日缘故,道:“登云我知道呢,倒不是个不讲理,你却淘气,怎么个缘故,说了来我知道。”
  阿鲤听得母亲问,就道:“母亲责备你帮着外人呢,那厮无礼,我打了又如何,姑母知道了也不曾怪我。”金氏就问慧儿,慧儿见父母都在,就把登云如何瞧自己,阿鲤发怒,两人打了起来,自己如何叫平安去拉,平安如何回话都说了,苏员外脸上顿时铁青,顿足道:“把平安叫了来!”金氏脸上也有愠色,只不开口。
  却说平安因阿鲤同登云打架,自己不曾去拉,怕父母问着她,早早就躲在了自己房中,此时听得苏员外叫,便知道事发,只得硬着头皮来,苏员外一见他,就指了他道:“你弟弟淘气,你这个做哥哥也不知道拉着,你妹妹叫你去拉,你如何就说那样混话?。”平安见父亲发怒,他到底年纪小,一时怕了,反要推卸错处,就道:“父亲如何怪着我呢,原是阿鲤淘气,我如何拉得住。就是我去拉,阿鲤也不肯听我哩。”
  苏员外听了平安犟嘴,就把三分气,激成了十分,也忘了平安就在跟前,就向着金氏道:“这孩子活脱脱像他娘一样,横竖都是人错,他就是个最好,我竟白疼他了。”平安从来只当着自己是金氏亲生,此刻听了苏员外这句,真如晴天惊雷一般,惊得呆了,就连阿鲤同慧儿也呆了。
  金氏见几个孩子都怔了,不由怨怪员外说错话,只得道:“今儿事,如何就能怪得平安一个呢。他是哥哥,没劝着弟弟安分守己是他不对,阿鲤也淘气,怕也劝不听呢。”说了,就道:“我也不偏着谁,你们俩个都给我去默一回《论语》,但凡错一个字,就不许睡觉。”阿鲤同平安两个都不服气,只是母亲说了,不得不依从。
  金氏见孩子们都出去了,不免就向着苏员外道:“相公,不是妾埋怨你,到底平安到底还小呢,蓦然知道他不是妾亲生,只怕他要胡思乱想。”苏员外就道:“还小呢,就这样。慧儿不是他妹妹?阿鲤不是他弟弟?他就敢说那样话来,趁早儿叫他只也不是坏事。再有登云那个小兔崽子果然就不是个好,小小年纪就敢盯着慧儿看,可知他那为老不尊祖母都给他说了些什么。妹子也是个混,不知道在中间拦着点,枉费你待者她一片心了。”
  金氏就笑道:“相公怎么又牵扯妹子了,这事同她也不相干,她有那意思,亲口来和相公说了,你倒是怎么好呢?她即一直不说,想必她也是不愿意。”苏员外听了这话,也觉有理方才罢了。
  又说平安听得父亲亲口说了他亲娘另有其人,真真失了一半儿魂,这《论语》原是背得熟透,依然错了好几回,好容易默完了,回了房中,一声儿也不开,就呆呆坐着。想着母亲虽从来都是和颜悦色,只不肯抱一抱他,同他说话也不似同阿鲤慧儿一般亲爱,总像着生疏一些儿;父亲更是严厉,阿鲤便是顶撞先生也是无事,只他错不得一点儿,若是那一日有些差错,那脸色就不好看。从前母亲说是因为他哥哥要给弟妹们做榜样,原来都是因为他不是母亲亲生,那他亲娘在哪里?
  那朱娘子见平安回来只呆呆坐着,就过来道:“大少爷,你如何就坐着?这么晚了,若再不睡,明儿仔细瞌睡。”平安见了朱娘子,便是见一盏明灯,暗想着,朱娘子既是我奶娘,也该着知道我亲娘是谁,想在这里,就起一个手拉了朱娘子道:“朱娘子,我竟不是母亲亲生孩子,你是我乳娘,如何也瞒着我呢。”
  朱娘子听了这话,想起奶奶警惕,脸都吓得白了,道:“大少爷,哪个在你跟前乱嚼舌头呢,你就该告诉员外奶奶去,如何还来问我。”平安就道:“连你也来哄我,这话儿是我父亲说,他说,我同我亲娘一样,横竖都是别人错,不是个好。”说了这几句,又细想父亲话,显见得对他亲娘甚是厌烦,他到底是才得十岁孩子,心上又是委屈又是怕,泪珠儿扑簌簌掉下来,“朱娘子,我也没着人去了,你只告诉我,我亲娘是哪个,我父亲如何就说这样话。”
  朱娘子听了,不由暗自埋怨苏员外说话不进人情,这平安不过十岁,一时糊涂也是平常,如何把他们母子一块儿糟蹋,就叹息道:“大少爷,我若告诉了你,你须得装个不知道。奶奶吩咐了,我若是走漏了消息,要我回去。”
  平安听了这话,自然对着金氏起了埋怨,认作她有意要分离他们母子,就道:“你只放心,我还不知道我母亲厉害吗?”朱娘子叹了口气,就把金氏十年不育,员外就娶了丁姨娘来,丁姨娘数次顶撞了奶奶,就叫姑奶奶赶到庄子上去了,一晃就是八年事说了。
  这朱娘子因苏员外才骂了平安同他娘一样混账,只怕着平安知道自己生母做了那些混账事后格外伤心,就把丁姨娘做那些荒唐混账事略了好些,她这一好心,倒是办了坏事,平安就只认作金氏同苏氏串通起来,不容他娘,竟是对金氏怀恨起来,连着苏员外也一起埋怨上了,就心心念念想着要去见一见生母。
  这人即存了心,就有偷着空时候,过得半个月,教导他们先生病了,连着请了三日假,阿鲤得了这个空,十分喜欢,就在个园子里折腾个不住,平安起先一日乖乖在屋里念书,到了第二日,就央求着朱娘子帮了他出去见一见丁姨娘,朱娘子哪里敢答应,只是咬牙不许,这平安竟也胆大,自己悄悄走在角门上,叫了看角门家丁来,假托着苏员外答应他去看一看生母,那些家丁也是糊涂,只当着一个十岁孩子不会撒谎,就信了,套了车就将个平安拉在了东面庄子上去。
  却说丁姨娘在这庄子上一住就是八年,这些年里,她起先着还摆个姨娘款儿,当着苏员外就会接了她回去,不料这一年两年没有动静,心上也慢慢就冷了。且关在这庄子上,虽茶饭不少,只是长日漫漫,着实无聊,就同看着她几个婆子混得熟了,每日里就是斗牌吃酒,吃醉了就睡,就胖了许多,且因没人看,更懒得梳洗打扮,乍眼儿一瞧,这从前活脱脱一个美人儿,竟和个乡野村妇也没甚大分别了。
  见母 寻儿
  却说这团圆儿正同几个婆子斗牌,正斗得兴起,拍了桌子笑道:“我只不信拿了一把我还赢不了。”就听得门响,团圆儿不由恼道:“老好容易胡一把,就人来搅兴。“说了,就呸一,指了一同刷牌胡老婆子去开门。那胡老婆子也是一肚子不耐烦,只是姨差了也不好不动,只得走了去开门,还没走到门前,就听得头人喊:“大少爷来瞧丁姨了,怎么还不开门。”
  团圆儿听了这几句,先是一怔,就撒了手上牌,自己提了裙子跌跌撞撞奔在门前道:“是平安我儿来了。”说了,抢在胡婆子前就把门开了。
  平安听得里头女子颤巍巍声音哭喊“我儿”一路过来,又见门一开,眼前站了一个妇人,云鬟松散,肌肤丰润,一双水杏眼儿水汪汪地看他。且说平安来前,就听得朱子提过说她生母原是个美人儿,来一路上,心上千回百转想了多少回,猜自己亲是个什么模样儿,此时一见,眼前这个妇人同朱子中那个美人颇差别,不由就不敢认。
  这团圆儿蓦然见儿子长得老高,全不是婴孩时瘦小纤弱模样,又悲又喜,一把就扯在了怀中,儿啊,心肝啊,就哭个不绝。平安方知眼前这个妇人便是他亲丁姨,听丁姨哭得惨切,心上不由也伤心起来,道:“你是丁姨?”团圆儿就哭道:“我儿,你如何连也不认得了?只怜你小小年纪就离了为,也怨不得你不认我。”就了就又哭。
  送了平安来那个家丁见丁姨就站在了门前哭,两侧渐渐农户围了来瞧,就道:“丁姨,你老如何就拉在大少爷在门前站呢,快进去说话。”团圆儿听了这话,方抹了泪,拉了平安道:“我儿,你来。”说了。就把平安扯在自己屋里,按他在椅子上坐了,又寻了几样吃食来搁在平安面前,自己扯了椅子来在平安身前坐了,方细细打量,只见平安出挑得眉清目秀,衣光鲜,颈上戴金八宝项圈,瞧聪明俊秀模样,就心爱起来,拉了平安手不住问他平些什么,爱吃什么,又摸了他头道:“我儿,这**年不见,你竟这样高了,我是一声儿也没听你叫我呢。”说了,拿帕子捂嘴儿又哭。
  平安到了这时方些醒觉,想平母亲端正和蔼余,这般真情流露却是不见,就了孺慕之心,眼圈儿也红了,带哭声儿叫了一声:“姨。”团圆儿听得这声姨,更是悲伤,哭道:“你是我十月怀胎生,却只喊我姨,叫这别人亲,这怎么不叫我伤心呢。我儿,他对你好不好?”
  平安不知团圆儿上这个“他”指是何人,就红眼道:“母亲待我还好,嘘寒问暖,也不曾责骂孩儿,倒是父亲严厉些,多责备,偏疼阿鲤弟弟。”团圆儿就哭道:“那妇人不是说自己贤良么,见丈夫偏心她儿子也不知道劝一劝,只委屈了你。”这话正正说中了平安心病,平安哪还忍得住,不由放声就哭,母子抱头哭了一番,一旁几个婆子来劝了两回方罢了。
  团圆儿又问:“我儿,是你父亲叫你接我回去?天怜见,我到底熬了出来了。”
  平安到底是孩子,自己偷偷跑了来见亲也是情原,只不该说实话,他哪里知道团圆儿脾性,当时就实说了,团圆儿叫扔在这地上已**年了,虽吃穿不愁,又怎么比得上在苏府锦衣玉食,使奴唤俾威风,当时就立了起来,怒道:“你即知我是你亲,叫人扔了在这里**年,你如何不想求你爹爹接我回来?你巴巴得跑了来瞧我什么用!瞧你受苦,你快活了?”说了就点床上被褥叫平安瞧,又开了抽屉叫平安看,哭道:“你瞧瞧,你瞧瞧,家里头那个大奶奶,吃是什么,头上戴身上穿又是什么,屋子里使用又是什么?她一个人,屋里就四个丫鬟伺候,婆小丫鬟和婆子还不算,你亲我这里呢?统共头三个不成话老婆子。”说了,跺脚儿放声而哭。
  平安叫团圆儿没头没脑发作了这样一大通,得呆了,从来金氏同他说话,只是和声细语,便是他犯错了,也不曾疾言厉色过,哪里经过这个,竟是一个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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