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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女-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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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明夏一愣,忙问道:“是个什么样的?我爹有没有说是谁?”
那前来报信的丫环却一脸茫然地摇摇头道:“我没有看见,我是听锦儿姐姐说的,然后夫人就叫我来知会大小姐一声,叫你速去前厅。”
还速去?难道是什么贵客?
明夏一边想着,一边健步如飞地向前厅奔去,等到门口才忽然发现自己又是做玫瑰糕又是采玫瑰花,身上的衣衫早凌乱了,明夏稍一检视便发现了好几片花花叶叶沾在周身,她随手拍下也不在意,只是抚了抚褶皱,就这么进了屋子。
前厅里热热闹闹的,杜礼卢氏坐在主位之上,尹贵小翠立于二人身侧,三娘小郎恬妞也坐在一边,而另一边,则坐了一个十分清雅的青年。
那人穿着一身青色衣衫,发髻梳的一丝不苟,眉清目秀优雅绝伦,不说话时面上也微含笑意,回答杜礼和卢氏的询问时镇静而又有礼,挺讨喜的一个人嘛!
“原来是荃表哥来了,明夏见过表哥。”进屋跟杜礼卢氏见过了礼,明夏便对着那秀逸的青年施了一礼,温婉地笑了一笑。
卢荃是见过明夏的,忙起身虚扶一把,笑道:“多日不见,表妹越发灵秀了。”
“表哥谬赞,明夏当不起。”有礼地回了一声,明夏便坐在三娘上手,静静地听着卢氏心情激动地对卢荃嘘寒问暖,问明了卢荃现是一人在外,卢思宁夫妇仍然在任上,杜礼便请卢荃搬来杜府与卢氏同住,还道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卢荃再三推辞,奈何卢氏殷殷切意,明夏和三娘小郎也都帮腔,卢荃便笑着应了下来。
晚饭少不得又是劝来劝去的,三娘和小郎见到这位表哥都很高兴,小郎是个人来疯,粘着卢荃只是不放手,还是明夏喝止了两回小郎才老老实实地坐回椅子上吃饭。
卢荃是个极有修养的人,虽然小郎已经热情过度的有些让人厌烦,卢荃却仍是耐心地回答小郎那不着边际的问题,明夏看在眼里,对自己的这位表哥又添了些好感。
先时在武邑卢府,因为卢嵇的逝去整个卢府都是混乱的,明夏也没有多少机会跟这亲表哥培养感情,只是知道此人少有才名,十六岁便远游长安,算是很厉害的一个人,今日一见,原来这人优点还不少,只是别跟他那母亲一样才好……想到那目光不算长远的亲亲舅母,明夏对这卢荃的印象便又打上了保守分。
今日天色晚了,杜礼便将卢荃挽留在府,好不容易安顿了这个表哥,明夏才有时间去书房见杜礼。
杜礼执着一块玫瑰糕向明夏笑道:“夏儿做的?”
明夏笑着点点头,很是孝顺地为杜礼奉上一杯热茶,杜礼呷了一口,很有些回味无穷地道:“很好吃。”
“那是当然啊,爹爹,您女儿出品的东西肯定是精品!”明夏大言不惭地自夸一句,又转过身为杜礼揉着肩膀,口中道:“爹爹的身子越发瘦了,都是这几日累的啊,您也别太辛苦了,该休息还是要休息,否则身子垮了说什么都白搭!身体是经商的本钱,可一定要保护好的!”
杜礼笑呵呵地应了一声,眼底的焦虑也被他掩盖的无懈可击,然而明夏是何许人也,早就将杜礼的神色看在了眼里,她一边跟杜礼聊着天,一边循循善诱地叫杜礼说出心中烦恼,这才晓得杜礼好不容易看中了一间铺面,恰逢这间铺子也正在脱手,他欣喜之下便去找那家的主人交涉,看能不能买了下来。
“之后呢?”
“我本以为这回事情定可成功,然而那家主人却避而不见,一问之下才知道另有买主也在跟那人接洽,唉……”杜礼叹了一口气,兀自出起神来,他这几日也是累的很了,若不是身心俱疲,也不会轻易地跟明夏说出自己的烦恼。
明夏听完笑道:“爹爹勿需担心,说不准那主家谁都没见,只是打着奇货可居的念头呢,咱们还有希望。大不了跟那主家说我们会出比别人高一成的价钱,还怕他不把铺子给我们么?”
杜礼却苦笑一声,看了明夏一眼,道:“夏儿,你可知跟我们竞买那间铺子的是何人?”
明夏心里猛的一紧,今日在紫云楼的预感又涌上了心头,她望着杜礼小心道:“何人?”
杜礼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是云柏啊……”云柏护着女儿那么长的时间,与他杜家也算是有恩的,杜礼素来重情义,又怎能做到毫无顾忌的去跟云柏争抢?
这……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明夏目瞪口呆,心里波澜汹涌,世事为何总是这般奇妙呢?
想要追求的,却总是无法得到。
想要躲避的,却总是会出现在眼前。
这让她怎样心如止水波澜不惊?
第一百四十章:结盟(一)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优美的歌声伴着绝俗的琴音在一处酒肆内升起,好似夏日里最凉爽的一抹清风那般叫人沉醉,便是街上形色匆匆之人也不免停下了脚步,纷纷驻足细听。
长安之中酒肆林立,由于天下昌平百业俱兴,士子骚人便有了吟诗作赋的雅兴,这酒肆也就慢慢繁荣起来,好似雨后春笋一样在长安城里纷纷开张,每日间歌舞升平管弦不断,实在是长安之中最有雅趣的一处所在。
仿佛知道自己的歌声无比动人,那歌女越发唱得绮丽婉转,真个好似天籁一般袅袅不断,好像要把人的心儿都勾出来一般。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云柏静静地坐在酒肆之中,依着靠窗的一处角落细细听着,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然而令他痴迷的不是那歌女柔美的嗓音,而是那有如金玉铮鸣的词句。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云柏细细咀嚼着这一句词,慢慢地想着那其中的含义,不得不承认,这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谁让他擅长的是舞刀弄枪而不是舞文弄墨呢,云柏懊恼地想,倘若是小娘子,只怕那女子还没唱她就能背出来这歌词吧,她总是那般聪慧呢。
意识到自己想着想着又跑了神,云柏有些无奈,等到他回过神来时,那歌女早唱完了,只留下琴音峥淙在酒肆内连绵不绝,可是云柏却毫无欣赏的心思了,他的全部心神,早被那一句歌词搅的没了宁日。
室迩人遐呀……
这话简直就像是为他特制的一般。
想到小娘子的避而不见,云柏心里便涌起一阵莫名的苦涩,万般难言只能化作一声叹息,他执起桌上的酒殇,一饮而尽。
然而酒水再劣,又怎能比得过他心中的凄楚?
杜老爷只是说小娘子有事外出不能相见,可他在拜访杜府之前分明已经叫人问过了,小娘子确是在府里的……可是她却不肯见他……
一想到这里,云柏的心中就好像有刀片刮过,凛冽的痛意仿佛冷水一样从头顶浇下,叫他没来由的一阵战栗。
为什么?
云柏抱着头,觉得有些疼,可是他仍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小娘子要对他避而不见,为什么她要这般刻意隐瞒,为什么她要对他如此冷淡?
只因为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定亲的对象?
可是,那与他和小娘子之间的情谊有什么相干?云柏迷糊了,这迷糊叫他看不清东西,就连近在咫尺的酒壶都成了重影……
这是为什么呢?云柏好奇地睁着眼睛,想将那摇摇晃晃而又模糊不清的酒壶看清楚,但越是使劲看,他就越是看不清楚,那酒壶在他的眼里由重影变成了三重影,再到四重影再到五重影……直到一片模糊,云柏眨了眨眼,便颓然地倒在了桌上,重重的头颅磕在硬硬的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轻响……
好累,要睡一会儿……
然而天公不作美,云柏堪堪闭上眼睛,便听见一声惊叫,那声音距离他是如此之近,让他再没了昏睡的兴致,只是睁开一双朦胧的眼睛寻找那惊呼的来源。
这一看不要紧,云柏蹭的一声就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直向着不远处那一男一女掠去。
“小……小娘子,你……你唱得可真好听,不如……跟了本公子去,天天……天天唱给本公子听,本公子保准叫你……做我的第……十八房小妾,一世……荣华富……富贵,如……如何?”那男子醉眼朦胧,涎着脸只是拉着方才唱歌的女子,一边结结巴巴地说着,一边上下其手。
歌女本就穿的少,又都是轻薄的丝织衣裳,被那男子这么一拉扯早已香肩半露泄了春光,那借酒发疯的男子本就不怀好意,手到之处均是女子身上的敏感部位,惹得那歌女隐忍着泪水,听着台下众人的哄笑,女子早窘迫的泪盈与目,梨花带雨间满是柔弱的凄楚……
“小……小娘子,你就不要不好意思了……跟着本……本公子……”男子话未说完便觉得面上一痛,顿时两眼冒金星,再顾不得拉扯那女子了。
云柏也不说话,他抡起拳头照着那混蛋脸上又是一拳,只打得他嘴角溢出鲜血来,一个劲儿地叫停,倘若是平常,云柏定然手下留情,小娘子说过穷寇莫追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云柏本身也是个宽容的性子,定不会与他这般为难,可这男子倒霉就倒霉在选上了一个不宜为非作歹的日子出来调戏妇女,却偏偏撞在百般无聊万般难过的云柏手中,他的讨饶云柏全没听见,只是瞪着眼睛轮着醉醺醺的拳头,一拳一拳砸得结结实实,直到酒肆的伙计们亲自上前来分开两人,云柏仍然没有砸够……
“……呃,”云柏撑起身子,还没仔细打量自己身在何方便觉得一阵头痛,他捧着大脑袋痛苦地哼了一声,使劲摇了摇头,这才清醒了一些。
“你醒了?”清冷的女声带着些无奈,看见云柏想要起身,忙上前扶住了他。
云柏晃着大脑袋,好一会儿才看清身前之人的模样,他仍有些发懵,望着闵媛只是一个劲儿地瞧,自己这是在哪儿?
“你现在在家。”闵媛没好气地回了一声,果见那傻乎乎的人只是怔怔地点了点头,一点反悔觉悟的意思都没有。
“唔……”云柏应了一声,望着闵媛好奇道:“你怎会……在此?”
闵媛冷着脸沉默了一会儿,方挑眉道:“你还关心这个?当初在酒肆打人时怎么就不会多想想?”
打人?酒肆?
云柏突然想起来了,他好像的确打了一个人呢……
“你知道你打的是谁么?”
见闵媛这般郑重,云柏只得眨了眨眼,可是……想不起来,那时候他自己都模模糊糊的,哪还看得清那人的模样,只知道是个登徒浪子罢了,为恶之人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小娘子说过的,他自觉没有做错。
见云柏这般浑浑噩噩,闵媛更加来气,她冷道:“那是京兆尹家的公子,他父亲便是当今礼郡王的门生!”
“礼郡王?”
“是啊,就是你家得罪过的那个礼郡王!”闵媛的语气中满是讥讽,随后见云柏终于有了点危机意识,便苦口婆心道:“你一贯是沉稳的,怎么这回这般莽撞?你冲撞了京兆尹家的公子,他以后会给咱们便利么?更别说他还是跟那礼郡王一伙儿的!唉……”闵媛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这回的事情我可以帮你遮掩过去,但那京兆尹又岂是好相与的?他以后必不会放过你,你还是小心些吧。”
云柏冷着脸听完,却满不在乎地道:“那又如何,大不了舍却这家业,天下之大还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么?”
闵媛倒抽一口冷气,惊愕之后是满腔的委屈,她同意与云家结盟还不是为了树大好乘凉么?可现在她还知道这树大还招风……不仅招风,还招的尽是恶风!心中的委屈好像决堤的江水再也止不住了,想到今日求人将云柏从衙门弄出来的时候,这家伙还在呼呼大睡,此时终于醒转了,却说出这般叫人意冷的话,闵媛忍住鼻中的酸意,立时冷冷地回道:“你说的轻松!你是不怕那礼郡王的迫害,可你们云家的下人呢,我们闵家呢?你这般乱来岂不是将我们推向了火坑?你可知并不是人人都同你一样喜欢背井离乡,像个无根的浮萍一般四海飘零?你怎么可以这般自私地决定别人的去向?!”
闵媛说得激愤,浑然未见云柏眼中深重的无奈与痛楚,那是一种……撇也撇不下担亦担不起的难言和苦涩,他从来就不喜欢经商,老爷子这般撒手不管,叫他又怎能置云家好几十口人于不顾,只是顺遂心中的所想去寻求自由?
可是,他留下来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事实证明,他真的没有经商方面的天赋,云家在他的手中非但没有起色,力挽狂澜就更别说,反而一天天地式微起来,虽说这与礼郡王明里暗里的打击报复有关,但归根结底还是他这个主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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