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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古奇术-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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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这几天听到的闲言闲语串起来,朝歌知道,这位浮梁名人齐宏祖的身上,显然有着太多问题。
如果强施术力潜入,倒也不是不可,只是来参加寿宴的不乏术界杂人,过早露了行藏不但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这场压抑了几百年的好戏就没趣了。
朝歌决定低调行事,旁观了一会,发现参加寿宴的非富即贵,且都有齐家统一派发的请帖,不禁有些为难。
正寻思着对策,身后传来一阵熟练而又激愤的骂街声。
朝歌回身一看,来人正是一身端庄寿衣,满嘴鸡油未净的刘瘸子。
不能说刘瘸子眼尖,只怪顾月戌的尊容太过有特点。
刘瘸子一眼就把门前的朝歌认出来了,凭藉多年的混世功力,一搭眼就猜出朝歌的几分心思。
看看已经开始头痛的齐家保安,又看了看朝歌,刘瘸子嘿的一声坏笑:「外地人?」
朝歌:「是。」
刘瘸子:「想进去玩玩?」
朝歌:「对。」
刘瘸子恶趣的点了点头,开始例行公事的对着齐宅门口大骂。
估计这位刘大哥多年做孤身虎胆骂英雄有点腻味了。瞧他看朝歌脸部的表情活像白拣了个贺寿至尊宝,加上他自己这身新置办的创意行头,相信绝对能给齐宏祖的寿宴大大弄出个满堂彩来。
骂完,刘瘸子抹了抹嘴角处唾沫与鸡腿油的混合物,拉着朝歌的手就往齐宅里走,还指着朝歌见人就说:「这是我新收的小弟,老少爷们多关照啊……」
进了门,才知道齐宅真叫一个大。
不算厅堂,光是院子里就摆了二三十桌筵席,朝歌和刘瘸子被安排到了一处还算靠前的席位上。
此时厅堂正席上,一个穿着光鲜但表情有点阴郁的中年人正在招呼宾朋,看架式此人大概就是齐宏祖了。
偏偏就在朝歌看向齐宏祖的时候,正巧与齐宏祖扫视宾客的眼神打个正着。
尽管在旁人看来,齐宏祖的余光只稍稍顿了那么一下,但那一眼里实际包含的东西,恐怕连九头牛都拉不完。
这些在两眼相交那一刹那,所产生出来的太多太多东西,对于齐宏祖来说,却是种莫名的感觉,彷佛承载了几百年的宿命。
宾客来的差不多了,酒菜也都上齐了,但只有刘瘸子一个人在孤独的大吃大喝,因为在开席前,齐宏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大事要做——祭祖。
齐宏祖的宅院里,有一处是专门用来供奉祖先牌位的厅堂,在历代齐氏祖先的众多牌位中,位在最高处的正是齐玄儒。
刘瘸子还在那里安坐不动,一个劲儿的猛吃。朝歌则随着人群,跟着齐宏祖来到了祖堂。
看到高高在上的齐玄儒牌位,朝歌心绪再一次翻涌起来,顾月戌的记忆一幕幕喷涌而出,朝歌彷佛一下子回到了几百年前。
直到祭祖仪式结束,朝歌才被移动的人群拉回现实,酒宴开席了。
席间,身为寿星及全县头面人物的齐宏祖破天荒的走下席回酒,在经过刘瘸子身边时又破天荒的停了下来。
就算刘瘸子在门外如何大骂齐宏祖的十八代祖宗,但打死还是不敢当着齐宏祖本人面前怎样的。再加上以往骂完就吃、吃完就走的经验,这次齐老人家亲自驾临,着实让刘瘸子有点措手不及。
「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齐宏祖问着刘瘸子,眼睛却微笑着看向朝歌。
刘瘸子满嘴囫囵的应付:「嗯……啊……这是我新收的小弟……」
朝歌波澜不惊,很礼貌的回了三个字:「顾月戌。」
齐宏祖瞳孔猛缩,很显然,顾月戌这三个字把他脑袋瓜子震得有点疼,很有点疼。
以老齐的个性,凡是让自己头疼的人,都是要加倍奉还的。他马上暗暗向朝歌发出了术力,不过这次的发力比较含蓄考究,主要目的是想试试面前这个长相很有特点,自称「顾月戌」的年轻人,到底有多深的道行。
朝歌不想马上让游戏结束,他还想让这游戏玩久一点,于是收敛术力,眉头微微一皱,装出些微痛苦之色。
齐宏祖立刻放心了,这小子不过是个凑巧罢了,谁让中国人那么多,难免重名嘛。摸完底的老齐眼底流出几丝不屑,居然连酒都没敬,便大剌剌地回桌了。
酒宴开始进入高潮的时候,压轴好戏就要上场了。
一个全身素白、臂缠黑孝的纤弱女子安静的走进齐宅大门,她手上端着一盘专为寿星公齐宏祖做的鱼——福寿报丧鱼。本来喧哗呼喝的齐家大院,一下子安静下来。
闻弱到了。
如果说狮子吼可以生出一种慑众力量的话,安静到极致也可以产生某种巨大的力量。闻弱就是用她那种与生俱来的安静与纤弱,震住了在场的每个人,包括朝歌。
看到闻弱,个性阴郁复杂的齐宏祖再次微笑了,笑的很纯真,笑的很复杂。
当闻弱经过身边的时候,朝歌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猛力扯回现实,那古怪的力量正来自闻弱手中的福寿报丧鱼。
外表看起来,这是一条很普通的清蒸花莲鱼,恐怖的是,鱼的内骨已经被摆成了一个骇人的滔天水局。
对术数颇有研究的人都知道,在很古老的占术中有种叫摸骨。擅此术者多是盲人,摸人骨架,即能知毕生穷通祸福。
实际上,骨头是生命的支架,是命运轨迹的走向,也是生命元气的最后归藏。所谓祖坟好坏影响着后世子孙,其中起着根本作用的,也是坟中埋的那把祖先遗骨。
除了人为万物灵长,五行组成比较复杂之外,植物的五行归属最为简单,其次简单的则是一些小生物,比如鱼,就属水性。
而此刻闻弱手中这条经过改骨的福寿报丧鱼,其中水性更是倍增,对于从面相中就可以看出忌水的齐宏祖来说,实在无异于一条凶猛的鲨鱼。
朝歌很惊讶,这种改骨为阵的古老术派,为何会出现在一个文弱少女手中?而闻齐两家之间,又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恩怨纠葛?
很显然,微笑依旧的齐宏祖,并没被这条凶猛的福寿报丧鱼吓到,还很自觉地,在已经叠满杯盘的桌子上清出一块空地来。当闻弱把鱼放下的时候,在朝歌看来,一个更有趣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齐宏祖拿起了紫檀筷,若无其事的在鱼身上轻轻按了几下。就这几下,鱼身内的骨阵已经彻底改变,水气封藏荡然无存。从那几下手法看,齐宏祖对这以骨摆阵的奇术不但熟悉,而且已经到了堪称精通烂熟的地步。
按照以往的程序,到了这个时候,齐宏祖会把鱼眼夹出吃下,算是收了这礼,而闻弱也会带着淡淡的失落转身离去。
但今天这个多年如一的程序即将要被打破,因为朝歌的兴趣被勾了起来,他一定要把这个游戏继续下去。
于是,就在齐宏祖拿起筷子,准备夹出鱼眼的时候,门外一个保安貌似梦游的走了进来,又貌似梦游的在旁边桌上端起一盘醉虾,放在正对福寿报丧鱼鱼头的前部。
这一下齐宏祖骇然大惊!
要知道,五行之中水火是最不相容的一对儿,两者一旦相遇,就会互相激发出最强烈的对抗力量。
刚刚端上来的醉虾,乃是烈酒烹调而成,酒之属性是典型的水中包火,放在被封藏水性的福寿报丧鱼前,无异放了一个引爆器,一下子就将鱼骨水阵重新激发起来。此刻齐宏祖如果吞下黄豆大的鱼眼,完全就是吞下一颗吨级深水炸弹。
刚刚还颇为得意的齐宏祖,老脸开始憋红了。
他阴狠狠的瞄了一眼貌似梦游的保安,希望他能及时醒悟,要知道,他齐老人家的最大优点是擅长报复。
可看来齐宏祖的希望是没指望了,因为这个往日很尽忠职守的保安,此刻已经被朝歌的接命术控制住了,不是貌似梦游,而是彻底梦游。
幸好这些年来,齐宏祖在术界还交了几个有用的狐朋狗友,其中有看透玄机的,赶忙端了一盘土性颇旺的甜品——拔丝香蕉来压制水气。
就这样,在上百位宾客的茫然注视中,你一盘我一盘的,很快就在齐宏祖桌上堆起一座小山来。这几乎可以说是中国有史以来,最壮观、最复杂的饭局。
闻弱也睁大了眼睛,迷惑惊奇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老齐很愤怒,他知道有人在暗地里整他;但老齐又很无奈,即便他使出浑身术力,也摸不出控制保安背后的那只手是谁,他又不能拍案而起,愤怒的宣布退出这场游戏。
因为越堆越高的菜,让原本只有一个水局的阵形越来越复杂,每盘菜的五行属性,现在都与他盘根错节的捆在一起,稍有松懈,虽不致丧命,却也必然大伤。到时候老脸丢尽,可就成了全县笑柄了。
不过,只要是游戏,就必定会有结束的时候。齐宏祖虽然不能选择何时结束游戏,但可以选择尽快结束游戏。
老齐决定出狠招了。他一把抓住梦游保安的手,这一刹那,全局忽然为之一变。
齐宏祖不愧是阴狠狡诈的老滑头,他这一抓,意味着把保安也摆到这复杂的阵局中来,也就等于把朝歌一块拖进了这个局里。
表面上看,这是齐宏祖在玩命,事实上,阴狠的老齐才正要使出神秘的看家本领。
先前一直穷于应付的齐宏祖,忽然术力往后一撤,变得有些飘忽,貌似已经抵挡不住,引诱朝歌来攻。
朝歌先是一诧,直觉这种路数很熟悉,再一斟酌,这一手居然有些类似顾月戌的逆排阴阳,但又有些似是而非。
朝歌遇强则强的个性立刻发作,再加上已经混杂了顾月戌的情绪、记忆,朝歌想要玩大的兴趣更浓了。
这下,齐宏祖要倒霉了,要倒大楣了!
两士相斗,如果双方术力相差悬殊,无论一方手法路数多么诡异莫测,最终都不免要败下阵来,这正是所谓「一力降十会」的道理。
更何况,自以为手法诡异的齐宏祖并不知道,比起朝歌,无论是术力还是手法,他都还处在幼稚园大班阶段。
可想而知,当深陷阴阳逆排迷局中的齐宏祖,自以为完全破了朝歌水阵,得意的吞下鱼眼时会发生什么情形——吐血不止,术力尽失。
在齐家人一片混乱,不知所措中,有两个人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齐宅,一个是朝歌,一个是闻弱。
确切地说,是当朝歌看到闻弱眼中复杂表情的时候,自己的心情也开始跟着复杂起来。
当齐宏祖败阵吐血的那一刻,朝歌在闻弱的眼睛里,除了感觉到几分欣悦,也感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入夜回到住处,怀着太多的好奇,朝歌凭藉白天观相反推出的八字,转接了齐宏祖的命造,于是一段历经了几百年的恩怨纠葛渐渐浮出水面。
七百多年前,浮梁县由顾、闻、刘三大家族掌握着。
顾姓擅长奇门遁甲,闻姓擅长摆骨为阵,刘姓比较特殊,完全不懂什么术数,却因为家中世代有出官贵,又与闻姓通婚,所以势力不可小觑。
那时,顾姓出了个标新立异的顾月戌,因此招来了讨伐。虽然顾月戌斗法失败了,但其诡异的路数和深不可测的潜力,大大震动了整个术界。
因为顾、闻、刘三姓在浮梁一县渊源颇深,当时以齐玄儒为代表,鼎盛一时的奇门江东派,在准备彻底清算顾月戌前,还是私下派人前来,先与闻、刘两家打过招呼。
因为此时的顾月戌,其实已经被当时所谓正统术界视为可怕的术魔了,甚至顾月戌所属的奇门江西派,也有越来越多的人把他推向边缘。在这种情况下,闻刘两家即便有恻隐之心,也无相助之力。
齐玄儒率领着一众高手准备动手了。就在所有人都觉得顾月戌必死无疑的时候,他却忽然消失了,令齐玄儒一众扑了个空。
以正统与正义自居的一帮人很快认定,一定有人泄密。
于是他们找到了闻家。因为据说就在顾月戌消失的前一天,一向与顾月戌交好的闻家二当家——闻秉南,带着一封信去见了顾月戌。
他们理所当然地怀疑,一定是闻秉南走漏了风声,导致术魔逃脱,将来对术界的危害不可估量。
闻秉南并未辩解,反而立刻拿出了那封已经皱折不堪的信。让所有人大为诧异的是,这封信居然是一封绝情信。
这封绝情信是闻秉南的姐姐闻秉舒写的,之所以称它为绝情信,是因为闻秉舒曾是顾月戌最为钟爱的女人。
也就是说,在顾月虚几乎被所有人避弃的这个时候,最后击垮他,真正让他精神崩溃的,还是无情与之划清界线的闻秉舒。
在顾月戌植入朝歌的记忆中,的确是有这一段痛苦回忆的,就因为它对顾月戌造成了极大创伤,每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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