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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古奇术-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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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丹分三种,一种是丹香,样子像是燃香,方便点燃,但药力易散而且弱,主要是弥漫在各个出口暗道起防卫作用。 

一种是蜡封的丹丸,药力胜过丹香,在一个小碳炉里慢慢加温,它的烟具备攻击性,可以对进入小楼周边半径五米内的任何人,产生杀伤作用。 

最猛烈的要算是第三种丹锅了,因为可以骤然高温,又可以大量用药,其出烟量和烟所达到的药力,对人以及任何生物都有异常的影响。 

三种烟丹另一个有趣的地方是,虽然丹香最弱,但对接触到的人会以最快速度发作,会使眼睛内部的晶体糜烂,如不及时救治,很快就会顺著眼睛溃烂入脑。 

丹丸烟气会让人产生极度的恐惧感,在你眼前可以出现各种恐怖的幻觉,在高度的精神压力下,可以诱发体内各种严重紊乱,如继续中毒下去,常常肝胆破裂,心肌梗死。 

丹锅的药力是最慢发生的了,可一旦发生就很难解救,这种烟可以完全破坏人的神经系统,类似於烟自清迷杀铁匠那种。 

三种烟丹是以对人的控制程度来分等级的,而不是时间快慢。 

房东老太边布置,边把各种有关炼烟氏的手段讲出来,并告诫各人,要距离窗子和门远一点,越是这些地方,越是容易中毒。而且给每人一截发了霉的酸草枝含在嘴里,这东西可以解房东老太的烟毒。 

这让众人皱眉不已,古傲和梁库还有朝歌,却毫不迟疑的把酸草枝含了进去。 

古傲当然是怕死,不就是一截发了霉的草枝吗?只要是能保住命,就算是一棵发霉的酸树,他也能吃下去。 

梁库什麽苦日子没过过,这点对他来讲已经是小意思了。 

朝歌却是懂得一点原理,别看这些霉菌,它们有著极强的分解能力,或许就是依靠这个原理来解毒的。 

蝎子眼看看连古傲这坏小子都含了,自己也一口含了下去,还蔑视的看了一眼正在犹豫的老王,脸上骂了句,别看你是员警,可论狠劲跟老子差远了! 

老王是看几乎所有人都含了他才含的,就算吃亏上当,也不是他一个人。 

最後,剩下了吴姨母女。 

吴姨咬著牙皱著眉,好几次後,才勉强的把酸草枝含了一截。 

小叶本来就已经快反胃了,看到老妈的痛苦神情後,当下就决定,无论如何也绝不吃这东西。 

就在这时,忽然从一楼後窗传来异常声响,众人赶过去,被眼前的一幕恐怖画面惊呆了。 

两个企图从後窗偷入进来的汉子,脸色黑青像是被活活吓死了,而且眼部已经溃烂的没了眼球,两道浓浆顺著倾斜的脑袋眼窝处往外流,更明显是中了丹香之毒。 

小叶当场一阵狂吐,吐完了很潇洒的拢了拢头发,二话不说,一口就把发霉的酸草枝放入口中,狠命的嚼了起来。 

在烟自清还没来到之前,杂术人士开始轮番进攻了。 

因为地脉已封,术力无法应用,进攻小楼打头阵的,大多是练习武术的悍夫。 

有两三一夥的,有八九成群的,也有独来独往的。 

他们拿刀提棒,横眉凶目,各揣心腹,本来就一直潜伏在小楼四周静观形势,企图坐收渔翁之利。 

自从烟自清出现之後,众人因为惧怕烟毒,都不再急於进攻。可时间一长,又开始坐不住了。 

且不说那个推小木车的古怪老头已经如何的厉害,再加上令人超级头痛的八门。如果他们一直这样坐等下去,神易後人是跑不了,可他们自己除了免费为别人做了看门狗外,其他是一点便宜都捞不到。 

於是,他们在互相观望中,开始蠢蠢欲动了。 

最先憋不住的,就是水鬼门的浑大、浑二兄弟俩,几百年前,他们的祖先本是江上吃黑饭的,可以整夜泡在江心,一等有船只经过,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船底下敲个洞,等船客发现船漏水,陷入一片惊慌失措时,就可趁乱偷窃。 

财物到手後,再潜回水底,至於那船是死是活,他们从来不管。 

到了现代,这一行越来越派不上用场了,水鬼门人就渐渐发展到岸上来,从暗偷到明抢,总算是没完全辱没先人们的辉煌。 

浑大、浑二两兄弟,继承了水鬼门从斗杀术到暗窃术的各种技俩,其中本来应该是必修的潜水换气术,现在却成了可有可无的选修科目。 

不过值得这两兄弟庆幸的是,虽然是选修科目,但当初因为师父的偏好,而很是认真的逼著他们练习过,没想到今天终於用上了。 

因为通过刚才这一场斗烟,连傻子都明白,只要不呼吸,就算这烟再毒,也是拿人没办法的。 

嘿嘿,虽说祖宗传下来的这换气术,除了潜水,连狗屁都不顶,但此刻却赶得正巧,要说闭气不呼吸一天有点难,但若是一、两个小时,还是轻松自然的。 

老太婆若是没了毒气撑腰,那还不是任他兄弟摆布? 

至於神易後人,肯定是因为地脉被封无法施展,否则也不会让一个老太婆来充门面了。 

想一想,师父还真有先见之明,好像早知道我们两兄弟要有今天这一关。这也正是兄弟俩决定先闯头阵的主要原因。 

浑大、浑二两兄弟正暗暗窃喜,就在他们边从後窗潜入,边做著活捉神易後人白日梦的时候,他们却说什麽也没想到,老太太的三种烟毒,正悄悄地潜入他们的毛细血管。 





正文 第七集 炼烟老太 第七章 迷捕 

当进入小楼五米半径的时候,浑大最先有了感觉。 

他忽然没来由的心跳加剧,刚刚眼前那再普通不过的小楼,此刻竟然变成了一口巨大的、涂著血红朱漆的棺材。 

小楼後窗玻璃上的偶尔反光,就像一条盘在棺材内的巨蟒,闪现著青幽幽的眼睛,正等著他们兄弟俩送入蛇口。 

很快,浑二也有了感觉,兄弟俩又不能说话,因为这换气术一开口就泄了,只能用惊恐的眼神互相对视,完全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麽。 

要说兄弟俩虽然在镇上装出一副安分守己的良民状,但在外面杀人掏心、活吃人肉,什麽场面没见过,但此时此地所发生的,却是平生未曾遭遇的。 

他们每踏前一步,体内的神经线就好像被两座绞盘狠狠的拉紧,相信此刻发出的任何异常声响,都会立时让他们崩溃。 

距离小楼的後窗还有半米之距了,鼻尖都已经滴落冷汗的兄弟俩,又互相对望了一眼,究竟是进还是退? 

浑大咬了咬牙,几百年来,不就是为了等这个机会吗? 

进! 

人的机遇有时真的很矛盾,有时人的狠劲会造就成功,同样这种狠劲也可以带来毁灭。 

浑家兄弟俩挨过炼烟氏丹丸的那五米恐怖半径後,终於没能闯过丹香第三关,就在撬开窗子的一刹那,浑家兄弟的眼睛,像是被注射了一剂强硫酸,甚至能听到眼球晶体化成浓水那瞬间发出“噗”的一声。 

这一声音,这一变化,这一景象,同时让两兄弟苦胆破裂,一命呜呼。 

当然,这种结果对於他们来说,已经算是幸运的了,因为就算他们闯过了丹香这一关,最後还是会被丹锅之烟迷惑意识。 

这两位死景颇为壮烈的浑家兄弟,正是让小叶毫不迟疑吞下发霉酸草枝的那两个壮汉。 

浑家两兄弟的带头行动,在围困小楼的杂术群里,引发了一个连锁反应,他们并不清楚这兄弟俩是否得手,但也正是不清楚,他们才更加急於行动,如果真的因为自己的迟疑,被这两兄弟得手,那他们可真是连肠子都要悔青了。 

第二批忍不住准备攻入的人,瞬间成百倍增长,各门杂派竟然有数百人之众,从各个方位向小楼黑森森的压了过来。 

他们每人都用多少能解毒的浓茶水浸湿厚毛巾,裹在鼻口上,手中各种寒刀锋刃,在月光下闪闪刺人,如同一群随时可以把任何生物撕得粉碎的恶狼。 

眼前这情况,已经引起楼内众人的注意,古傲等人开始慌了,就算老太太的防御系统如何完备,可一旦这群恶狼似的术人一古脑的冲进来,数百人中,总有几个、十几个侥幸活下来的。 

想想那对屠夫夫妇和黑铁匠的杀人手段,恐怕任何其中一个,都可以把自己这群人像蟑螂一样灭掉。 

吴姨母女乾脆不往外看了,坐在一旁,抱在一起。 

要说还是老王和蝎子眼是见过场面的人,看看他们俩,虽然同样也是发慌,但心里已有主意,到厨房里各自摸了一把菜刀紧紧握在手里,一副硬汉形象。 

古傲给自己打气道:“对!跟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一双赚一个!嘿嘿,哈哈……” 

蝎子眼忽然双眼无神的望著外面,不无悲惨道:“杀人家?还是别做梦了,这刀我是留著自杀的。” 

古傲:“好!那咱们就……呃?” 

朝歌还是一如既往的站在二楼窗前,冷静观察著,他几乎能数出可以看到方向的进攻人数,从而默默估计出其他方向一共可能的人数。 

梁库守在他身旁,一会看看窗外,一会看看朝歌,看窗外的时候神情紧张,看朝歌的时候,又多少找到了些精神上的安慰。 

小闯则瞪著一双虎眼盯著外头,一对小铁拳攥得紧紧的。 

只有房东老太看起来最悠闲。 

她偶尔向窗外瞥上一眼,然後就像老太太做针线活似的,一根一根、一颗一颗的分类她的烟丹,计算著各个机关处烟丹燃尽的时间。 

在她心里,只要小楼的三层防御系统运作正常,别说是人,就连带膀的苍蝇,也休想飞进来半条腿。 

从院门正面摸进来的只有两夥人,加起来也不过五、六个,奇怪的是,就属正面大门好走又宽阔,却进来的人最少,大概是都在想,越是好走的地方,越是机关重重。 

而且这立在院中央、还在阴魂不散飘著烟的炉灶小黑锅,正对著大门通道,这东西看一眼就让人发毛,更何况逆烟而上了。 

敢从这条道走进来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世上罕见的术界高士,一种是大脑高度不发达者,学名──白痴。 

不过,现在从正门摸进来的这两夥人,既不是所谓的术界高士,也不是白痴,他们的大脑虽然不是很发达,但还没到高度不发达的程度。 

他们之所以敢从正门摸进来,完全是迫不得已。 

因为小楼的其他方向,早被其他各门派霸占了,本来他们还想跟各门各派争个公道,但仔细一对照不成比例的人数,又看了看对方如狼似虎的眼神,还是算了吧,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了。 

说来也凑巧,正面摸进来的这五、六位虽然分属两夥,但认真论起来,远祖上却是同门,都是结合术数练形意拳的,而且拳架上又都以虎形为主。 

不同的是,其中一夥的祖辈,常以走镖兼做师爷为生,渐渐繁衍到现在,後世子孙支脉大都定居城市,也沾染了许多市井俗气。 

这一夥人,领头的人高马大、虎背熊腰,外表看来也算是仪表堂堂,可是一张嘴,便现出一副尖酸势利的婆娘像。 

另一夥则是道地的山沟农民,瘦小乾黑不说,又有很严重的罗圈腿,走起路来一拐一晃,飘飘忽忽,说什麽也看不出半分虎的样子,倒是像条十足的山地病猫。 

因为这样,差点被同是形意虎门的婆娘汉鄙视死,张口闭口不是乡巴佬就是老病猫。 

本是同祖同门的,乡巴佬的一方领头人,本想和婆娘汉这位城里亲戚攀谈攀谈,套套近乎,没想到人家半只眼都没瞧得起自己。 

这也算了,还张口闭口乡巴佬的,要知道,尽管外表形象有点类似老病猫,但乡巴佬可绝对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因为常被人瞧不起,平时最嫉恨别人鄙视自己是乡巴佬了,如果有谁如此冒犯了他,必定想出各种阴损的办法报复回去。 

就连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有可能让他联想到鄙视,立时把他刺激得如同一只炸起毛的猫。久而久之,又多了个雅号──神经猫! 

神经猫现在面对这位同门大汉肆无忌惮的鄙视,肝火早烧到了脑门,一时又不能来硬的,便咬牙切齿,眼球欲爆的骂道:“死八婆,咱们骑驴看唱本──走著瞧!” 

虽然沾亲带故的,但死八婆实际上是不屑与神经猫为伍的,没办法的是,不管他怎麽假清高,在别人眼里,他和神经猫都是属於一个档次的。 

但又不甘心落在人後,於是死八婆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一左一右与神经猫各带著自己的人,从正门摸了进来。 

在院外没有茶水棉布蒙上鼻口的时候,两人叽叽歪歪的你一句神经猫,他一句死八婆的嘴斗个不停,可一进入彩烟范围,那种充满尖酸恶毒的对骂,立刻用飞刀似的眼神来代替了。 

即便院门很大,院子很宽,这两夥人的行动很明显,但因为心里害怕,走起路来还是显得像是作贼。 

他们尽可能远的绕开那个小煤灶,往小楼靠拢,死八婆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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