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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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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悻悻然坐了回去。
“你别急,再等几天,也许根本就没什么事呢。”班第宽慰道。
我按捺着性子点点头,但愿如班第所说吧。
☆、169风波不断(一)
“大公主;大公主……”
“谁,谁呀?”我抬眼往四周望了一圈,不期然地在卧室门前看到打扮得明艳照人的沈宛正袅袅婷婷地朝我走来。
“大公主!”沈宛朝我福了福身,微笑道,“民妇此来一是向大公主道别;二是有事相求。”
“道别?你要走?”
“是;我要回江南去。”沈宛一副如释重负样子。
“哦?你跟我哥把事儿都说清楚了?”
“嗯;说了!”沈宛微笑着缓缓点点头;随后又神情凝重地对我道;“民妇此去就是放心不下儿子;特来求大公主看在容若的面上今后能多加照拂,民妇不甚感激!”沈宛说着跪地重重地一磕头。
“你儿子?你这次走不带着他吗?”我又纳闷了;沈宛不是死活都不愿意把儿子送还给明珠,这次去江南怎么不带在身边呢?
“大公主,民妇走了,您多保重!” 沈宛没有回答,只一福身就转身走了。
“欸,你先别走啊!”我追着沈宛追到了府门外,四处一片白茫茫的冰天雪地,哪还有人影,正觉着有些气馁,忽见右边的马路上轰隆隆地滚过来一个像小山般大的雪球!我吓了一跳,掉头就想跑,可脚下的白雪似乎在瞬间变成了“万能胶”,我的脚被黏得死死的,怎么都迈不开步!情急之下,我不禁扯开喉咙大喊:“救命啊!救命——,班第——救我——”
“禧儿,禧儿,你醒醒,醒醒!”听到班第一声接一声的呼唤,我骤然睁开了眼,班第那硕大的笑脸呈现在眼前。“禧儿,别怕,刚刚是做梦,没事了。”班第一面帮我塞好被角,一面温言安慰着我,脸上洋溢着特幸福的笑容。
我定了定神,仔细一瞧,是啊,这会儿我明明躺在自己的卧室里,哪儿有雪球,原来的确是做梦!长舒了一口气,我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接过班第递过来的衣服披在身上,靠在床头,怔怔地发呆。怎么会梦见沈宛呢?奇怪,难道是因为我这两天总惦记着永绶的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今儿用了晚膳后,我的眼皮就不停地跳啊跳,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个有些迷信的说法,我当然不信,可是心中确实有些不太好的感觉。这几天的确如班第所说,风平浪静,派了侍卫过去探消息,回来个个都报说“王府里一切安好,请您不必挂心”。可不知为什么,我这心里就是有些不放心,太过于风平浪静,倒让人觉得有几分诡异。
“怎么了?还害怕呢?”班第替我拉好被子,关切地道,“天才刚蒙蒙亮,还早,再睡会儿吧,放心,有我在,噩梦不敢再来骚扰你!”
“切,你当你是魏征呢?”我从怔忡中醒过神来,扫了一眼房内,发现小穗这丫头竟然不在。“你怎么会到了我房里,小穗呢?”
今儿晚膳后,我明明是看着这家伙上床安歇后,才回房的,没想到,这会儿他倒跑到我房里来了。
“我让小穗回房去了,我在这里值夜。”班第道。
“啊?你值夜?开什么玩笑!”我将班第往外推。“你快给我回去好好睡觉,天亮后还要作为丧家还礼,可别又晕了。”
“放心,傻丫头,不会的。” 班第反握住我的手,“呵呵”笑道:“就是因为我这些天睡太多,晚上醒了睡不着,所以才出来走走,结果不知不觉就到了你房门前,那时候你房间的灯还亮着,我以为你还没睡,就进来瞧瞧,却见你跟小穗两个人,一个歪在床头手里捧着本书,一个趴在桌子上手里还握着个插着针的鞋垫,呼哧呼哧地睡得正香。”班第说到这里顿了顿,满含柔情地在我脸上逡巡了几秒道,“禧儿,这些天为了照顾我,可把你给累坏了。”
“没有的事儿!”我莫名其妙的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脸颊有些暖暖的,垂了眼帘。
“傻丫头!”班第浅笑着放开了我的手,坐到了我身边,拍了拍右肩膀,带着几分豪气道,“来,靠着这里舒服点儿。”
“不用,我靠着枕头也……”我话没说完,就见班第这家伙一伸胳膊,主动将我靠在了他怀里,怕我冻着,还帮我拉好被子,把我裹得严严实实的。
说起来,班第的怀抱我也不是第一次靠,说实话,舒适度还算可以,在康师傅和常宁之后,勉强排第三吧!
“这么靠着不比枕头舒服?”班第灼灼地望着我问。
“嗯,舒服……”我笑道,“不过,你能箍松点儿吗?那样就更舒服了。”
班第轻笑一声,松了劲儿,我调整了一下,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靠在“人肉沙发”上。
“禧儿,今晚上我梦见额涅了。”隔了半晌,班第忽然开口,混厚的声音从头顶上飘降下来。
“是吗?额涅好吗?跟你说了些什么?”我顺着班第的话往下接。这家伙对他额涅的思念太深,若是能让他将心里的思念说出来,或许能减轻些。
班第的声音中还带着些许哀伤,不过语气还比较平缓:“额涅说她很好,让我以后都不要再为她伤心,还嘱咐我说,今后一定要好好待你。来这里之前,我去过灵堂跟额涅说了……”
“说了什么?”我仰头望着班第。
班第低头,暖暖地望着我道:“我对额涅说,请她老人家放心,我会照她的话做,对你,我更会如珠如宝,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如珠如宝……”我喃喃着重复了一句,心底有股暖暖的感觉。
“是,如珠如宝,禧儿,你相信我吗?”班第那双若碧潭般的眼睛深深地望着我,一脸的认真。
“相信!”我很郑重地答。
“禧儿……”班第一脸的欣喜,不等他抒情完,我又接着道:“呃……那以后我上蒙语课打盹儿,是不是不会再挨骂,蒙语考试的时候,是不是可以得高分?”
班第脸上的欣喜瞬间凝噎,隔了两秒,挂着笑道:“打盹儿,照骂,考不好,照实上报你皇阿玛。”
“呸,这算哪门子的如珠如宝!”我嘟着嘴,扭过脸,佯装生气。
其实我知道这家伙向来公私分明,指望他徇私情放一马的几率小得可怜,但是机会既然到了面前,试一试也未尝不可嘛!
“禧儿!”班第唤了我一声,试探道,“生气了?”
我不做声,继续保持着生气的姿势。班第的脸又往我这边凑了凑,道:“真生气了?”我还是不做声,班第轻叹道:“要不,过几天,我去跟皇上请辞,请他另给你们选个蒙语师傅,这样就不会有人骂你了,你也可以得高分,不过,可千万别让你皇阿玛发现,不然……”
好嘛,原来想将他一军,现在倒是被他将了。
“好啦好啦,我刚刚逗你玩儿的,压根儿就没生气!”我回过脸笑道。
“好啊,你这丫头,又被你涮了!”
“嘿嘿,半斤八两,彼此彼此,你不也搬出皇阿玛来了?”我笑答。
“哈哈哈,精灵古怪的小丫头!”班第大笑着,将我紧紧地拥在怀里。“禧儿,你真是上天赐给我的珍宝,相信我,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
“这辈子只爱你一个”——这句话多耳熟,几年前,不,几天前,也有人这么说过,算算日子,这会儿那人应该都已经过了洞房花烛夜了……呃……我这是想什么呢, 又想多了。
我下意识地甩了甩头。
“怎么,你不相信?”班第似乎误会了我的动作。
“嗯?不是不是,我相信。”我急忙找了个借口解释,“大概是醒的太早,现在感觉有点晕。”
“那你再躺下好好睡会儿吧。”
“好。”我点点头,滑溜到被窝里。
“别胡思乱想,好好睡。”班第非常体贴地帮我将被角塞好,坐在一旁陪着。
我“嗯”了一声,闭上了眼。原本头晕要睡觉是个避免尴尬的借口,却不料这一闭上眼,没过多大会儿,竟然真又迷迷糊糊起来了……
当我再次从迷糊中抽离,却听得耳畔传来小穗的话:“大额附,精格福晋说是十万火急的事,估摸着是永绶阿哥的事,要不要把大公主叫醒?”
我心头突地一跳,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猛地起身道:“怎么,我哥她出事儿了?精格福晋在哪儿,我这就去见她。”说着,我一掀被子就跳下了床。
班第急忙拦着我道: “别急,我先去见见精格福晋,你先穿好衣服,外头冰天雪地的,可别冻着了。”
“好,你快去,快去。”我边催边将班第往外推。
班第一走,小穗的服侍下,我火急火燎地穿戴完毕,草草擦了把脸,直奔偏殿而去,却在半道上,碰到了行色匆匆,神色严峻的班第。他已然换了一套外出的服饰,一见到我,就拉着我的手往府门外疾走。
“怎么了,这是去哪儿?小五婶呢?出什么事了?” 我连声发问,心头一阵阵发紧,虽然还不知道事由,但直觉肯定没好事儿。
“出大事了!”班第边走边道,“你哥跟沈宛私奔没成功,被抓回来了!”
“什么?私奔?!”我惊得差点合不上嘴,怎么会这样?
前两天还听巴朗回报说沈宛已经离开了恭王府,永绶也“出关”了,而且精神不错,我还以为他们俩的事儿总算结束了,谁知道,一眨眼的功夫,这俩人竟然合伙“私奔”!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快走啊,再发呆,你哥可就没了!”
“哥!”我的心猛地一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往府门外发足狂奔。
“禧儿,路滑,当心摔着了!”班第在身后一阵疾呼
☆、170风波不断(二)
我跟着班第一路纵马疾驰;在半个时辰内抵达阳台山下,再紧急步行了大约一刻钟,终于到达了静思园。
这个园子是常宁刚建好不久的别墅,先前我还总想找机会来参观参观,却不料今天竟然在这种情形下到了这里。若在平日;我一定要好好欣赏欣赏别有一番风味的雪景;可这会儿兴致全无;只是紧跟着领路的管事;赶赴静心堂。
来的路上;班第跟我转述了精格福晋的话;说是今儿一早常宁派人回报马氏说找到了永绶和沈宛,为了不扩大影响;就把他们安置在静思园。马氏随即也奔赴静思园,因担心常宁在气头上,永绶要遭殃,临行前她让精格去长公主府找我去做一做缓冲。
不明白永绶到底怎么想的,竟然跟沈宛一起私奔!我不知道是该佩服他的勇气,还是该骂他笨蛋!私奔这事儿,要是换成一般人还行,天大地大,随便哪一方都可以安家,可问题就出在——他不是一般人!常宁虽然不是皇帝,但对一个亲王来说,就算要挖地三尺把儿子找回来,还不是小菜一碟?那沈宛也是昏了头了,胆敢拐带阿哥私奔,这不是不要命了是什么?她不是还有个儿子吗?难不成,她连儿子都不要了?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要说常宁和马氏,我都快被这对活宝气死了!
“斯若——不——”正在胡思乱想中的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得的心脏“砰砰”乱跳,这分明是永绶的声音,如此撕心裂肺,出什么事了?呆了两秒,一抬头看见静思堂就只在前方十几米处,我伸手将领路的管事推到一边儿,撒腿就往前冲,门前的侍卫显然都认识我,见我到来,非但没阻拦,反而忙不迭地替我开门。
“走开,走开!谁也不许碰我的斯若,谁也不许!”门刚一打开,永绶震耳欲聋的啸叫声就夹杂着一股血腥味儿扑面而来。只见他一手紧拥着满身是血躺在地上的沈宛,一手拿手巾捂着她的脖子,神情激愤地朝身旁的两个侍卫怒吼着,这两个侍卫的马褂前襟上也满是触目惊心的鲜血。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满是鲜血的场面,舌头也不觉有些打结。然而,我的问题没人回答我,常宁和马氏似乎都有些吃惊,呆坐在堂上的椅子上,漠然不语,永绶只是抱着怀里的人,泪流满面地哭叫着,“斯若,斯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
班第快步走到永绶身边,一面吩咐人赶快去找大夫,一面伸手在沈宛身上点了几下,试图帮沈宛止血,但那是颈部的大动脉,这会儿就是神仙来了,也止不住。
沈宛抬头,缓缓伸手抚着永绶的脸,嘴角浮起一抹惨淡的浅笑,道:“绶……你阿玛……和……额娘说得对,我是祸水……活着只会害人……已经害死了一个容若,不能再害你……”
“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永绶流泪嘶吼,“容若是病死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绶……你听我说完!”沈宛用手指压住永绶的唇。“这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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