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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错-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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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孤注一掷
  我呆呆守着焕雨坐了半夜,直到东方泛出鱼肚白才起身,取了我的包袱径自去了烈山韬的皇帐。
  虽然天还蒙蒙亮,多数人还蒙昧未醒,但坐在龙椅上的烈山韬已经全无倦怠之色,周身散发着犹如晨曦的清冽气韵。
  “你见朕何事?”
  我看了看他左右也未说话,他会意屏退了身边的亲卫,偌大个帐篷中只剩下了我们两人。
  “奴婢想向陛下进献玉玺,以求自保。”我努力看着他的眼睛道,希望让他知道我是认真的。
  听见我要把玉玺给他,他却没有喜色,反而拧紧了眉毛有用他惯常的审视眼神看着我。
  “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他单手撑着下颌,向前半探着身子问道。
  “我的朋友死了。”我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可心头对焕雨的愧疚没有半点减轻,如果不是我坚持向烈山韬要求条件,焕雨也许就不会死了。
  “你的朋友死了!不是,除了万俟锦愁,所有人都不关你事吗?关你何事啊?”这次他的神色变得愉快起来,就像早知道这一幕会发生,早知道我会向他屈服一样。
  我尽力不去理会他的嘲讽,压下心头的痛道:“奴婢,愿将玉玺交给陛下,只求……”
  “只求?”他突然打断了我的话,似乎很惊讶我居然现在还在和他提条件。
  我抬眼看着他,继续道:“奴婢,只求陛下能留下奴婢一命,放奴婢还乡。”
  “还乡?那万俟锦愁?”
  “他是陛下的俘虏,理应由陛下处置,奴婢现如今是泥菩萨过河,自身尚且难保,何况他人。”我心如死灰地道。
  他从龙椅上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眼中仍是带着三分疑虑地看着我,“不是不能看着一个生命眼睁睁在你眼前消失掉吗?怎么会,连你心爱的人也不管了。”
  “不是眼睁睁看着一个生命消失,奴婢就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怕死,死亡这么可怕。”我低头絮絮说着,他似乎对我的马尾很感兴趣,两只修长的手指轻夹起了我绑头发的布条玩赏起来。
  我停下抬眼看他,他挑了下眉示意我继续说。
  “身逢乱世乳母尚可弃幼子,夫妻也是各奔前程,何况我与他无名无分,只是一对福浅缘薄的男女。此时是有心无力,顾不得了。”我说完看着他,发现他疑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灰暗,最后拨弄我头上布条的手一甩,最后所有情绪归结成了鄙夷。
  他带着一丝冷笑,转身坐回龙椅上道:“那好,你说出玉玺在哪儿,若果真找到,我定大大封赏你,放你还乡。”
  “玉玺所在现今只有奴婢一人知道,奴婢想亲自迎来奉上,还望陛下成全奴婢待罪立功之愿。”我俯首叩头道。
  “你需要多少时间?”
  “若陛下不在前行,来回约需五六日。”
  “好,朕给你六日。若你未能如期取回玉玺,或途中有何变故,朕的亲卫必将你当场诛杀。”他冷酷无情地警告着我。
  “奴婢绝不敢欺蒙陛下,但请陛下在这几日不要为难万俟锦愁和那两名女子。”
  “不是顾得吗?怎么又惦记起来了?”
  “虽然顾不得,但卖主求荣,奴婢对他们还是心有愧意的。”我如此说着,烈山韬脸上显出了鄙夷的冷笑。
  出了帐篷,我便在烈山韬的五名亲卫监押下向已成死地的乐朝京城长沙而去。
  按我计算的时间,三日后,我们六人的马队便进了长沙城。此次再进长沙与往日进出的心境已大不相同。昔日的繁华热闹如今都已湮灭不复,所剩得只有断壁残垣,饿殍白骨。
  这满目惨景让我在进城后,愈发加快了速度,直奔了皇宫。因为沿途休息时,我一直采集草药给烈山韬的五名亲卫告诉他们这是可抗瘟疫的,三日相处下来,他们对我的态度已经不似先前般冷硬,多少有些通融。
  我求他们让我会娉澜宫一趟去些应用之物,然后在去取玉玺,他们竟没有反对。踏进已然落败的娉澜宫时,我已心如刀绞,往昔情景不由浮现在眼前。
  压下心疼,我径直进了茹贵妃的寝室,翻箱倒柜终于挑出一套大红底色金线织梅的艳丽宫装,然后又捡了些急需之物一起包好,便不敢在耽搁。带着五名亲卫去了那日被烈山韬俘获的桥上。
  “到底在哪儿?”几人中领头的亲卫,见我久久不肯说出藏匿玉玺的地方,有些恼了。
  我勒马在桥中间,看着几人道:“你们不必心急,玉玺就在此处。”说着便跳下马到桥四周探查适合下水的地方。
  令我感到庆幸的是这五人虽然是烈山韬的亲卫,但都是北方人,只有两人略懂水性,一听要下水寻找都皱紧了眉头有些不愿。
  “几位军爷若放心,我可自己下水寻找。也免得弄湿了几位军爷的衣裳感染风寒。”经我一番巧言,本就不愿下水的几人正好顺水推舟。
  我一人按当日把那逆贼推下去方位,下水找了近半个时辰,才在河底的淤泥中找到了那枚关系着我和锦愁几人性命的玉玺。
  我在河中用事先准备好的布条将玉玺和自己的手腕紧紧绑在了一起,才爬上河岸。
  五名亲卫一见我找到了玉玺都急着上前索要。
  我向后退了两步,靠到桥边的玉石栏杆边,将绑着玉玺的手高高举起,冷冷地看着他们喝道:“几位请退后,各位若在前进一步,就莫要怪小女手上无力,将这一国之宝的玉玺碎在这玉石栏杆上了。到时,不仅我难逃陛下重惩罚,恐怕还要株连几位安危。”
  在我的恐吓下几人果然不敢在近前,我看着几人面如土灰的脸色,心里开始不由冷笑起来。
  烈山韬,是你逼我的,既然你不肯给我们一条生路,那我们就只有玉石俱焚了。
  再返回烈山韬行宫的沿途中,我和五名亲卫就如此僵持了三天三夜,那颗玉玺始终没有离开我的手,一路上我做了随时和玉玺共存亡的准备。
  三日后,我们终于返回了行宫,早已不耐烦的亲卫们一下马就要把我押进烈山韬的皇帐,但却还是被我要挟地不敢靠近半步。
  “各位军爷一路都过来了,也不是急于这一时吧。诸位久在陛下架前应该知道陛下赏罚功过由来分明。这进献玉玺的功劳,小女子绝不能独占,也独占不了是不是。所以还请诸位容小女子回去梳洗整理一番,我等一同献玉玺于陛下。”我说着把手举到了马的安桥上,他们无奈在此后退,毕竟三天都忍了若此刻玉玺有个闪失,岂不是功败垂成,谁也不愿落此结果。
  就这般我好不容易周旋到了自己的帐篷前闪身而入,因为我们帐篷前有指定的军卒守卫,那几名亲卫也不敢擅入,而且取玉玺之事属于机密,他们也不好随便言明,只好一面去向烈山韬回禀,一面在外面等我。
  翠缕一见我回来了,立刻扑进我怀里,泣不成声地道:“姐姐,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们,不要九爷了呢?”
  芸雅公主见了我也喜得眼珠直转,只是还碍于公主身份不好表现。
  “我怎么会不要你们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几人能活下来啊。
  我抚着翠缕的头安慰她,想她这几日一定非常难挨,锦愁病重一直在昏迷,焕雨又不在了,芸雅好歹是公主,年纪又小,有事也不能依靠,所有事全靠她支应着。现下见了我自然是满腹委屈。
  放下翠缕,我奔到锦愁床前,看着他没有血色双目紧闭的脸孔,心口一阵难言的痛。但时间紧迫,我还有很多事做,给锦愁诊过脉后,就开始按六天前思虑好的计划开始行动了。
  我先是让翠缕去打一罐清水来,然后将自己藏了多年一直未佩戴过的银胸牌拆了开来,里面我小时候后在凤家寨采得奇花两不遗还安静地躺在其中。
  抚着早已枯萎的两不遗,我好像突然领悟了戛垮的感觉了,甚至是她当年对我说世事难料时那种从心底生发出的沧桑与无奈。这花陪着我从与世无争的凤家寨,走进了腥风血雨的苗王邸,又跟着我经历了乐朝由兴到亡。
  在我以为终生都不会用到它快把它遗忘时,却又给了我孤注一掷的机会。我不知道用了它的结局是死地得生,还是走向末路,但我只有这个机会了。
  我掐断一支花和早在去长沙途中买的血竭一并交给了翠缕,让她用水把这两味药煎了。自己则用剩下的清水梳洗起来,然后又在芸雅的帮助下将短短的头发梳成了一个小髻,用在娉澜宫取回来水粉把自己妆点了一番。
  因为没有镜子,我画完妆便问身边的芸雅公主:“公主,您看奴婢的妆容怎样?”
  芸雅忽闪这一对碧蓝的眼睛看着我,满是不解和疑问道:“凤梧姐姐你好美,可你这究竟要干什么?”
  我轻轻一笑也不答她的话,只是道:“公主可还觉得有什么不足?”
  芸雅无奈只好轻声说:“姐姐的气色不太好,在上些胭脂吧。”说着把胭脂晕在了我的两颊上。
  此刻,翠缕把已经熬成一碗浓汁的两不遗和血竭端了过来,也是不解地看着我:“姐姐,你这究竟是要干什么啊?”
  看她一脸担心我的样子,我再次笑了出来,拉住她和芸雅的手,“公主,翠缕,过了今夜我们就好了,就在不用受苦了。”
  我说完这句也不解释,只是让她们先到帐篷外告诉亲卫说我立刻就出去,两人无奈只好依言而行。
  见她们走了,我才解下腕上的玉玺,换上了那件自娉澜宫取来的大红宫裳。
  自觉一切已经准备妥当的我,取出我娘留给我的那把镌着生死契阔,与子成说的银梳,帮锦愁梳理好他略显凌乱的发髻,见他又像往日般俊朗儒雅了,便轻轻伏在他胸口,对着他的心低声呢喃,我相信尽管他人在昏迷中,但他的心一定能听见我的声音。
  “夏沐,我要去了,这一去不知是生是死,但我保证无论生死我们都在一起,再不分开。”我说罢带着最淡定最娇艳的笑容深深吻上了锦愁。
  然后,将银梳像我娘当年一样别进了发髻中,毅然拿起已经涂好两不遗和血竭药汁的玉玺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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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镜蛊之惑
  我双手托着玉玺走出帐篷时清楚地看到了众人异样的目光,那些目光正是我想要的惊艳,痴迷,沉醉,我唇角微弯淡淡地笑了。也许我此刻的光彩就像我娘当年在苗王大殿中般明媚夺人,令人不可忽视,而我们的心境大概也相差无几吧,同样的如履薄冰,随时准备下一刻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往昔很多事像电影一样在我眼前闪现,由其是娘说不要我像她的话一直萦绕在我耳边,她那样哀伤甚至带着乞求意味的话,到头来还是敌不过命运的作弄。我终归还是像了她,像她一样为了一个人心如铁石,想她一样为了一个人赴汤蹈火,也许也会像她一样不得善终,可是那又怎样……
  我嘴角噙着暧昧的笑向烈山韬的皇帐走着,大红底色金线织梅的宫装轻薄而艳丽,被行宫熊熊的火把一照越发娇艳动人,而身后长长的拖尾一路行来也许撩走了烈山韬手下很多铁血将士的魂魄。
  早有亲卫去通禀,我丝毫未受阻拦就直接走进了烈山韬的皇帐。
  我缓步向前走着,眉眼含笑地看着他,好似我们从来都不是你死我活的敌人。而他还是那样没有任何表情,一双鹰眸把玉玺和我同时敛入了视野,我分不清我和玉玺在他眼中哪个分量更重些,但却知道他眼中不是只有那块石头的。
  “陛下,奴婢已将玉玺迎请回来,还请陛下验看。”我说着双手高抬,把玉玺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烈山韬递了一个眼神给身边的亲卫,那人走向我就要从我手中直接拿走玉玺,我双手向旁边一闪,笑吟吟地看着烈山韬道:“陛下,可否容奴婢亲自奉上。”
  听我此言,那名亲卫回望着主子等待示下,烈山韬放下手中的书卷拧眉不解地看着我,眼神中带着惯有的审视,但最好还是点了点头。
  我笑着起身把玉玺放到了他的书案上,顺便蘸上了他案头的印泥,用力在他刚刚看过的那本书上印了个大大的印子。
  他见我这一系列动作,眉头拧地更紧了。
  我对他做了个鬼脸解释道:“陛下,奴婢总要让您看清这是不是传闻中的乐朝玉玺呀。”说完,便放下玉玺退回了原位。
  他拿出从降将那儿拿来的半片战袍比对了下,认为无误才要让人拿下去收好,我便出声了。
  “陛下,这虽是乐朝的传国玉玺无误,但这玉玺有个秘密可否容奴婢禀告给您。”
  “什么秘密?”他带着有些无所谓地道。
  “一个像笑话的秘密,但事关重大奴婢只能禀告给您一人。”我看着身边左右的亲卫示意他将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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