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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娘驯渣夫-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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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软震撼于这时候造船技术已经有这么高了,但没容得她多欣赏,因为众人都很忙碌,搬东西弄粮草,还有水手忙着拉钎,士兵很快就登船,挤满了甲板。
  计软倒是没事干,置身于这之中,也不用干什么,倒似来度假一般,还是置身于电影大片中的那种度假。
  但没容她多看,因为她就是个碍事儿的麻烦,很快,她就被关在船上的一间屋子里了。
  计软打量那个屋子的环境,倒跟在家中住的屋子的布置没什么差别,有吃的有住的还有供解决问题的地方。他们住的是第一层,第二层因高居于上,被称为雀台,有很多士兵在里面眺望、警戒,站在高处观察四周的动静。
  

  ☆、情内恼乖张

  等到傍晚才拾掇停,但军队没有再在这里停留,所有人都登上了船,夕阳的余晖下,千百艘的巨船就这么赫赫威威的在长江江面上出发了。计软透着窗口往外瞧,见那船一艘挨着一艘,有粮草船,军船,一个个威锋凛凛,有点激动,她觉得这有点像郑和下西洋,还有点像三国演义里边的宏大场面。
  计软看得眼中溢出光彩,要说这么个“度假”着实不赖,像这种画面一辈子都未必见得着的,如果从积极的一面看的话,如果身边没有一个想杀她的人的话。
  想起来想杀她的那个人,计软往背后瞧了瞧,赵大赖还没回来,但他显然是住这里的,因为他的东西在这儿。
  刚想完,只听门嘎吱一推,一个身形高大的人走了进来,两人面面相觑,计软看着他,赵大赖赤了上身,湿淋淋的,裤子也有点水迹,结实的身材,肩上披了条毛巾。头发也是湿漉漉的,没束,还在往下滴水,披在背后。赵大赖先收回视线,瞅了她一眼,就啪的将门关上,进了屋子,沉稳的脚步声,踩在木板上直作响,直走到床榻不远的行李旁,弯腰,低着头在行李中东翻西找拾出来一条毛巾,掂了下,拿着那条毛巾走了两步,径直坐在木板的地上,垂着头开始打理头发。没说一句话。
  计软目望着江面,余光瞟了瞟他,这厮明显是洗澡了,她也想洗,她都不知道多少天没洗了,身上也就这一件衣裳,她浑身都开始觉得不舒服,想把这脏衣服给除了,想要清清爽爽的。
  可她不知道哪儿能洗澡,她也不敢乱跑乱问,她想问问他,又不敢。
  计软犹豫了很久,还是觉得得上前,这样的日子长着呢,她总不能等下船了已经臭成一团烂泥了!
  想定,计软挪了两步脚,试探着走到了赵大赖跟前,看着他毛躁的弄他那一头头发,想着曲线救国的道理:“我帮你打理?”
  赵大赖正打理头发打理的烦躁,见她过来,停了一会儿,抬起眼皮子,看着她,他清楚的听到了她的说话,抬着脸看了她一会儿,没有愉悦,倒跟看个犯人似的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遭,看完的结果是赵大赖冷笑,最后对准她的眼,眼里都是阴鸷,嗤笑道:“你给我打理?你给我打理多久?”
  计软以为他问的是打理头发要的时间,想着差不多就是那个时间,道:“一刻钟到两刻钟吧。”
  赵大赖冷眼瞪着她,心里是暴怒的,给他打理头发?做什么?又来跟他耍手段?弄这点小恩小惠,假情假意?还以为他多好骗?打理不了一辈子就给老子滚蛋!他娘的!背叛他!!
  赵大赖胸脯子起伏了几下,脑子里演练熟练的这几句话冲撞着,反复敲着脑袋耳膜,最终还是没有从嘴里迸出来,把毛巾和梳子往计软身上一砸:“快点弄!”
  计软脸被毛巾砸的一疼,把毛巾一抽蹲在赵大赖跟前,开始给他弄起头发来,先是毛巾把他发上的水擦干,又用梳子梳通,又用篦子。
  赵大赖一动不动,计软也一直打理他的头发,谁都没说话。
  计软擦着他的头发,坑爹的发现一个问题,自己一到他跟前,就立马占下风,有成为奴隶的嫌疑。
  打理了好一会儿,计软犹豫着还是开口了:“你洗澡了?”
  弄了这许久,赵大赖平白生出的气有点散了。
  赵大赖破天荒的回话了,声音沉沉冷冷,尾调向上扬,一个字:“嗯?”
  “你是洗澡了吧?你在哪儿洗的?”
  赵大赖没吭声。坐的姿势比刚才闲适了点。
  计软又赶紧加道:“你在哪儿洗的?能不能跟我说说?我也想洗,我再不洗身上要长跳蚤了!”
  长久的沉默后。赵大赖好一会子才回她话:“那你就长吧!”
  计软被一噎,脸沉了。
  这男人也忒小气,跟她说说在哪儿洗澡的怎么了?就是张张口的事儿,亏她还白给他打理头发!
  也不弄了,将毛巾和梳子啪的扔给他:“你自己打理吧!”
  赵大赖看着被扔过来的毛巾梳子,瞟了她一眼,看着她带怒的脸,冷笑了一声,眼里都是不屑:“我在长江洗的,你要洗,就从船上跳下去吧。”
  计软一怔,脸通红。一半是气。一半是羞。
  赵大赖又用毛巾把头发胡乱抹了两下,束了起来,又捞了件衣裳捞了条裤子换上了,然后就躺在榻上呼呼的开始睡觉。
  计软烦躁的在屋子里踱了几步,很是无聊,船上什么也没有,她不知道要干什么,呆的焦躁,站了一会儿,又跑到窗户边看景致去了。
  计软想,自己真能够发呆的,大半晌就在半发呆半看景致的过程中熬过来了,归根结底,自己还算是个宅的人。
  眼看着天色将黑,计软看了看赵大赖,还是在屋里点亮了根蜡烛,小兵敲了门,送饭来了,赵大赖还没醒,计软替他接过来了,让小兵下去了。
  把食物都放在桌子上,计软掀开盖子,一看,都挺丰盛的,计软想了想,觉得自己该帮他吃了。可是想了想他那吓人的神情,从骨子里发怵,就把盖子又给盖着了。
  其实没做什么劳动,也不是多饿,况且这屋子里另一个人呼呼大睡,她不自觉的也染了点困意。
  在屋里找了找,奇怪的见屋里多了床被褥,她没管太多,把那床被褥给捞出来铺在了地上。
  正准备也睡一会儿,突然听见赵大赖叫道:“娘子!”
  计软身子一僵,有点怪异,这厮不会喊自己吧,要是她老公不要她跟着别的女人跑了,一跑跑三四年,自己若是还叫他老公那她就是个傻Ⅹ!该送到精神病院!赵大赖要是这会儿还问她喊娘子那他就是有病,要是看不出来她讨厌他,还没有自尊不怕脸面的叫她娘子那更是有病!
  因而没搭理他,想着叫的也不是自己,仍自铺床。
  哪知赵大赖又连叫了两声。且那声儿里有痛苦之意。
  计软身体发僵,被子铺不下去,觉得有点诡异了,半躬着身子扭头往赵大赖的方向瞅了瞅,看不清他脸,犹豫了一下,往床边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又短又小,凑合看吧,好想问问上天,为什么还不完结哩……

  ☆、拉着一起死

  走到他跟前,透着昏黄的光看过去,见他眼还闭着,计软
  怔了一下,这是说梦话呢。
  慢慢说吧。
  刚想走,就听赵大赖道:“等我把青州给收复回来,就去九泉之下陪你。” 
  计软耳膜一震,头又转回来,九泉之下?这厮是想死呢,陪谁?陪他娘子?这三四年他有没有再娶亲?小青梅他有没有娶?他新娶的人死了?他要先把青州给打回来然后去死?既然拉着她,不会也想让她陪葬吧?!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这厮不会是梦到那时候她走了,就以为她死了,所以想给她陪葬?赵大赖是这种钟情乃至痴情的人吗?计软心里摇头,觉得第二种概率可以忽略不计。
  可要是第一种的话,一想,计软突然有点恼火起来,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也算称得上花天酒地了,还打人,这又娶了个人,突然就变成情种了,凭什么?说来她那时候也够纵着他了!为了个别的女人就要陪葬了?呵呵。世风不古,人心日下。
  计软冷笑了一声。
  刚冷笑完,一个低沉含怒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谁让你站这儿的?!”
  计软被这声儿吓得抖了一下,赶紧退避开了几丈远,扭头看着刚刚坐起、满是戾气的赵大赖,心道说话不能小点声?!人吓人吓死人的好吧?!但不敢反驳一句。
  暗里瞪了他一眼,仍去铺自己的被褥去了。
  赵大赖带气的瞅着她,看见她就厌恶、烦、恨,可要是离开她一会儿又想的慌,刚才在他床头冷笑什么呢?看不起他?
  赵大赖神色有些狰狞的起了床,穿戴好,本准备去船上看一看,一眼看见桌子上有饭,便停住了脚步。
  在桌前坐了下来,这船才出发,一般不会出现什么问题,还是吃完了饭再去看。
  把饭碗都揭开了,有四五个菜,还有半盆子饭,拿起浓茶漱了漱口,盛了一碗饭,拎起筷子,赵大赖往嘴里填了一口米,余光瞟了瞟计软,见她已铺好被子,往上面一躺,就打算这么睡了。
  赵大赖看了她一会儿,叫了她一声儿:“计软!”
  计软一怔,这名儿太陌生了,都不像是在叫她的,在她反应过来之前,突然有一种落差感重重袭来,就是从她嫁给他一直到现在,他称过她各种亲密称呼,但独独从来就没有这么连名儿带姓的叫过她,好似一下子就生疏了,一落千丈,他跟她真跟陌生人一样,计软看着他,说不出来那种感觉,有点难过还是没办法适应?经了这么多年两人变了这么多吗?还是他真的再娶妻了都想着要给人家陪葬了?所以别的人都是屁?
  赵大赖朝她招了招手。
  计软睫毛动了一下,朝他走了过去,走到跟前的时候,赵大赖朝她扔了只碗:“自己盛!”
  给她饭吃?计软愣了一下,瞅了瞅赵大赖,他没瞅自己。
  但刚才他的话已经很清楚了,计软刚才的难过并没有淡一点,拿了那只碗,盛了半碗饭。
  在他对面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夹菜也只夹离自己最近的那碗菜。
  赵大赖带讽的看了她一眼,决定跟她说说话,戳了戳米,漫不经心的道:“来,咱们叙叙旧,你跟的那个男人听说是个大才子?人长得好,官位也高?”
  计软觉得这是个很危险的话题,也是个不适合提的话题,她回的有一句不当赵大赖都可能把刀或者任何武器伸向她的脖子,把就要伸到嘴边的米粒给放了下来,顿了顿道:“我没有跟他,只是他帮了我忙。”
  “帮了忙?帮了什么忙?”赵大赖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一嚼一嚼给吃了。
  计软把米放到嘴里,哑口无言,他嚼东西那动作,听着跟吃人肉一样,渗人的很,神经都绷禁了,帮着离开他,能说吗?
  顿了一会儿才道:“收留了我。”
  赵大赖听到这个答案不屑又讽刺的嗤了一声,但却道:“收留你?那真是大恩。”
  计软没回话,在她心里,沈荆对她确实有恩。她不会反驳这一点。
  赵大赖看着她那面无表情的脸,心里别提多难受,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不分善恶?!一样的困住她怎么到沈小侯爷那儿就是大恩,到他这儿就都是厌恶?!
  赵大赖觉得自己跟她说话就是让她拿钝刀子锯处自己,她每说一句话,就被她伤一次。人没有这么找苦吃的,往自己伤口上撒盐。
  往嘴里塞了口饭,盯着她,他真想让她死。让她化成灰烬。她一刻都不该在这世上留着,碍他的眼。
  计软想起来刚才赵大赖说的那梦话,迟疑了一下,问道:“你这几年有没有再娶?”
  赵大赖冷冷瞟了她一眼,跟利刀子在她身上刮一样,他有没有再娶?以为这天底下的人都跟她这个荡,妇一样说见异思迁就见异思迁的?!
  赵大赖沉了一会儿才开口,却是调笑:“怎么?关心?还想再嫁给我?”
  计软摇了摇头。
  赵大赖盯着她摇头的动作,眸子凝住了,心里咔嚓一下子裂开了一条缝,这不爱就是不爱,很容易就发现的,再怎么样的心存希望都没有用,再怎么样的在心里原谅她也没有用,再给她找借口更没有用,人根本不需要你的原谅,乃至你再痛苦再恨也都是你自己的一场戏。
  赵大赖冷着张脸,拎了壶酒拧开了盖子,倒了一碗出来,一口气灌了进去,盖了盖自己喷薄的怒气和死活压不住的痛意,换了个话题,嗓子有点哑:“你这几年都在干什么?”
  “……帮沈荆把南北两地的瓦子买到手,再进行经营。”
  赵大赖又吃了碗酒,把头转了过来,没说话。
  计软望了望他,很难想到有一天能跟赵大赖心情气和、安安静静的说话,虽然这说话里也有很多暗嘲汹涌,但他确实是变了很多,变得让人摸不透、弄不懂了,也变得……计软细细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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