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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惊魂六计:假发疯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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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俩没个省心的,我怎么交代的?少出门少出门,给我闹个去大水库游泳?你俩不怕被水鬼子拖着去见龙王?不怕一猛子下去再见不到爹娘?你……”

“您那是迷信!……哎哟……”文龙没说完就被他奶奶一个使劲差点把耳朵拧掉了,再不敢插嘴。



文虎和文龙在家里却犯了愁,门反锁了出不去,要跳窗户又有栏杆拦着,他们的较量可怎么办?

“奶奶也太绝了,出门就出门,还把门反锁,真是断我们的后路。”

“可不是,我们找什么方法比比啊,不然,掰手劲?”

“去,谁跟你这蛮牛上这个,你美的。”

两个坐在地板上绞尽脑汁地开想,顶上是滴答走动的石英钟,对面文法已经摊开作业本边咬笔头边演算题目。

“哎,有了!”文龙兴奋得叫出声,自己先称绝地乐起来。

“什么呀,快说。”

“最男人的比法,憋气!”

“嗨,好主意啊,小时候咱不常玩?那我去端两个脸盆来。”

“等等,”文龙拦住他,指着厨房开言道,“脸盆太浅了,容易作弊。咱家不是有储水桶吗?我记得有四个呢,咱俩一人一个,蓄满水把头扎进去,谁先受不了谁算输。”

“好嘞,谁怕谁?”

两个铝水桶加了板凳隔一步多远平摆在厨房里,里面装满了清水。文龙、文虎剥了上衣,一边站一个,身后是被拉来做裁判的文法。

“你们别玩这个了,做作业吧。”文法还在劝着两人。文龙、文虎却早已不耐烦了,指示文法道:“你就别唠叨了,发个号,好好看着谁先起来就是了,这用得着几分钟啊?”

无奈的文法给两人发了一声开始令,两个脑袋同时沉到水里,半个黑细的脖子露出,水面平静。

几秒钟之后,文法听到外屋传来砰的一声脆响,很是清晰。他走出厨房到客厅里四处一张望,才发现西首的窗户碎了一块玻璃,窗户钩歪斜地吊在窗外,形状光怪陆离的玻璃片散落窗台和地板上。他刚靠近,扇页撞击到窗框上,轰地震下不少细碎的微粒。

文法小心翼翼地把窗户合闭,这才回身走向厨房,鞋底似乎粘上了碎碴子,在瓷砖上磨得尖噪作响,听得人心麻。他走到厨房门口才惊奇地发现,厨房的门在无风的空间里竟扣上了锁,而更令他惊奇的是,门是反锁的。



文法觉得站在门前异样地孤独,他扭动着转锁的柄,开始轻轻地拍门。

“文龙,开门。文虎,别比了,咱家窗户玻璃碎了。”

门里的人没有回答他,缝隙里却有扑哧扑哧的水声传来,又仿佛有凳子蹭着地板移动的声音。铝桶的把手空空地敲在桶沿上,浅薄的光影从门底泄露出晕眩的变化。

“别闹了。”文法更重地敲门,拉动把手想把门弄开。然而门锁得异常牢固,黄漆稀薄的门板承受了拳头的敲击,震得砰砰直响。

“文龙,文虎,开门啊,开门!文龙……文虎……”

时间一分一秒流过,文法在门外喊得嗓子有些沙哑,门里的声音却渐渐歇了。

安静,静得像文法记忆里老家院外的青石小巷,他偶尔晚上走过那里,急促的脚步后总仿佛有另一个脚步点在青石板上,你快它快,你慢它慢,每每促得他飞也似的逃跑。文龙却常常躲在院门后猛地蹦出来,电筒照着大伸着的血森森的舌头,夸大了歪斜狰狞的嘴脸,让从小就胆小的文法越发胆怯。

“不带这么吓人的!”文法又气又委屈地重新操起多年前的说辞,他忍不住,突然特想哭。呜呜咽咽的委屈却没能阻止噬骨的安静侵袭,门里真的再也没有声音了,文龙,文虎,他们从来没有玩得这般寂静,十五六的小伙子,干什么都是爱热闹的呀。

文法颤颤地抹了把鼻子,又敲了几下门未果,干脆跑到大门口的储物柜前把工具箱拖了出来。锤子,钳子……锤子应该可以。

攥了把中号铁锤,文法跑回厨房门口嚷嚷:“文龙,文虎,再不出声我要捶门了,你们说话呀,别开玩笑。”

声音已经带着哭腔,门内却依旧没有声音。

文法心一横,抡起锤子冲锁的位置一敲。“砰!”刚一出手还带着几分胆怯,并未使出多少力气,门板震了两震,并无损耗。

而屋内对此仍保持的平静让文法越加恐惧起来,他再不留力,狠狠地,甚至用尽了全身的潜能猛力敲击。

“砰!砰!砰!砰!啪!”文法的胳膊随着最后一声清脆的破门声抽痛起来,力气都像是流光了,还超过了负荷,让手指乱抖,拿不住锤子,从手中滑落。

暗红色的地砖被坠落的锤子碎成无数片,以锤头为中心发散形分裂,并有飞溅出的小块瓷片打在文法的裤腿上。他呼哧呼哧地呼吸,睁大眼看着面前的景象。

文龙和文虎的头还插在水桶里,比刚才深,因此黑瘦的脖子都扎了进去。姿势很奇怪,文龙的胳膊垂在桶边,文虎的有一只钻进桶内。

“你们别玩了,我把门都打破了。”文法哇地哭出声来,他走过偶有水渍的地砖,揪住文龙赌气地一推。却听到哐当一声,连串的声响里,文龙纸人一样倒在地面上,带着水桶和凳子倾倒。无色的水泼洒在地板上,顺着暗红的瓷砖,沿着瓷砖的缝隙溅成片,张牙舞爪地从文法的脚下漫延开去。

“文……文……”文法的牙齿在嘴巴里打着战,他望着俯倒的文龙湿润粘贴的头发,脖子上有片黑糊糊的痕迹,侧脸毫无生色,突然全身都感觉到一种气息。

死亡。小时从院门里顺着缝隙看门外走过的送葬队列,披麻戴孝的男女们,白底黑字的布幡子,满天里洒着雪白纸钱抬来一具黑漆漆的棺材。他们说棺盖都是被长长的尖钉钉死的,可文法却总觉得那盖子会随时迸裂,从里面跳出一个妖怪,白牙森森地满口都是潮腥,糜烂的气味。

死亡的气息。

文法的腿瞬时软了,颤颤抖动,有湿润的点从裤裆开始蔓延,热乎乎的液体顺小腿流下,注入鞋内——他失禁了。



当麻木的脑子里反应过面前的一切,深度的恐惧开始激发着文法向外逃,他跌撞着,肩膀抽动。哭泣已经不是呜咽声,而是从肺里一下下拉动着残破的风箱,听得到刺耳的摩擦,仿佛深入骨骼,呼呼回响。

背后却真的有冷冷的气息跟随着,和多年前亦步亦趋的脚步声一样,带来的只是冷,顺着髓骨根儿上的骨缝渗透进来,穿透骨里的髓液一路直向下。

让人疯狂的冷。

文法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泪,他抓着大门,挠着门板,捶着门锁。他疯狂地想离开这里,发出凄厉难辨的呼救声:“救我,救我,姥姥……卞大叔……”

这声音从门四面的缝隙里传播出去,一波一波回荡在空旷的楼道里,扩大了它的尖噪。然而每扇关闭的门里,人们都在做着这样那样的事情,偶尔凝神也只是听到被阻隔减弱后的细微叫嚷声。

“文龙他们三个又在闹的吧?”卞真用抹布擦着客厅的玻璃面茶几,说完看到边缘上有块脏痕,弯下腰对着哈出一大片白气。

卞忠诚鼻子上架着副老花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阅读木兰剑谱,他嗯了一声,又继续用手比画起手腕的走势。

裤腿冰冷,嗓子已经叫不出声,文法瘫在门前,转过头看着客厅宽阔的空间,电视,椅子,沙发……景象从熟悉慢慢开始陌生,因为晃动,因为模糊,因为冰冷的气息贴近,因为霎时间又灰暗了一层的空气和每一个色调交接,摩擦出殷染的边儿。恍惚地,脑子里闪过一片光,荧蓝色的,然后是画面,又是光,又是画面。

交替了很多次,最终在一个扭曲难辨的图像中,一切碎裂地飞逝。他心口麻痹而针刺地一痛,很冷,喉咙里有一口闷堵的气堵在那里,结结实实地,再也没有上来。



周何生听说又出了意外,赶下来正看到卞真柔言柔语地把冯婆劝到自家去。现场只见到大门口处白线画的人形,像是佝偻着身子,让人不禁想象当时的惨状。

真是多事之秋,意外不断。这年月是怎么了?他闷闷地立在那里看了许久,也没什么可帮上忙的。只是脑中不忍地想到早上还看到他们活蹦乱跳,三个瘦高,豆芽菜一般蹿苗的孩子就这么死了?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冯婆遭此凶事可真是大受打击,三个活生生的孙子就这么没了,怎能不让她哭得死去活来?一边在电话里狠狠骂着她那些惊闻噩耗的儿女,一边捶胸顿足却追悔莫及。

“我怎么就听了你们的?不搬家,不搬家可好,一下三个都没了,悔不悔,悔不悔呀!”

“挨千刀的鬼怪啊,你前世作了什么孽投不得胎,却来乱害无辜,我老婆子等着老天报应打你下地狱,刀山油锅,永世不得超生!”

与此同时,本就有些流言的楼层被她直骂鬼神的诅咒更是引入了惶惶中,而野猫异于往年的数量和叫声,阴森透寒的气氛,总不见晴的天色,统统成了众人口中的话题。



铁行进入这片儿没多久就感觉到了恐慌的味道,他拍了拍大檐帽,理解地说:“不过一个单元,八户人家,先后死了八个人了,这个比例实在吓人。”

“还没人知道后几个死者身上也有手印的事情,不然才热闹呢。”吕天想着皱起眉说,“铁队,这案情越来越古怪了,文法的手印在左胸口位置,死于心脏猝死。文龙和文虎死于溺水,手印在脖后。虽然都是可致死的正位置,可光是一个掌印按在胸口就能导致心脏猝死吗?”

铁行严肃说:“吕天,其实我有个决定想告诉你。”

“什么?”

“我想暂时搬到这个单元来,方便查案。”

铁行望向他,吕天眨眨眼道:“我是不太相信鬼怪说的,可是铁队你不觉得既然现在的路没有收获,我们扩大一下调查面并不是坏事,你还记得上次那个记者没发的第二期槐树里的报道吗?施工时就在这栋楼下挖出过棺木,还有高僧说的阵法,包工头摔死,这些未必对我们发现真相没用处。”

铁行一直沉默地听他述说,直到此时才散了脸上的阴云:“我们确实只拘泥在现场的调查里,不管鬼神论还是无神论,一切有关联的都有调查的必要。我明白你的意思,放手去查吧,别把我想成老古板。”

得到他的同意,吕天欢呼起来,兴奋地拉着铁行:“铁队,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一会儿我就去寺庙找高僧调查。”

铁行的心肝脾肺也开朗起几分,按着吕天的肩膀稳住他的雀跃,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地道:“你呀,还是小孩子脾性。”



夜幕下,雷声滚得更厉害了,风顺着半开的窗户刮动头顶上的灯泡,左一下右一下,晃得满屋子里忽明忽暗地泛起恍惚。

吕天一边翻看,忍不住掏出包方便面来干啃,嘎嘣嘣的脆响伴着喉咙的吞咽声,好像是在给方便面做广告。

坐着看,斜着看,靠着看,趴着看,他就这几个钟头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姿势,现在只觉得眼花。

“好累啊!这资料要能缩小点范围就好了!”

“我们所知太少,没法缩。大海捞针也得捞捞。”铁行规规矩矩地靠在墙边,专心翻阅,实在是一副实干家的风范。

“嗯,继续,我就不信花个三四天看不完它!”

室内又安静下来,窗户被吹得掩上了缝隙,灯泡还是晃的,却比刚才弱了很多,橘黄色的光芒照着两个人,一个靠墙,一个趴在凉席上,只闻纸张的翻页声,如春蚕吃着桑叶,沙沙作响。而灯光映照在墙壁上的人影随着风涨大涨大,忽又缩成了团儿。



“铁行,铁行!”一个声音响起,遥远得好像隔了千山万水。

听到了,是那个声音。铁行睁大眼睛左看右看,却发现四周黑洞洞的,暗楼树影,白雾森森,混沌得仿佛宇宙黑洞的图片。

“你是谁,出来!”

他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野地里,一字字顺着带小旋转的风绕过压抑的黑色空气,又扑回面上,砸下零落。

“是谁!”

呼,脖子后渗入一股冰冷阴寒的气息,让铁行打着冷战跳开,直盯盯地望着背后的空气。

“谁?!”

没人答话,旋风继续刮动,慢慢绕过铁行的脑袋,带着头上的短发一偏。

哈,他的脖后充当了玻璃窗的角色,被一口冷气哈中,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再次转身,“谁?!你到底是什么?”

四周还是寂静的,风声凛冽,如同天地的呼吸。铁行戒备地感觉着,却听不到一丝声响。他站在那里,站着站着,突然惊觉手一沉,低头看见一个穿蓝纱裙的女孩抬着黑亮的眼睛望着他。

“叔叔,陪我玩吗?”她看着他,瞳孔清晰得慑人。

“丫丫,你是丫丫?”

女孩继续笑:“叔叔,你陪我玩吗?”

“你是谁?!”

女孩还是笑着:“叔叔,你陪我玩吗?”

“你……”铁行被迎面的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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