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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世医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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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父亲听到她死去的消息会如何?应该是会解脱了吧?毕竟她若是活着,父亲恐怕也会被牵连。别人一定会对父亲敬而远之,说不定皇帝会因为迁怒而贬了父亲的官,他好不容易做上了小九卿,可不能因为自己被牵连了。
    如此看来,自己一死,竟是皆大欢喜。
    贺家会满意,柴惜月会高兴,继母也会心满意足……
    不知道父亲会不会伤心?她真是个不孝女!总是给父亲带去麻烦,怪不得父亲会不喜欢她。
    可她到底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她死了,父亲难道一点点伤心难过都不会有吗?她不指望他能为自己主持公道,难道他连一句为什么都不会问吗?难道他会二话不说就同意柴惜月扶正吗?
    “夫人。”查嬷嬷几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道:“你放心,柴姨娘永远都只会是贺家的姨娘。新主母已经选好了,是太夫人娘家远亲礼部员外郎家的小姐,最是温柔贤惠,端庄大方,断断不会委屈了大少爷的。”
    “原来如此!”顾重阳惨然一笑,说不出是了然还是无望,一仰头将那碗断肠草一饮而尽。
    查嬷嬷本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决绝,当时便瞠目结舌。
    顾重阳只觉得心似火烧,腹痛如绞,从未有过的痛苦席卷了她的全身。
    头疼似裂,脑中轰轰做响。
    剧烈的痛苦令她站立不住,如玉倒山倾一般,她重重地扑到了桌子上。桌上放着的青花瓷茶具被推倒,掉在地上发出叮呤铛镗的清裂声。
    那是她最喜欢的一套茶具,是舅舅给她置办的嫁妆。
    可惜她如今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顾重阳一阵咳嗽,殷红的鲜血从她的口中扑出来,刺痛了她的双目。
    她艰难地抬起头,只见查嬷嬷脸色发青,神色骇然地望着自己,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她却一个字也听不见。
    此时,查嬷嬷的脸已经如风中的烛火,忽远忽近,忽大忽小,忽明忽灭……
    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滋味。
    她努力想要睁大眼睛,却发现眼皮像有千斤重一般,怎么也睁不开。
    嗓子也火烧火燎的,疼得厉害。
    迷迷糊糊中,顾重阳听到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四小姐如何了?”一个声音问话。
    另一个人回着话,恭谨又仔细:“刚刚出了一身汗,烧已经退了,脸色也较之前好了许多。”
    “那怎么还没醒?”那问话的人更加忧虑:“小姐还没好,夫人又病倒了,这可如何是好!”
    “嬷嬷您别着急,小姐已经退烧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好了。”那声音越发的温柔和气:“夫人都是太过担心小姐所以才病倒的,等小姐大安了,夫人的病也要去了一半了呢。”
    “但愿如此。”
    两个人一问一答,都刻意压低了声音。
    顾重阳觉得她们的声音语调十分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她努力睁开眼睛,一道明亮的光刺得她不由伸出手去遮挡。
    耳边传来一个又惊又喜的声音:“嬷嬷,四小姐醒了,四小姐醒过来了。”
    两个年轻的小姑娘跟一个年老的妈妈立马围了上来,年老的妈妈更是老泪纵横:“阿弥陀佛,四小姐终于醒了。”
    顾重阳直看了个目瞪口呆。
    那两个年轻的小姑娘,是陪着她从小长到大的青芷与绿芜,继母进门没多久就先后打发了她们嫁人。
    继母视顾重阳为眼中钉,肉中刺,为了立威,自然不会让顾重阳身边的丫鬟嫁到好人家。
    青芷出嫁没多久就难产死了,绿芜的日子也不好过。
    等到顾重阳到舅舅家,可以自己做主的时候,绿芜已经百病缠身,命不久矣。绿芜死后,顾重阳便留了她的女儿霜儿在身边服侍,在顾重阳喝下查妈妈端来的断肠草的时候,霜儿还在给佃户们派药呢。
    可眼前的青芷跟绿芜都十分年轻,绿芜更是跟霜儿差不多的年纪,水灵灵的能掐出水来。
    至于那个年老的妈妈,顾重阳就更熟悉了。
    她是顾重阳母亲的乳母伍嬷嬷,从南京沈家跟着母亲嫁到京城顾家,是母亲身边的第一人。
    母亲病逝之后,伍嬷嬷就上吊殉主了。
    明明是已经死过的人,怎么都好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她明明记得自己在良乡田庄,喝下了那碗有毒的汤药。
    嗓子火烧火燎的痛感提醒着她之前在田庄发生的事情,她张了张嘴,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怔怔地看着伍嬷嬷端了茶水过来,递到自己唇边。
    “四小姐,您哪里难受跟嬷嬷说。”
    伍嬷嬷脸上的笑容一如往常般和蔼可亲。
    可伍嬷嬷不是已经死了吗?
    不对!
    顾重阳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不光是伍嬷嬷,就连她自己,也是已经死了的。
    自己看到的并不是人,定然是伍嬷嬷、青芷跟绿芜的魂魄,她们是来接自己的。
    这个念头升起,顾重阳立马就坐了起来:“青芷、绿芜,伍嬷嬷,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怎么你们还没有投胎去?”
    刚才她们还说夫人,那岂不就是说母亲也跟她们在一起?
    想到这里,顾重阳心中的喜悦更甚:“你们跟我母亲在一起吗?是我母亲让你们来接我的吗?我母亲还好吗?怎么她不在这里?”
    一想到可以与母亲团聚,顾重阳就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说了一通。
    她目露期待地望着伍嬷嬷她们,希望她们能快点给她答案。
    可青芷与绿芜却大惊失色,好像见了鬼一般望着自己,顾重阳刚要问怎么了,却见她两个双腿发软,噗通一声坐倒在地。
    顾重阳转头去看伍嬷嬷。
    伍嬷嬷更是满脸骇然地望着她,手里的茶盏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瓷裂声。
    顾重阳满脸不解,难道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吗?
    “嬷嬷!”青芷的声音有些尖锐:“四小姐这是怎么了?是……是不是撞鬼了?”
    说话的功夫她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抓住了伍嬷嬷的胳膊。因为太过骇然,她手上不自觉用了很大的力气,抓得伍嬷嬷胳膊疼。
    “嬷嬷,你们怎么了?”顾重阳一脸的迷茫,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分明还是那个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哪里还有刚才的诡异?
    青芷正要说话,伍嬷嬷却当先一步走到顾重阳身边,一把抓住了顾重阳的手,半是掩饰半是安慰:“没事,没事,四小姐大病了一场,如今刚刚好了,正应该好好歇歇才是,你什么都不要想。有嬷嬷在呢,小姐会没事的。”
    伍嬷嬷眸中的疼惜,脸上的皱纹,鬓角的白发,还有石青色素罗衫子上的纹理,都是那么的清楚。
    这到底怎么回事?自己到底是在哪里?
    顾重阳心里有很多头绪,却总也抓不住。
    这种感觉令她着急、害怕,忧心忡忡。
    伍嬷嬷却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问她:“乖小姐,你头还疼不疼?嗓子干不干?想不想喝水?”
    伍嬷嬷跟自己说话的声音像哄小孩子一样,可顾重阳此刻却顾不了这么多,脑中千思万绪的想法占据了她的思想,她只木然地摇摇头,片刻又点点头:“嬷嬷,我头不疼了,就是嗓子干的厉害。您帮我倒杯茶水来。”
    听她这样说,伍嬷嬷突然就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个放心来的微笑道:“嬷嬷这就给小姐倒茶水。”
    说着,伍嬷嬷果然亲自去桌子上倒了茶水过来,拿了勺子,要喂顾重阳。
    顾重阳却双手接了过来,冲伍嬷嬷微微一笑,道了声“多谢”,然后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她的乖巧懂事令伍嬷嬷心中闪过一丝讶然,很快又压了下去。
    待顾重阳喝完了水,伍嬷嬷又问顾重阳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还有哪里不舒服。
    顾重阳说自己不饿,没有不舒服,就是有些累,想一个人休息一会。
    伍嬷嬷这才吩咐青芷与绿芜将地上茶盏的碎片与茶叶打扫干净,又亲自服侍顾重阳睡下,替她掖好了被角,看她进入了梦乡,才领着青芷、绿芜蹑手蹑脚地退了下去。
    室内十分的安静,原本躺在床上已经熟睡,呼吸绵长的顾重阳却倏然睁开了眼睛。
    
    第6章 。撞鬼
    
    映入眼帘的是一顶湖蓝色素绢帐子,像这样的素娟,公卿世家只会拿来赏给下人,绝不会拿来用。诗书之家嫌它没有底蕴,小门小户的人家又用不起。
    因为容易清洗,很多驿馆客栈倒极喜欢用这种布料。
    顾重阳坐起来,打量自己所处的居室。
    不大的屋子,除了自己身下的炕之外,还放着一个宽衣架,一张桌子,桌子旁放着四个凳子,皆是槐木做的。
    桌上黑漆托盘里,放着一个青花瓷的茶壶与三个同色的茶碗。原来应该是四个,刚才由于自己说了什么话,吓得伍嬷嬷打碎了一个。
    靠墙的地方,放着一个半旧不新的素娟屏风,想来屏风那边遮挡的,必然是恭桶一类的物件了。
    看来自己刚才猜得不错,这里的确是一间客栈。
    顾重阳要下炕穿鞋,不由一怔。
    她居然够不到地面,这炕怎么这么高大?
    炕下放的那双绣花鞋,怎么那么小?还有自己的手与脚,都缩了很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重阳蹑手蹑脚地滑下了炕,穿鞋的时候,看到地面上铺着青石方砖,一束光透过糊着油纸的窗户照进来,她不由一愣。
    一个大胆的念头就撞了进来,她在良乡田庄居住的时候,听庄子上那些佃户娘子说过,鬼魂是没有影子的。
    她站起来,避开地上打扫的水渍,把手伸进了那一束光里。
    白嫩的手还带着几分婴儿肥,在地上投下一个小小的手的影子。随着她手指伸开、攥起而如影随形地变化。
    有影子!
    顾重阳登时大喜过望,她不是鬼,她还活着!
    刚才自己见到的,也都是活生生的人,并非鬼魂。
    这样一来,伍嬷嬷的遮遮掩掩,青芷与绿芜眼中的惶恐不安就能解释得通了。
    她回到了过去。
    可现在是什么时候,她几岁?还有,她怎么会在客栈?
    门口传来细细碎碎说话的声音,顾重阳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将耳朵贴在了门缝上。
    “……我眼花,看不清楚,青芷你赶紧念念。”
    顾重阳顺着门缝朝外看,见伍嬷嬷将一本书递给青芷,那书上赫然写着五个大字:万全玉匣记。
    原来是送祟的本子,自己刚才那一通胡言乱语,伍嬷嬷恐怕以为自己冲撞了什么鬼神了吧。
    刚才自己还担心怎么跟伍嬷嬷解释,现在看来,倒不必解释了。
    青芷接了过来,翻了一会,方惊喜道:“有了。”
    “小声点。”伍嬷嬷与绿芜同时呵斥她:“仔细吵嚷到了小姐。”
    青芷这才压低了声音念道:“九月十九日,厄星下界。女子不喜此星,主夜多怪梦,日多胡言,不宜远行。用黄纸牌位写“中央戊已土德星君”,灯五盏,正西祭之,大吉。”
    伍嬷嬷闻言,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这下可找着了,可不就是说胡话吗?夫人也是连夜睡不安稳,白日还要担心小姐,好容易才眯了一会。”
    “为着老太太要过生辰,老爷夫人赶路也太紧了些,这一路水路旱路马不停蹄的,出门的时候连黄历也没有看。小姐病了,夫人也病倒了。”
    绿芜喜不自禁道:“如今可好了,赶紧准备纸钱、灯盏,给夫人、小姐送祟吧。”
    “这事情需得我亲自来。客栈里简陋,要什么都没有,少不得吩咐人去街上买。”伍嬷嬷对青芷、绿芜道:“好生看着小姐,我去去就回。炉子上煨着鸡汤呢,等小姐醒了,喂小姐吃了才是,可不能偷懒。”
    绿芜、青芷齐声应了,伍嬷嬷方走了。
    听了刚才的一席话,顾重阳已经知道自己如今身在何方了。
    如今是建兴四十年,今天是九月十九日,母亲还活着。上一世,母亲是十一月初八日暴毙的。
    也就是说,离母亲过世,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
    不,她不能让母亲死。
    她重生了一回,无论如何也要改变上一世的悲剧才行。
    她要治好母亲的病,她要去见母亲。
    顾重阳毫不犹豫地打开门,坐在小凳上的绿芜立马站了起来,一脸的紧张:“小姐,您怎么下床了?您刚好,需要静养。”
    说着,她走上前来拉了顾重阳的手,一边牵着她往回走,一边道:“您是不是饿了?伍嬷嬷跟您炖了鸡汤,青芷已经去端了,等一下就可以吃了。”
    大病初愈,顾重阳根本没有胃口,她现在只想见到母亲。
    “绿芜姐姐,我不想吃鸡汤,我要去找母亲。”
    “夫人身子不爽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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