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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有点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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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中的抵触无不叫人获悉,长使们辨识这话中意味,各自私下慧领而笑。
“啊?华夫人不喜欢猫吗?百雀,快快,把猫抱走。”廉幽谷说风就是雨,连华夫人也看不出这傻模傻样是不是装出来的。
“此猫不知天高地厚,捣毁了缅南进贡的结缕草幼苗,让它走未免辜负皇恩。”华夫人面露睨笑,“阿北,去把猫抱过来,宫内惩赏分明,便是太子妃心疼也不可厚此薄彼。”
“结缕草是什么草?损坏了还有用吗?”廉幽谷很爽快去抱回野猫,准备递于阿北,只是手上又不将放开,令阿北只得回头去看自家主子的脸色。
“损坏了就是损坏了,哪里还有用。所以说呢,像太子妃也得小心这种畜生,看起来虽弱禁无力,折腾起来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东西。”
廉幽谷口里头“啊”了一声,不知怎的就俯身下去,将猫扔在了已经被踏坏的结缕草坪上。猫很快在叶子上猛啄两口,青草的汁水印出两只猫爪印。
见此一幕,华夫人脸色微僵,“放肆,太子妃没有听懂本宫的话吗,怎可放任野猫再次践踏草园?”
“没有没有,华夫人误会啦。我是在救这些草啊!”廉幽谷见猫个头太小,索性大步两跨,迈进竹篱的园子边踩茵草边道:“华夫人肯定不知道,所有的小草都和景观树一样,一开始都是从野外培植到园子里的。其实啊,它们的祖先都是经历好大风浪才活下来的。现在的我们过于在意施肥、呵护等过程,其实对它们的成长并不好。华夫人有没有听过‘麦子越踩长得越壮’?特别是这种细针的叶片,幼苗时候踩一踩,生起来会更茂密的!”
不仅华夫人,连柳长使甘少使也是看得发愣。不议这怪诞之说真假几分,光是大言不惭直接顶撞华夫人的这股莽劲,也堪称北周开朝以来第一人——华夫人可是公子栎的母亲啊!
“太子妃此举是在告诉本宫,本宫错了?”
野猫嚼了两口嫩叶,重新跳入廉幽谷怀抱。廉幽谷笑嘻嘻地将它塞入阿北的怀里,嘟起嘴巴认错:“没有没有,华夫人尽管抱去就是。儿臣是听说猫犯了错事会自个儿觉悟,但如果是被人冤枉,就极易怀恨在心。所以想告诉华夫人这猫究竟是怎么想的。”
阿北接过猫,神情一个哆嗦。忍不住问了一句:“它是怎么想的?”
“它肚子里有毛球,所以想吃青菜助消化啊,大叶片的蔬菜吃不着就只能找嫩草吃了。这猫就是这么想的。”廉幽谷忽然放缓了语气,“其实华夫人有没有听说过,猫有九条命,就是这么来的。因为它们小心眼儿,死了不肯认错,剩余八条命就会在人间徘徊。趴在怨愤对象的肩头,夜里拿猫爪挠她的脸,白日里就偷食对方的头发。嗯,好像还会进化成猫妖!”
廉幽谷说得煞有其事,吓得阿北即刻就撒手将猫丢下,额上蘸开汽水般的冷汗。
“阿北!”华夫人怒横来一道眼色,似对应来一句“没用的东西”。
阿北自知无用,很丧气地垂下眼帘。
华夫人眼观鼻子,接下去却是忍着没有大发雷霆,只是思忖着这小丫头说的话究竟有几分真。但也幸好此刻未有对廉幽谷追咬打压,否则在之后皇帝御行过来之时,她恐要在圣上眼里落得个“为老不尊”的印象。
其实皇帝御行过来已多时,只是因为怕麻烦,见到这群女人纷争不休,遂采取了远观其变的法子,没有过早来作和事佬。
也好在看了这么一出戏,皇帝由衷地发现:前朝的纷争已然渗透入后宫了。
“这么多人在啊,大热天的你们在聊什么呐?”皇帝从茂密树林走出来说的第一句话便打断了所有人思考,局势立刻因之变得和睦融融。“噢,太子妃也在。”他从大监手上接过一只青石雕蟾蜍,放在手心反复磨搓着。目光如炬,在众人身上逐次扫视了一番。
十天半月不见圣驾的长使们很快跪服下身,喜上眉梢地请了万福安。
华夫人服绢行礼,起来后直道“好久不见陛下”之类的话,一改方才的笑里藏刀,可谓变脸比翻书还快。
“天气渐热,臣妾和妹妹们在此消遣光阴,聊的都是一些闲话。没想到陛下这会过来,倒叫陛下见笑话了。”
“哦?闲话?”皇帝也不去追问是什么闲话,而是对廉幽谷问:“太子妃也是在跟华夫人聊闲话?”
廉幽谷立刻否认:“不是啊父皇,我这是要去吃午饭呢!”
“去哪里吃午饭呐?”皇帝慈眉善目全是慰问晚辈的口吻,叫气氛顿时随意不少。
“去栗旸宫。”
“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曾去?”
“这个……”廉幽谷小心瞧着对面的华夫人,心里头十分想回:因为猫啊!但委实没勇气说出口。
皇帝这回仿似能看穿人心思似的,等那猫得空钻回来时,却是上来拍了拍廉幽谷的肩道:“走吧,朕肚子也饿了。刚好去看看瑜夫人那里都做了什么。”
却见华夫人一行依旧眼巴巴在旁候着,皇帝也很慷慨地赦各人方便,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华夫人本想征求两句,但见皇帝已经起驾,也并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御花园那只野猫似乎得了什么便宜似的,竟乖张地甩出舌头对华夫人扮了个鬼脸,紧随皇帝御驾而去了。倒是令华夫人恨得不轻。
可是她风华正盛,素来因保养得益使然。此去之后她长长舒开胸中尘气,仅仅在齿缝间吐落几个“边走边瞧”的字眼。其余的均保留得极有水平,处变不惊。
☆、再见子煊
栗旸宫的这顿饭,提前并未说明,其实是很有深意的。
关于殷世煊和廉幽谷闹别扭的事情,这阵子由茹蕙宫传到瑜夫人耳朵里,已经不是一两天了。瑜夫人作为亲母自然不能任由小俩口胡闹下去,故而才特意做了这顿午饭的安排。
正好殷世煊入宫小坐,正好廉幽谷今日休假。
只是栗旸宫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过一个可能:皇帝会跟着太子妃一同前来。
这样,原本可以创造二人独处机会的想法立马就泡了汤。至少皇帝不能驱赶,而瑜夫人也得时刻在旁陪着。如何还能达到预计的效果?当然不可能了!
廉幽谷是随着皇帝身后入屋,一行人碌碌请安,她躲在后头也不见出来。因为有点不愿上前来和人打招呼——她没有想到殷世煊会在这里。
事实上,自那件事情过后。廉幽谷总是识趣地躲开殷世煊而生活。就算心中再有那么相见,可潜意识里却似被横了一道坎子,挂着血淋淋的钉子,她不敢越过。不仅不敢越,还得躲得越远越好,这是殷世煊的交代。
眼见再无机会躲开,廉幽谷也是心急如焚,生怕触了夫君的霉头,叫之前忍耐的那些都泡了汤。
可是殷世煊早已看见了皇帝身后的她,不仅是她,还有她身上的那条猫尾巴。悠然自得地在那胳膊上嬉戏,满身泥土,灰不溜秋。
二人这样一躲一寻,倒是叫皇帝看出些端倪,再综合方才瑜夫人请安时的难为神采,也不难猜出这里头发生了什么。
“世煊,你也在呢。今天不是说要和世琭去骑马,怎么有空来陪你母亲?”皇帝入座便问,很快茶水呈上,各人落座听话。
“回父皇,三哥好像是为方大将军请去赴宴了,母亲这里又传旨过来,儿臣就没有去成校场。”方得知自己“受骗”后,殷世煊气定神闲如是说。
皇帝呷下一口茶,又道:“找个时间,带太子妃出去逛逛,不是你们男儿才要出门散心,女儿家在宫里闷久了也不好。多去看看走走,身心有益。”
“儿臣知道了。下次便带小谷出去走走。”
听闻这话,廉幽谷胸膛里的小火苗即刻复苏过来。以为自己听错,瞪大眼睛偷窥殷世煊。那脸上一如从前波澜不惊,未有表留拒绝之意。确实令她一大惊喜。
皇帝喝放下茶盏,毫无预兆地突然提到殷世煊的伤势,问道:“你这伤势恢复得如何了?下月祭礼可有影响?”
伤势?
堂下廉幽谷与殷世煊不约双双一怔,注目到彼此之身上,面露疑色——殷世煊的伤并未向茹蕙宫以外任何人透露过。
廉幽谷心虚地埋下头,只听到那高处应答去一句“谢父皇关心,已经无碍了。”很快便将话无缝接了上去。
“嗯,这就好。”皇帝转头又不放心,“茹蕙宫整体翻修的事情安置得如何?能否赶在月底神农祭前完工?这个时间节点你好好腹算一下,与其让房顶坍塌这种事再次发生,朕可以命人将惠心阁收拾出来给你们暂歇。等茹蕙宫休整妥当了再回也不迟。”
听闻这一番话,殷世煊方才悬提在内的心这才安顿下来,“谢父皇关心。不过茹蕙宫只是小面积受潮现象,没有永巷令说得那样严重。加上儿臣居住的子衿殿已经修缮多次,梁柱整体已大改,故而确定无碍。”
皇帝点点头,“也好,你自己宫中自己把控。”之后便没此事上多加盘问。
可是,廉幽谷却是不同了。等听完这父子二人的所有话以后,她才突然明白过来:原来那次事故的原委,夫君是这样对外描述的。
她小心翼翼瞅着殷世煊,那张脸孔如今心无旁骛,似乎自她安分地从他身边消失后,他过得更为踏实,也更为淡漠如常了。
也是,以前是不知者不罪。以殷世煊的本事不说翻云弄雨,至少不会受得任何人左右,位登大位也是绸缪中的事。可自从娶了她,成为她的夫君后,这里头的平衡便为之打破,平白地增加了谋事之余的难度。有可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弄不好也有可能会攸岌性命。
廉幽谷想了这些日子,无论怎么想都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自己果然是害人精!
~
这边廉幽谷禁不住沉浸在漫漫自责中,她那怀中的猫倒是活泛过来了。
猫尾张扬意翘,不留神就跳上了一旁黄花桐木桌上。肆无忌惮地趴在上头舐舔猫爪。
殷世煊无一例外地皱起眉目,瑜夫人见之却是意外之喜,“我道这是什么呢,毛茸茸的又灰扑扑,进门时也以为是猫,幽谷,这是哪里来的?”说着就命宫女将之抱下。
廉幽谷答话前留心看了殷世煊的脸色,“回母亲,这是我在御花园捡来的。”
“御花园……以前温宁公主出嫁前貌似养过只狮猫,公主走后应将猫带去了胡夷,我看这猫模样有些眼熟,想必这是那狮猫留下幼崽长成。”瑜夫人越说兴致越高,“荭儿,过来将猫抱去洗洗,看是不是狮猫的样子。”
叫荭儿的宫女立刻上来,将猫接了过去。不多时就抱去后殿洗了澡。
瑜夫人这番话也刚巧勾起皇帝柔软回忆,待见猫被抱走,一时间也浮生感触,“朕记得温宁出嫁的时候和太子妃年纪相仿,一晃两年多了,现如今也不知在那边过得如何。”
“是啊,记得温宁公主平日最喜猫,连猫名都是找陛下亲赐的。公主若知道那狮猫留有骨肉在母国,不知道会有多挂记。”
皇帝面露蔼蔼笑意,“这也好,瓜子相连,渊源流长。”转去对廉幽□□:“幸有太子妃救下这只猫,朕与公主隔江千万里尚能以物借怀。”
皇帝少有夸赞人的御口,当着众人之面说出这套谢辞,可见一时亲情流露,也确实是发自肺腑。而对于廉幽谷来说,这份夸赞也仿佛是自打进宫以来的头一回。且语出自皇帝,以一胜十,甭提有多高兴了。
瑜夫人见皇帝心悦,话也愈渐增多,“难怪了,猫身上尘土泱泱,原来是幽谷救回的?不是说捡来的吗?”
廉幽谷克制着没有将原委嚷嚷出来,皇帝沉沉叹了一气道,“也是凑巧,这猫踏坏了华夫人的草坪,这才被揪了出来。”皇帝未将过程详述,而是笑对着他的儿媳去问:“太子妃是如何知道幼草生存之道的?按理说草地摧残至此,这猫作为罪魁祸首,是很难有机会开脱的。”
面对这一问题,被“华夫人”三字引起注意的殷世煊,也将目光凝注去廉幽谷身上。却见廉幽谷似乎卡壳了似的,众目睽睽中竟埋头思忖了起来,很久之后极为不协调地答来一句话,叫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单单吟诵此一句,确是字正腔圆,饱含深情。
连皇帝亦为之所感染,竟若有所思地放缓语调,细细吟读了两遍,“梅花香自苦寒来……”念至深处,皇帝倏忽极有共鸣地笑出声儿,“太子妃说得不错,确实如此。”
皇帝所谓的“如此”,其意味大抵就超越了小草生存之道的延伸。其实用作在北周穷兵秣马半生,耕耘操劳十数年等等,都无不是一个道理。
这个道理谁人都懂,皇帝当着这个大家则更能切身体会。但廉幽谷不同,以殷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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