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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煮了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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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他在一起不好吗?白随意不解,跟着他有的玩、有的乐、有钱花,而且不会受人欺负,她干嘛要走?他心中想着,口中已经问了出来:“你干嘛要走?”
  “我干嘛要留下来?”文舒问出这句话,心中突地一跳,蓦然察觉原来她并不想走。虽然他这人百般讨厌,最爱作弄人,但是……不,他并不讨厌。他很可爱,是个非常讨喜的人。跟他相处数月,她很愉快。
  或许,她只是想找个理由留下来。比如,他离不开她。比如,他请求她留下,不许走,永远永远不许走。
  “跟着大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白随意一拍胸脯,豪言道。
  “不跟着你,我也能吃香的喝辣的。”这不是她想听的话,文舒张口反驳道。
  “诶?”白随意偏头思考片刻,一拍大腿道:“跟着大爷,包你轻轻松松吃香的喝辣的!”
  是,她有武艺,她不怕饿死他乡。可是押镖是件辛苦差事,哪有给他做做饭、说说话来得轻巧?
  男人都是这么木讷、这么不解风情么?文舒摇头苦笑,看来她想听的话,一时半会儿是听不到了。转念一想,挑唇笑道:“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好处?”
  白随意简直头痛,只觉女人实在难缠。他原先以为漂亮女人才难缠,不想丑女人丝毫不逊色。
  丑女人?他脑中灵光一闪,直起身子抚掌道:“只要你听大爷的话,好好伺候大爷,大爷便带你去神医山庄,为你把脸医好!”
  文舒正沉浸在回忆当中,忽觉颈窝一阵麻衣。偏头一看,只见白随意将下巴埋在她肩窝,正拱来拱去:“喂喂,你干什么!”
  天气燥热,空气蒸得厉害。男人身上阵阵汗臭味,姑娘身上缕缕脂粉香,唯独文舒浑身飘着一丝淡淡的、冷冷的、似沁凉水汽的香味。白随意与她挨得近,忍不住凑近她肩窝嗅起来。
  “喂,大庭广众的,你做什么?”文舒推不开他,有点急恼。
  白随意依旧不动,心道反正他是个瞎子,才不怕别人怎么看他。
  他呼出的热气全喷在她肩窝,烫得她肌肤一阵颤栗。文舒无奈,只得威胁他道:“你午饭还想不想吃了?”
  果然,他的弱点就在这里。白随意哼哼两声,极不愿地抬起头。刚抬起寸余,蓦地又俯下去,在她肩窝狠狠咬了一口!
  “唔!”文舒惊了一跳,捂着肩窝跳开,惊疑不定地看着他道:“喂,你?”
  他,他做什么要咬她?他们关系有这么亲密吗?文舒被他咬得半边身子发软,说话都不由颤起来。
  “饿死了,到客栈还要多久啊?”白随意似没听到一般,将胳膊往她身前一递,要她搀着他前行。
  他如此平静,似乎她刚才被咬只是一场幻觉。文舒揉揉脖子,咬咬牙,恨恨地掐住他胳膊。
  白随意肘弯一转,反将胳膊搭到她肩上,轻轻压了压。继而捏捏她肩头、上臂,轻笑道:“跟着大爷不吃亏吧?看大爷将你养得多好,白白胖胖,啧啧。”
  他口中占便宜,手脚也不老实,掐掐她这里,摸摸她那里,只差没往她胸前探去了。文舒秀眉蹙起,啪嗒拍开他:“老实些!”
  “总算有点料了。”白随意吃豆腐吃得很饱,咂咂嘴收回胳膊,很是满意的样子。
  两人一路插科打诨,不多时便走到宗州最大的客栈,常春楼。
  天气炎热,又时值晌午,客栈里难免人多些。然而两人刚踏进大厅的一刹那,仍是有些怔,只见厅中桌椅满座,竟没有一张空闲桌子。
  文舒微微蹙眉,放眼打量开去,只见桌桌坐着客人,只偶尔有几张并未坐满。她来回打量半晌,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一张小桌上。
  那张小桌上坐着一个极不寻常的女子。女子金发蓝眸,皮肤白皙,竟是与母亲与阿槿一样的俏丽人儿。
  不似阿槿的明艳,这个少女娇小秀气,看起来极惹人怜爱。那一瞬间,文舒对她产生了微妙的好感。
  然而下一刻,她却怔住了,只因那个娇小少女两眼朦胧,对着白随意喊道:“阿离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都木脸回来……貌似,并没有什么长进……真囧……
  那啥,亲们,如果想嗤笑阿轻的懒惰,或者夸奖阿轻滴守诺,把之前的留言顶起就好,如果再单独留言的话,貌似会被抓刷分。
  MUA~~阿轻继续写,争取今天再更一章~~
  42
  42、第 42 章 下榻 。。。
  这世上,没有几个女子愿意嫁给一个瞎眼男人,随时随地侯在他身边悉心伺候,不嫌麻烦,不计辛苦,毫无怨言。更甚者,她奉献了自己的一生,他却连她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可是她愿意,文舒心想,她是十分愿意的。正因为他眼睛不便,她才能完完全全拥有他,时时刻刻伴着他。正因为他眼睛不便,她可以毫不顾忌地在大街上挽他手臂,他去哪里,她跟哪里,无需担忧离别相思苦。
  文舒挽着白随意出现在客栈门前时,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然而突然出现的一声“阿离哥哥”,却瞬间打破了她满腔的喜悦。
  “阿离哥哥?”漂亮的少女哆嗦着嘴唇,缓缓从椅子上起身,满脸激动与不可置信地向白随意走来:“阿离哥哥,是,是你吗?我,我,我终于找到你了?”
  文舒只觉掌中手臂一僵,侧头一看,只见白随意满脸铁青,嘴唇紧抿,竟是连呼吸都屏住了。她心头一窒,正待提醒他回神,却听他重重呼出一口气,猛地转身朝外走去。
  他怒气冲冲,像一头失却理智的狮子,步子迈的大的出奇。他两步便迈到客栈门前,一抬脚,踢到半尺高的门槛上。被它一阻,身子一顿,登时面朝下地向外摔去!
  “小心!”他方才转身转得太急,甚至忘了拉上她一起。文舒惊呼一声,连忙捞住他一条手臂,将他拽回扶稳。哪想他刚刚站稳,立马又抬脚朝外跨去,力道大得像一头拼命的老牛。
  文舒心中说不清是好笑还是心酸,只紧紧捉着他的肘弯,以免他再次摔倒。然而两人刚迈出门槛,忽见一道浅蓝身影晃过,只见那娇小少女定定立在白随意身前,仰起脸蛋儿泪眼朦胧道:“阿离哥哥,你为什么见到莲儿就走?你不想见到莲儿吗?”
  白随意右手一抬,五指精准地扣在她肩头,用力一甩,将她甩开两米远。他嘴唇微张,张翕数下,最终紧紧抿起,抬脚向外跨去。
  “阿离哥哥!”少女再度冲上来,两手紧紧揪住白随意的衣衫,泫然欲泣,甚是委屈道:“阿离哥哥,你还在怨我吗?那件事情是个误会,有时间我解释给你听好不好?”
  白随意紧抿着嘴唇,不发一言,只去扯她揪在他胸前的手。
  少女见他下手不如方才那般粗鲁,破涕一笑,抬手去掀他目上的宽锦:“阿离哥哥,你把这个解下来吧,我喜欢看着你的眼睛说话。”
  这个少女,便是流莲?文舒冷眼旁观半晌,见她愈来愈放肆,不由皱起眉头,不轻不重地拍开她:“姑娘,请慎言!”
  流莲偏头瞥她一眼,拧眉不耐道:“我跟我阿离哥哥说话,关你什么事?”她话中有丝怨气,末了还嘟哝一句:“丑八怪!”
  这姑娘,平生爱好便是揭人伤疤么?对着一个瞎子说要看他眼睛,对着一个毁面女子骂丑八怪,这是什么素养?
  文舒眼睛一眯,登时想给她两巴掌,教教她怎么说话!然而转念一想,她跟随意有所渊源,若真受她两巴掌……似乎不太合适?
  “你说谁是丑八怪?”就在文舒犹豫的瞬间,白随意却冷硬开口道:“她比你漂亮一千倍、一万倍!”
  他一面说着,一面握住文舒的手,同时在她腕上一弹,成功迫得她撒手。
  流莲腕间一麻,不由得低唔一声,偏头看向文舒,瞪着她恨恨道:“若她不是丑八怪,为什么你不敢摘下锦带,每日面对她这张可怖的脸?”
  “我摘了是个瞎子,不摘也是个瞎子!”白随意的脸色渐渐恢复如常,只是神情仍有些冷硬,说话间吐字如冰,似要将人狠狠冻僵才算完。
  “不,你撒谎!”流莲重又扑过来,紧紧贴在他身前,揪着他的衣服道:“大姐说了,你的眼睛是好好的,并没有瞎掉!”
  白随意几次赶她不成,渐渐失了耐心,捉住她手腕往一旁甩去:“走开!”
  “阿离哥哥?”流莲几次三番被他丢开,不敢再扑上去。看着他冷硬的背影,泪水在眼眶中连连滚动,终是没掉下来。
  文舒听到那声带颤的哭腔,回头一看,正瞧见流莲紧咬嘴唇,楚楚可怜的模样。
  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误会?她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分开的,但是根据白随意以往的反应,似乎流莲做过非常对不起他的事情。可是,如果他们之间没有误会,流莲又何必千里迢迢来找他?
  文舒看着流莲强忍眼泪的模样,想起她带颤的哭腔,没来由地心头一酸——这还是个孩子,才十六七岁的年纪,为了一个男人居然不怕辛苦、不畏艰险地只身走天下,这得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她因为受过情伤,对天下女子多有怜惜,不忍她们吃苦受罪。是以看着流莲此番的模样,忍不住想唤住白随意。然而一个女人天生的敏感与直觉却让她住了口——如果随意跟流莲之间并没有误会,而且将话说开了,之后岂不是会双宿双飞?到那时,她该怎么办?
  “随意,你这是想往哪儿去?”善良和豁达要有个限度,文舒对自己讲,各人的幸福抓在各人手中。她要对自己的未来负责,何苦拿自己的幸福去换别人的幸福?尤其那人对她毫无善意。
  “咱们不是要找个地方歇息落脚吗,怎么跑出来了?”外头的天气忒热,火辣辣的日头炙得人肌肤灼烫,几乎难以忍受。文舒将手搭在额上,眯起眼睛问道。
  白随意脚步一顿,蓦然回过神来。这一回神,外界的种种因素全加诸于身,嘴唇颤了颤,轻声道:“好,好热!”
  “……扑哧!”刚才狂暴的怒狮一瞬间变成了蒸架上的小白羊,这恁大的落差,让文舒忍不住想笑。虽然其实并不怎么好笑,却依旧抱着肚子笑个不停,逗他道:“很热吗?真的吗?大爷您真的真的觉得很热吗??”
  白随意回想起刚才差点被门槛绊倒,要不是被她拉住,少不了要跌个狗啃泥的窘状,面上有点挂不住:“咳,你,不许笑了!”
  “耶?大爷,您为什么不许人家笑啊?”文舒瞅着他面上那一抹淡淡的晕红,愈发乐不可支。
  “不让你笑,你不笑就是了,这么多话?”白随意被她问得窘然,愈发地恼了,伸手去捏她的腮帮子,低低吼道:“还有,不许这么恶心巴拉地跟大爷讲话!”
  “耶?大爷,人家哪有恶心巴拉地讲话啊?”文舒侧身一躲,让他捉了个空,“您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冤枉人家哟,人家会伤心的呀!”
  “……臭婆娘,去死!”白随意简直快吐了,索性两臂一拢,将她抱了个满怀。脑袋一低,俯下去咬她的肩窝:“看你还笑不笑了!”
  文舒不妨他来这么一招,被他一咬,登时一僵。她肩窝处的肌肤太过细嫩,被他灼热的唇舌一触,忍不住浑身一颤,心头忽地窜上一股奇异的感觉。
  “随,随意啊,你是小狗吗,做什么又咬人?”这,这是他第几次咬她了?哦,是,是今天第二次了吧?上一回,好像是晌午?是因为什么来着?好像他莫名其妙地便窝在她颈上咬她,害她麻了半边身子。这一回……文舒只觉全身都麻了,酸软无力,像被吓了蛊咒一般,动也动不得。
  白随意听出她的颤音,唇角微勾,鼻尖在她肩窝蹭起来。蹭了半晌,又将唇瓣缓缓上移,挨到她颈侧轻轻一吮。
  他吮得似乎轻了,弄得她颈上麻麻痒痒,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文舒微睁着眼睛,呆呆愣愣,忍不住又是一颤。只觉他唇上的温度比天上的日头还要灼热,柔软的唇瓣比天上的云朵还要绵软,一时有些恍神,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的颤栗如此明显,白随意几乎要闷声笑出来。不过他自忖此处不合时宜,到底忍住了,好半晌才抬起头来,干咳两声,极力淡然道:“外面好热,我们找个地方躲一躲吧。”
  文舒仍然有些失神,习惯性地挽住他的肘弯,不知要往哪里走。漫然走了几步,方才回过神来:“是回去客栈,还是随便找家小茶馆就好?”
  白随意略略皱眉,心头又升起阵阵烦躁。那丫头真可恶,为甚偏偏待在宗州最大的客栈里?是料定他只住最好的客栈吗?
  不得不说,她跟了他两年,对他的习性掌握得一清二楚。怪不得刚才没追上来,原来是知道他住不惯小客栈,嘴巴又叼,猜测他十有八九会拐回去!
  哼,她低估了他对她的厌烦,也低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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