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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宫女的居家生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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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档ぴ啊
  说是牡丹园,整个园子臭水沟子不少,一朵花没有,弥散着一股子颓败的富贵,而婷婷就跪在念离的屋子门口,哭的泪人一般,两只衣袖都被撕扯下去,胳膊上依稀可见淤青和抓痕。
  念离等轿夫走了,才慌忙扶起了婷婷,那可怜的小丫头,哭的都喘不上气来。
  念离心里一紧。
  恍惚间眼前晃过那个画面,深宫阴森,大堂寂静,小小的人儿连眼泪都不敢流出来,哆哆嗦嗦地跪在角落里,捂着胳膊上的鞭伤。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耳边仿佛还有桂嬷嬷的声音,没有太多和煦,却深藏着令她刻骨铭心的智慧: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不想受肌肤之苦,就要学会做人。
  言犹在耳,她终于学会了如何做个下人,可如今,她却成了主子,面对着这被欺负得遍体鳞伤的丫鬟,心愤怒地颤抖。
  “是谁伤了你。”
  念离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她是如此感同身受的痛,因为没人比她更清楚,跟着一个无用的主子,下人的命运会有多么凄惨。
  感觉到主子扶住自己的手指尖都在微微颤抖,听着主子这没什么语气却格外有压迫感的话,婷婷终于停了哭声,肿着眼睛哽咽地说:“主子,上次你教训了二夫人房里的小婉,二夫人觉得很丢脸,这次回府省亲没带着她,还扣了她三个月的俸钱——”
  念离轻笑一声,没带着小婉回府并不是惩罚,而是留了眼线在安园,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就揭竿而起。
  譬如昨晚。
  没有想到这安园也是人心如此险恶的地方,有些人素未谋面,积怨却这般深了。
  不能动主子,就打狗给主子看,还要挑拨她一心规避的婆媳关系。
  这位二夫人,人不在安园,满腹心机却都留在这里。
  “恐怕不是小婉亲自动手吧。”念离此话一出,婷婷瞪大了眼睛,这主子是千里眼顺风耳不成,怎么才问了几句话,就都知道了?
  “您怎么知道的?是老夫人房里的秦妈妈动的手!这都是小婉向老妇人打小报告,老夫人叫我过去问话,我按着您说的那样说了,然后老夫人又派人去园子外面找到了那几个送您出去的轿夫,他们也都说您去了慈安寺,本就没事儿了——”
  原本就该没事,究竟她忽略了哪一点?
  “那后来老夫人又为何有一时兴起,大半夜去了慈安寺堵我?”
  “是三夫人的娘家人——”
  怎么又扯出一个三夫人?这三夫人的娘家人,貌似是溯源的芝麻小官。
  “你跟我进屋来。”念离估摸着这故事长着,搀扶着婷婷进了屋子,“我包袱里有药,一边上药,一边讲给我听。”
  婷婷默默地看着主子,她是要亲自为自己上药么?
  那紧蹙的眉头和一脸的疼惜,让这没根基没心机的小丫头心中涌上一阵暖意。
  为了这样的主子,挨打受罚,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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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园正堂,安老夫人“拽”着儿子一进了门,遥遥地看着那正襟危坐的男人就开始笑。
  “裘老爷,久等久等了——”
  安以墨一抬头,正对上那男人的皮笑肉不笑的嘴脸,当下心里一阵恶心。
  裘夔,算起来是他的大舅爷,溯源城的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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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了他,安以墨就想起了老三裘诗痕,想起了裘诗痕,他就想撞墙。
  “安老弟——”
  裘夔平常没少从安家揩油,名目繁多,今个儿赞助费,明儿个慈善捐款,赞助的也是他,捐款的也是他。
  都说县里要扶贫,双特标准,特优特困。
  这裘夔把那中央拨款都私吞了,他也是个双特——
  特贱特黑。
  “这么巧,昨晚儿招待安源城新上任的县老爷,在天上人间听小曲儿,没想到曲子听到一半,听说你正和新娶进门的娘子在楼上雅间火热着,特别到府上祝贺一下——”
  裘夔肥头大耳满面红光,眼睛却像老鼠一般贼溜溜的,安以墨抽动了一下面部肌肉,不必多说,老夫人亲自上山堵截就是这小人从中作祟。
  好不容易哄着那不省心的老三出去游玩去了,她这个常驻人口的老哥还是不肯放过他。
  随便拱了拱手,安以墨也不怕礼数不周怠慢了他,毕竟他早就为自己打造了一个“溯源第一怪”的金刚不坏之身。
  裘夔耳朵抖了一抖,心里明镜儿一般知道这安以墨并不买他的帐,却没有和这位财神爷动气,而是将矛头转向了压在他妹子头上的那位填房。
  “在窑子里听曲儿的时候,就想叫新过门的安夫人出来见见了,可巧二位正忙着——”
  裘夔嘿嘿地笑着,猥琐至极,那语气全然把念离当成天上人间的姑娘一般,故意羞辱一番。
  安以墨的脸色极黑,黑到爆裂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捂着肚子摇摇手:
  “我这婆娘,琴棋书画、曲艺歌赋——”
  裘夔凑上前来,流露出猥琐男人的尊荣,安以墨喷着口水字正腔圆:
  “——样——样——不——通!”
  尤为那个“通”字,几乎要直接吐一口口水在他脸上。
  裘夔闪后一步,噤噤鼻子,“不是说是宫里来的女人吗?我还指望着三头六臂有何不同——”
  “依照裘县令的话,这宫里的女人都成了六只腿儿的蝗虫、八条腿的蜘蛛了?”
  “你!”裘夔一拂袖,安老夫人这会儿已经嘱咐好了秦妈妈准备了上好的茶水端了上来,正巧被他打翻在地,滚烫的茶水泼了秦妈妈一手,秦妈妈“哎呦——”一声呲牙裂嘴地跳开了。
  安老夫人一斜眼,看来今天这裘县令不出口恶气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趁着秦妈妈手被烫伤的契机,吩咐着:
  “笨手笨脚的老妪,端个茶水都毛躁,快去请那宫里来的了不得的女人来奉茶,教教你这把老骨头什么叫礼数!”
  裘夔听得出这话里有几层意思。
  一来,这安老夫人指桑骂槐,在说他没有礼数。
  二来,这安老夫人也想息事宁人,于是交人出来。
  自安以墨不能人事以来,这安园就成了柳家和裘家的盘中餐刀下肉。
  眼看着宝儿还小,不得安以墨待见,这偌大的家产传到他那胖墩墩的小手之前,先要被炸出两桶黄金油来。
  可这金元宝是姓柳还是姓裘的,多年以来一直争执不下。
  有时裘夔仗着自己是一方县令,强取豪夺一些。
  有时柳家凭着生意场的手腕儿,春风化雨一些。
  可总归没有合适的身份,不敢动静太大。
  这个合适的身份,无疑就是这空置多年的正妻一位。
  安以墨拖拖拉拉,先是为亡妻守灵,又是装疯卖傻,死活不肯将柳若素或裘诗痕任何一个扶正,这终于下了决心了,却是娶了个名不经转的女人,族谱都找不到,姓氏都没一个,扎小人都不知道写什么好。
  裘夔知道这是安老夫人找来的替死鬼。
  觊觎安园财富已久,裘夔今天就要来捉鬼。
  ***********************************************
  秦妈妈捂着手上鲜嫩的伤就直奔牡丹园去了,一到园子口就听见婷婷的“哎呦——”
  怎么,这泥菩萨似的大夫人也会找个人来泄愤?
  婷婷这姑娘倒是可怜人。
  先前安老夫人也是为了给裘夔一个交代,才在他面前狠狠收拾了一下婷婷。
  现在大夫人被老妇人收拾了,回来也来找自己的丫头发火儿。
  做下人的真是天生的奴才命。
  听说二夫人、三夫人收拾自己的丫头都很有一套,不知道这大夫人是什么法子。
  秦妈妈推开门就进了,连问一声都没有,人却堵在门口迈不动步子,生生地看傻了。
  婷婷正坐在大夫人的塌上,龇牙咧嘴地喊着疼,而大夫人正跪在地上,身边放了个精巧的小药箱子,手里捏着小团棉花,沁了药水,一点点在为婷婷清理伤口。
  听见门开了,婷婷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念离却低声说了嘴:“别动。”
  念离连身子都没动一下,头也没转一下,仿佛身后推门而入的是谁,她全不在乎。
  她此刻心里乱的很,看着婷婷的伤,就想到了自己,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就像有人在她心里点了一把火,又盖上一个炉灶,你体味不到那滚沸的温度,却能看见那烟气,它们见缝就钻,弥漫在身子每一滴血液里,每一根发丝里,呛得你想哭。
  “秦妈妈有事么?”
  此话一出,婷婷和秦妈妈都惊了。
  这女人是背后长了眼睛不成?
  念离继续毫无表情地为婷婷擦伤口,不做解释。
  其实,这也不需太多解释,听了方才婷婷讲述了原委,念离就等着婆婆派人来请她过去——
  加上那年迈女人独有的脚步声,她这双听“声音”听了十年的宫人耳朵怎么会分辨不出来?
  “是,少爷的大舅爷来了。”
  “原来是县令大人。”念离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慢条斯理地把棉花在蜡烛上烧了,盖上了药水的瓶子,收拾好了一切,方才起身。
  秦妈妈本想催促来着,却生生话说不出口。
  “你就在屋子里待着吧,刚涂了药,别吹了风。”念离嘱咐着婷婷,这倒分不清,她是个体恤的主子,还是个强悍的丫鬟了。
  或者其实她一直都兼顾两种角色?
  所以才显得那样的不同么?
  秦妈妈看着念离款款地走来,不自觉就向后退了一步,转身刚要为念离带路,却听见她突地一声,坚定而沉重。
  “等等。”
  秦妈妈转过身,这大夫人该不是想替婷婷出气吧?
  正是有些心颤的时候,念离却伸手掰开她捂着伤口的手,皱了一下眉头,随后□,就像清风拂耳。
  “进来,我给你上药。”
  “可,可那边还等着——”
  念离清扫一眼,那一刻那个样子,在这颓败的牡丹园,犹如悄然盛开的最夺目的一朵牡丹。
  秦妈妈这辈子都忘不了。
  很多年以后,当秦妈妈给新来的丫鬟们讲安夫人这个精彩的段子时,总要在这里断一下。
  那时,小丫鬟们围坐在秦妈妈身边,周遭都是开的极好的牡丹,都随着她的描述,想象着安夫人风华绝代的样子——
  好妈妈,快点说吧,夫人怎么说的?
  秦妈妈买了关子,十分得意,在一群小丫头的推推嚷嚷中,绘声绘色地说:
  她就那么风轻云淡地只说了一嘴。
  “那就让他等着吧。”
  鞋子酿成的惨案
  等到地面上的茶水都快被蒸发干了,念离才慢悠悠地晃荡过来,一进屋子就闪了众人的眼,尤其是安以墨,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直接喷了裘夔一脸。
  她穿着明黄色的衣裳,绣了半壁牡丹,富贵逼人。
  尤其是那独特的手边儿,一看就不是溯源本地裁缝惯用的手法,还坠了一周的珠子,走起路来发出不算大的碰撞声,若有似无地陪衬着女人优雅的步姿。
  那高高束起的发髻上破例插了一根珠钗,可是满头秀丽的乌黑之中那一根珊瑚为底珍珠点缀的发钗是那样的别致耀眼,使得这整一套装扮稳重不失秀丽,端庄之中透着几分俏皮。
  念离手中已经端着茶杯,被她这装束一衬托,安园那并无特别的景泰蓝茶杯也显得富贵异常。
  众人都吞了一口口水,这大夫人是怎么了?活脱脱是素淡的菩萨突然镀了金,有些怪怪的,倒像是故意穿成这个样子来给裘夔看的。
  她一进门就扬起一张笑脸,活脱脱跳跃进来一个大太阳,烘烤得裘夔满面流汗。
  本是想给念离几分颜色的男人倒是自己也脱了色儿,还没等念离靠近,先从位子上跳了起来,上前就躬身接杯,口中还胡言乱语起来:
  “拜见安夫人——”
  ……
  安以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安老夫人也提了袖子掩了半面脸,唯有念离分寸不乱,轻轻将杯子递予裘夔手中,微微一欠身,“裘大人有礼,小女子姗姗来迟,请多包涵。”
  裘夔这才满脸通红,意识到自己这是慌忙之中拜错了人,一怒之下扬起茶杯就往地上摔,想要做个样子给念离下马威,没有想到念离突然从袖子里拽出一个小手帕,在那飞出的茶水之中绕了一圈,活像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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