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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日常-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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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长清脸上的神情更冷了。
昊景皇帝眯眼望着药王姜华鹊,冷声吩咐道:“拿朕的印鉴。”说罢直接在一旁的桌案旁的绢帛上挥笔书写,“若药王姜华鹊医好太子奇症,太子康复之日便是迎娶其女姜知草之时。”昊景皇帝直接丢了笔,将印鉴盖上去。
冷着脸色将绢帛丢给姜华鹊:“现在可以救了?”
姜华鹊看了看绢帛,含着笑意收进袖袋:“草民定当竭尽全力。”
傅长清狠狠握着匕首,她在克制,克制自己不要冲上去杀了这一对贱人。
很久以后,傅长清感叹命运竟这样强大!可是却从不知这一切竟都是人为而至斯。后来的后来,她才终于明白,原来除了她,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一个人希望她和魏连霍在一起,包括魏连霍他自己。所以她选择放手,她死在她决定放手那一天,也活在她决定放手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傅长清会很强大很强大起来的。
☆、第十八章 江山
一桶接着一桶的黑色药水被端出,巨大的浴桶中,魏连霍依旧脸色苍白地坐在其中,身上的伤口有的又开始慢慢渗出血,染红了纱布,又染红了黑色的药汁,多如牛毛的银针扎满了他的肩颈和手臂,看起来触目惊心。药王姜华鹊站在他身后每隔一刻钟便多扎上新的银针,查看药水的颜色,不断地嘱咐宫人换药水,额头已经渗出汗珠。一旁协助的姜知草从开始发现这次要救的人正是那日在宫外赈灾遇见的大人之时,便已经开始脸红,在得知他不是大人,而是太子之后,脸红程度又上一层楼,在得知父亲救治好他之后,他就可以娶她后,脸红又上升到新的境界,在看见魏连霍完全脱掉衣服扶进浴桶后,脸红到了登峰造极!傅长清一直没有出去,也在一旁,冷冷地望着他们,不动声色。
如此一直折腾到日落时分,浴桶中的药水慢慢从乌黑变得清澈,姜华鹊开始拔掉魏连霍身上的所有银针,吩咐宫人将他从浴桶中抬出,收拾好便安顿着躺下,复又开了些食用的药方,交给了一旁的太监,嘱咐好如何煎制,便开始收拾东西。一旁随侍的宫人立时带着姜华鹊和姜知草去离景仁宫最近的偏殿休息,防止魏连霍有什么问题,可以快速地找到姜华鹊。
姜华鹊走在前面,姜知草却一步一回头地玩着此刻躺在床上的魏连霍,目光甚是流连。
傅长清冷然地站过来,堪堪挡住她望向魏连霍的视线,冷声道:“马上消失。”
姜华鹊笑着摇了摇头,拉着姜知草道:“乖女儿,以后有的是时间看,不急着这一时半刻。”
傅长清眯眼望了望姜华鹊,手指按上袖口的匕首。姜华鹊像是并不在意,只拉着姜知草往外走。
待遣散了宫中的所有人,傅长清这才松下一身的武装和戒备,慢慢踱步到魏连霍的窗前,矮身坐下,替他掖好被角。细白的手指慢慢抚上他好看的眉眼,轻声道:“霍霍,你什么时候醒来,我很害怕。”
傅长清慢慢趴下去,额头低着他的胸膛,闭着眼睛,她没有流泪,她只是太累了。慢慢地,竟然睡着了。朦胧中听见有人在叫她,这才模糊地睁开眼,原来是宫人煎好了药,要给魏连霍服下。转过脸看着床上的魏连霍,他依然还没有醒来的样子。
傅长清让出来位置,让宫人来喂药。这样伺候人的事其实她也想自己来,但是显然她现在是做不好的,若倘若他病的不是这样严重,她或许可以任性地胡来,任性地给他喂药,可是现在他病成这样,她唯一想的就是,既然不能帮忙,那么就绝对不要添乱。
宫人收拾好后,向她请安问候:“傅姑娘,您这几天一直不眠不休地照顾殿下,怕是累坏了,偏殿已经给您收拾好了,您去休息下吧?等太子殿下醒了,奴婢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这个宫女许是这几日见着傅长清对着魏连霍衣不解带地照看,心下动容,此刻又看着傅长清如此憔悴,才出言相劝。
“不用了,你们都下去吧,我困了自然会在他床边打个盹。”顿了顿,“我希望我是第一个看见他醒来的人。”
中途姜华鹊来看了一次,替他诊了脉,点了点头,便没再说话,直接出去了。昊景皇帝也来看了魏连霍一次,他还是没有醒。夜半时分,傅长清真的有点撑不住了,便在他床边趴了一会。许是真的太困了,魏连霍醒来了,动了动手指,她都没有醒来。正好有宫人来巡视,看见太子醒来,惊喜地上前请安,却被魏连霍摆手制止,指了指一旁的傅长清,示意宫人噤声退下。
魏连霍低下头望着此刻趴在床边的傅长清,唇边带着微微的笑意。他记得,在枯井中,有个人哭着对他说:“霍霍,我来带你回家,我们回家。”那个声音就是眼前这个小女孩啊,她有天生的倾城媚态,她还这样小,可是她说她要带他回家,所以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就在她的身旁了。原来有她在地方,才是家吗。
原来啊,有爱着你的人在的地方,便是你的归处。
魏连霍艰难地伸出手指,裹着纱布厚重的手背想摸一摸她的脸,又怕吵醒她,便又放下,深深地凝视她:“你做到了,你让我动了心,你高兴么?你说你喜欢我,到死也喜欢我,可是你还这样小,说到就真的能做到么?”魏连霍勾起一个近乎无奈的笑意,他害怕她的靠近,又害怕她的不再靠近。
对一个人动心原来是这样奇怪的事情。
天快要蒙蒙亮的时候,傅长清才悠悠转醒,醒来的第一反应便是去看床上的魏连霍。魏连霍许是睡得太久,便一直只是闭目养神,并没有睡着。他知道傅长清醒来了,但是他却没有睁开眼。
傅长清坐直身子,静静凝望着他,喃喃自语:“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傅长清望着他依旧紧闭的双眼,竟有些无措地哭出来了,“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那么不喜欢我,也很厌倦我的纠缠,那么我发誓,如果你醒来了,我真的不再来缠着你了,再也不在你的面前晃悠,不惹你心烦,让你去喜欢你喜欢的姑娘,让你去过你想要的生活,我再也不纠缠你了,你快点醒来吧。”她越说越伤心,哭的也越来越大声。
哭到情动处,还忍不住抽了下鼻涕,接着道:“你想让我怎样都可以,只要你醒过来,哇……”
“你还是缠着我罢。”幽幽得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
傅长清一愣,一时间竟忘记了哭泣,望着床上睁开眼的魏连霍发呆,以为自己看错,便擦掉眼泪,又看了一遍。
“你没有看错,我确然已经醒了。”魏连霍好心地给她解释。
傅长清高兴坏了,立即破涕而笑,扑过去抱住他,却听见他闷哼地抽气声,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压倒他的伤口了,便要起来,便听见魏连霍有些闷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是说到你死也喜欢我么?现在还没有死,就想放弃了么?”
傅长清一愣,没好气地说:“那不是以为你快要死了么?”
魏连霍竟一时有些生气,本能地斗嘴辩驳:“是我死了,又不是你要死了!注意用词,你当初说的是到你自己死了才放弃的。我看你现在精神不是挺抖擞的么!”
傅长清一时语塞,但是看在他死里逃生,大病初愈,便也不再和他计较。替他掖好被角,笑着道:“好,你说得对,你长得好看,你都对,行了吧?你先歇一歇,我去叫御医和药王过来,给你看看你现在身上的毒是不是都解了。”
魏连霍闭目嗯了一声,便不再看她,只听见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然后是关门声。他睁开眼,望着禁闭的大门,微微蹙了远山的眉:“傅长清,你最好说话算话。”
姜华鹊给他把了把脉,便向昊景皇帝复了命,道:“太子的毒已经解的差不多,再照着草民开的药方调理数日,便无大碍。不过身上的其他伤口还得多将养一段时日。”
魏连霍朝着药王的方向颔首致谢,余光扫到一旁的姜知草,眉头微微蹙起,但随即还是温和颔首。姜知草立即红了脸,低下了头。傅长清冷冷地注视着姜知草的一举一动,微微眯起了眼,等到霍霍的伤完全好了,便是她收拾姜知草的时候。好景皇帝望着他们这几个年轻人,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昊景皇帝将宫中的人都遣了出去,自己坐到魏连霍的床边。魏连霍刚要行礼,却被昊景皇帝按住,和蔼道:“吾儿大难不死,逃过一劫,此后必定逢凶化吉,福泽绵延。”
“还仰赖父皇庇佑。”魏连霍谦逊温和道。
“不是我的庇佑,是傅家那丫头。”昊景皇帝像是准备好了所有说辞一般,望着魏连霍道,“你没有看见,傅家丫头带着傅家军封锁了整个盛安城,只为了救你,她杀了吏部尚书王世华,如果不是贼人及时交出了你,她恐怕还要杀了户部尚书田思荣和礼部尚书葛成青。”
魏连霍面色凝重,也微微动容。她还这样小,竟能做到这一步?
昊景皇帝接着道:“她太过爱你,为了你能做出任何事,也有能力做出任何事,哪怕是让大胤不姓魏。你明白父皇的意思么?”
魏连霍一惊,他明白了昊景皇帝的意思。傅家的能力太惊人了,已经惊人到能够威胁到大胤的江山了。
昊景皇帝拍了拍魏连霍的肩膀,耐心劝道:“古来做帝王的,便是要来守江山的,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够比江山更重要,所以任何一个帝王都要做到断痴情,绝深爱。有些人能爱,有些人是断然不能爱上的。你明白么?”
魏连霍冷然地靠坐在床棱,面色惨白,不知道是久病的原因还是方才昊景皇帝的话的关系。昊景皇帝见他这样,摇了摇头道:“你是朕的儿子,你知道怎么做的。等你病好了,便娶了那个药王的女儿,姜知草吧,朕已经向他们许下诺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是元嘉四年,昊景皇帝是元嘉五年驾崩的,他死之前,还下了一步大棋,不开心。
☆、第十九章 藏爱
朝清殿,皇帝议事批阅奏章的地方。昊景皇帝正在凝眉批阅奏章,但是有一个人的存在,却让原本静谧的大殿不是那么的和谐了——药王姜华鹊。
白发白须的老头,虽然顶着药王的称号,却也不过是一介布衣,如今竟然这样大摇大摆毫无顾忌地在朝清殿走来走去,这里看看那里摸摸,最重要的是昊景皇帝一点也不介意,就好像他不存在一样,听之任之。
姜华鹊最先开口:“你还是那样老奸巨猾,看起来和蔼慈祥,实则腹黑至极!”
昊景皇帝并没有抬头,只是朱笔一挥,在一本奏章上批下鲜红色的诛字,然后将奏本合起来放在一旁已经批阅好的奏章里,这才抬起头,又是那样慈祥亲和的笑意,望着姜华鹊道:“这次还要多谢你来和我演这一场戏。”
昊景皇帝站起身,背着手走到姜华鹊身边,和他一起并肩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渐渐落下去的夕阳道:“你也看出来了吧,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可是你看看现在的大胤,这个样子交到太子手里,我如何放心?总要替他将有些路铺平,我才能放心。给太子下七日散这样的剧毒,我也是于心不忍,可是他还太小了,不经历磨难,怎么能成长?怎么能担大事?”
平常人或许不懂七日散的药理,但是药王必定懂的,七日散不可能立即下药便能立即发作,除非中毒之人受到严重的创伤。所以宫中闯入的刺客是敏仁皇后派来的人不假,但是给他下毒的人却不是敏仁皇后,这也是那一日在景仁宫中傅长清要杀了敏仁皇后逼她交出解药时候,昊景皇帝却一而再拦住她的原因。因为下毒的人根本不是敏仁皇后,而是昊景皇帝自己。敏仁皇后会行刺太子也是在他计划范围内的,因那日赈灾庆功宴上,傅长清爱慕魏连霍表现的是那样明显。所以昊景皇帝才想到此举,他想试探敏仁皇后是否真有夺位之心,试探傅长清究竟有多爱慕魏连霍,同时试探傅家的实力。
而且这次他还有一个意外收获就是傅长清竟然是这样冷绝果敢的人,一点也不像一个大家中被娇惯坏的嫡女。所以她若想反,她和她爹和她傅家真的轻而易举。然而她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她爱慕着太子,爱慕到盲目了。所以他才和药王联合演戏,将姜知草送到太子身边。一来牵制她,二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同时也给太子魏连霍敲响警钟,这世上千千万万的女子,唯独是不能爱她傅长清。爱一个人就会变得盲目,变得优柔寡断,就会心软,而傅家这样的毒瘤,是不能心软的。换而言之,他可以爱傅长清,除非有一天傅长清的身后没有傅家了。
景仁宫中,魏连霍只穿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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