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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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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确实是好玉。
入手温润,透光流波,触肌生温,何止是难得两字可以形容的。如此的玉,用作这般……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容修站起来,闭上眼睛,隐去了那要笑不笑的表情,有些疲倦道:“你下去吧,莫要再作贱自己,不值得的。”
终究,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第十一章
那一夜,自然无人入眠。
栖梧衣衫大敞地在容修的门外跪着,以他的武功,这样做着实算不了什么。他知道容修听力好,可终究比不上那些会武功的江湖人。平时能够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已经是极限了,却怎么也无法听到这房门外的声音,更不会知道自己还在门外。
可是,他跪在门外,这样静静的,并不是为了让容修知道。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只是一种卑微的祈求,希望容修会为他辗转反侧。他求的不多,只有一小会儿,而不是和平时一样沾枕即眠。
可终究,栖梧失望了。
他苦笑,原本就不应该抱有这样梦幻的念想。
屋内那人的呼吸绵缓悠长,在他离开那个房间不久,甚至身上沾染到的湿气还未消退的时候,容修已然睡着了。栖梧很久以前就知道,他的主人随性慵懒,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能睡绝对不会睁着眼睛。
他熟悉容修,比容修自己都熟悉。可那又怎么样?那个人的眼里没有他,从来都不曾有过。
然而栖梧不知道,屋内的容修依靠着床栏,其实并未合眼。
他的手上依旧拿着那个从栖梧私密处取出的东西在手里把玩,玉势终究不是那活儿,拿在手里就是长长的一条。如果不是容修亲手从栖梧的体内将其取出,他根本不会想到这玩意儿的用处。
容修的手指运动,长条形的物体就在指间游动着。
在很久以前,容修还没有被奇异生物【哗——】的时候,坐在自家宝贝的笔记本电脑前看股票,就喜欢拿一只笔玩出各种花样。这是他思考的模式,放在这个时代已经很少用了。
不难想象如果容修拿着毛笔提溜着转,那墨水四溅会是怎样一个场景。无论这墨汁最后会不会溅到他身上,容修是没有把脑补付诸实践的打算。而现在他在手里把玩那根长条玉势,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
这件事情说起来并不复杂,在这个封建礼教时代凡是有些家底的都会给自家少爷配上那么个一两个通房丫头。这事儿到了容修这儿也没多大区别,说白了就是把丫头换成了男人,还是个身手矫健的男人。
然而男人和女人,容潜的这个选择本身就挺值得寻味的。
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的差别在哪里?
这对于异性恋或者同|性恋来说有很大的区别,但在容修眼里黑灯瞎火的不就是个洞么,怎么戳不是插?最多和男人做前戏麻烦些,不做到位容易伤着人,毕竟那地方并不是专门用来欢爱的,弹性和韧劲都有些欠缺。
早年混吧没给容修带来什么好处,倒是把眼光给减低了,基本只要不碍眼的他都能拖着人家上床,前提是他拖着的那人也心甘情愿地被他上。毕竟现代人里,像栖梧那样让容修口水的男人实在太少,就算有也不会是被上的那一方,至少混吧的那些年容修没那么好运遇到过。
所以栖梧主动献身那会儿,容修还是很高兴的,这年头找个对胃口的男人还是弯的不容易啊!可偏偏,这个男人不是自愿的,这让容修情何以堪。也亏得他装婴孩的时候沉淀了性子,不然非回去闹容潜一番不成。
现在冷静下来了,自然要思考容潜这么做的原因。容潜不是那种会做多余事的人,既然他这么安排自然是有什么原因让他必须这么做。
容修想了半天,觉得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区别,大概是在于男人不会生孩子。容潜这是……不希望他有子嗣?
这个想法突然冒出来的时候把容修自己吓了一跳,这个时代传宗接代的观念很强,尤其是大家族。像容潜这种控制欲极强的人会容忍自己的心血被流淌着他人血脉的人瓜分?怎么想都不可能。
但是除了这种可能,容修想不出其他的解释。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聪明的人,来到这里之后的淡定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容潜这个爹很好很强大的缘故。因为神奇生物的话,他潜意识地认为容潜绝对不会伤害自己,但其实这个命题并不存在可推敲性。容修对容潜的了解仅仅在于他有权有势有财对儿子很好,仅此而已。
容潜不曾告诉过他其他,而他也没有问过容潜,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容潜理所当然地帮容修安排好一切,容修理所当然地顺从容潜安排好的一切,除了这次——栖梧是个意外。
容修额头冒汗。这是第一次,他对所处的环境、对容潜产生了危机意识。
无声地叹了口气,容修把玉势放在一旁的矮榻上翻身钻进被窝。其实有没有危机意识,对他而言都差不多。
日子怎么过不是过?
栖梧跪在屋外的地上,先前跪着的时候地下冰凉一片,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他又看了房门一眼,缓缓站起来走进自己的房间。
明天还要给主人赶车,还是好好睡一觉吧。
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主人未必会了解那只狗,但那只狗却一定了解自家主人!
栖梧的□某处有些空虚的不适,他不动声色地缩了缩内壁,面色无恙地打开自己的房门。房间里有一个人,是先前被容修遣走的影卫。
“蹊径”暗部、影部,听着差不多,实际也差不多,却是不同的两个部门。
这是栖梧是第一次见到容修的影卫,坐在桌旁的板凳上,一身黑装从上裹到下,脸上还带着黑色铁制面具,只露出眼睛。看眼神,倒是熟悉,自己看陌生人也是那种毫无情绪的眼神。
容修的影卫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往栖梧的方向推了些,开口道:“鳞净大人给你的。”
声音很沙哑,有些诡异的扭曲,显然是变了声的。
容修点点头却没伸手去接,他知道里面是什么,反而坐在桌子的另一边,问影卫:“怎么称呼?”
影卫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十七。”
栖梧点点头,拿过桌上的水壶倒了些水在桌上。用指尖沾了水在桌子上一笔一划地写了两个字。
“七五。”
却不是容修那天随口给的名字!
☆、第十二章
鳞净依旧坐在容潜院子里的大树上,嘴里叼了片随手摘下的叶子,闭着眼睛。他正琢磨着栖梧那儿估计已经行动了,那边就来了个传话的用“一线喉”给他递了消息。
鳞净睁了眼睛看天,眼波流动衬着碎碎点点的阳光,漂亮得紧。
“在想什么?”容潜漫步到树下随意地问,没有抬头。
他身份尊贵,这辈子能让他仰视的人不多,就是在他最不得意的时候,也少有几个能有这个资格的。显然,鳞净不是那种有资格的人,从来都不是。
他跟着容潜再久再亲近,终究也不过是个依附主人靠着主人过活的卑贱之人。主人让生便生让死便死,一个连自己的性命都没法自个儿做主的人。
“属下在看天。”鳞净低垂着头轻轻地回答,话语自然带着微微笑意,脸上却没有丝毫展颜。
容潜没有抬头,自不会知道鳞净的古怪。他原本就没想知道鳞净的回答,不过随口一问,一个底下人在想什么不值得他问,更不值得深究。
“修儿最近可有传信回来?”
“少主的消息都在阁子里放着,若主人想知道调了案卷便是。”鳞净坐正了姿势,低头看容潜的脸色。容修不屑抬头看他,他却喜欢从这个角度看容修,因为只有这样的姿势他才可以肆意地观察容潜的表情不用担心被发现。
就像现在,容潜的表情很随意,但鳞净从他微微抖动的睫毛可以得知其实主人此时的心情并不好。原因……这些年能牵动容潜心思的,除了他那个儿子以外也没有其他人了。
鳞净苦笑一下,认真地回答:“是,少主没有亲自传信回来。”
容潜听完意料之中的话,甩了甩袖子转身回屋。他本就不指望自己那个薄情的儿子记得自己什么,可真的离开了半个月一句口信都没着人带回来,也确实让他郁闷。
他不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即便最开始的动机不是为了让容修记得他的好,但一旦真的付出了就希望能够得到回报。
容潜本就是一个控制欲和占有欲极强的人,虽然这些年因为向下放权收敛了自己的脾性,可这也仅仅是说明底下人做的事儿还没触碰到他的极限。
对于容修,他过于宽容放纵,也正因为他待容修与平常人不同,所以在某些事上更加计较——比如容修对他的态度。就算容潜自己不愿意承认,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他希望容修也像自己一样,对他与对其他人不同。
容修可以淡泊可以冷漠,但是他是容修的父亲,至少名义上是如此。他以真心相待,所以在知道那些事之前,容修理所应当地应该亲近他。
否则……他又有什么把握能够留住知道真相的容修。
他又怎么可能将当年的真相告诉容修!
容潜的眼里闪过一瞬的杀意及苦涩,在容修失了神智的时候他费尽心思只愿容修能和寻常孩子一样能说能笑能走能蹦。可容修真的恢复了,很多方面还超脱寻常,他却反而不敢费心教导他了。
文不教他治国安邦,武不教他保身护国,甚至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也不教导与他,只是寻了最有学识的老家伙教他识字看文。若不是后来容修自己开口,那一册一册的说书段子估计也出不来。
容潜在以自己的方式禁锢容修,圈养他,不让他有任何机会展开自己拥有的翅膀。
而这件事,容修未必不知道。只是他不在意,根本无所谓。
就像昨夜里的那出春|色绵绵的戏,容修睡醒后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连看栖梧的眼神也没有半分变化,照例让他服侍着更衣洗漱没有丝毫异样别扭。
容潜说容修薄情,但他淡薄的不仅仅是感情。
他对这个世界没有欲望,他不是那种洒脱到换了一个环境能够以前的所有统统抛弃的人,这个世界将他努力的方向全然否定,所给他的“新”是他不能适应的枷锁。所以,他从来都没有真正融入过这个世界,也不曾想过要融入这个世界。
这里的一切对他而言太过遥远,遥远到不真实。恍惚如梦境,无法与现实共存的幻象。在容修眼里,这里还不如以前那个世界的网络游戏,至少游戏里有主线有支线,即便是迷了路也有能够前进的方向。
在客栈大厅用了早膳,容修拖着栖梧在镇上溜达了一圈,没瞅着啥特别有意思的。倒是听说昨个儿拦轿伸冤的小乞丐被大老爷请进了府衙,等问明白事情过两天就要开堂审案了。小镇子向来没什么有意思的事,拦轿子递状子虽然剧情狗血但聊胜于无,这不镇民们只要闲着没事儿唠嗑的十有八|九都在说这事。
容修边听墙角边打哈欠,他对这类八点档的兴趣不大,可这不妨碍他参观官老爷开堂审案明镜高悬啊!估计不会像电视里拍古装片那样为了节约胶卷三句话不到立马上刑,上刑后立马招供,招供后立马有人出来翻案,有人翻案后主角瞬间牛掰,多完美兼省事的套路啊~
于是,容修大少爷心情很好地打算在这个小镇上多待几天,等看完热闹再奔其他地方。反正,他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什么时候到哪儿都是一样的。
栖梧在得知自家主人的决定后,换了个客栈定了两间挨着的房。容修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对他而言生活必须不过是吃喝拉撒睡玩,除此以外其他神马都是浮云。
果然没几天开堂了,容修高高兴兴地让栖梧搬了个小板凳自个儿坐在角落里,手里翻着暗卫刚送来的说书段子。
鼓声一起,正式开庭。
“威——武——”两排仪仗队捣鼓着手里抓着的木棒子,至少在容修眼里那玩意儿就是木棒子。两排仪仗队说话有气没力的还拖音,容修听了汗毛竖起,起了两手臂的鸡皮疙瘩。至于那“威武”的气势,他是一点儿都没感觉到。
为了不惹事儿,小板凳放在衙门口最犄角旮旯的地方,栖梧难得脱了劲装换了一身长衫挡在前面,遮住了大部分。从堂内往外看,若不瞧仔细便看不出那里还坐着一个小家伙。至于堂外面那些同看热闹的乡亲,见到小孩总是宽容几分,更何况这小孩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自不会为了图点小利便随意得罪人。
容修兴致勃勃地撑着膝盖拖着下巴,从栖梧的长衫衣缝里往外看。这个角落对此刻的容修来说是块宝地,身后还有可依靠的地方,看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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