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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弃女,一品女皇商-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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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说这种随主子嫁来靖王府的奴才,便是靖王府的奴才了,就算是母妃薨逝,只要靖王府不放人,就没有擅自离开的道理。
  当年母妃故逝,路嬷嬷若是留在这靖王府,不管侍候哪个主子,势必会遭到排挤或者打压。不过她本就随母妃出自景国公府,与景天舅舅一家子是相熟的,在景天舅舅来接夫君的时候,她以照顾小主人为由跟随夫君前去镇国大将军府上,也不算脱离了靖王府。
  而她在镇国大将军府,即便得不到景天舅舅及家人的看重,想必也比起留在靖王府要强过百倍千倍。更甭说她赌对了。
  成年后的夫君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就算路嬷嬷平日里并未对夫君做出什么值得景仰的事来,凭着这十五年陪伴的情谊,夫君也不会对她置之不理。
  倒是个会审时度势的奴才,更是有几分聪明,是以才换来了如今的比主人还要逍遥自在的好日子。
  “路嬷嬷既然是夫君的亲人,便也是我楚雁回的亲人,你老人家便安安心心的在这泼墨轩里养老就好。”
  好听的话谁都会说,她楚雁回曾经在二十一世纪过惯了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的日子,说起这些话来自然不会比别人差。若她们若安安分分的倒也罢,要是拎不清想要觊觎不该觊觎的人,那就别怪她楚雁回无情将她们打回原形!
  “老奴早就听说世子妃是个心肠好的,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老奴谢过世子妃了。”路嬷嬷感动得无以复加,微微垂下的眸子却是闪过一抹不屑。
  哼,她路香的将来自然有她的孙女儿照应着,哪里需要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为她养老?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嬷嬷不必客气。啊——”
  楚雁回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嘴角几不可见的扬了扬,装着打了个呵欠,语气轻柔的道:“我今儿可是累得够呛,嬷嬷还有别的事吗?若是没有,我便服侍夫君歇下了。”
  “呃,瞧老奴这记性。”路嬷嬷一拍自己的额头,从楚雁回的手中抽回另一只手,自袖袋里取出一方洁白的帕子,摊开来。
  那帕子四方形,比一般的手巾要大一些,那是——
  元帕。
  楚雁回盯着路嬷嬷手中的元帕,眸色深了深。
  元帕是用来铺在床榻上的,大户人家都会以此来验证新妇是不是桢洁。若是有落红,便证明新妇在此之前是个完璧无瑕的人,反之则证明女子不守妇道,在婚前便与人有了那种行为,是被人所不齿的,严重的话,被休弃都有可能。
  而且针对有落红的元帕,会有有经验的婆子专门验证,若是作假,基本上都会查得出来。
  她早便因为吴家那次与她家男人有了夫妻之实,更是在那之后时常被她家男人吃干抹净,要不是这运气实在差一些,便是连孩子都怀上了,哪里还能有落红?
  “世子妃,想必定北侯夫人对你说过这是什么了。”路嬷嬷将楚雁回微微抿唇的样子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嗤笑,面上却是不显,“原本这帕子是该喜婆来放的,只是刚刚世子将喜婆赶走,便没来得及放,所以就找上老奴。世子妃,你看……”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上次整个上京都在传世子妃被越国的三皇子轩辕玥给掳了去,只怕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过了今晚不见落红,看你如何解释!
  路嬷嬷是个什么心思,楚雁回无暇去理会,她会医,想要应付这个并不是难事。回头看了看床榻上酣睡的贺连决,她有些为难的道:“嬷嬷你看夫君今儿喝得大醉,想必今晚……罢了,你去铺上吧。”
  说着侧身放了路嬷嬷进去。
  路嬷嬷也不客气,径直进了屋将元帕给铺在床榻上,然后便告辞离去,并带上了房门。
  直到听不到她的脚步声,楚雁回才气咻咻的走到贺连决的面前,伸手揪起他的耳朵就往上扯,“臭男人,你给我起来!”
  “哎哟,娘子你轻点。”原本“睡得正酣”的贺连决睁开眼,顺着楚雁回的力道坐起身来,眼中一片清明,哪里有喝醉酒的样子?“话说为夫连大表哥他们都骗过了,你怎么知道为夫是装的?”
  “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娘子,你也忒粗俗了点,不过看着你这么了解为夫府份上,为夫就不和你计较了。”
  “哼!”楚雁回重重一哼,放开揪着贺连决耳朵的手,转过身抱着双臂不理他。
  “娘子,你怎么了?”贺连决这才发现自家女人不对劲,长臂一揽,出其不意的将她拉向自己。
  “啊——”
  楚雁回刚出口的叫声因为身体触到某个男人的大腿肌肉便戛然而止,手握成全狠狠的擂向他的胸膛,“你个臭不要脸的男人!”
  “娘子,疼不疼?为夫给你吹吹。”贺连决也不知道她突然发什么飙,深情凝望着她,被她气咻咻的可爱模样逗得一阵心猿意马,说出的话更是柔得如春风一般,抓过她的手置于嘴前,小心翼翼的呼着气。
  楚雁回险些被他的样子逗笑,只得强憋住笑恶狠狠的问道:“臭男人,少给我顾左右言他,那个琴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连决怔忡了好几息的工夫,茫然的问,“娘子,琴清就是路嬷嬷的孙女而已,什么怎么回事?”
  楚雁回见他神色不似作假,又听他这般说,心里这才好受些,撅着嘴有些委屈的道:“她不过是一个奴婢,为何叫你景大哥,又叫我世子妃姐姐,没得让人听了还以为她是你的通房丫头呢。”
  贺连决终于了然,自家女人是在吃醋呢,只是……嘿嘿嘿,为何看她气呼呼的吃着飞醋,他心里怎么这么高兴、这么得意呢?
  见贺连决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儿,楚雁回顿时炸毛,连名带姓的唤道:“贺连决,你居然还笑?很得意是吧?哼,你今儿要是不交代清楚,自个儿睡书房去!不,不止今儿,什么时候交代清楚,什么时候才能回房睡!”
  有媳妇不睡,独守书房,那怎么行呢?传出去人家说他惧内还是轻的,要是被有心人讹传,还不得说他贺连决那方面不行,被自家女人给赶出去了?
  “娘子,为夫现在就老老实实的交代。”
  贺连决说着,长腿一扩,飞快的将楚雁回的双腿夹在中间,双手更是将楚雁回圈在自己的怀里,轻声道:“路嬷嬷是母妃的奶嬷,你适才也听她说了原因,母妃生病的时候,她对母妃还算是尽心尽责,十五年前那么多人对为夫不管不顾,她却是站了出来伴在为夫身边,这份恩情为夫还是记下了。
  另外,她唯一的儿子五年前随为夫出战的时候断了一条腿,如今行走都要靠拐杖,就算不是为夫的原因,那也是为夫的兵。总之不管路嬷嬷这个人为人如何,也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只要她安分守己的,为夫就不会对她不管不顾。不过是吃得好些,住得好些,活得好些罢了,也损不了几个钱,你说是吧?!”
  原来她想得到的东西,她家男人早便想到了。楚雁回心里想着,脸上却装着不依的道:“我让你交代琴清,你说路嬷嬷做什么?”
  “琴清乃是路嬷嬷的孙女,不说路嬷嬷,为夫如何交代琴清?”贺连决无奈的摇着头刮了下她的鼻梁,为楚雁回道了琴清的身世以及她住在靖王府的原因。
  原来,琴清她娘是景国公府的家生子,并没有随路嬷嬷一起来靖王府,而琴清自小便是随她娘住在一起,只是在贺连决被接到镇国大将军府后,路嬷嬷时常将她接过去陪贺连决玩耍,顾名思义是唤回贺连决的心智,景天见路嬷嬷有这份心,便没有制止这事,便有了青梅竹马的说法。
  按楚雁回的想法是,路嬷嬷在那个时候便已经未雨绸缪,打定主意让琴清多与她家男人相处,最好是生出感情来。奈何她家男人没用多少时间便走出自闭的阴影,长大后又是个冷心冷清的,还有自己的事要做,并未与琴清有太多的接触,也未对琴清那样的尤。物生出情意来。
  不过如果真如她所想,路嬷嬷还真是个想得长远的人。这样的人只要明白了其心思,便很好对付,她一点也不将路嬷嬷祖孙俩放在心上。
  言归正传,后来琴清的爹腿断了后,贺连决将琴清的娘从景国公府要了过来,将他们一家人安置到乡下的一处庄子里。只是路嬷嬷以她爹腿有残疾,她娘顾不上她为由,将她接了过来安置在身边。
  “娘子,为夫之所以答应她住在这里,仅仅是因为她是路嬷嬷的孙女而已。”贺连决补充道。
  “主仆有别,她怎么能叫你贺大哥,叫我世子妃姐姐呢?”楚雁回其实并不是那种注重身份的人,只是对于琴清,她做不到大方。
  “咳咳!”贺连决实在觉得他家小女人吃醋的时候很可爱啊,想表现出得意的样子却又不敢,只得强行压制了下去,“娘子,对于她叫为夫贺大哥的事,为夫也曾纠正过她几次,她说她小时候便这样叫,改不过来。为夫想着反正难得回靖王府一趟,见到她的次数屈指可数,便作了罢。”
  楚雁回不屑的撇撇嘴,哼,肯定是她在你面前装出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样,你心软了才不计较了呗!
  “至于她叫你世子妃姐姐的事,为夫适才也很是反感,只是着急离开便没有说什么。”贺连决抱着楚雁回的身子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娘子,如今你是这泼墨轩的女主人,手上又持有玲珑玉,自然可以拿出你女主人的威风来,看不惯的,尽管去处理了就好,不用考虑为夫的面子。”
  对啊,她怎么忘了还有玲珑玉这样一个好东西在她的手上呢?楚雁回眼睛一亮,“便是对路嬷嬷,我也能随意处置了?”
  贺连决想了想道:“只要你能抓到她的错处,为夫是不介意的。为夫留她下来并不是对她有多深的感情,只不过看着母妃的面子而已。再说了,为夫总不能因为一个外人,坏了我们夫妻间的情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可是你说的。”楚雁回这才满意了,“要是你他日因为路嬷嬷的事和我闹,我就……我就和你和离!”
  贺连决凤眸危险的眯起,“娘子,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感觉到他气息的变化,楚雁回很没骨气的道:“好话不说二遍……啊……”她突然捂着耳朵一声尖叫,睚眦欲裂的瞪着罪魁祸首,“贺连决,你属狗的?”
  “错,为夫属墨鱼的。”贺连决忽然身形一动,翻身将楚雁回给压在床榻上,在她耳边魅惑的道:“生生世世,你楚雁回都是我贺连决的女人,任凭你多厉害,也休想逃出为夫的八条触爪!”
  墨鱼……八条触爪!
  楚雁回想到墨鱼那悬乎乎的触爪,忍不住身子抖了抖,这世上还有比这么更恶心的比喻么?可是为何她心里那么欢欣雀跃呢?
  会逃么?
  不!她楚雁回只要认定一个男人便是一生,她那么爱他,怎么可能会逃呢?
  “夫君。”楚雁回看着眼前极致俊美的容颜,目光温柔似水,一字一句说得坚定,“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娘子……”
  贺连决迎着她的目光,感到整颗心都在胸腔里颤动,恍然觉得这世间的所有情话加起来,都不及这句带给他的震撼强大。
  今生今世,他有她,别无他求!
  俯身,吻轻轻的落下,轻松撬开她的贝齿,两两相依……时间好似静止了一般,却是璀璨了岁月,缱绻了情深。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雁回感觉到一阵凉意袭来,发现她和她家男人身上都已经不着寸缕,心里不由一阵小鹿乱撞,她和他早便不知有了多少次的肌肤相亲,可是想到今儿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依然升起一阵别样的期待和紧张。
  “夫君,你、你紧张吗?”
  “唔……”贺连决含混不清的应了一声,身下微动。
  “等等,夫君。”楚雁回恍惚间想起路嬷嬷刚刚“特意”送来的元帕,有些煞风景的在床榻上摸索了一阵,然后抓在手上举在眼前,“这个……”
  贺连决一把抓过来,随手往身后一扔,霸气的道:“你早便是我贺连决的女人,哪里需要向别人证明什么?娘子你放心,为夫不信这靖王府还有谁敢找为夫的晦气!至于路嬷嬷,你端出你靖王府女主人的架子即可,别太把她当回事了。”
  楚雁回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她很想说她有办法混过去,哪知她家男人根本就不给她机会,直接就扔了。
  好吧,既然她家男人都这样说了,她便怎么做就行了。
  “可是我还没洗呢。”楚雁回从新找了个借口。
  “无碍,为夫不嫌弃你。”
  “……”他自己也不曾盥洗,他敢嫌弃她吗?哼!“可是我……”
  “娘子,良辰苦短,你不觉得你这会儿的话太多了些吗?”贺连决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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