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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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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后,儿子不是偏袒叶氏,儿子说的都是实话。”皇帝耐心道,“毒绝不会是叶承徽下的。”
  太后冷笑,“这么肯定?那你倒是给哀家个理由。若说不出个一二,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管了。说到底,后宫之事本是皇后的职责,如今她不在,哀家代为处理也是一样。”
  这样强硬的口气,当真是不准备给皇帝颜面了。
  在她灼灼的目光下,皇帝沉默片刻,终是微微一笑,“因为昨晚韵贵姬喝下那盅汤的时候,叶承徽并不在静夜阁内。”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襄愉夫人才试探道:“陛下,这是何意?”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这也太……
  皇帝两手交叠,倒是气定神闲起来,“葛珠,出来给太后娘娘见个礼。”
  有青衣宫娥越众而出,恭恭敬敬地跪下,“奴婢葛珠参见太后,娘娘大安。”
  赵太后神情僵硬,“皇帝?”
  “母后恕罪。”皇帝貌似恭敬道,“昨夜之事儿子正打算找个机会向您坦白,谁知……说来也是儿子轻狂,听说叶承徽在静夜阁替您抄经,一个按捺不住便遣人去换了她出来。昨天后半夜在静夜阁为您抄经的并不是叶承徽,而是这名唤作葛珠的宫娥。她素日在御书房当差,模仿人的笔迹最是了得,您若不信,一试便知。”
  “此番全是儿子一人之过,叶承徽也是被我硬拉出去,没有办法。您别因为这个责怪她。”
  赵太后面色煞白,瞪大了不再清亮的双目,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苍老的脸上皱纹深陷,嘴唇微微张着,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她已经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比她更生气的是宣和夫人。
  陛下他……他怎么能如此对那个女人?违逆母命、抛下朝事,三更半夜将她偷出去玩乐,瞒着阖宫上下!这还不够,事后为了帮她脱身还主动承认此事,简直……
  那个女人她凭什么!
  “陛下,此言当真?”襄愉夫人道,“您真的……”
  “恩,真的。”皇帝答得轻松,“所以母后,毒不会是叶承徽下的,也不是那间屋子里任何一个人下的。除非,您怀疑儿子的宫人会给韵贵姬下毒。”
  没有人再说话,正殿内只听到赵太后越来越不稳的呼吸,似在隐忍着极大的怒火。
  “既然是这样,叶承徽一开始为何不说?”璟淑媛将信将疑,“这样有利的消息,她何苦瞒着?以至于闹到要被杖责的地步。”
  “自然是因为叶承徽不是你,不愿为了自己的安危而使朕和母后颜面有损。”皇帝不冷不热道,“这样的忠心,璟淑媛不理解也没什么。”
  这话已是十分严厉,璟淑媛吓得脸色发白,埋着头不敢再做声。
  叶薇跪在那里,抬头看皇帝平静的侧脸。她没想到,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当众说出这件事来。
  她以为他会用别的办法,别的迂回却不伤彼此颜面的办法,可他却选了最直接的一种。
  看来赵太后嚣张的态度真的刺激了他。
  “来人!给哀家把这贱婢弄出去,狠狠地打!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赵太后忽然暴怒,却不是对着叶薇。颤抖的右手指着诺儿,她似乎打算把在皇帝那儿受的羞辱发泄到她身上,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哀家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她,敢在我面前弄鬼!”
  “娘娘……太后娘娘……娘娘饶命!奴婢冤枉啊!娘娘!奴婢冤枉!”
  双臂被宦官钳制住,拖着就往外而去。她脚尖在地衣上蹭了又蹭,却什么也勾不住。
  想到外面等着她的就是那骇人的大杖,诺儿怕得发了慌,不管不顾地喊起来,“宣和夫人……夫人救命!”下一秒嘴就被狠狠堵住。
  但这一声已经够了。
  太后慢慢扭过脖子,“宣和夫人?是你?”
  声音尖锐得刺耳。
  宣和夫人咽下口唾沫,尽量镇定道:“娘娘,这婢子走投无路、胡乱攀咬而已。臣妾与此事无关。”
  赵太后却越想越觉得对头。是了,是她,都是她。是她告诉她叶氏得隆献后看重的事情,刚刚也是她撺掇她打叶氏。如果叶氏真被打死了,皇帝只会怪她这个养母,她却还是他捧在掌心的宠妃!
  这个女人,把她当无知老妇愚弄了么?
  急怒攻心,她喉头一甜,呕出口鲜血。
  “母后!”皇帝一把接住她身子,“传御医!快传御医!”
  殿内乱作一团,皇帝抱起太后就往右侧的寝殿走去,叶薇本想跟上,耳边却传来宫娥的声音,“陛下,诸位娘娘,贵姬娘娘醒了……”
  叶薇当机立断转身,与赶去救治太后的秦御医擦身而过。没想到等她进入内殿,却看到磕头请罪的李太医,“臣无能,救不得贵姬娘娘……”
  叶薇瞠目,“你说什么?”
  “银环蛇毒凶猛无比,本就没有解救的办法。微臣和秦御医竭尽全力,只勉强将娘娘唤醒,过得一时三刻,她还是……”
  叶薇看看高安世,知道没人动手脚,确实是救不活了。咬紧牙关,她撇下他们就朝屏风后的床榻而去。
  。
  垂下的三重幔帐内,韵贵姬面色白中透着乌青,虚弱地躺在衾被内。她右手搁在外面,叶薇上前握住,低声道:“娘娘,您怎么样?”
  “阿薇……”韵贵姬开口,竟是唤了她的闺名。薄唇抿起,露出个极愉悦的笑容,“我刚刚做了个梦。我梦到了……我的女儿。”
  “您的女儿?”
  “是啊。我的女儿。你听说吧?”
  她当然听说过。延和次年,还是容华的韵贵姬产下一女,谁料五日后就夭折。这件事给韵贵姬的打击极大,本就淡泊名利的她在此事后彻底隔绝俗念,此后一心修道、不问世事。
  “她离开这几年,我其实从没有没梦到过她,就连她的样子都有点模糊。可是刚刚在梦里,我一眼就认出她来了。原来她是长得这个样子,玉雪可爱、惹人怜惜,就像当年躺在我怀中一样。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比她更好看的婴儿……”她眼眶通红,眼泪顺着滑落,“可是我们缘分太浅,只相处了短短五日就不得不分开。”
  “娘娘……”
  “你不要难过。我从入宫第一天起就不喜欢这里,如今去了也是解脱。况且,还可以见到她。孩子没有过错,定可上升受天之衣食,我一生行善、从未作恶,肯定可以去陪她……”
  “是,您一定可以去陪着公主。”
  韵贵姬欣喜地笑了,“阿薇,这宫里的人我都不喜欢,只有你,我看着亲近……你以后要当心,在这里活着很不容易,你别被人害了……”
  叶薇垂下眼眸,“我会的。”
  “你这个人……”韵贵姬有点无奈,“明明我都要死了,你却连哭都不哭一下,回头被人看到……得说你冷血了。”笑了笑,“可是真奇怪,哪怕你这样冷血,我也相信……相信你比她们要好……”
  她偏了偏头,看向叶薇身后,“高大人,我刚刚隐约听到点东西……叶承徽确实、确实是我好友,不会是她害的我……麻烦您将这话转告陛下……”
  高安世点头,“微臣明白。”
  韵贵姬长舒口气,安宁地闭上眼睛,“真好。不管是谁给我下的毒,我都……感激她。我终于……可以离开这里……”
  声音越来越低,叶薇的膝盖也越来越软,等到掌中纤手忽然力气一松,她也重重跪上床前的踏板,睁大了眼睛看着前方。
  床榻上的女子容颜安详,仿佛只是进入了梦乡。她唇边甚至带着笑。
  而叶薇看着这张脸,慢慢从嗓子眼里逼出句破碎的话。
  “叶薇,恭送娘娘……”
 
☆、45 问罪
  太后呕血、韵贵姬大去的消息在当天午膳时分传遍六宫;震惊内外。
  原本陛下在早朝时忽然离去就引得群臣议论纷纷;谁知不过半日后宫竟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一个主位妃嫔被毒死;凶手疑似陛下的新宠,纷纷闹闹好阵子后却神奇大逆转,太后居然怀疑到宣和夫人身上,还被气得晕倒……
  和这比起来,西北官员述职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
  朝臣们还在且惊且疑的时候,叶薇已经到了长乐宫长信殿内。御医刚给太后诊治完毕;说她是急怒攻心导致的呕血;需服药静养。皇帝吩咐高安世亲自跟着去开药,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叶薇就坐在他旁边,很长时间都没说句话。他诧异扭头,对上了女子没有半分表情的面庞。她垂眸看着玉色的地衣;眸中的悲伤如冰湖中漂浮的碎玉,冷而刺骨。
  “阿薇。”他握住她的手,“你在……为韵贵姬难过吗?”
  母后晕倒得太突然,他当时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她身上,等反应过来去叠玉殿看时,韵贵姬已然去了。
  叶薇一动不动地跪在榻边,不知保持了这个姿势多久。他本以为她在哭,走近了才发现她脸上干干净净,竟是半分泪痕也无。
  高安世低声传达韵贵姬给他的话,而他看着冷静的姑娘,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关系融洽的朋友去世却没有半滴泪,这本是极度冷血的事情,放到她身上却让他生不出责怪。尤其是看到那双黑沉沉的眸子,他没来由就相信了她是真的在乎她,她的沉默比那些虚情假意的眼泪好得太多。
  听到皇帝的询问,叶薇不答反问:“陛下呢,贵姬娘娘无辜枉死,您难过吗?”
  皇帝顿了顿,“还好。”
  “为什么?她不是您的妾室么?如今她去了,您竟不难过……”话到后面就有点像埋怨了。
  皇帝却并不在乎这点冒犯,“韵贵姬心不在此,死对她来说搞不好还是种解脱,所以朕不难过。”
  他果然明白。
  叶薇觉得自己和皇帝在这方面倒很有默契。生命可贵,那得是对当事人而言,如韵贵姬这种了无生趣的,真走了也没什么。让她在意的,是这种死亡背后暗藏的肮脏心思,是那些躲在角落里行奸恶之事的宵小!
  “那,害死她的人……”
  不用她说完皇帝就明白她的担忧;“这是两回事。她想活或者死是她的选择,但敢在朕的内廷残害人命便是大罪,没那么容易算了。”
  女子勾唇,居然露出点笑意。那感觉,就好像在冰面上雕刻出朵朵白莲,又是冷冽,又是温柔。
  皇帝攥着她的手一紧,“你也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声音中有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叶薇点头,“这次臣妾倒是和陛下不谋而合了。”
  他碰碰她的脸,像贴着块细腻的冷玉,“不是不谋而合,咱们……是心有灵犀。”
  。
  一盏茶后,叶薇坐到了长信殿的正殿,依旧是阖宫妃嫔俱在,然而这次跪在大殿中央的却不是她。
  宣和夫人面色苍白、沉默不语,许是适才太过慌乱,她的鬓发有几分凌乱,翠绿的襦裙也失了生机。然而即使如此,她依然是镇定的,那是久居上位、金尊玉贵长大的天之骄女方有的凛然气势。
  论出身,宣和夫人原是宫嫔里最高的,连皇后和襄愉夫人都比不过。
  “母后服了药,再过片刻就要清醒。朕希望在她醒来前把这糟心事处理好,别再惹她老人家动怒。”皇帝坐在上位,看着自己的远房表妹平静道,“所以,这件事与你有关系吗?”
  “没有。”宣和夫人答得迅速,“半点关系也没有。”
  皇帝嗤笑一声,“朕就知道。”
  这话什么意思?是知道宣和夫人与此事无关,还是知道她不会承认?
  大家都糊涂着,小心翼翼打量皇帝的神情揣测话中深意。
  襄愉夫人建议,“既然如此,便把那宫娥再带上来,与姚妹妹当庭对质好了。当着陛下的面,不怕她不说实话。”
  皇帝点头,“带她上来。”
  诺儿入殿时双腿不住地发抖,几次都差点摔在地上。宦官不得不抓住她,半拖半扶地把她弄了进来,然后一把按在地上。
  “奴婢……参见陛下,参见诸位娘娘……”
  皇帝声音冷漠,“你今早要被拖出去行刑时,曾向宣和夫人求救,你为何向她求救?”
  诺儿抖若筛糠,“奴婢……奴婢……”往前一扑使劲磕头,“陛下饶命,此事与奴婢无关,当真无关!”
  “无关?”襄和夫人道,“韵贵姬临死前对高大人亲口说过,叶承徽是她的好友,不会害她。那么你早上说的话又是怎么回事?什么把柄、什么不和,通通是你编的吧。”
  “奴婢没有,奴婢确实看到……”
  “闭嘴!”襄愉夫人黛眉倒竖,少见的声色俱厉,“你家娘娘都被你害死了,你还在这里砌词狡辩?本宫看你也不用多活了,正好给韵贵姬殉葬!”
  从来温和的襄愉夫人突然发怒,诺儿更是恐惧万分,然而余光瞥到宣和夫人,立刻想起事前她的威胁。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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