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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祭司大人-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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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返魂香难遇,既为你所得,就吃下去。”
返魂香?
原来这就是返魂香。
可是,这分明是从夕夕身上抢来的啊!我虽然没甚本事,但也知道抢别人东西是不对的。
我巴巴看离槡。
离槡脸色有些不好,“让你吃便吃。”
“我……”
他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我的眼睛,“婴如,这并非强占,你不过是借用。”
“借……用?”
“我需要知道,你是否还具备投胎转世的能力。”
看着离槡那愈发深沉的眸色,我更加不懂了。离槡他,到底想做什么?不是为了抓那叫穷奇的神兽?取返魂香不也是为了救他妻子吗?如今又怎的要我来吃下它?
突地,那被封起的冰墙处传来剧烈的撞击,躺在冰床上的夕夕也开始小声呻吟出声。
手腕一紧,却是离槡一把捉了我的手,解释道:“我需要用返魂香来确定你是否具备投胎转世的能力。”
投胎转世的……能力?
离槡看着我,我自他眼眸内看见了我自己。他神色专注,专注中又带着一丝矛盾。没来由地,我心开始狂跳着不安,想要答应他的话如何也不能说出口。
他愈发欺进了我,一手捉了我的手腕,另一手就来搂我的肩背,他说:“不要怕,若返魂香不能为你所用,再拿出来便是。”
“这返魂香……你是要给我用的?”我道出心底生了根的疑惑,小心翼翼地说话。
他面上浮现出一丝不自然来,“快吃下去。她随时会醒。返魂香已跟了她百年,若她一醒,返魂香会自动寻到主人。届时想再取出,就难上加难。”
我被他说得一愣一愣,不能说话。心底的某一处,却有灿烂的花儿盛放出来,那花是红色的,红艳艳得照亮了我的心。
'2013…05…12 故居深(31)'
此刻,看在我眼中,离槡的眼是那样迷人。抵不住诱惑的我便说了一个“好”字。按离槡的说法,只是借用一下下,测测我的体质,测完了还回去就好了吧。
正要把那蓝珠子塞进嘴巴里,却突地,我的身子一阵晃动,是靠门那一面的冰墙在承受着猛烈的撞击。
只一瞬,那坚实的冰墙便被撞了开来,激起白色的冰渣渣无数。就有一头火红的猛兽自那一片朦胧的白雾里冲出,直直向我们扑来。
我的身子被离槡带着连连旋转,一转便转去了床头。离槡将我放在那冰床之上,“乖,吃下去。”完了用手碰一碰我的额头,便一个闪身去与那怒吼的穷奇战在一起。
虽然觉得吃夕夕肚子里的东西有些那个啥,但一想起离槡方才离去前的目光……罢了罢了,为了离槡的美色,拼了!
可是,我突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离槡让我把这珠珠吃下去,这么大颗,我怎么吃啊?
跪在寒冰的床上,我冷得打颤,哆哆嗦嗦回身找离槡。浓重的白雾弥漫开来,又哪里找得见?
离槡没找见,却突地,地面一震,寒冰床一抖,我的手一晃,那莹蓝的珠珠便自我手掌心里头脱落了开去。
幸好只是落在床上,滚去了那沉睡女子的脸颊边。
我想也不想就扑了过去。
按照普世的经验,各种意外总是会在将扑未扑,将倒未倒的时刻发生。冰床又是一阵晃动,很显然地,我发生了意外。我扑倒在了那叫何夕的女子身上。然后,我瞬间没入她的身体里,出不来了。
这一切发生的那一刻,我连一声预警的支吾都没能发出。我想,我完了。方才,离槡还建议说要把这身体换给我,我呢,信誓旦旦说不要,言语间,还颇有些嫌弃的意思。这下好了,遭报应了。
因这女子的身体里没了魂魄,我同她躯体的融合只在一瞬间就发生了。发生的刹那,我感受到一种温暖的包裹,就像是……像是回到了妈妈的肚子里。
好吧,我乱说的,我哪记得在妈妈肚子里是甚感觉?
入到这陌生的身体中,过了初初的震惊,我便坦然了下来。除了让我舒服一些之外,也不过如此嘛。可是,这心念一过,我便知道我错了。
我占据着何夕的身体,自然也要负起承载她记忆的责任。世上没有白吃的大饼,纵然有,那也是一张被人啃了或者是遗弃了的大饼。
何夕的身体里,属于她的记忆如潮水一般向我涌来。我只觉四肢百骸沉重到无力,我的魂魄都好似要不是我的了。
这一夜,繁华的姜国都城又迎来了上元佳节。
那一年,何夕在湖水边祈福,年轻的姜国太子带了他的良娣,与她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那年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那人说话的声音仿似还回响在耳边。却没想,早已一晃了经年。
何夕在路边找了个小摊坐下,她要了一碗牛肉面。牛肉面很贵,花了她三两银子。其实,贵的不是面,贵的是位置。
城内的这一处,地势极高。坐在这里,低头可吃面,抬头便能看见姜国那尊贵的储君,在上元节,与民同贺的场景。
当然,此时尚早,太子殿下尚在东宫之中。
“姑娘,热乎乎的汤面来咯!”
何夕朝那小二笑了一笑,那人立时闹了个大脸红。
何夕搅动着碗里的汤面,其实,这面并不好吃;再说,她在那人身边时,已被喂饱了十二分。
若让他知晓她一人跑来此处,定是会生气的吧。
可生气又能如何呢?过了今夜,他们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何夕想如往常一般笑一笑,笑一笑便什么烦恼也没有了。可是,她发现自己笑不出来了。
有晶莹的一滴泪落入汤水里,激起小小一圈涟漪,很快便找不见了。
好在还有小红陪着她。可惜,小红的样子太吓人,便只能隐了身形匍匐在她的脚边。
吃面的时候,何夕不时拿足尖点点小红的大脑袋,她在想怎么把小红嫁出去。她这辈子是不打算嫁人了,但她并不打算让小红陪着她做老姑娘。小红的样子……虽然彪悍了一些,但她相信,世上总会有那么一只公的是哈小红这样的母的。
就这样想想停停,何夕的这一碗面,吃了足足两个时辰。
周遭愈来愈喧嚣,目之所及,皆是看灯的人。
灯火辉煌,人声鼎沸。
年年都是如此,人们脸上皆是欢愉之色,或许,游街赏灯只是一个说辞,大家想要的不过是个喜乐的契机。
那皇城的至高之处,此刻,已守卫森森。不多时,那人就会在那里出现,微笑着一张脸,做出些与民同庆的事。
何夕又低下头去搅汤面。时候尚早,他不会出现。
同他相识了那么些年,何夕知道,他是个很好的储君,好的已超出了预期,所以才会惹来恁多非议。可是,那真的是他心中所思所想所念所要的吗?
'2013…05…13 故居深(32)'
同他相识了那么些年,何夕知道,他是个很好的储君,好的已超出了预期,所以才会惹来恁多非议。可是,那真的是他心中所思所想所念所要的吗?
一次,她就是那般问他的。
他是如何回答她的?
她记得他说:“何夕,我既已走上这条路,便不能再回头,旁人也容不得我回头。”他一笑,眼角眉梢有罕见的无可奈何涌现出来,他说着那样的话,似在自嘲:“我不过是在寻些自保的能力。这般说来,我同那些个贩夫走卒没甚差别。他们倒还活得更恣意些。”
“那你去卖大饼吧。”何夕当时的话就冲口而出了,“你只要卖好你的大饼,养家的事由我来。”
那个时候,他又是如何反应的?
何夕在回忆,可周遭议论纷纷的声音顿起,打断了她在回忆里流连的思绪。
“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来了!”不知有谁喊了一句。
何夕错愕抬头,那高高皇城之上,那被重重铁卫围拢在前的人,不是太子殿下是谁?
可是,他出现的是否早了一些?
百姓们才不管这些呢!他们朝皇城的方向涌去,带着欢声,带着笑语。俄顷间,皇城脚下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太子殿下明年这个时候便会登基,或许因为如此,他更受他的子民爱戴了。如此场景,也难怪那上位者会多心。
可何夕清楚,他是断没有那心思的。或者说,若他的父亲没有接二连三的防备举动,他是乐得做个孝顺儿子的。至今,他所做的一切,她帮他做的一切,正如他所说一般,不过是为了自保。大家都是为了活命,其实细究起来,真没甚差别。
虽离得远远,但凭了自小苦修的法术,何夕倒能将他脸上的神色看个清楚。
他虽在笑着,可笑未及眼底。他偏头朝一个幕僚说了句什么,那人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消失在了重重铁卫的背后。
何夕识得那个幕僚,他长她二十岁,深谙兵法,同她一见如故。平日里在太子府,那人很是照顾她。
方才太子同那幕僚的说话,其实,何夕也听见了,他说:“去找何夕。”
何夕有些难受,她若要藏起来,是没人能找得着的。这般想着,她又低头喝了口面汤,汤已冷,难喝得要死。
一直偷眼看她的店小二便上前,问她是否要再来一碗。
何夕摸摸口袋,说自己没钱。太子殿下总是克扣她的月例,这话说出去怕是没几个人信吧。
小二便笑嘻嘻说不用钱,加水换汤不要钱。
何夕感慨,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这般一打岔,何夕再抬头时,却见那一处,他的身边已并肩立着了一个女人。女人着亮眼的锦衣华服,端庄温婉,与他立在一起,倒也确实般配。
“那是太子良娣。”来给她换面汤的小二怕何夕不识人,便说了这么一句。“可惜啊,咱这里看不大清楚。”
要看那么清楚做什么?平日里难道还见得少了?这一刻,何夕发现,这小二也没她想象得那般讨喜。
江姓女,准太子良娣。
所有人都说他俩合适。何夕虽不愿承认,但从卦象上看,还真是如此。这二人珠联璧合,女方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娶了她,对他会是极好的助益。
今夜离去前,他是如何说的?
何夕支了肘,不愿再去看那一对璧人,只垂头默默想着心事。他说,他娶那江小姐为妻不过是权宜之计,他需要她背后的势力。
“夕夕,我不会委屈你,给我时间。”
给他时间的意思无非就是,待他站稳了脚跟,再把那女人和她背后的家族一脚蹬了。
何夕毫不怀疑他有这个能力。这个男人,最擅长的事便是隐忍。他在人前都是以强示人,他的那些政敌们怕是如何也想不到,他骨子里其实是个极擅忍的人吧。
他说,他唯一没能忍住的便是对她的感情。
唉,何夕叹了口气,摸摸自己的脸。没忍住的,又岂止是他呢?
这个时候,何夕突地感受到有两道视线远远*过来,将将落在她脸上,带着灼灼的热度。
何夕有些傻眼,他应该是看不见她的吧。应该的吧。
可她忘了,近日,番邦进贡了一项宝贝名乾坤镜。乾坤镜狭长如方形的盒子,拿在手中,透过它,可识得千里外的场景,更遑论小小的一个她了。
何夕确定他看见她了,他转身对着她的方向,轻启薄唇,对她吐出四个字,“过来,马上。”
她定然是不会听话的,她缩缩脖子,打算不再看他了。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啊!
无关乎儿女情长,恩怨纠葛,只关乎她的小命。
何夕的右手搁在大腿上,在桌下。
她不愿让旁人看见她的手,其实,如若可以,她自己也不想看见。
手腕上针刺一般的疼痛又一次袭来,看来是发作了,只是她没想到今夜发作得这般早。是因为吃了太多牛肉冷面的缘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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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的左手也伸至桌下,紧紧地,紧紧地掐住右腕上那一条血气泛滥的经脉。
她修习的是茅山道术里极偏门的一支,道法虽高深,可每一次施法,施者本人都会遭到反噬。反噬的苦果会累加,至到吞噬掉施者的性命。其实,这也是一项同恶鬼做的交易,施用者得到自己想要的,恶鬼则得到了精气血液,乃至整个活人的生命。这也是为何她的师父未能活过三十岁的原因了。
这件事她没同任何人说过,因它既是师门铁律,她也不想让那人担心。她想,若那人知晓了因果,他是不会再让她帮他了。其实,她初初去到他府上的时候,是带着抵触情绪的,更遑论两人第一次的见面并不算愉快,他还偷看了她的……
但是,渐渐地,她发现,似乎帮他解决麻烦已成了习惯。一日不给她事做,她便会浑身难受。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可是,如今,这习惯不改也不行了。她得留着自己的小命啊,她得留着自己的小命多看一看他。
突地,何夕感受到心底的一阵刺痛,那刺痛甚微,及不上手腕上疼痛的万分之一,却让她猛然心惊。
不好,他有危险!
她的命是同他系在一块儿的,他有为难,她自然能感受得到。
何夕隐了身形,一瞬间便移位去到了城楼之上。
在他的斜后方,脚还未站稳,她就被他拉了过去。“总算知道回来了,念你态度良好,今夜的责罚可减免一些。”依旧对着城楼之下的民众们,他如此说话,面不改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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