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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满唐(大唐女法医)-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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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颂是个不错的人,冉颜对他渐渐没有了一开始那种排斥的感觉,她想知道是否再过一段时间,两人之间能也能够发生所期望的质变。
“半年也好。”这个事儿可说不准,萧颂纵使智珠在握也不能保证冉颜在半年之内就会对他产生别样情愫。但有个词叫“聊胜于无”,有总比没有好。
两人才又说了几句话,便被冉美玉打断,“萧郎君,听说你要在江宁下船了?”
“正是。”萧颂微微颌首施礼。
萧颂与冉美玉客套地寒暄一两句,船便已经靠岸了。萧颂的东西很少,一共就只有一套官服,两套常服,剩下的全是公文。
正是刚刚入夜不久,江宁码头还熙熙攘攘,主要是卸货的船只停靠,码头上也都是搬运的劳工。
冉颜与冉美玉站在围栏边,目送冉云生送萧颂和刘青松下船,直到船夫起航的号子声再次喝起,冉美玉才收回目光,瞪了冉颜一眼,“狐媚子。”
前世今生,冉颜与这三个字就从来没有沾边过,乍一被冠上这个名号,不禁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新鲜。”
被人骂“狐媚子”,冉美玉见过各种反应的人,却偏偏没见过冉颜这种,愣愣地看着冉颜离开的背影竟一时忘记接下来想要说些什么。
船离开江宁码头许久,萧颂依旧站在阴影处。
刘青松从他身后探出头,伸着脖子朝萧颂的目光看着船只往来的江面,干咳了一声,“九郎啊!我不想泼冷水,但是以我混迹情场多年的经验,以及阅书无数的总结分析……”
顿了顿,见萧颂并没有阻止他说下去,便放心的继续道:“无数的故事里头,一般男主角都是带着浑身的霸气,有种藐视一切、包括女主人公的气势,一般从一开始就痴情不悔的俊俏郎君,不是炮灰就是男二。”
刘青松早早就与萧颂解释过“炮灰”之类的词汇,因此理解起来也不费力气。
“少跟我讲什么话本故事。”萧颂甩袖便走,边行边道:“古往今来历史中,我就没见着这样的例子,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你的手笔吧。”
“嘿,我还真不是瞎说,九郎都知道坊间都叫我什么吗?”刘青松问道。
萧颂不咸不淡地投过去一个勉强关心的眼神,刘青松便乐颠颠地道:“掐指一算,前知一千年后知一千年,坊间人称刘半仙。”
“半年前你说自己坊间称号‘大唐俏郎中’,四个月前是‘玉面神医’,三个月前是‘妇女之友’,十几年间你的称号几乎月月换,有多少可信性?”萧颂心情好,也不与刘青松一般见识。
“你在没遇见冉十七娘之前是多么的有气势啊。唉!美人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刘青松答非所问地叹道。
顿了一下,忽而又问道:“这到了长安之后,你不能再把桑辰绑起来吧?”
对于刘青松这样跳跃转移话题的聊天方式,萧颂早已见怪不怪,对于这个问题,他决定保持缄默:好奇死刘青松。
一路上看着他抓心挠肝了许久,才萧颂似笑非笑地道:“想知道吗?想知道就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对十七娘吟诵了《关山月》。”
刘青松一拍后脑勺,心里那个恨啊!都是冉颜惹的祸事,你说你没事吟诵什么诗啊,吟诵就算了,直接说是自己所作不就完了?非得往他这儿推。
冉颜推得顺手,可苦了刘青松,萧颂的性子就是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而且是不择手段,可以预见他往后的日子有多么艰难。
江上的风,到后半夜就渐歇着了,八月十六的月亮极为明亮,雾气稀薄,行船的速度开始加快起来。
冉颜晕船的症状好了许多,很快便进入了梦境。梦中许多熟悉的面孔一遍遍地在眼前晃动,萧颂、苏伏、桑辰、李恪……还有许多未曾见过的面孔,随着一点点地接近长安,这些人的面容席卷而来。
次日梦醒,冉颜知道那些陌生的面孔,不过是她根据历史上的记载而想象出来的人。长孙无忌、房玄龄、程咬金等等,唐朝有太多的风云人物,想到即将能够有机会一睹这些人的真容,冉颜向来平静的心都起了大波澜。
“娘子,可要洗漱?”晚绿见冉颜醒了,便问道。
在船上可使用的净水较少,因此也是能省则省,犯不着一天几遍的洗漱。
“刷牙漱口吧,脸就不用洗了。”冉颜道。
晚绿得了话,便和小满一并去舱下抬水。
小满是高氏送到庄子上的人,卖身契也攥在高氏手中,却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高氏竟然把她的卖身契交给冉颜。
冉颜一时想不清楚是否应该继续信任小满,遂让她暂时不用贴身伺候。
洗漱完毕之后,冉颜便到甲板上去赏景。
越往北去,便越发寒冷,江风已经带着刺骨的意味,冉颜拢了拢披风,看着两岸渐渐变化的建筑,冉颜觉得,仿佛那个胡姬酒肆、鲜衣怒马,热烈开放的长安已经渐渐向她靠近。
山河千里国,城阙九重门。
不睹皇居壮,安知天子尊。
……
三条九陌丽城隈,万户千门平旦开。
复道斜通鳷鹊观,交衢直指凤凰台。
——《帝京篇》唐·骆宾王
卷二 帝京赋
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第152章 途中
船行江河,摇晃不定,古代行远路是现代难以想象的辛苦。
冉颜以前不常乘船,经过数日之后,已经习惯了在船上漂泊的感觉,偶尔还能到甲板上去看一看两岸秀丽的风景。冉美玉情况可就不那么乐观,她自幼生长在水边,乘船自然不成问题,刚开始活蹦乱跳,把找冉颜的茬当做饭后娱乐,可是十余日过后,简直奄奄一息了。
冉颜也难得得了清静,坐在甲板上看风景。
从苏州到长安,少说也得月余,折腾才过了一半,便是连冉颜这样耐得住性子的人都快要临近崩溃了,感觉剩下的十余日是那么的漫长没有尽头。
冉颜眯着眼睛,看着滔滔江水,禁不住叹了一口气。
“阿颜受不住了?”冉云生纵然经常南来北往,经过十余日的折磨亦有些憔悴之色,不过竟是将他本就俊秀的容颜更添几分秀色。
“只是有些无聊罢了。”在庄子上至少还能种点草药,研究配药,可在船上可供使用的药材有限,往长安的路上路途遥远,说不准就能用上这些,冉颜只挑了一些不常用的药材来用。比如钩吻、乌头、天仙子……
“你前几日不还兴致盎然地配药?”冉云生在她身边跽坐下来,“阿颜配的是什么药?”
冉颜顿了顿,从袖中掏出一只小瓶,“这个无色无味,能溶于水,最重要的是服用之后,即便解剖尸体也不容易发现异状。”
很多化学药品都是无色无味的,毒性巨大。而药材制成的毒药,所谓“无色无味”也不过是把“色”和“味”的程度降低,每种药物都有其特定的气味,是因为它们其中含有的那些物质,如果去掉气味,很有可能就把它们的作用也一并破坏。
“阿颜……”冉云生盯着冉颜看了一会儿,总结道:“你怕是真的闷坏了。”
冉颜掂了掂手里的瓷瓶道:“是啊,否则我怎么会研究这种无聊的东西。”
要杀人的话,在大唐这种验尸程度,她至少也有几百种方法让人死得神不知鬼不觉,哪里需要无色无味的毒药?太没有技术含量了。
“你若是闲着无事,不如练练箫,若是下苦心练,一个月后即便不能与萧侍郎相提并论,也应当很不错了。”冉云生苦口婆心地劝冉颜做点娘子家该做的事。
冉颜靠在圆腰胡床的靠背上,用手支着头,缓缓道:“十哥也太看得起我了,一个月……即便一年我也不能达到不错的水平。”
“阿颜怎可如此妄自菲薄?”冉云生还记得冉颜曾经学过古琴和筝,通晓乐理,学起来应当很容易。
冉颜无奈道:“不是妄自菲薄,是实事求是。说个通俗点的比方吧,就是耍大刀的武夫捏绣花针,纵然能绣出东西来,但架势总是不像。”
晚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娘子这个比方说的好,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嘛。”
“你吹一遍来听听。”冉云生怎么也不相信会出现这种效果。
冉颜也不多说,从袖管中抽出长箫,跽坐起来,摆好姿势,还没开始吹便被冉云生打断,“直身倒是无错,可你这手臂不需如此僵直,自然即好。”
这可是冉颜最自然的状态了。六年之间不断地解剖,除了睡觉、吃饭、上厕所,便是握着解剖刀,或者写验尸报告,任谁都会如此。
“还是不吹了。”冉颜收起长箫,转而问道:“十哥,还有多久能到长安?”
冉云生见她真的不想继续,也不逼她,顺着话题道:“约莫还有五六天的功夫便能到洛阳,之后我们便转行陆路,若是快的话,八九日便能到达新丰,到新丰就离长安不远了。”
道路说起来倒是不怎么曲折,但是冉颜可不敢盲目的乐观。
洛阳古称豫州,地处中原心腹,依山傍水,交通便捷,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自开唐以来,洛阳风调雨顺,商贾、士人云集,其繁华纵然比不得长安,却也是大唐数得上的大州。
但是随行带着商船,在洛阳城内的码头不便卸货,便在距离洛阳十几里外的一个小镇码头上停留卸货。
在船上晃得习惯了,乍一站在结实的土地上,冉颜有些飘。
因着商船要卸货,冉云生便让冉平裕领着冉颜和冉美玉去酒楼歇息一会,自己则与一个掌柜在码头上处理卸货的繁琐事情。
冉平裕说会在此地停留一晚,若是不累的话,可以坐马车到洛阳城中去看一看,可是冉美玉浑身都已经软得如面条一般,立刻道:“我不去,若论繁华,洛阳岂能比得长安,有什么好看的。”
冉颜对洛阳这样的千古名都自然有些兴趣,不过想到接下来还有十几日在马上颠簸,便打消了想法。
反正洛阳就在这里,以后若是有机会也能再来看看,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说定了之后,几人草草用了餐,便寻了镇上最大的客栈去补眠。
冉颜一沾枕褥很快便沉沉睡去,以前一个礼拜赶到七八个地方去验尸也没有现在这么累。
昏昏沉沉地睡到次巳时,冉颜尚未起塌,晚绿便在她耳边轻唤,“娘子,娘子?”
“嗯?”冉颜微微皱眉,含糊问道:“何事?”
“刘医生来看您了。”晚绿轻声道。
冉颜睁开眼睛,拥被坐起,缓了一会儿才问道:“刘医生?哪个刘医生?”
晚绿见冉颜醒了,也不再拘着声音,笑答道:“娘子是睡糊涂了吧,还能有哪个刘医生?自然是萧家那位,刘青松刘医生。”
“刘青松?他不是与萧颂赶往长安了吗?”冉颜起身从榻上下来,在木盆里抄起水洗了脸。
晚绿飞快地帮她擦拭好,歌蓝手脚麻利地帮她穿上衣物,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晚绿道:“说是萧郎君惦记着您手臂上的伤没好,还晕着船,猜到咱们会在洛阳转路,便遣刘医生在这儿等着您。”
萧颂虽然心里对刘青松和冉颜共知《关山月》这首诗的事情有些酸,但他还是很信任刘青松,所以便不避讳地将刘青松遣来照顾冉颜的伤势。
简单地整理好之后,晚绿便去请刘青松过来。
歌蓝将屋内的帘幔放下,冉颜便在帘外的席上跽坐下来。
不过片刻,刘青松便背着大箱子颤悠悠地进来,依旧竹竿一样的身材,但面上看起来有肉多了,看来脱离萧颂,他日子过得很滋润。
“娘子的手臂怎么样?”刘青松放下箱子,从里面掏出一块垫子,垫在箱盖上,一屁股坐了上去。
“尚好。”冉颜抚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臂道:“再过十余天便能拆了。”
“那看来愈合得很好。”刘青松本就觉得萧颂派他来是多此一举,但既然来了,就不能什么也不干,“九郎急着回京述职,否则今日你见着的肯定是他了。”
冉颜木着表情点点头。
刘青松扶额,如果不论男女,冉颜的能力无疑令人敬服,但就男女感情而言,他就想不明白,萧颂怎么会看上这种不苟言笑,毫无风情可言的女子呢?刘青松喜欢所有的美女,但至于冉颜这类,他看来看去觉得也只有长得好了。
萧颂派的正事三两句便说完了,刘青松往前凑了凑,开展起自己最热衷的八卦事业,“你跟那个苏药师很熟对吧?”
冉颜心里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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