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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画风魔幻[红楼+剑三] 作者:墨殊-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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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火热的手掌一寸一寸拂过球球的腰肢,沈君止闻着鼻端清浅的茉莉花香,哑声道:“宝宝是想和我睡么?”
球球被他弄得有些痒,伸手便攥住了沈君止的抚在她腰侧的大掌。将自己的五指插|入沈君止手指的缝隙,球球理所应当的道:“我当然是来看着你啊,你不要乱动,会扯到伤口的。”
也不知道睡姿不良的人到底是谁,沈君止暗自腹诽,却毫无原则的附和道:“恩,那宝宝要好好看着我。”
“恩!”
欢快的应了一声,球球翻了一个身,抱住沈君止的一条手臂,安心的阖上了眼睛。
借着方才放在一旁的烛火,沈君止可以看见,他的小姑娘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羽翼轻翾,像是小扇子一样投下一小片阴影。心里忽然就填满了柔软的情绪,沈君止极尽温柔的在球球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随后,他掌风一扫,整间屋子终于回归黑暗。
夜渐渐的深了,在另一间院子里,宝钗拆了头上的钗环,正借着灯光绣着一只荷包。那荷包上的白色小猫正用爪子撩动着水面,仿佛是在等待着捕捉游过来的鱼儿。
莺儿为她家小姐剔了剔烛芯,却劝道:“姑娘绣这个着什么急呢,宝玉小姐那儿还有林姑娘绣的《长生经》的荷包呢,姑娘累坏了眼睛可怎么是好?”
宝钗纫上了一条淡粉色的丝线,对莺儿的话并不在意:“她喜欢这个图样喜欢得紧,黛玉那个荷包寓意也好,不过恐怕图案不怎么得她的心意呢。再说了,到底是女儿家,就戴一个荷包也不换换花样的,像什么样子?”
莺儿又端来一个烛台,踌躇了一下,却依旧道:“姑娘,莺儿八岁起就在您身边伺候,有句话,却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宝钗手下的动作一顿,轻笑道:“你是个明白的,真不当讲的话,你便连话头都不会提起了。有什么但将便是。”
“莺儿知道姑娘如此看重宝玉小姐,是因为她救过您的命。可是您想想,如今瑄王爷也救了宝玉小姐的命,他们才是……而且小姐也议了亲,日后也当珍重珍重自己,将心思放在姑爷,咳,沈都尉身上了。”
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莺儿的话说的半遮半掩。然而聪慧如宝钗,却已经明白了。她怔愣了半晌,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针线。
突兀的,她轻声道:“也对,沈都尉他……是个好人。”
这样轻的一句话,飘散在悄无声息的夜中。没有人知道,站在宝钗门外的那人,因着这样轻的一句话,烧得就连耳朵尖都开始红了起来。
#沈容武:咳,我不是害羞,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这样我要闹啦!#
#宝钗:其实我只是单纯的在发好人卡啊,怎么感觉已经订下来的那只蠢喵一下就亢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唔,宝玉宝钗双双开启虐狗模式……
沈容武:全世界都以为我媳妇对小主帅心怀不轨,好像找王爷去聊一聊人生啊。
☆、第71章 故人。
第七十一章。故人。
球球曾经设想过许多次踏上东域的场景,也曾经设想过东域战乱,东域的百姓会如何艰难。
可是那也只是想想罢了。实话讲,她并不是一个多么胸怀大志的姑娘。恰恰相反,她的心很小,很容易满足,也只能放下那么多的人。
球球从没有想过,自己踏上东域之后的第一刀,会挥出的这样快。
那是东域很里的一座小城,一道燕云关,将东域和安庆的其他土地完全的隔离开。在燕云关之内,球球见到的还是一派安宁的景象,甚至他们到的那一天,那座依靠着燕云关的小城的太守正嫁女,是以整座小城都格外热闹。
而跨过了燕云关的关门,众人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与燕云关内相比,东域的城池并没有显得很是贫穷,甚至因为毗邻众国,商贾往来频繁,这里甚至要比关内还要繁华一些。
既然已经踏入了东域,沈君止便没有了暴露行踪的顾虑。他一声令下,众人统一换上了雪白的戎装,跨上威武的骏马,亮出腰侧的双刀。三百余个汉子,由前头的小姑娘带领着,整齐的挺入了边陲东域。
然而让他们意外的是,东域宽敞的街道两侧的商户紧紧闭着大门,本应当繁华的街上,如今也是一个行人也无。
球球正在纳罕,却敏锐的听见了前面有些凄厉的女子哭声。微微皱了皱眉,球球向后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而后催马疾跑,往声源处奔去。
沈君止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缰绳,却强忍着没有让自己跟上去。按照他的耳力,他自然能够听见前方的动静。之所以放心让宝玉一个人前去,是因为沈君止已经分辨出来,前方只是一小撮散兵和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虽然长在盛京,也是养尊处优,但是从小太后便将那些民间疾苦和惊险宫斗当睡前故事一样讲给沈君止听,沈君止自然很快就能明白前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件事,让他去管和让宝玉去管,效果都是一样的。毕竟,若是他家宝宝就连这些散兵也对付不了,那沈君止也不敢带着人上战场了。然而对于东域的百姓来说,被“好心人”顺手救了,和危难之际被徐家后人所救,效果确实截然不同的。
斯人已逝,徐将军已经殉国二十余载,然而在东域的百姓心中,那个男子却始终宛若神祗,虽然他故去,可是他们却坚信,终有一日,流淌着徐家血脉的后人会再踏上这片土地。他们坚信,到了那个时候,这些嚣张的周遭小国,便会如同徐将军尚在之时一般,不敢有丝毫的侵略之心了。
徐将军已经成了东域之人最后的执念,也成了他们苦苦煎熬之中的唯一信仰。而今日,便是这个信仰真正回归之时。
女子的哭声越发的凄惨,球球皱了皱眉,狠狠一夹马腹,催动着马儿疾奔。她的势力很好,虽然有黄沙的遮挡,可是她还是能够看见,一群身着异域服饰的男子围着一个少妇,正撕扯着她的衣服。
一对老夫妻一脸哀戚,想要拉开围着那个少妇的异国人,却被他们狠狠一推,倒在路边半晌也起不来。
而那些人的动作也越发猖獗,甚至少妇怀中啼哭的孩子也被他们扔了出去,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球球简直没有见过这样的恶行,在少妇绝望的哭喊之中,她飞身而起,身形快得仿佛只剩一道残影。就在那孩子要落地的瞬间,小姑娘伸手一捞,将那襁褓之中的孩子捞进了怀里。
“畜生!”
小姑娘的生长环境使然,让她骂人的词汇匮乏,畜生这个词,已经是她能够想到的最难听的话了。她的声音虽然清脆,可是却暗暗裹挟了内力,就仿若是一道惊雷炸裂,让那些笑容放肆的异国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住了动作。
和这些人,球球没有半点君子风范想讲。将怀里的孩子放到互相扶持着坐起来的老夫妇怀里,球球闪电一般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双刀。那些方才还在嬉笑着拉扯妇人衣服的散兵,一点儿反抗的余地也没有,顷刻间就沦为了球球刀下的亡魂。
仿佛只是眨眼的功夫,围着那小妇人的八个散兵便倒下了七个,留下一个已经吓傻了的散兵,球球毫不留情的挑断了他的一只手的手筋和一只脚的脚筋。
看着地上打滚哀嚎的异国男子,球球冷声道:“去告诉你们的头儿,东平郡王府的后人回来了,让他们都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她倒是不担心这人听不懂自己说的话,左右今日一战,不出三日,整个东域的小国都会知道,安庆皇帝派来的这位主帅,虽然是个没有及笄的小丫头,却是东平郡王府出身的徐将军的后人。
他们也终归会想起,曾经提起徐将军的名字就会莫名颤栗的日子。
那个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应当是听说过徐将军的事迹的。看着自己面前双刀染血,顷刻之间收割生命的小姑娘,他打了一个寒颤,逃也似的出了安庆国门。他要回去告诉他们的国主——鬼军杀回来了!
球球眯起眼睛,看着对方狼狈窜逃的身影,勾起了一抹冷笑。转而,她双腕一抖,抖干净自己双刀上的残血,而后还刀入鞘,俯身将那少妇和那队老人一一扶起。
大概是被吓破了胆子,那少妇始终有些浑浑噩噩的,球球想了想,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风,给那个少妇披上。她身量未足,披风只能勉强遮住少妇被撕破的衣服。踮起脚尖,球球柔声安抚道:“没有事了,不要害怕了,他们不敢再来的。”
而那对老夫妻相比之下却显得很是镇定,老人的双眼已经浑浊,却有泪光闪动。他们怔怔的望着球球,半晌之后才哽咽出声:“姑娘,你真的是徐将军的后人么?”
球球闻言转身,拍了拍身后的双刀,笃定回道:“骠骑徐将军和明瑞大长公主是我的外祖,我娘姓徐,是他们的女儿。”
球球没有介绍自己的姓名,在这片土地,她的父姓显得无足轻重。她的身份是徐家后人,是东君主帅。对于东域的百姓和球球而言,这两点就已经足够。
老者闻言更是激动,扶着身边的老伴,他用力点头道:“是了是了,当年小姐是逃了出去的,可叹徐将军满门忠烈,竟只剩下那一丝血脉!”
心里像是被什么拨弄了一下,望着对面老泪纵横的老人,球球竟觉得有些眉眼酸涩。在这一刻,她忽然有些理解她娘一定要收复故土的原因了——除却家仇,除却荣辱,其实真正在固守着东平郡王府的,除了他们这些执念深重的后人,还有东域这些一直对徐将军念念不忘的百姓。
徐将军自己也许都不会想到,当年他用生命去守护的故土黎民,在风烟过尽的多年之后,也依旧会为他固守。
——也许在安庆,东平郡王府的兵败,会摧枯拉朽一般摧毁徐家的百年声威。可是在东域,徐将军和东平郡王府,从未有一日走下过神坛。
身后是整齐的马蹄声,球球足下一点,径直跃到马上。她的身后,一队一身雪白的喵哥持刀静立,球球深吸了一口气,朗声道:“回营!”
她说回营,而在此之前,她分明从未踏足过东军的领地。然而却没有人反驳,因为在众人心中,的确不是新的主帅来了,而是……徐家的后人回来了。
一直再也望不见这队人的身影,方才球球救下的三人才如梦初醒一般,老妇推了一下自家老头一把,颤声道:“老头子,别发愣了,我们得快些把徐将军回来了的消息告诉郡里的人,咱们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老者被老伴一推,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拉着还披着“徐将军”披风的儿媳,抱着怀里险些丧命的小孙孙,几个人彼此搀扶着,直往郡里而去。
而在东军的军营之中,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平素这个时候,他们总是要在东域巡逻,击退那些滋扰民生的散兵的。而今天则不同,所有人都在营中等待着,因为今天,是他们主帅到来的日子。
偌大一个东君,心思却也很好把握。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主帅,更听说是一个还没有及笄的少女,有心疑虑,有人担忧,却也有人翘首以待,心绪翻涌。
而在球球踏入东军的一刹那,空气便仿佛被凝结了一般。在这片凝滞之中,一个一身银色轻甲,手持□□的少年策马而来。
东军中人自动为他让出一条道路,而随着球球的一摆手,她身后的明教们也一道后退,一时之间,马上静立的少女和策马而来的少年成为场中的唯一焦点。
随着一声马嘶,银甲少年停在了球球面前。他将手中的□□背在身后,问出一个明知道答案的问题:“来者何人?”
球球则取下了自己手中的双刀,朗声道:“骠骑徐将军外孙,明瑞宜公主幼女,奉圣上之命,前来接管东军。”
“好!”少年喝了一声,却将□□遥指自己对面的小小少女,他的神情并不桀骜,只是异常的郑重:“西宁郡王二子沈君清,邀卿一战,卿愿否?”
战意几乎是一触即燃,毕竟都是醉心武艺的奇才,沈君清早就想见识见识东平郡王府神乎其神的刀法了。
然而,球球却克制住了自己眼中的战意,继而摇头道:“你我本是同袍,国难在前,又何必再起操戈?”
沈君清笑了笑,声音里却带上了几分严肃:“东军当年全军覆没,现在在这里驻守的,都是故人遗血,在没有确定你的能力以前,我又怎么放心把他们交给你呢?”
故人遗血。
当沈君清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无论是球球,还是同为“故人遗血”的徐明镜,脸上都有了一抹动容。球球的目光扫过那些注视着自己的汉子,忽然就想起了曾经阿止说过的一句话。
他说,故人热血不空流。
眼睫犹然有一些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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