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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恐泰特同人)小王子与狐狸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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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奇迹吗?”
“信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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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两两的野鸭子拨着水波从眼前滑过,余留下一滩闪着几点金色碎光的平静水流。
沙粒发白的河滩上躺着个束着高马尾的小姑娘。待野鸭集体游过后,她放下翘着的二郎腿,翻身坐起来,从河边的草丛里揪出一根芒草,草皮被揭掉,她歪头叼住白生生的草芯,弯腰,在石堆儿里挑挑拣拣,直到找出一块晒得发烫的扁平石块,才满意地直起身。
侧身压着腰,她随手把石块掷向河水。石块在河面上接连漂着跳了四五下,最终沉入水底。
“伊伢子,水漂打嘞不赖!”
皮肤黝黑、浑身干瘪得像根树棍的老头儿眯缝着眼,咧着嘴冲她露出一口崩断黑黄的牙。站在太阳底下,他微微打着哆嗦,脚后跟和身前竟都不见影子。
小姑娘习以为常地回过头,斜着眼睨他,“老张头儿,大中午的出来不怕被晒化了?”
“伊伢子今儿火气好大哟!”老头儿缩了缩脖子,反唇叨了一句,但还是如言蹲在一人高的草丛里躲开烈日的直射。
“扑通!”“扑通!”
连续几声,她朝水面打出的石子直愣愣地栽下水。
“伊伢子不是打水漂,是砸水漂嘞!”蹲在旁边的老头儿乐呵呵地插了一句。
小姑娘没理他,她站得稳稳的,姿势标准,脸上看不出表情,把石子击向河面的狠劲像是在摆脱麻烦事儿。果不其然,接连扔出的石头都义无反顾地跳下水,稳稳地落入水面转瞬沉底。
直挺挺地朝后倒在松软的河滩上,小姑娘耷拉着眼皮,一言不发,揪着挂在脖子上的一半玉坠对准势头正盛的骄阳。
半个坠子周身通绿,炽烈的日光掩映下半透着盈盈绿光,似乎有光晕在细腻致密的质地中流淌。
怎么看……都不像是凡品。
然而这就是个神坑啊!
一个多月前,她还是个三十多岁的大龄女青年,狗血又苦命地喋血于残忍冷漠的某美帝街头。无计可施之时,她竟然把万分之一的希望寄托在一块坑姐的小破石头上!
记忆里姥姥把坠子系在她脖颈间,粗糙的双手摸着她的脑袋,絮絮叨叨:“囡囡啊,一定要带好,它能代替姥姥保护你,它知道你内心深处的愿望,让你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先让她变成富翁呗。当时负债累累的左伊伊趴在老人膝盖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从没相信过姥姥的话,即使在那天的最后,也是别无他法之后,怀着赌一把的念头,才无奈地把指望放在坠子上。
不成功便成仁。
没成想,意识模糊的边缘,真的有人在耳边问:你相信奇迹吗?
回去。她脑中仅留有这一个想法。
回去,一定要回去!
然后……不知过了有多久,她睁眼,一脸懵地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几年前,成了还不到十五岁的左伊伊。
回去回去,全称是回到过去吗。
坑爹呢这是!
要不要这么儿戏!要不要这么智障!
反复深呼吸企图冷静下来的左伊伊淡定不能了。
十几年前,母亲照旧抛夫弃子,杳无音讯。老爸酒鬼一个,还背上了对毫无收入来源的她来说,堪称天文数字的债务。当初好不容易熬过的艰苦日子全回来了,要从头来一遍吗。这就像通宵赶功课备考的人第二天醒过来,发现之前背熟的东西全消失了……消失了……大脑空空一身轻。
她仿佛感受到了来自宇宙深处的恶意。
什么……她还忘了另外一件最重要的事?
有吗有吗。
自欺欺人的左伊伊确乎记起了至关重要的另一件事。姥姥她,是在今年离世的。浑身上下只剩下几十块钱,左伊伊买了条烟,扒上顺路的车,把烟扔给司机,就这么“说走就走”地回了阔别已久的老家。
然而,到了姥姥家,她被弥留之际听到的那道声音缠住了……开始只是在睡梦里听到,后来渐渐地,在醒着的时候,它仿佛也无处不在。
你相信奇迹吗?
你相信吗?
你信吗?
尤其是今天,神神叨叨,像复读机喋喋不休。
“伢子,你信奇、奇啥子迹?”
信你妹!不堪其扰的左伊伊正欲脱口而出,忽觉得有哪儿不对。她循声扭过头,老头儿扒着草芽,龇着牙笑,满脸纵横交错的皱纹绽放得像朵猥琐的菊花。
左伊伊为自己的联想恶寒了一下,她站起身,拍掉衣服上沾着的草皮,“老伯,您就在这儿晒太阳吧。等会儿,让姥姥看见你呆我身边,又要轰你了。我先走了。”
“伢子走吧,你姥儿忒凶!”老头儿挥了挥手,在草丛里摊成了堆半透明的胶质阴影。
身为鬼魂,爱好竟然是晒太阳。左伊伊无力吐槽。
老张头儿是她小时候寄居在姥姥家时,曾遇到的当时新下葬的鬼魂。彼时,她尚不明白他的身份,他很快也被姥姥赶跑了。后来,姥姥给了她坠子,自此,她再未见过他和其他游荡的鬼魂。她像是从那之后渐渐丧失了见鬼的能力……直到……阿杰继承了这一点。
阿杰,哎,他还是下手了。
左伊伊至今疑惑是哪里出了问题,她的孩子怎么会异变成这样。据说孩子是父母的映照,这是在暗示她内心诡谲吗。
她深深地叹息,截断思路,不欲再想下去。
但这次,她回到姥姥家,出乎意料地和老张头儿重逢了。而且,她似乎还保有着所谓的阴阳眼。这是第一个疑点。这真的是她曾经的那个世界吗?
一路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晃到了姥姥住的那间破瓦房。
出乎意料地,往日少有人拜访的瓦房前竟人头攒动,聚了不少七大姑八大姨,哦,还有些春心鸾动的小女生。
“干什么呢?”左伊伊认出了趴在人群外围的花布衫小姑娘是隔壁二丫,拍了拍二丫的肩膀问。
二丫转过头,双腮通红,眼睛里还带着花痴的余韵,她抓着左伊伊的手,兴奋得快要从地上弹起来,“伊伊,伊伊,恁家来了个歪果仁!”
哦。左伊伊面上保持着不动如山的微笑,在内心默默翻了个白眼。
“二丫啊,姐姐还是带你去捉三条腿的□□吧。”歪果仁哪有三条腿的□□罕见。
如果在平时,和左伊伊同龄的二丫听到她自称“姐”,绝对会跳起来跟她理论。然而,破天荒地,二丫竟完全没注意她话里的内容。
“都让让啊,让让!伊伊回来了!”二丫像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小兵,拽住左伊伊,不由分说地把她往人堆儿里拖——左伊伊第一次发现这丫头劲儿还挺大——风风火火的二丫很快挤出了一条路,冲屋里喊,“姥儿,伊伊回来了!”
“囡囡,囡囡!”堂屋里钻出一个矮小的老婆婆,她步履蹒跚地走出来,捧住左伊伊的手,“我正准备去叫你嘞,玩疯了,都不着家!”
笑着呵斥了一番左伊伊,老婆婆把一侧的二丫朝屋里迎,“二丫,谢谢你咯,快,里头坐!”
二丫明摆着心不在焉,眼睛全程向屋内瞟,直到姥姥话音落,她才茫然地回过神。
左伊伊心里好笑。里面是何方神圣啊?她含着根草芯跨过高门槛,恰好和屋内回头的人打了照面。
漂亮的卷翘金发,细腻秀致的眉目,深黑瞳仁儿上侧长而卷的眼睫泛点淡金色,两侧沉陷的酒窝,看上去总沾染些无辜的孩子气。
像颗还未熟透的苹果,恰到好处的青涩,带着清甜味儿。
从头到脚,每一寸都熟悉得过分。
左伊伊睁大了眼,叼了一路的芒草从嘴里掉出来,她丝毫未发觉,恍如石化,只是愣愣地呆在那儿。
见鬼了、见鬼了!见鬼了!!!
大脑被尖叫声疯狂地刷屏,左伊伊很快意识到眼前发生了什么,转身拔腿夺路而逃。
☆、伎俩
似乎身后的人也追了上来,后面传来围观的三姑六婆的几声惊呼。
头脑空白,没有目的地,左伊伊一个劲儿地埋头狂奔。
好歹也是经受过八百米摧残的□□中学生,绝对比几十年都没出过门的死宅速度快吧。仿佛信马脱缰,左伊伊的脑海掠过一个无厘头的想法。
但她过分乐观了。
迎面撞过来棵大树,左伊伊刚恍然自己竟跑到了河边,就被泰特截住,揽了个正着。
“跑啊?怎么不跑了?”泰特一手撑在树干上,一手按住左伊伊的肩膀,把她圈在眼前,低头抵着她的额头,气定神闲地含笑问。
跑个鬼啊。从泰特幽深的黑眼珠儿里看到她现在扎着马尾、踩着帆布鞋土里土气的模样,左伊伊窘迫地想垂下头,但额头相抵,她只能垂下眼,眼不见心不烦。一想到刚刚她叼着草芯,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全被他撞进了,左伊伊就想捂脸。
然而左伊伊毕竟是左伊伊。输人不输阵,她很快佯装出天真的稚嫩样儿,怯生生地抬眼,作惊恐万分状,“你谁啊?我不认识你诶!”
泰特被她睁眼说瞎话的厚颜无耻劲儿惊呆了。他把手贴在她胸口,唇角逼近她的脸,压低的嗓音里带着些浮于表面的笑影,“是吗。可是我熟悉它呢,从心跳的声音到每一次呼吸的间隔时间,还有你的每一根发丝……”他说到最后,话里咬牙切齿的味道没剩多少,反而转成一股暧昧的调笑意味。
“还有这儿。”低柔的声音微醺,他把头埋在左伊伊颈窝儿,嘴唇贴在她颈侧,像犬兽一般轻轻地舔舐咬啮着颈侧薄而光滑的皮肤。
酥麻微痒,隐隐有点若有若无的疼。左伊伊惊讶地发觉,随着年龄的缩水,她的节操值竟然涨了不少。她竟然脸、红、了!而且还没法消下去……
这下换成左伊伊咬牙了,“喂!我现在才十四!十四!你这是猥*亵未成年人。”
志得意满地等着泰特停下来,没想到,他分外无辜地反问:“你不是做过来了吗?”
左伊伊几欲吐血。段数见长啊,她在内心冷哼,想当初,她故意问他一句是不是未成年,他不是很在意地生气了吗。
“嗯,现在我们可以相互这么做了。”他搂住她的腰际把她揽向怀里,好整以暇地补充到。
呵呵。如果以为这样她就会认输,真是太傻太天真了。左伊伊忍着笑,继续装作害怕的模样,颤声喊:“有人猥亵未成年人!来人啊!快来人啊!”
她的声音在旷野里回荡,泰特垂首,一手绕到她脑后,一把吻住她,连带着把她发颤的声音吞下去。
和鬼魂比肺活量从不是左伊伊的强项。
直到她认输,泰特才松开她,摊手笑得坦然又嘚瑟,“一劳永逸。”
左伊伊假笑着送了他个白眼。
本以为这会儿河边没有人,不想突然一把粗嗓子平地炸起来:“伊伢子!是不是这个人欺负你啊!我听见你刚刚在喊啥子。”
二丫的父亲扛着锄头立在泰特身后一米外,似乎是刚从田里耕作回来。
“你告诉叔是不是?叔在这儿么人敢欺负你!”朴实的青年汉子瞪着泰特,好像左伊伊一个点头,他就会把这小子拉出去打一顿。
左伊伊知道他绝对是认真的!她慌忙扯住泰特的手,拉住他并肩站在汉子面前,“叔,刚刚是我瞎喊的。这是我……是我男朋友。”
“嘿哟!现在的年轻娃子,喊这喊着玩儿!”汉子摇着头走远了。
泰特在一旁爆出一阵大笑。
左伊伊这才想起来刚刚你来我往的几个回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她啧了一声,干脆地放开泰特。
但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外婆拄着拐杖从刚才汉子消失的地方颤巍巍地走过来,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忧心,“囡囡,你说啥子?这是你对象?”
左伊伊算是体会到什么叫挖坑自己跳了。
泰特神色微凝,拉着左伊伊,和她十指相扣,他身体微微前倾,罕见地认真,“我会好好对待她,比任何人都爱她。请允许我陪伴她一生。”
老婆婆却没看他,她瞅着左伊伊,“囡囡,你觉得嘞?姥姥问你话嘞。”
外婆的眼光格外烫人,左伊伊不由握紧泰特的手,和他对视一眼,笑了笑,“已经早就决定了啊。”
她拉起脖颈间的坠子,泰特默契十足地伸出手腕,她把自己的半个坠子靠向他腕间的,两个坠子完美地合在一块儿。
“冤孽啊!”看到合在一起的坠子,老婆婆用拐杖敲了敲地面,摇头叹息着,她转过身,“伊伊呐,你回去吧,不用看我嘞。”
“姥姥!”左伊伊急了,几步冲上前,“您怎么了?”
“老婆子管不住你咯,你和你妈从小就主意大……管不了嘞。”老人径自走远,略略回头,“囡囡啊,我么怪你,你总有自己的路要走啊。回来的时间也够长了,你不能老在山村里窝着啊。回去吧。”
老人拐杖触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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