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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讯息-第5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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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哼。”她羞涩的笑道,撩动脸侧的鬓角。
    裴奚贞眼角抽搐的说:“话说……你不是男的吗?”
    资料不可能有误,我们匪夷所思的注视着眼前的女人,莫非是刁田七的妻子在跟我们开玩笑?
    这未免有点太大胆了。
    “五年前是男的,现在是女的。”刁田七犹豫了半天,她掀开了裙子,展现了腿间微有凹痕的胖次,“那一年生意失败,我做了变性手术……只可惜附加的手术有点瑕疵,声带做了好几次,还是这个样子。”
    
    第八百六十九章:树上的黑桃A
    
    刁田七竟然做了变性手术!这得有怎样的心态才能让他放弃男人的象征?
    “纯粹因为生意失败所带来的打击?”我唏嘘的道。
    “不,我觉得做男人太累了,累得喘不过来气。”刁田七放下裙摆,他笑道:“做女人,其实挺好的。”
    我摊开手中的资料,将眼前的刁田七与其证件照对比,脸部的确有挺大的相似度,只多了分细腻与妖娆。唯一的缺陷便为声带没搞好,否则很难看得出刁田七曾经是一个男人。
    “两位警官,你们今天特意来找我,有事嘛?”刁田七显得极为疑惑。
    “最近发生了一件案子,疑似于你有关系。”裴奚贞并没有说破,他询问的道:“刁总,你有没有比较记恨的人?”
    刁田七咬牙切齿的道:“有!最恨给我做声带手术的医生了!”
    “除此之外呢?比如说让你五年前破产的……”我旁敲侧击的道。
    “哦~你说的是雍家吗?别人发达是别人的能耐,只怪我自己没本事酿成了悲剧。”刁田七看得特别开,她唏嘘不已的道:“算起来还真得感谢雍大生,我才能反思重头来过,虽然现在生意和当年相比弱了三分,不过蛮知足的。人生嘛,起起落落,平静最为难得。”
    花了一半个小时,我们弄清了刁田七近段时间的行踪。
    雍子正那天中午遭遇阉割时,刁田七与公司骨干聚餐,一共有五个人能证明。
    梅思真被杀的清晨,刁田七当晚和外籍老公在酒吧宿醉,直到天亮才被赶来的女儿接回家。她变性前的女儿和路段监控能证明。
    今天凌晨的傅勒佑被杀案,刁田七昨晚发烧,挂完吊水便和老公回了家。有行车记录仪和路段监控为证。
    这三份直接的不在场证明,让我们不得不取消了对他的怀疑。
    刁田七接了个电话,外籍老公待会就回来了,她跑到厨房准备饭菜。
    “头儿,你觉得这刁田七有问题吗?”我与老狐狸交头接耳。
    裴奚贞稍作思考,他凝重的说:“暂时挑不出来毛病,但一个男人,不可能轻易的变性。”
    很快,刁田七的外籍老公回了家,我注意到对方是一个毛发旺盛的老美,身材挺壮的,他狐疑的望着我们,裴奚贞笑呵呵的道:“I’m…policeman。”
    饭菜的香味扑入鼻孔。
    我们不约而同的站起身,刁田七想留我们吃饭的,裴奚贞以公务繁忙拒绝,和我离开了刁家。途中我给林慕夏打了电话,询问深度验尸的结果,林慕夏疲惫的道:“傅勒佑的身体挺正常,没有可疑的物质。倒是有一点与梅思真相同,血糖指数特别的低,疑似某种速效分解的物质,影响了血糖,但是已经分解,检测不出来。”
    “那已知的药物中,有没有符合这种性质的?”我追问道。
    “常见的有,磺脲类药、胰岛素、非磺脲类促泌剂、GLP-1受体激动剂,均有降糖效果。”林慕夏列举完,她分析的道:“然而死者,无论受到怎样的伤势,均表情平静,有点期待,却无半点挣扎,这我想过了,第一,有可能是受创前就已经死了,第二,低血糖表现为出汗、饥饿、心慌、颤抖、面色苍白等,严重的情况,还能出现脑功能障碍、躁动、易怒甚至昏迷等。我个人觉得,死者们的血糖,忽然低到了某种临界点,导致了脑功能障碍,使得其思维、意识变得迟钝不堪、精神恍惚,因此才能满脸平静与无法及时感觉到痛苦。”
    “万一搞成了躁动和易怒,就不会是我们看见的场景了吧?”我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道:“看来凶手持有的药物,能准确的控制目标血糖,达到他预期的效果。”
    “但是,上述的四类常见降糖药,不能造成后边所说的迟钝恍惚,不仅如此,已知的不常见的,也没有这种效果。”林慕夏停了数秒,她若有所思的道:“如果死者们是提前接触药物或服用,那这就相当于定时闹钟,准点爆发。如果当场接触和服用,效果太极速了!像这两种效果,目前为止还没发现哪一种降糖类的药物能拥有。”
    “新研发的?”我眼皮一紧,心惊的道,“如果对方能具备研发一种效果稳定的药物的条件,除非单体天赋强悍,否则势力必然很大。”
    林慕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也许是D。I。E的‘老朋友’,D组织。”
    “若你猜得是真的,天南有这么多势力企业,D组织偏偏针对于雍家产业,难道有不为人知的企图?”我拧紧眉毛,郁闷的道:“唉,感觉雍大生太可怜了,本该享福的年龄,却横遭此劫。”
    林慕夏狐疑的道:“雍家是不是家大业大的,某方面挡了D组织的道了?”
    “雍家发展的是生活用品啊,虽说是龙头,却碍不了D的事。”我满头雾水的挂了电话,一边望着窗外的风景,一边思考,D组织与雍大生没怨,但雍大生确与D组织有仇,他的大儿子便是死于杨斌之手,何况雍大生已经看开了,过去的痛苦早已挣脱,他不可能主动找D组织麻烦的。因此,我感觉这次的神秘凶手没准与D组织毫无关联。
    裴奚贞停住车子,他打了个呵欠道:“小宇,换你开吧,我有点累了。”
    “好的。”我们互换了位置,踩住油门,赶往部门,抵达东街的时候,车流量过大,我放慢了速度。这时,我眼角瞥见路旁的树上,有道耀眼的反光,我分心透过玻璃望了眼,极为眼熟的长方块,犹如一张扑克牌的形状,边角插于树干。我忽地想到了凌Q的拿手绝技,红心Q,心脏咯噔一跳,立即刹车推开门走到树前,的确是一张扑克牌,但花色,并非红心Q,而是黑桃A!
    我戴上手套将纸牌取下,反复的观察,竟然与红心Q有异曲同工之秒,唯一的区别便是藏于边角处的金属片是尖的,有助于透体,而凌Q的红心Q,金属片与边角的形状一致,同样的功力下,黑桃A的破坏性能大点,由此可见,这张黑桃A的主人,功力低于凌Q,所以才加大了这暗器的威力。
    莫非又是一个使用飞牌的杀手?
    我记下了这条路段,将黑桃A塞入口袋,返回车中赶向D。I。E。裴奚贞在车里睡觉,我则是第一时间联系了道路监控中心,查询黑桃A所插的那棵树附近24小时的变化,尤其是纸牌出现的那一刻,最好能捕捉到对方的踪迹。
    这不是闲得多管闲事,试想下,天南如果多了一个擅于拿黑桃A伤人的杀手,倘若不早点防范,整不好哪天爆发了大案子。
    没多久,林慕夏回来了,将手中的一沓子验尸报告往抽屉一塞,她接了杯水道:“凌宇,你和Sir这边有没有进展?”
    “情报系统的漏洞,结果五年前破产的还有一家,不过这老总从男人变为了女人,案发时的行踪没问题。”我叹息的道:“换句话说,没进展,回来的时候,捡了张纸牌杀手用的黑桃A,你试试能不能采集到指纹。”
    林慕夏接过了黑桃A,我们来到鉴证室,她提取到了一组指纹,输入指纹库进行扫描匹配。然而,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指纹的主人竟然是一个五年前已被执行过死刑的罪犯!
    
    第八百七十章:奔波儿灞
    
    已经死掉的人,怎么可能时隔五年把自己的黑桃A插入绿化树?这位死刑犯生前名字叫“奔波儿灞”,他并不姓奔,因为被抓时,警方得知他是一个黑户,自幼漂流在外,没有名字,只有其绰号“奔波儿灞”,因此,书面材料上警方均采用的这个名字。他拿一盒装有54张黑桃A的纸牌,跑到了赌场,袭杀了二十一人,做完这一切并没有遁逃,反而冷静的报警,在原地等待。
    审讯过程中,警方得知奔波儿灞由于恋人痴迷于赌博,并被五位赌徒设计令恋人肉偿,当恋人拖着狼藉的身体返回家时,第二天再也没有醒来,死了。了解实情的奔波儿灞,将怒火撒于这家赌场,最终酿成惨剧。法院判决奔波儿灞死刑,七日之期执行。
    为此,我和林慕夏特意调取了奔波儿灞死刑时的录影资料,视频中,奔波儿灞跪在地上,面朝石壁,隔离墙外站满了愤怒的死者家属。时间一到,法警扣动扳机,子弹贯穿奔波儿灞的后脑,他倒在地上抽动,法警又朝其后心窝补了两枪,当场毙命!
    事实证明,奔波儿灞确实死了,问题来了,遗留他指纹的黑桃A,为毛今天忽地现身于城西东街?
    我途径那处看见黑桃A纯属巧合,这并非针对我们的,况且人死如灯灭,不能复生,一定是别有用心之人想整幺蛾子。
    “凌宇,你联系道路监控中心了吗?”林慕夏捏动脖子,她饶有兴趣的说:“纸牌玩得这么好,就算拿这张黑桃A,没有点技术水平,一般人也很难做到入木。”
    “联系了,那头正在回翻。”
    我笑了笑,走到她背后,探出双手道:“脖子酸?我帮你按摩按摩。”
    “轻点用力。”林慕夏趴在桌前享受的道。
    过了能有半小时,监控员打来电话,抛飞纸牌的可疑男子已经找到,黑桃A是凌晨四点出现的,顺着方向调取了相邻的监控,一个身穿红衣,脸戴怪兽面具的人站在十米开外,并迅速的顺着巷子跑离现场,观其身材,像是男的。
    怪兽面具?
    我立即让监控员截图发到D。I。E共用邮箱。很快,来了封新邮件,我按动鼠标将其点开,和林慕夏注视着屏幕,这面具……嘴近乎咧到了耳根子,眼睛一圈接一圈的褶皱,像涟漪一样,不仅如此,这已经不能用面具来形容了,因为已经覆盖了脖子、后脑,这属于头套!
    “凌宇,这不是西游记中的奔波儿灞吗?”林慕夏诧异的道,“还真是武装到全身,这跑动的姿势,啧……”
    我莫名其妙的道:“诶?你怎么确定是奔波儿灞而不是灞波尔奔?”
    “灞波尔奔的脑袋是圆滑的,头顶有点尖翘,最显眼的是鼻子大。”林慕夏细致入微的解释道:“反观奔波儿灞,它的鼻子与脸张在一块,双眼旁好几层圈褶皱,以前看西游记的时候,刻意的区分过这两只小妖。”
    “这位奔波儿灞,为何把黑桃A插入了绿化的树上,就匆忙离开?”我狐疑的道:“千万别说他和树有仇。”
    林慕夏推测的说:“也许是行动或者联络的暗号。”
    “奔波儿灞还有同伙?难道是灞波尔奔?”我说完,都被自己的猜测整笑了,这擅于使用黑桃A的新奔波儿灞,极有可能与执行死刑的奔波儿灞有关联,但对方只伤了棵树,并未伤人,对方又消失于监控,调查的局限性太大了,只好暂时将此事搁浅。
    我们仨待到了六点,下班返回家中,今晚得早点睡觉,因为明天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日子。
    芷昔拿着手机习惯性的拨打凌Q的号码,始终提示关机,她挺担心对方的。我无奈的道:“蒋嫂子,相信凌Q的能力,一切困难在她眼前,都将迎刃化解。”
    “呸,我还没过门呢,就算过了门,必须让我家大力士喊你大舅哥。”芷昔的仙颜流露出一丝尴尬。
    若水不吭声的捧着一本商业书在读,我好奇的道:“小辣椒,你何时如此认学了?”
    “Q姐走了,为了分担咱妈的工作,我只好逼自己努力。”若水继续埋头苦读,这架势比备战高考的学生还用功。
    老爸和老妈在厨房做饭,我洗完澡便抱着快长成球的小舞一块看电视。直到饭好了,吃完返回卧室睡觉。
    第二天清晨,我换了套清爽的衣服,离开了家门,赶到D。I。E时,发现自己来的是最晚的。有人可能想问了,案子现在没任何进展,为毛今天这般重要,难道有大事?其实这与案子无关,因为今天是宁疏影、蒋天赐、林婉婉回归的日子!
    宁疏影虽然天天被宁绸扎得嗷嗷叫,看似痛苦不堪,实则将身体的状态调节到了巅峰,他的骨伤也好了个十之八九,继续在医院躺着快生锈了,所以百无聊赖的三人一合计,到部门恢复工作,顺便帮我们铁三角分担点压力。
    灯神提示中的后半句,“其次半仙铺子。”指得不是现在,断命老人那次说了不管有没有找到阮三针,如果过了两年宁疏影没死,就来他的半仙铺子进行后续的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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