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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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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仪音看着似破布般被人抬出门的轻絮,一时有些慨然。
门外的风吹了进来,吹动房中悬挂的珠帘叮当,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女子淡淡的馨香,馨香中又带着几缕淳冽的酒香,一切的一切,仿佛没有丝毫的改变。
可是那个曾经活色生香摇曳多姿的女子,从此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当真是世事无常啊!
她叹一口气,抬头正撞上秦默若有所思看着她的眼神,不由一怔。
“你在想什么?”秦默淡然开口,琉璃般明澈的眼眸中透出灼亮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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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反撩()
公仪音收回目光怅然地摇摇头,明亮的眼中少许有少许波动,“我只是觉得她年纪轻轻,有些可惜罢了。”
秦默深深看了她一眼,“既然觉得可惜,便同我一道早日将凶手找出,也好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听到“同我一道”四字,公仪音愣住,许久才怔怔地点了点头。
谢廷筠立在一旁,看一眼公仪音,又望一眼秦默,不知为何,心底生出一丝自己在这有些多余的想法。
他面露狐疑之色,探究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
谁来告诉他,怎么才这么会儿功夫,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了?
似是感受到他的打量,秦默睨他一眼,依旧是淡淡的口吻,“子沐,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
谢廷筠撇了撇嘴,展开手中折扇一摇,满目哀怨,“熙之,你不能这般过河拆桥啊……你可知我方才跑到延尉寺再跑回来流了多少汗?你便是这般对我的?”
秦默不为所动,头也不回道,“我本就是这般过河拆桥的人,你第一天认识我?”
谢廷筠想好的说辞被他这话堵在了口中,一脸郁卒的神色,半晌才狠狠一收折扇,瞪了秦默的背影一眼,“罢了,你就是个没良心的。”
公仪音在一旁听着,颇有些忍俊不禁。
两人之间这对话,听着怎么这么像在打情骂俏?
谢廷筠热辣的目光倏地扫过来,长眉一挑,眼角耷拉着道,“无忧,你也笑我?”
公仪音忙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七郎说得没错,九郎的确做得不厚道了些。”见方才占了秦默的便宜他并未发怒,公仪音胆子愈发大了,眉目一转,笑着接话。
谢廷筠“噗嗤”笑出声,上下打量她几眼,语中带了一丝佻达的意味,“无忧,我欣赏你。不过……”他脚步挪到门口,朝她俊朗一笑,“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晃了晃手中折扇,风骚的绿色身影消失在了门外。
公仪音目瞪口呆。
他……他便这么走了?真是白替他打抱不平了!
“我做得不厚道了些?”秦默幽幽的声音传入耳中,依旧那般清朗舒华,可她总觉得,里头藏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她僵硬地转过头,看着秦默咧嘴一笑,岔开话题道,“秦九郎,我们还是仔细看看案发现场吧。”
秦默微一扬眉,“唔”了一声,算是默许了她的话。
见过了秦默这一关,公仪音收回灿然的笑容,认真打量起轻絮的房间来。
轻絮的房间构造同方才的房间并无两样,分内外两间,用细碎珠帘隔开。
外间正中一张梨花木凭几,几上放着一个银质酒壶和两个酒杯,杯中还有些许酒水,似乎是方才喝剩的。
墙一侧开窗,但窗户紧闭。另一侧摆着一张同色梳妆小几,上头放着几个木质盒子,还有几盒胭脂水粉。小几上方悬一琴盒,盒中该是轻絮前些日子购入的那把琵琶。
公仪音走入内间,最里床榻上的床褥叠得整整齐齐,床头一个水曲柳衣柜,打开一瞧,衣柜中各色衣物亦是摆放整齐。
秦默跟着她进了内间,看一眼她沉思的神情,“如何?”
公仪音眨了眨眼睫,没有立即回话,目光落在榻上的葛布枕上,心神一动。
宫中也多用这样的布枕。她记得前世曾听阿灵说过,有些女婢得了赏赐,怕惹人眼热,便偷偷托人带出宫换成金饼,塞入枕头中藏好。本是为了防贼,不想后来这法子渐渐流传开,便没人再那般做了。
若是……宫外的乐伎们也学到了这样的方法呢?
她拿起布枕用手捏了捏。
布枕中塞得不是软绵绵的棉絮,摸上去颗粒分明,似乎是决明子一类的药材。
她低垂着头,眉眼认真,素来柔和的面容镀上一层光芒。秦默侧头看着她,安静地没有出声。
片刻,他瞧见公仪音的手顿住,秀丽的黛眉一挑,眼中露出些欢欣的神色。
“可是发现了什么?”秦默出声道。
公仪音抬头朝他微微一笑,双眼清澈流转。她伸手一摸鬓边,拔下髻上的碧玉簪子。还未反应过来,只觉身后一头如瀑青发披散下来,光滑的绸缎般在她身后旖旎散开。
她一怔,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做小郎打扮,头上只有这一根簪子。
秦默如寒星般深邃明灿的眼眸中似有光芒烟火般一闪即逝,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公仪音,眸中神色深不见底。
公仪音手忙脚乱将一头青丝拢住,草草挽了起来。
许是有些紧张急促,她小巧的鼻尖上渗出几滴细密的汗珠,将坠欲坠地晃悠着,像一只小爪子一般,让秦默的心里生出些难以言喻的痒。
公仪音本有些慌乱,然一抬头看到秦默眼中一闪而逝的微光,突然起了捉弄之心。
她一挑眼尾,曳出一丝魅惑之色来,微抬的下颌线条流畅,莹白如玉,吐气如兰,用一种迷蒙而勾人的语气缓缓道,“好看吗?”
第034章 密室杀人案()
聪慧如秦默,自然不会忘记,这三个字正是他那日在车上对公仪音所说。
没想到这小家伙竟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
他微眯了好看的桃花眼,定定凝视着公仪音,薄唇一抿,清淡的面容上闪过一抹流光。
公仪音被他这般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别过眼刚要说话,却突然听到秦默低低笑了一声,那笑声,似珠玉相击般清泠透彻。
他朝公仪音靠近了些,一张精致俊颜在公仪音眼前霍然放大,卷翘的睫毛,幽深的眼眸,殷红的唇瓣,无一不散发着勾人的魅惑。
正发怔间,秦默突然伸出指节分明的食指,轻轻挑起了公仪音的下颌。
“无忧的容颜,有种雌雄莫辩的美。”他如是说。
他的声音,带着些淡淡的磁性和清醇,在她耳边微微漾开来,公仪音只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陡然一击,那一刻,竟停滞了一瞬。
她呆呆地看着秦默近在咫尺的面容,半天没回过神来,眼中闪烁着小鹿般迷蒙而水润的光芒。
良久。
鼻端的寒竹香渐渐清明,她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方才……秦默说了什么?
雌雄莫辨?
他在影射什么?
他莫不是……发现什么了吧?
这个想法一起,心中的旖旎想法吓得赶忙收了回去,抬眼犹疑地打量着面前的秦默。
他嘴角含着捉摸不透的笑意,眼眸幽深如大海星辰,他定定看着公仪音,薄唇微启,缓缓道,“宫无忧,你究竟……”
“寺卿……!”他话音未落,便被门外的声音突兀打断。
秦默倏地收回手,眉头微皱,朝门口看去。
门口一着寺丞官服之人,正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说了一半的话吞到了肚里,惊讶地连嘴巴都忘记合拢了。
他他他……方才瞧见了什么?
秦寺卿和宫行走在……在……
正想入非非间,突然感到一道冷冽的目光射到自己身上,不由一颤,抬头看向面色沉沉的秦默,不敢再流露出一星半点的异样。
“何事?”
秦默面色未变,淡淡开口。
“启禀寺卿,明月夜的人都已排查登记完毕,是否可以放他们离开了?”来人硬着头皮道。
“嗯,让他们走吧。”
“那下官先下去安排了。”寺丞忙不迭道,见秦默点头,赶忙逃也似的离开了。
公仪音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庆幸。
若不是他恰好打岔,谁知道秦默会不会问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把玩着腰间垂下的香囊,抢先开口道,“秦九郎,那个……劳烦借你簪子一用。”
秦默“嗯”了一声,并没问为什么,伸手将头上的乌木簪取下递了过来。他今日冠了小玉冠,就算将簪子取下,也不会影响风仪。
见他没有再提起方才的事,公仪音暗暗舒了口气,她伸手接过木簪,将尖锐的一头对准放在床榻上的枕头猛地一刺。
只听得“哗啦”一声,素色布料被划开来,露出里面装着的决明子和绿豆,隐约间,还有一点金光闪烁。
公仪音眸色一亮,伸手一拨拉,从中拣出几块金饼来。
时下虽然金子市价不稳,以布帛粮食为钱财的方式更为流通,但轻絮这等坊中乐伎,自然是没有能力屯布匹粮食的,想来也只有金子体积小又易于藏匿一些。
她用手掂量掂量,分量不轻,轻絮一个小小的乐坊女,真能存下这么多金子来么?
秦默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九郎……”公仪音看向秦默,“轻絮竟然私藏有这么多金子,实在有些蹊跷。”
秦默点头,“看来要传窈娘来问一问了。”
公仪音朝外间走去,沉思道,“九郎,你觉得,那个温良禹是不是凶手?”行走间,手指随意拂过垂下的珠帘,叮咚作响。
秦默撩起帘子,也走到了外间。
“现在还不好说。”他若有所思道,“但他方才的惊愕神情,不似作伪。我好奇的是,他口中的那个她,究竟是谁?”
公仪音转头看向一侧的窗户。雕花窗户紧闭,一丝风也漏不进来。
她移步走到门口,身子半蹲,仔细端详着门后的门栓。
“九郎,你过来看。”
公仪音指着被窈娘撞坏的门栓,缓缓分析道,“这门栓虽然已被撞坏,但还是可以看出,这门,本来是从里面拴住了的。”
秦默看一眼,点头同意了她的看法。
公仪音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抬起头,眼中神色清透夺目,用一种舒朗而斩钉截铁的语气道,“若温良禹不是凶手的话,那这,便是一桩密室杀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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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的身影都到哪里去了……难道夭夭写得不好看吗/(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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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要跟某只说的那样,挥舞着我的五色小内内摇旗呐喊一番了。
如果还是没有效果,我就扒了秦九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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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神秘人()
秦默目光微冷,在破损的门栓上划过,似若有所思。
公仪音的推测,他进房时便发现了。
房门和窗户紧闭,房中只有轻絮和温良禹两人,怎么看,凶手都只可能是温良禹。
可直觉告诉他,这个案子并没这么简单。
想到他们刚进房间时温良禹的表现,秦默蹙了眉头看向几上的酒杯。
不管是窈娘的尖叫也好,还是方才门外的熙攘之声也好,动静并不小,可温良禹却直到他们进房间时才醒转过来,实在有些让人生疑。
莫非……他被人下了药?
秦默心中推测,走到矮几前,拿起其中一个酒杯放在鼻端闻了闻。
一股醇香的酒味飘入鼻端,除此之外,似乎并无不妥。
他转头看向公仪音,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无忧,你过来闻闻,看这酒里是否加了其他料?”
公仪音翘了翘唇角,眼中一抹亮色,依言上前接过酒杯。
酒酿呈透明的琥珀色,虽非沉梦,闻着倒也香甜,她再细细嗅了嗅,青黛色的眉头蹙了蹙。
“如何?”秦默问。
“这里头……似乎有曼陀罗和迷魂香的气味。”
“迷药?”
公仪音点头,伸手拿起几上的另一杯酒和酒壶也闻了闻,眉头蹙得更紧了。
“这杯酒和酒壶中也被下了迷药。”
她抬头看向秦默,面露不解之色,“九郎,我有些糊涂了。这酒中迷药是何人所下?难道……是轻絮?”
欢场陪酒乃常态,不排除轻絮为了脱身,往酒里下了迷药,药倒客人后自己便能少饮些酒了。
“可是……”她又有些迟疑,看着几上的两个酒杯,杯中酒液都剩得不多了,那便说明,轻絮自己也该喝了这酒才是。
她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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