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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妃传-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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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头!有头么?!你心里存那念想有着落么!今儿一个小丫头就恨你恨成那样,明儿一大家子人都涌上来,你怎么办?怎么办?”
“你过了今年才二十四,你这身子骨就糟蹋的还不如我这老婆子,便是有哪一天,你有命等到么?”
“孟姨……别咒我啊。”小猴儿怯生生的嘟囔着。
“咒你!你怕咒么!你听听,刚才那格格都说的是什么!这京城是一个人这么说你么!你怎么就不走走心呢!你知不知道我恨不得把每一个咒你的嘴都撕烂了,我撕的过来么我!”
“嘿…。”小猴儿呲牙看她乐,“那就别生气了呗。”
“我不生气,我干啥不生气!我生气的不是她们骂你,是你挨了骂!还没享着福!”
见她话茬子变软,小猴儿呲牙乐乐,赶紧爬起来过来扯她胳膊,“放心吧,我肯定好好活着,硬实儿的给你伺候到死。”
“呸!你个丫头,别咒我!”她一过来,孟秋就软了,小猴儿赶紧见缝插针:“孟姨,你看看你,我们都不急,你这是不是自个儿着急了,要不我给你寻一门亲事?”
“你这丫头,还拿我开涮了!”
见孟秋好言好语,猴子赶紧给递了个眼神,白扇去把石墩儿扶起来先走一步,谷子吹了祠堂的蜡烛。
蜡烛一灭,屋里黢黑。
小猴儿露一排白花花的牙:“嘿嘿,你看,阿玛都当看不着了。”
可下把孟秋哄到屋里睡着了,猴子和谷子是一身疲倦呐,彼时月光剪碎,片片丢在地上。
石猴子和谷子俩人相视一笑,咯咯乐了半天。
“这人年岁大了,真是,哎……记得从前第一回见孟姨那会儿,她给咱们驭马,多一句话都没有,冷漠的紧呢,你说说,这些年怎么就变了性了呢?”谷子哭笑不得。
“哎,她也是看不得我打那小子,孟姨没孩子,咱们总也不在家,石墩和白玉霜又乖巧,她自然是当成自己的犊子护着。再说了,她说的也没错啊,你这读再多书能读出来个归宿不成?没、人、要、的、老、姑、娘。”小猴儿每说一个字一顿,活生生气着谷子。
谷子不服气,“哼,你还说我,你比我好到哪儿去么?”
“呦,可别拿我跟你比。”小猴儿斜她:“我这崽子都有了,变不得主儿了,跟你可不一样。”
谷子眉染郁色,很快变复了笑颜:“嘿,咱没那红鸾星,也不嫁了,我这辈子就吃定你了。”
“呦喂,你可甭吓唬我。”小猴儿身子往后一闪,指指孟姨那房间方向,“养这么一个老寡妇,我耳朵都不安生了,再来一个,老了日子我可怎么过啊。”
谷子死缠住她胳膊:“那你就当我嫁你了。”
“嗬,那我儿子叫你啥?叫爹不成?”
“还是别了,
还是别了,不然我以后嫁给四断吧。”
“哈,我到无所谓,我儿子受得了就成。”
“就这么说定了。”
“那先叫声婆婆来听听。”猴子自己给自己逗乐了,谷子也跟着乐,然,小猴儿却突然钻出一句来。
“其实那陆千贱对你也不错,我打听了,仲兰虽是一府之主,却是天天自个儿忧伤自个儿的,你若真的嫁进去,她也不会为难你的。”仲兰那性子,小猴儿知道,傲着呢,下作的事儿不会去做的。
谷子怼她一杵子:“别跟我提他,我这辈子嫁鸡嫁猪嫁狗都不会嫁他,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也回不到当初了。”谷子叹了口气:“哎,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画悲扇。”
“去,滚一边儿吟诗去!听着倒牙。”
“哈哈,你不爱听,我偏要恶心你!”谷子边说着,边撒开她,背手望月,柳抚衣衫,好一派风华,她朗声吟着——
残月断剑怒冲天,湖畔亭中把盏。
杜康可把心宽?
杨柳扶过,絮飞满天,向竹梢稀处,一片一片。
弃之?揽之?
皆成虚幻。
空倚地,望长天,香已淡,此情何堪?
猴子没打断她,她虽听不懂,却知她在想什么,多年铁瓷,谁不了解谁?
她们是一样的,没有将就,没有凑合。
……
彼时,月亮划过墙头,院子里,竹林前,藤椅上躺着的阿克敦抓着一壶酒,仰头干下。
一壶罢了,他抹抹嘴,摸了摸盖在身上的氅子,反复在那补丁处摩挲。
他笑着低吟:“空倚地,望长天,香已淡,此情何堪?”
……
这个晚上注定不安生。
石墩儿挨了打,哆哆嗦嗦的在被窝里苦等着软乎乎的媳妇儿回来,想想刚才孟姨跟他说的那些,他也觉得自己对不住媳妇儿,正想着怎么跟媳妇儿道歉呢,可媳妇儿今儿晚上是回不来了。
过了亥时,小虎一个人回来了。
猴子跟谷子一块睡的,俩人给从被窝里拉出来的时候,两对迷迷糊糊的眼,兹一听小虎一句话,瞬间睁大。
“宝亲王府的二福晋丢了。”(。。 )
第廿六回 昔日卿卿稚童龄 冤冤相报黄泉了()
“怎么回事儿,说清楚点!什么叫二福晋丢了,丢哪儿了?”谷子急问。
小虎说:“不知道,说是晚饭时候就不见了,奴才们怕受苛责没敢说,四下找了一圈儿,都没影子,等格格回去的时候,这才吱唔吱唔的都给说了,格格一急,叫人去各城门都打听了,各旗的人都说没注意,格格慌了,赶紧叫人去传消息,现在内城各个王府的人都给折腾出来,里里外外的寻着呢!少夫人带着我们兄弟俩一块儿出来的,我回来传话,现下他们同福祈贝勒一块往永定门走了。”
“真是!”谷子拍了下大腿,“那么一院奴才都是废物么!一个人都看不住!”
“别说废话了。”猴子已经穿好了衣裳,“赶紧走,咱们也去永定门。”
“对,已经过了亥时了,只有永定门能出了了人,怎么着也得先把后路封死!”谷子趿拉上鞋,连衣裳都没穿,就只披上氅子,急急随了猴子。
到了门口,猴子给她推住:“你慢一步。”
谷子一楞,兹听她又道:“你去那院儿,把阿克敦敲醒,让他带上人,你们在外城转悠转悠找找。”
“对,还有。”猴子又道:“你把石墩儿和白扇也拉起来,让他寻下午一块儿喝花酒的那些个人,去帮咱们一起找找,务必告诉白扇转告他们,有人问起,就说是找自家姐姐,一个宝亲王府的字都不准提。”
“我知道。”谷子点头,“可小爷儿,咱们不用叫些人出城寻寻吗?”
“不用,这没过多久,她一个弱女子不会跑的太远,肯定是在这四九城,不怕找不着她,就怕——”猴子话说一半,谷子就明白了。
便是二福晋疯了,也丝毫未损容颜,城中如今这样乱,如此样貌的女子落单,实在是……
“不会的,吉人自有天相。”
“废话。”猴子转身就走。
谷子忽然想起什么拉住她,皱皱眉,指指西厢的方向,那是宫里随出来的小伍子公公所居。
“没事,刚才那么大动静儿,他都睡的倍儿死,这会儿也不会出来凑热闹。”她这些年的左一口,右一口的,喂的是人肚子,不是狗肚子。
……
猴子带着小虎,俩人弃车换马,吧嗒吧嗒往永定门跑着,沿途,四下张望,街市一片漆黑,除了偶尔经过的更夫,鬼影都看不着一个。
深夜的巷道,安静的只剩下马蹄声和猴子不时的咳嗽声。
“驾!”猴子抽着马,眼观着六路,不肯放过一处。
待过了菜市口,却听小虎嚷道:“姑娘,前方有光亮!”
猴子顺脖子一瞧,果不其然,俩人策马过去,却见是一作坊,大门敞着,热气腾腾的烟雾飘出来,夹杂着一股子酸豆渣儿味儿。
二人勒了马,里面闻声出来了一个布衣老人家,见着他们连头都不敢抬,吓的哆哆嗦嗦。
“小老儿就是做豆腐的,家中赤贫,孝敬钱给不起啊!您二位就高抬贵手,放过咱们吧。”
“你别害怕,我们不要孝敬。”猴子一句话,那老头一听是个姑娘,一下冷汗都流了个净。
“那姑娘可是……要买豆腐?”
“我们也不买豆腐。”小虎说:“老人家,我们兹问问你,瞧没瞧见过一个穿着上等旗服的女人?”他指指自己的脑袋:“这儿有点问题的。”
“我可没看着,我、我这只闷头做豆腐了。”老人家低了头。
“老人家,您再想想,生的模样极美,一眼难忘的。”小虎又问。
“没、没、二位若不买豆腐,咱先进去忙了,要不待会儿卤水烧干了。”
“等等。”小猴儿唤住他,打钱袋子里掏出一锭银锞子,晃一晃:“你再好好想想。”
那老人家眼睛一亮,把手朝猴子伸了过去,银锞子砸在手心里后,他咳咳道:“约莫半个时辰前,我才起来,听见外头有动静,便出来瞧瞧,确实瞧见了一个女子的背影,天太黑,我瞧不清穿的是不是旗服,模样我更看不清,只知道那人嘴里喊着什么‘二爷’‘二爷’的。”
“你这老朽,编个瞎话就想骗银子!”小虎急了,却听小猴儿道——
“往哪边儿走了?”
老头指指:“我瞧着是往先农坛的方向去了。”
“姑娘,这老头见钱眼开,说话能信吗?”小虎忿忿。
可小猴儿却说:“走,咱们就去先农坛。”
驭马离去时,小虎恶狠狠的跟那老头说:“老头,你等着,若是给我发现你扯谎,我非砸了你这豆腐摊子!”
……
内城出外城的路上,五架马车打头的那驾里,白玉霜、小狼与福祈各坐一边,一人掀起一头帘子,朝外头瞧着。
这一个姿势实在太久,白玉霜的脖子转过来的时候,已经酸疼的咔咔兹响了,还上小狼后,她瞧着一动不动的福祈,倒了杯茶自己仰头喝了,又倒了一杯给他。
“福祈哥哥,你也喝口水吧。”
“我不是你哥哥,石夫人,说话小心点。”福祈不回头,口气却十分之冷。
白玉霜扁扁嘴,有点委屈:“是乌布里叫我随她叫的……”他明明是他哥哥呀!
“她年纪小胡闹,你该注意分寸才是。”
“嗯……我知道了。”孟姨说了,你有那个哥哥就当没有吧,这事儿别在
当没有吧,这事儿别在提了,谁也不高兴。
算了,哥哥不渴就成,白玉霜又端起杯子递过去:“那福祈贝勒,您喝口水吧。”
福祈僵着,也不回头,却半天也没听着那杯子放下的动静儿,就听那耳边不知道多少次响起那句:“福祈贝勒,您喝口水吧。”
福祈终于受不得,拧了头,仰头把水干了,兹瞧那丫头笑的傻样儿,他寒着面,直接把那杯子丢出帘子外头,当!一声闷响,‘骨碌骨碌’的滚没了动静。
“呀,福祈哥哥,你这杯子可真结实!”白玉霜老认真的说着,又忘了换称呼。
“我不是你哥哥!”福祈咬牙切齿。
“哦,对,福祈贝勒。”白玉霜呲牙一乐,福祈长出了一口气,拧头过去只瞧帘子。
没瞧一会儿,便遇上了从另一队车马,兹一瞧,原是从另一头绕出来的睿亲王府的,福祈喊了一声停,跳下了车。
彼时那为首的马车也掀开了帘子,兹一瞧那病恹恹一股风就能吹到的舒玉,福祈一脸冰霜,只鞠了晚辈该有的礼。
“怎么样,可有姐姐消息?”舒玉一张脸黄的像烂菜,眼睛却是泛着泪,满面愁容与焦急。
福祈道:“没有。”
“那你赶紧快马加鞭先带一路人去安定门吧,不管怎么着,先封住这四九城的城门再说!”舒玉有气无力的说着,就说这两句话,额头都冒了汗。
“嗯。”福祈颔首,再不看她,拧身就走。
兹跟小狼说了声,福祈便带了一队人策马先行离去,只剩下白玉霜和舒玉的车马,彼时两方都掀着帘子,也都看到了对方。
一时间,舒玉眼眶又湿了,她抓紧丫头香姑的手。
“前头的……可是、可是那丫头?”
香姑点点头:“嗯,嗯,是春禧,就是春禧!”
“主子,可要奴才把她叫过来?”
舒玉悽惨一笑,“别了,别叫了,她也为难,你瞧不见福祈巴不得瞧不见我那模样儿么,在她们心里啊,乌林珠就是我害死的。”
“这怎么一样?福祈贝勒这么想也就罢了!可春禧明明不是大福晋——”
“闭嘴。”舒玉沉疴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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