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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姣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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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素沉默的接过头巾。
“夫人!”
“芸蝉,你出去吧,让我自己想一想。”她轻声道。
……
“是。”芸蝉犹豫了一会儿,起身站起,端了脸庞上的热水出去,临了还不忘把门关上。
骤雨初歇,来得快去的也快,天上又是一片湛蓝了,姣素任由长发松散的滴着水珠走到窗台前坐下,竹篮里是她这几日为顾锦同精心赶制的布鞋,一针一线密集又扎实,已快成品了。
她记得在知道自己重生后的不久,她也替他做了好几双,可鞋子好像还未穿破,他们的恩情就已经先断了。
在她再度尝到背叛的滋味后,突然感觉人生,真是一件捉摸不定的事。
除非你死,不然你永远也不能预测到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姣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布鞋丢进竹篮之中。
一人独自坐着,夕阳的光线从她的左肩移到了她的右肩之上,人实在是疲乏了才何衣躺下稍稍闭目养神了一会儿。
不知不觉竟沉沉入睡。
梦里不知是身处在何地,一片光怪陆离的世界,一条乌黑油亮的黑龙朝她飞来,天地都暗色了。姣素拼命的奔跑着,大喊着救命,可是话出口却无半点的声音。
匆忙之间跌倒在地,那巨龙停在她上方五爪长身,长牙五爪的盯着她。
姣素慌乱之中摩挲出帝王剑。
抽出直对黑龙,砍断了它的尾巴,巨龙昂头嘶吼一声,天地变色,黑云翻滚。
那热腾腾的鲜血直朝她铺面浇来,她不知怎的竟觉那巨龙双目之中很是委屈。
“夫人……”
“夫人,夫人。”
有人在叫她,姣素挣扎着要醒来,那黑龙五爪蟒身卷起了她的帝王剑,嘶吼一声朝她扑过来。
“啊——”她猛地坐起,双目无神,满头大汗。
看向四周,烛灯已经点上了,桌子上还摆着竹篮,是她在蜀中的屋子。
“夫人可是做噩梦了?”芸蝉赶忙过来扶住她,取了软垫靠在她腰椎后。
姣素摸向小腹,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平坦的。可是刚才她明明感觉到那条黑龙穿过她的小腹,然后……
是梦啊。
她长舒一口气,扶额竟发现满头大汗,芸蝉赶忙抽出丝帕替她拭去:“夫人您刚才是做噩梦了吗?”
姣素点了点头,仍旧是惊魂未定:“做噩梦了。”
“梦到什么呢?”芸蝉笑着递上茶去随意一问。
“梦到……梦到一条乌黑油亮的巨龙要吃我。”
“吓——”芸蝉连连摇头:“夫人怎么做这般奇怪的梦?可是因为平常喝莫先生的浓稠黑苦的药喝多了?”
姣素古怪的一笑,低下头摸向自己的小腹:“许是吧。”
芸蝉接过她的茶碗,又推了小木桌上来,桌上都是平日她爱吃的,看着比平日里更精心烹饪过了一样,色香味俱全。
芸蝉用小碗乘了香喷喷的白米饭:“这是蜀稻很是香甜可口,饭粒饱满的很,夫人您试试。”
姣素腹中正感到一阵饥饿,接过。
芸蝉又布菜:“这鱼也是蜀稻的田里养的,听说肉质鲜美肥嫩,很是营养呢。”
接连着又布了虾,鸡肉,青菜。
把每一个都夸得天花乱坠的。
姣素心情略好,一时竟吃的比平日还多一些。
“夫人单看这一桌子菜色简单,却不知都是王爷精心叫人准备的。”她突然闷声道。
姣素一顿,低着头继续埋入白米饭。
“刚才王爷来了好几趟,夫人您都在睡觉。直到您醒来前他才被前方的政务给请走了。”芸蝉又给她乘了一碗汤。
姣素喝了半口就不喝了,放下对芸蝉道:“你也吃吧。”
她放下碗筷依在软垫上看她大快朵颐,莫千琼进来厌弃的盯了芸蝉看了半响,摇摇头坐下,对姣素道:“来请脉的。”
日行一日的请脉。
姣素没有伸出手,反问:“王爷难道没有告诉你我不需要了吗?”
莫千琼坚持己见:“这时无论是谁说的,我都不会听的。”此妇人还是他医病最长久的人,他怎么说也不可能放弃。
她知道他的脾性,也没再言,伸出手。
莫千琼闭目摸着脉象,不知是问脉还是闲聊,悠悠道:“王爷好大的脾气,从妇人典中出来后就杖责了好几位侍候不利的宫人,也不知是犯了什么错,打的两腿都是鲜血,脚差点都保不住了。”
姣素看了他一眼,望向别处。
莫千琼嗯哼了一声,继续问脉,不过一会儿又道:“我看你这脉象就一两个时辰之间已浮动这般厉害,看你刚才进食的量胃口应该极好了吧。”
“是。”
莫千琼收了脉枕,深不可测的笑道:“本不是什么大病,我早与某人说是近日神思倦怠之故导致的不思饮食,他还不信,现下我也好回去交差了。”说着直立起身,朝她做了个揖。
姣素收回手,整了整宽袖,淡淡问:“你何时变得如此这么爱管闲事了?”
“夫人闻音知雅意,何须我多做评说?”他道。
芸蝉送他出门,回来时对她说:“夫人您不知道您睡下的那段时间,王爷发了多大的火!那些怠慢您的宫人无一不被杖责的,奴婢很早就知晓王爷不是好相与的,却不曾想他的手段如此的厉害。”说着她做了个畏惧的动作。
“睡吧。”姣素起身。
芸蝉啊了一声:“这么早?”她道:“可是夫人您才刚吃完饭。”
刚吃完饭还是起来走一走对身体才好。
姣素刚要拉开内室的门,一双有力的大掌已经将她拉住。
“王爷。”身后哗啦跪了一群人。
顾锦同看都不看,对她说:“跟我来。”
他眼神刚毅,双手有劲,就算不跟着走就会被拖着走,与其如此,何必要闹得两个人都难看?中午那场争吵已然是闹得阖宫都轰轰烈烈了吧。
姣素松了手,朝他一俯。
顾锦同微不可查的皱了眉头,放下了她的玉臂。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寝殿,外头地面还湿润的很,有宫人上前拿了木屐放在阶下,姣素脚上穿着白袜,将袍衫轻轻抱在怀中不让沾湿了。
顾锦同打开了一把油伞遮住了两人的一番天地。
不知何时外面竟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他领着她出了大门,坐上马车,一路上直从蜀王宫急驰到王道上,再到驿道上。
平坦的马路越走越崎岖,路也越来越小,饶死周章驾车马车依旧颠簸,直到马车进了内城。
临街而建的房屋扁平矮小,才刚入夜就已熄灯。
“蜀地就是如此。”顾锦同寂寥的声音在落寞的夜晚轻轻的响起。
“阿姣,我终不会甘于做这一个小小蜀地之王,如今厉兵秣马只为的是那个帝座。”
他是一个天才的将领,也是一个治国有方的皇帝。
今日午间两人争吵过,姣素反问过自己,到底是顾锦同自私还是她自己自私?
今夜顾锦同再与她谈同样的话,让她明白是她自私了。
她总想着顾锦同答应给她的那个承诺,私心里她想要的更多,而顾锦同是欠了她五十年的人生的,理应要还。
所以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一切,只要他有一丝一毫的异动和背叛她就无法忍受了。
她始终活在自己的过去当中,对顾锦同执着,对顾锦同的相守执着,却从未跳出这个大局去认真考虑过他要的是什么?
姣素身旁,顾锦同说了:“阿姣,我要这天下的宝座!”
他的语气坚定无比,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如此坚定之人坚定之心她竟到了如今才真正看清。
一切不是他错了,而是自己错了。
姣素□□的身形微微疲软了下来,似是从一个极长极长的梦境之中刚刚清醒过来一样。
她望着他的目光,微微动荡着迷离,却是长久以来的希望全部崩塌了。
崩塌过后,是轻松和走向极致的从容。
于顾锦同,她再也没有执念了。
第43章 四十三()
回到蜀王宫中,顾锦同送她到了门口,廖樊早已等候许久,见到二人慌忙做礼,问是何时又支支吾吾,不时看着姣素。
知晓他们有事不易被她知道,姣素朝顾锦同俯身行礼:“妾身先行告退。”
她的眼眶有些微红,神色却是从未有的平静。
一句妾身已将两人的距离缓缓拉开,顾锦同如何没有察觉,也不知今日交谈她可否看开了,此时夜色已晚,便只能点头看她离开。
午间打湿的地面已经干了,五月微煦的凉风吹吹浮动她的衣袖,顾锦同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喊住她。
姣素回头,鬓角的散发在风中俏皮可爱的荡、漾着。
顾锦同朝她大步跨去,揭下身上的披风替她系上,动作温柔的挽起她的鬓角,笑了笑:“夜迟了,你身子不好不用等我了。”
姣素抬起头,缓缓的点了点头。
“走吧。”他催促,凉风刮着他岿然不动的盔甲,看着爱妻头也不回一步一步的离去,他心底忽然觉得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落落。
今夜的阿姣一如寻常的温顺,贤惠,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顾锦同也不多想,嘲笑的低下头笑了笑,不过一会儿重重的踩地阔步朝前离开。廖樊紧跟在他身后,急道:“大哥,安插在骊姬身侧的宫娥……”
……
姣素一人独自回到殿中,众人都不敢睡去,一个个匍匐在院中等着她,芸蝉跪在最前立马迎了上去。
“夫人,您没事吧。”她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打量着。
姣素按下她的手,笑了笑:“我能有何事?看你大惊小怪的。”说着挥了挥手:“都起了吧。”
午后的事,雷霆之怒众人还历历在目,不敬宫人双腿打折的已经被拉了出去做苦役了,现下众人虽起却仍战战兢兢的躬身低头,眼瞧着夫人从自己身旁走过才松了一口气。
姣素稍作梳洗,换下衣物坐在暖垫上,芸蝉又往她后背多加了几个软垫让她靠的更舒服。
姣素满足的长叹一口气,接过宫娥递过来的汤圆。
这汤圆还不是后来齐王宫能吃到的带着花生馅的,只是用白面醒后摘成一小粒一小粒的元团子,加了米酒打散了蛋花,舌苔厚重时吃着倒是爽利。
姣素一连吃了半碗放下。
芸蝉问:“怎么不吃了?”
“吃多了不易克化,以后宵夜就不要备这个了。”她道。
芸蝉见她面色自如,担忧了许久的话这才脱口而出:“夫人……您与王爷今夜还好吧?”
姣素看了她一眼,笑意停在眼角,她仍是个很年轻的女人,纤细的小手让她看上去格外的柔弱,她捧着热水喝了一口,淡淡道:“有何好不好的?总归日子是要过下去的。”可话音停在这儿,连她自己也茫然了。
刚才面对顾锦同的时候她只觉得一阵轻松,可现下独处一人时,她却觉得茫然不知所措。
没有长久以来的执念,好像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变得嚼蜡般令人无味。
她活的太长了,身处逆境她挨的过来;滔天的荣华富贵她享过。
已经很少有东西能诱惑的到她了,而此刻她的意义呢?
“夫人,夫人……”芸蝉低声唤她。
姣素回过神,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低下头捧着已经快要凉去的温水喝了一口,遮掩住自己眼底的脆弱。
芸蝉抽出身后的柜子,取出一张请帖。请帖极为古朴,烫着滚金边,打开扑鼻的一股清香:“这是午后蜀地太守夫人送来的请帖。”她递上去。
姣素略微翻看了几下,问:“叫我们后日有空去赏花,去吗?”
芸蝉捂嘴笑道:“夫人们的事情,奴婢可不敢掺和,一切单凭夫人做主。”
姣素笑了笑,将请帖扔到竹篮上,和给顾锦同做的布鞋在一起。
她扶着凭几慢慢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筋骨:“五月有什么花可赏的?”
“听说川蜀一到五月就是杜鹃花独占鳌头。”
姣素笑问:“看来你是打听好了?”
芸蝉吐舌,轻轻一笑,服侍着她坐在镜台前,摘下发簪,她道:“咱们在咸阳的时候是正月,梅花还未赏过一次就像发配似的到了这个川蜀之地,此刻正好有雅意知音又懂得投桃报李,何不一起出游赏花,一扫那困顿之气?”
她说的时候跟鞭炮似的噼里啪啦响了一地。
姣素对镜摘下耳环,轻轻道:“只是赏花吗?”
碧玉翠的耳环放进宝盒之中,在烛光下泛着晶莹剔透的亮光。
犹如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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