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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嫡妇之玉面玲珑-第5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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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侧妃咬着牙眯了眯眼,心里在衡量这么做成功的机率有多大?

    正在这时候,朱翌由人扶着进来,她忙敛下心里的杀意,上前去扶着朱翌,“王爷,这是怎么了?”

    “没有什么,多喝了两杯。”朱翌身为王爷,今儿个倒是犒赏了出征的将士,后来儿子先行离去,他只能多待一会儿。

    “王爷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这酒伤身,不宜多喝。”滕侧妃唠叨道,对于她来说,丈夫比世上所有人都重要。

    与小厮一块儿扶着丈夫到内室躺下,她弯腰给朱翌脱鞋,完全不假手于下人,最后看到侍女端来解酒汤,她接过小心地喂给丈夫喝。

    朱翌一把抓住她的手,拖她躺在他的身上。

    “王爷,别闹。”滕侧妃忙道,挣扎着起身再喂他喝解酒汤。

    朱翌却是一把拉住她的手,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她,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滕侧妃被他看得心惊肉跳,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她突然握着碗的手紧得青筋都浮了出来。

    朱翌却是突然闭上眼睛,似乎睡了过去。

    滕侧妃坐在床沿拉过锦被将他盖好,这一刻她的心情十分的复杂,待丈夫的呼吸绵长似睡着之后,她这才轻轻地挣脱开他握着她的手。

    心里如倒了五味瓶一般什么滋味都有,她静静地坐在那儿一会儿后,这才打起精神掀帘子出去,果然虞嬷嬷还在等她的答覆。

    她走过去轻声道:“不要做什么小动作,反正她是待罪之身,我犯不着为了她而让自己的身上染血,那朱子佼好歹也是王爷的骨肉。”

    “侧妃,这是最佳的时机。”虞嬷嬷急忙提醒,可不能给安侧妃翻身的机会。

    “总之我说不动手就不动手,你没听到吗?”滕侧妃面有不悦,这会儿她发现这老奴仆似乎很有主张一样,一旦起疑,她看她的眼神都不同了。

    虞嬷嬷明显感觉到主子的疏离,心惊之下,不敢再轻易进言,只能诺诺地应声,“是。”

    看来她还是向世子妃投诚比较好,滕侧妃对她的信任动摇了。

    滕侧妃不耐烦地挥手让她离开,这会儿她有了打发掉虞嬷嬷的念头,只是她知道自己太多的秘密,若让她说出去自是不妥,看来要想个两全之策。

    她再进到里屋的时候,朱翌正好翻了个身,双眼迷朦地看着她,“去哪了?”

    “在外吩咐一些事情,王爷还见哪儿不舒坦?”滕侧妃笑道。

    “本王的头疼。”朱翌看着她道。

    “那妾身给王爷揉揉。”

    滕侧妃看到熟悉的朱翌,脸上的笑容更盛,这会儿她倒有几分庆幸,好在她没有对安侧妃那贱人动手,毕竟朱子佼还摆在那儿,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

    她不希望与朱翌离心离德,这一辈子,他都是她依靠的男人。

    她坐上床,温柔地给他揉按着太阳穴。

    夜渐渐深了。

    叶蔓君在外吩咐了事情,转身进内室的时候,却惊异地看到屋子布置的一如他们成亲那天一般,大红缎面的喜床,床上还有红枣花生等物,桌上铺着红巾,当然少不了那一对雕龙刻凤的大红蜡烛。

    除此之外,窗户上还细心地贴着大红喜字,这一切的一切都像个新房。

    她一个旋身正要出去找丈夫,结果却有一双健臂揽上她的细腰,朱子期的嘴唇贴着她秀气的耳朵,往里面吹着气,“喜欢吗?我记得我还欠你一个洞房。”

    叶蔓君眼里噙着激动的泪水,耳朵边都是他的气息,她忍不住半转身伸手抚上他的脸庞,主动送上自己的香唇。

    她没有想到他是如此细心,不用别人告诉她,她也知道他是将自己真的放在心上了。

    朱子期这次的吻不同于之前,带着浓浓的情欲气息,他的大手解开她腰间的腰带,把她身上的外衣一把褪去。

    叶蔓君的脸上染上了朝霞的艳丽,她的心跳加速,这一刻她想把自己完美的献给他。

    朱子期低头吮吻她的耳垂,沿着脖子渐渐地往下。

    “嗯……”叶蔓君轻吟出声,感觉到双腿正虚软着。

    朱子期却是会意一把抱起她,大步地往喜床上迈,把花生红枣等物甩到床下,然后才小心地衣衫不整的她放到床上,动手卸去她头上的钗鬓,让她的一头秀发铺在红色的喜床上,凭添几许的诱惑味道。

    这一幕在朱子期的记忆里面鲜活了一辈子,直到他垂垂老矣躺进棺材里面才告终止。

    他伸出大拇指轻抚她的红唇,慢慢地俯身压在她的身上,她伸双手环住他,紧紧地再也不放开,开始这亘古而又新奇的旅程。

    桌上的红烛把两人相交的影子映在窗上,缠绵再缠绵,见证了一个少女迈向少妇的每一个阶梯。

    另一边厢的林珑却是唠叨着,“怎么又喝了酒?”一闻到他的酒香味,她就要皱眉。

    “不过是应酬了几杯,不碍事。”叶旭尧拉她到怀里,抱着她一道看着窗外的明月。

    “我让人给你煮碗醒酒汤……”林珑转身就要去忙。

    叶旭尧却是不放开她,“别忙,与我一道赏这月景。”

    林珑闻着他喷出来的酒香气息,应是喝了不少,不过看他的动作不像醉倒,这才做罢,把头靠在他的肩狎处,“都开春了,我让人去探过河床,说是冰雪开始融化了,我们什么时候起程回京,我想儿子们了。”

    每每听到她说想俩个胖儿子,叶旭尧都会多愧疚一分,低头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等四月份吧,那时候河道畅通,正是归家的时候。”

    林珑想想反正都等了这几个月,也不差这二十来天了,遂点了点头,“打伏辛苦吗?”

    “你说呢?”叶旭尧反问。

    林珑一个转身抬头看他,“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我若晓得还问你做甚?”

    叶旭尧低头与她饱满又漂亮的额头相抵着,“行军打仗甚是艰苦,哪来的舒适?不过军人保家卫国是职责,也就无从谈什么辛苦不辛苦。”

    林珑想想也是,两手揽着他的腰埋头他的怀里,又岔开了一个话题:“你说小姑现在在做什么?”

    说完她就后悔了,什么不提提这桩?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

    果然,叶旭尧低笑出声,拥着她往床上而去,“我们也来洞房吧。”

    林珑推了他一把,“都老夫老妻了,还洞什么房,没得让人笑话了。”

    叶旭尧却是不放手,“我们努力再生一个,我算算时效应该过去了。”

    林珑闻言眼睛一亮,她家俩个儿子现在都应该有九个月了,她若能怀上下一胎刚刚好,遂主动的靠向他的怀里任由他予取予求。

    在叶尧的眼里,林珑怎么看都是可爱的,尤其是她愿意为他生孩子,想到儿孙满堂的前景,他似乎更卖力了些。

    翌日清晨,朱子期没有起床去练剑,而是在闺房里面为妻子描眉。

    叶蔓君闭着双眼,“好了没有?你到底会不会啊?”

    “别动,就好了。”朱子期凝神聚气地拿着眉笔帮她描着,那专注的眼神,仿佛正在做的时世上最重要的事情。

    正在他要大功告成的时候,外头有人禀报,“世子爷,王爷请您与世子妃过去。”

    正是这一声禀告,让他的手一歪,手中的眉笔一斜,正在画的眉型顿时就毁了。

    叶蔓君在他一怔的时候,感觉到不妥,忙睁开眼睛看向镜子,待看到那半歪的眉型时,不由得含嗔地看着他。

    “娘子,我,我先去父王那儿。”

    朱子期忙转身离开,弄砸了媳妇的眉型,他还是赶紧溜吧。

    叶蔓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离去,随后让水帘打水来把眉型给洗掉,重新再画过,她不该信他的话,居然给她画成这样。

    待她重新上妆,整理了一下衣裙这才到前堂去。

    等她到达的时候,除了丈夫以外,汝阳王朱翌和滕侧妃赫然在坐,当然她的目光还落在安侧妃母子身上,此刻他们母子都在堂上正中跪着。

    她越过他们母子,上前给公爹婆母行礼。“儿媳来迟,还请公爹婆母见谅。”

    朱翌微微晗首道:“不碍事,子期,扶你媳妇起身吧。”

    他还等着抱孙子,这次的应是名正言顺,所以他看叶蔓君脸上都带着满意地微笑。

    朱子期自然是听令行事,反正他正巴不得呢,扶着叶蔓君坐到自己的身边。

    “什么情况?”叶蔓君小声地问了一句。

    朱子期轻“嘘”了一声,目光努了努安侧妃和朱子佼,有着不言自明的味道。

    叶蔓君会意地轻“哦”一声,坐到了丈夫的身边。

    滕侧妃的双手紧紧地攥着帕子,这会儿她正抿紧唇盯着安侧妃看、

    安侧妃却是不得不做小伏祗,她本来就不如滕侧妃受宠,儿子又不是世子,所以与滕侧妃相争那是蠢之又蠢的行为。

    “子期,你说安氏有悔过的行为?”朱翌问向儿子。

    一听到问话声,安侧妃的心提到嗓子眼,深怕朱子期予以否认,那她的儿子将万劫不复。

    朱子期轻声道:“正是。”

    他简单明了地将战场上安侧妃倒戈一事明确地说出来,当然少不得为朱子佼说了几句好话,其实整件事中最无辜的就是朱子佼。

    “请父王给儿子的亲娘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她虽然劫持了儿子,不过最后还是以我们朱家为重,请父王从轻发落。”朱子佼朝父亲磕了个响头。

    滕侧妃紧张地看向丈夫,不知道他对安侧妃可还有旧情?

    安侧妃也磕着头,“王爷,都是妾身的错,还请王爷不要怪罪子佼,他毕竟是王爷的亲生骨肉,妾身再如何都不会有怨言。”

    母子二人尽力为对方脱罪,倒是让朱翌刮目相看,对安侧妃的厌恶这才少了些。

    “念在子佼为你求情的份上,安氏,本王就从轻发落你,不过你往后不能再住在王府里面,子佼也大了,我给他指桩婚事,你随子佼开府过活吧。”朱翌沉声道。

    “谢王爷(父王)。”安侧妃和朱子佼都赶紧磕头谢恩。

    安侧妃没想到朱翌会让她出府与子佼过活,这样就甚好,比她能想象的结局都好,不过想到兄长等家人,她的嘴唇嚅动了一下,想要为他们求情,结果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发出来。

    滕侧妃也是暗松一口气,安侧妃滚出王府,她眼不见为净,甚好。

    叶蔓君不由得对朱翌颇有几分敬重,这个公爹倒不是个糊涂人,只是命不大好,娶的妻纳的妾都是有问题的。不过对于安侧妃出府随子过活,她是乐见其成,要不然等她再缓过这口气来,估计与滕侧妃互掐,难为的是自己,如此甚好。

    这个结果王府里份量颇重的两个女人都是极满意的。

    正在这时候,朱翌看向滕侧妃,“我记得你娘家有个侄女叫什么来着?”

    “纱纱。”滕侧妃道,一提起这个侄女,她就看了眼儿子,结果却让她捕捉到儿子的目光正温柔地落在叶蔓君的身上,顿时想起有了妻子忘了娘的俗语,她咬了咬银牙,又道:“王爷,纱纱前段时间病了,不过听说现在已大好了,她与……”

    没待她把话说完,朱翌又道:“你那侄女年纪与子佼相当,就配给子佼吧。”

    “啊?”滕侧妃没想到朱翌会来这一手,她满心打算地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怎么要把纱纱配给朱子佼啊?

    不但滕侧妃感到意外,其他人也是大吃一惊,这两人八杆子打不着,怎么就凑到一块儿了?

    叶蔓君吃惊过后开始琢磨朱翌的用心,他这么做肯定不是无的放矢,还没想明白之际,听到滕侧妃高声道:“王爷,这……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

    “你想说本王的儿子配不上你那庶出的侄女?”朱翌这会儿的眼神一沉,声音听来就有几分阴暗。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王爷您误会了……”滕侧妃忙解释。

    安侧妃巴不得滕侧妃得罪死朱翌,这样一来,她的儿子就不用娶什么纱纱,对滕家女,她同样也是好感欠奉。不过以她现在的立场是不适宜说什么,遂只能期待滕侧妃把婚事搅黄了。

    朱子校的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娶什么样的女人为妻,他并没有什么想法,反正父王这么做必有用意就是。

    此刻朱翌再度打断滕侧妃的话,“既然不是,那这婚事就此抵订。”目光看向叶蔓君,“你赶紧筹备婚礼,让他们尽快成婚。”

    叶蔓君忙应声,“是。”

    这婚事在很多人眼里都是莫名其妙,或者以为这是朱翌在给滕家长脸,将其女许给自己其中一个儿子。其实朱翌的心里却是盘算着,有了这层牵扯,滕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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