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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品皇家媳-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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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渐西沉,四壶满满的花雕快见底了。
伴着窗棂外的夜虫低啁,两人醉意渐浓,开始醉话连连。
沂嗣王酒量稍微好些,还能撑着身子,沈子菱已经趴在案上了。
“我这么厉害啊?……真的能做出这么好喝的酒?”沈子菱大着舌头,脸红得要滴血似的,一边摆弄着酒盏,一边自言自语。
“厉害个头,什么酒,完全就是白开水!你看看我,到现在都没醉意……”沂嗣王呸一口,刷的站起来,却一个摇晃。
沈子菱一把拉住他手腕,才让他站稳:“还装…小心摔中风了,哈哈……”话音还未落,自己却一个重心不稳,头重脚轻地从椅子上扑了下来。
沂嗣王下意识将她握着自己的手一扯。
沈子菱跌撞进了男子的怀里,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男子一张被酒精烧得通红的脸悬在脸颊上方。
“别抱我!咱们都要和离了……去抱你的小妾,去抱你的新夫人去……”沈子菱继续大着舌头,抬起沉重的手,去拍他脸。
“离开江北,你要干吗?再嫁?”沂嗣王舌头也直不到哪里去,却并没放手,语气有点儿阴涔涔。
“干嘛非要再嫁,走过夜路还不知道黑么,”沈子菱见他不放手,便也由着他抱住,反正也舒服,眯着眼睛享受着,“我就回娘家,我、我就不信我沈家还差我这一口饭。”
“嗯……嗝……”沂嗣王语气好像满意了很多。
“你呢!”沈子菱睫毛一眨,撑了撑小颈子,反问道。
“什么?”沂嗣王打了个酒嗝。
“你和离后要干嘛!还待在鸟不拉屎的北方?邺京多繁华!”
“不杀完最后一个北人,再繁华的地方,也跟爷无关。”
两人突然沉默了一下,然后勾肩搭背,互相搀着半醉的彼此,很友好地朝内室走去。
“你太沉了,爷都被你压垮了,过去点儿,别像个泥巴贴爷身上,爷的腿都拔不动了……”
“你才沉,你一条腿都比我重……”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絮叨。
帘子外,几名婢子苦笑,这两个主子,竟谈起和离后的蓝图计划了,望向冬儿:“冬儿姐,要不要进去伺候两个主子?”
冬儿摇摇头,两人难得相处这么平和,就让这种时光尽量延长一些吧。
放下帘子,几个婢子吹灭了灯烛,带上门,退下去了。
内室,最后一盏烛台因为两人糊里糊涂的腿脚羁绊,灭了。
一片黑漆漆,惟有窗外明月光洒进来一些。
轰隆一声,两人一前一后,齐齐倒在雕花架子床上。
沂嗣王转过颈子,银色清晖间,身边的女子沐在月光下,脸颊红得像熟透了樱桃,半边衣襟掀开,蜜色颈项上闪烁着汗珠的光泽,半阖着眼,微翘的朱唇嗫嚅着醉话。
昏昏沉沉中,他呼吸不畅,喉结动了一下,半醉半醒间,手慢慢挪过去。
“干嘛!”沈子菱受不了痒痒,闭着眼睛,甩了身上那只手一巴掌。
“你……先前总喜欢带着刀睡觉,我看看,给你取下来,免得你误伤了自己……”沂嗣王有些心虚,嘟嚷着。
沈子菱哼一声:“胡说,我才不带刀睡觉呢!”纤臂一伸,探到他腰下,五爪一开,顿时蹙了眉,什么鬼,硬邦邦的,还硌手,“好啊,你还说我!你自己才带着刀!”说罢,将刀狠狠一抓,想要掏出来丢一边去。
沂嗣王呼吸骤停,很舒服地长哼了一声。
!
回京()
——
沈肇对着嗣王直呼姓名的一声呵斥,震得阶两边迎客的下人们都白了脸,齐刷刷望向自家主子。
主子也不是什么善茬,哪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还是自家的地盘上,这下火星撞着煤渣子,完了。
当场,沂嗣王的脸在众人眼前完成了从红到青,再由青转成白,终于褪成自然色的转变,末了,却深吸一口气,怒目朝向刚刚两个拉沈子菱的婆子:
“没错,说的就是你们!竟敢这样对待夫人!险些让大舅子误会了本王!拿下去!”
嗣王这是——自己在给自己找台阶下?
下人们瞠目。
可怜两个婆子发生什么事儿都还不知道就被家丁拖了下去。
不过这么一打岔,沈肇也算好歹平息了一些怒火,暂没再多说什么。
日落前,沈肇进了江北嗣王府,兄妹在花厅会面。
沂嗣王在隔壁的兰香堂内,等着家仆一遍又一遍来回禀报花厅那头的情况。
“爷,夫人又在舅老爷面前哭了。”
“爷,舅老爷摔了个杯子。”
“爷……舅老爷骂您脏话了,具体内容禀不禀?”
宋管事呸一声,将这没眼色的驱下去。
终于,家仆最后一次小跑过来,气喘吁吁:“夫人跟沈将军说完话了。两人从花厅正出来。”
沂嗣王“刷”一声,从圈椅里撩袍起身,大步朝兰香堂外面走去。宋管事忙跟上。
走到半道,正和面前的兄妹二人迎面对上。
沈子菱粉脸微酡,眼皮浮肿,不知道是不是哭过以后,又见到了亲人,精神倒是好多了。
沂嗣王盯了沈子菱半天才收回来,对沈肇客气道:“说完话了?上房备好了,将军可以过去歇着,想走本王也不多留,不过本王劝你最好还是走吧,不是本王不好客,你镇守边城,离开得太久,被朝廷知道会说闲话是小,责罚是大,本王这是为你着想……”
沈肇双目凝敛如冰刃,直勾勾盯着妹夫,打断他:“不劳烦了,我不住,也暂时不回玉龙,今日我带子菱走。”
“走?上哪里?”沂嗣王心里火窜起来。
沈肇唇角浮出一丝好笑的意味:“先送子菱回京城,说不定刚能赶上皇上收到和离函,正好。”
沂嗣王立马看向沈子菱,只见她眼波斜斜,正瞄向别处风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怕是沈肇将她劝通了。
宋管事急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沈将军做得不地道啊。我家嗣王那是跟夫人闹小脾气而已,和离函已经叫人去追回来了,这事儿应该不会惊动皇上,您怎么还劝分呢?”
沈肇目色更愠,唇角却一勾,浮出几分冷笑:
“和离函的事暂且不说。最可恨的是,你家主子知情不报,子菱坍屋时险些丧命,头伤得厉害,事儿都不记得,为人夫婿,竟派人来哄我只说是皮外伤,要不是玉龙信使途径江北听说了实情,我还不知道我妹子被你赶出主院,独居别院,才有这么一劫。你这是根本不将子菱的命放在心上,怕背上个不善待妻房的名声,万一我妹子那日死在坍屋下,只怕你连真正的死因都不会让我沈家知道吧?你既然视我沈家女儿为泥,我们又何必自寻耻辱,你是天子宠儿,皇室脉支,可我沈家却也是为夏侯家守江山的。便是御赐的姻缘又如何?今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而已。”
说罢,侧脸喝叱一声:“子菱,跟哥哥走。”
沂嗣王一怔。
宋管事醒悟过来,悔得肠子青了,一拍大腿:“沈将军,那是老奴让下人传给您的话,当时只是怕夫人头受重伤的事坏了两府关系,才并不敢实禀过去,想等夫人好些再说……是老奴擅自做主,全赖老奴,主子并不知情啊!”
“下人屁股上有几个包主子都晓得,你家主子会不知情你这管事做的事?骗鬼?”沈肇身边一名副将好笑。
沂嗣王难得没申辩,望向站在沈肇身后的女子:“夫人信不信本王?”
沈子菱直来直去:“我之前已经信过一次了。”
可转眼,他又反了悔,忘了承诺。
她不管他是什么原因,说她妒妇也好,不讲道理也罢,反正她只知道,她的丈夫要将怀孕的爱妾重新接回府上。
沂嗣王喉结一动,升起一股蛮气:“御赐婚姻,你说解就解?”
沈肇灼灼眸仁一闪:“皇贵妃近日刚被册立为海内小君。”
“那又怎样?”沂嗣王气急,皇贵妃成了皇后,他妈的是有人撑腰了是不是?生平只有他以权压人,还是第一次被人欺负到鼻子下了,比谁的背景大吗?
“册后是大喜事,听说皇贵妃又有了喜,皇上大赦天下,子菱与你的亲事解了,也并不是没可能。”
沂嗣王俊脸一点点涨红,遽然一甩镶金锦袖:
“谁敢走?这是江北的嗣王府!当菜市场,抢人当抢菜一样啊?不经老子的允许,谁他娘的都不准走!”
哗啦一声,丈距之外的护院在几处月洞门口掠出身影,将一群人围了起来。
沈肇见他堂堂个大男人,好歹也是跟北狄子在沙场里浴血厮杀过的,这会儿居然耍起了地主蛮横,跟街上的土霸王没两样了,可笑又可气。
沈子菱看了一眼周遭,将哥哥袖子一拉:“哥哥要不先住一宿再说,天色不早了,你一路赶过来,也累了。”
一起长大的妹子,沈肇怎么会瞧不出她的用意,强龙压不住地头蛇,这里是江北,沂嗣王要是真心想拦阻,他们是走不了的。
宋管事见夫人劝场子,总算舒了口气。
沂嗣王脸色也好看了,摆摆手,潮涌过来的护院家将,这才退散下去。
宋管事趁机说:“万事好商量,先住下在再说吧。”又朗声一喝:“还不送沈将军去客房歇息。”
沈肇脸色虽然不像刚才那样难看,却也动人不到哪里去:“等会儿我自会过去,不劳烦贵府下人了。”
沂嗣王攥攥拳,宋管事生怕好不容易降下来的温度又蹭上去了,附耳劝:“夫人还是倾向您这边的。等晚上夫人回了主院,夫妻两人,私下再说不迟。如今沈将军正是气头,何必硬赶着碰。”
沂嗣王望一眼沈子菱,掌心蓦然一热,终于磨了磨牙,晚上再拾掇你,转身领着宋管事一行人走了。
目光里蕴含着期盼,仿似火花子有力地打在沈子菱身上。
沈肇目光移到妹妹身上,见她眼神凝住妹夫的背影,浓眉一压:“哥哥不想强迫你。是走是留,随你的便。你若不愿意当嗣王府的主母,哥哥就算拼了命,也会带你回京请上,亲自请上卸掉这门亲事。可若是你还……”刚刚在沂嗣王面前说得绝情,可背后,沈肇却也知道,一切还是要看妹妹的心意,这毕竟是她自己的姻缘,冷暖自知。
即便他身为兄长,也不好强行棒打。
“怎么,哥觉得我对嗣王府有留恋?”沈子菱问。
沈肇注视着妹妹,半晌,终是说出口:“子菱,要不是你对嗣王府还有留恋,又怎么会装作失忆,重新给他相处的机会。”
到底是自幼一起长大的亲兄妹,方才在花厅里多试探了几句,他差不多猜到了。
沈子菱并不意外哥哥猜到。
请求和离的信函一发出去,两人彻底陷入了僵局,他有男人尊严,她却也有虎女傲骨,惟有一人让步,才能让这段姻缘重现生机。
于是才趁头伤,装作懵然不记得人事,放下身段,重新跟他修好。
可是,现在看来,失败了。也许根本是多此一举。
“哥哥,你觉得男女的婚姻,如何才算是美满。”沈子菱忽的出声。
沈肇微不可查地涩涩一动,问他男女婚姻?
他感情粗疏,又过于遵循正统,若是稍细密,又何至于玉人在前求不得,以至于自动请上,远离京都。
前途无限的年青将帅意气风发地领着沈家军,北上戌边、抗击夙敌,引万人称颂艳羡,谁又知道其实这只是一场懦弱的逃离。
从此为她守家,也算是与她同在。
沈肇捻熄情绪:“至少要相处得舒服罢。”
“哥哥说的是,我现在就是难受得很。”
沈子菱语气并没什么遗憾,只是眼神瞬间划过一丝失落,转身一刻,呼出一口气,宛如幼时在家中摔倒了自个儿爬起来,又恢复了清朗姿态。
沈肇明白了她决定好的心意,再没说什么。
当天,嗣王府里外皆知,玉龙的舅老爷听闻夫人在府上险些坍屋丧命,而主子知情不报,淡化伤情,一气之下怒来江北,执意要送夫人回京,此刻正在府上住下,随行的亲兵则安置在城郊军营中。
嗣王府里的下人就算五感俱盲,也能感受到空气里浓浓的火药味,幸亏沈将军经夫人一劝,没再非要带走夫人。不过,仍是一个个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入夜,除了在庭院里当值巡守的,个个都关在南院下人厢里,不敢出来,只怕被当了出气筒。
沈子菱难得跟沈肇见一次面,这次别了,下次又不知是几时,说要跟哥哥晚间多叙叙家常,晚饭过后,又着人陪着,在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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