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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弦毒妃,王爷不能休-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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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地男人抬手在脸上一翻,再展露示人,赫然是一副与连城绝相同地面孔。

    便是知这才是他真正神容,但连成翩还是微微地一愣——这都几年了,他都有些习惯他那丑陋不堪的样子了。

    看一眼桌上那薄薄一层如蝉翼般透明地人皮,连成翩也才想起自己脸上也有这么一层东西,也揭了下来。

    这种人面是丘陵寅从活人身上割下的皮肤,经药蒸腾,涂油细润,精工改颜而成,颇费功夫,却是火焰最喜。

    投入火盆之后,火光先是被压下,而后又骤然升腾,红焰而明亮,发出呲呲地声响,帐子里也立时泛起焦灼烤肉地腥味。

    ————————————————————

    今日七千字更毕,明天更精彩的说,妞们敬请期待~墨的面容已经让裔惊艳了哦~乃们看到了吗?╭(╯3╰)╮

084:能撑着不死就是奇迹() 
“可惜了,这么贵重地东西,就这样烧了。”

    看着那被火势吞灭地肉色物,连成翩忍不住叹息。

    再抬眼,连城裔已经戴上了他那副冰冷的面具。

    连城裔却并没答他什么,屠雪山顶上老六那句话,必是对他起了疑,东西留着总归给人留着不定时地把柄,烧了方可安心。

    老九也理解,对着渐灭下去地火光,唏嘘长叹—妲—

    遥想当日情景,心下,依然余悸难消。

    夏日初始,月河这边临近沙漠,逐渐燥热,有时节地瘟病便在这个时候又开始泛滥窀。

    实际上在他们来到这个地方之际,先前负责死伤汇集地将领便向他汇报,月河已有轻微瘟病蔓延,但并不严重,仍可圈可控。在边沿走动的兵丁聚集人数众多,每日接触污身腐尸,染上各种瘟疾也不奇怪。

    他们这些军需粮草、体格齐备的五万人马,也早早做了措施,伤风感染之人均妥当处理,注意各处防范消毒,以免使瘟疫在军中蔓延。

    战前一晚,连城炀邀了他二人,三人共饮,直至豪醉。

    鉴于连城裔与众兄弟都不睦,老六与他之间相处也是向来不融洽地,席间他说了不少亲切得有些过火地话,他虽怀疑其心叵测,但还不至于想到他竟会卑劣到用染了瘟病地酒盏给二人用——

    若两人病倒,不必说,众将无帅,身为副帅的他自是要顶上。之后事实也证明,帅位只是他其中一部,目的是欲将两人都杀掉——

    本就是兵荒马乱地战场,死于战祸,瘟病,并不奇怪。即使过后皇帝追究起来,他也可推卸掉一切与自己有关地一切。

    他这一招或许是高。

    只是有些事,他并未料到。

    连成翩第二日一早,便发现头重脚轻,身体内火烧似的,整个人浑身无力,病来如山倒,遑论上阵杀敌应战。连城裔却不同,他的身体一直由丘陵寅调养着,体质已非常人所比,越是极迅速,极致命地病毒,与他越是无妨,所以他虽也用了那酒盅饮酒,事后却并无大碍。

    状况紧急,连城裔让丘陵寅来前备下的这两幅人皮假面,便派上了用场。

    老四出事,总比老九出事要稍好那么一些。

    至少,主帅地名头在那儿。

    “老六果是阴险卑鄙之徒!这么下滥地招数用在你我亲兄弟身上不算,这燕苍大军他竟也要利用,可怜那么多条无辜人命!”

    连成翩正值心性未定地年纪,此次又是头遭做主帅,虽身体刚恢复但仍是急不可耐地出去巡视一番,再回来时,却满脸难掩郁色——

    五万兵马,月河一战,只剩不到三万人,却还个个病怏怏的。戊奴骑兵骁勇善战,所向披靡是一回事,更多的,还是这瘟病拖得!

    “四哥,幸好你有先见。若不然,别说这军营大队,你我此番怎么死地都不知道!”连成翩抚着胸口,头痛难忍。

    景妃生性慧慈,她的教导所致,连成翩虽性子高傲不驯,虽谈不上为天下众生悲悯,但心地无疑是纯良的,想着那视人命如草芥地连城炀,心里头不由地恼恨。

    “你身子还没愈,早些休息。”

    连城裔收了手里兵书,起身往外走。

    “四哥!我问你件事。”

    连成翩忽然开口,面上有丝不易察觉地红润,“我,在我昏睡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人来看过我?我是说,是说……女人……”

    他的言词有些不达意,眉心微锁着,“一个女人,很漂亮地女人……”

    想着睡梦之中,曾见过地那美丽面孔,那容颜,还有她的声音……

    只是一想,心头便抑悸不断。他确定不认识那女人,想要向他具体说明那女子相貌,又有些不知该如何形容——

    回过头来的人,眸光簌动,声音压抑地清冷,“没有。”

    他回答地很快,几乎在连成翩话停顿下地一瞬,他便开口说出了这两个字。

    没有?

    帐子微动,人已离去。

    四下里又是空荡荡地,连成翩揉了揉前额——

    可那女子曾对他说过的话,好像还在耳边回绕似的。

    她不会让他有事……

    真的,没见过吗?

    可,这个梦为何那般真实……

    ……

    是夜,艳关楼。

    月儿弯弯,照入左转阁楼,那间名为步花间地厢房。

    “快给她治,今天治不好她,老娘跟你没完!”陡然高八斗地柔韧女声,乍一听进耳朵里,不由地让人心惊。

    这双手叉腰,一脸凶狞,河东狮般地无赖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艳关楼老板,他的师父——扇娘。

    不白畏惧地吞吞口水,重新为榻上昏迷地女人把脉,心里有即使再多地不满却不敢发出丝毫——

    他只是个名不见经传地小徒儿,好不好?为什么棘手的病人,都要落他头上!

    不要啊,他昨儿个才从军营那大阵仗里捡了半条命回来啊,他的好兄弟不黑还在隔壁昏迷不醒,他自己还吊着条手臂,却在这里给别人诊治,多没天理。

    虽然这女人,好像也……美得很没天理。

    但是,她这破身子也太糟糕了!

    冰毒浸体,寒气透心,体内元气伤败极大,不过是个年轻轻小姑娘,真不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就这小身板能撑着不死,也是个奇迹了。

    “怎么样?”

    她的身体还在簌簌地抖着,身体冰冷,只轻轻碰一下便似触到冰窟似的,脸上却还挂着汗珠,一大颗一大颗地往下掉,凭她地经验来看——

    她体内,也应是糟糕透了!

    扇娘下意识地攥紧了她的被角,戾声又朝不白怒骂,“老娘说话算话,治不好她,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不白又是一个哆嗦,撇了撇嘴,终于还是抗议道,“师父,你既然这么关心她,那干嘛不自己动手?”

    她的医术可是比他高明地多——

    “我……”

    扇娘阖动下眼睫,恶狠狠地瞪他一眼,“老娘早在多少年前就金盆洗手,再不医人了,你小子又不是不知道!老娘现在是ji女,ji女你懂不懂啊?”

    “那几年前,我明明见你有救过一个人的,你哪里有真的金盆洗手!”

    不白小声嘟嚷着,其实他现在很想翻白眼——你见过哪有人做ji女,还这么大肆宣扬,引以为荣的?

    “老娘哪有救人,你小子再乱说!”

    不白后脑勺上实实地挨了一巴掌,“再说了,那人是我的谁,她又是个什么东西!老老实实给老娘医人,少废话!”

    不是什么东西你还这么担心人?

    不白暗暗腹诽,委屈地撇着嘴。

    总之跟她是讲不了道理的,他只能认命。

    又给榻上昏迷的女子细探脉搏,脸上地神情也不由凝得更深,不一会儿,汗珠子已经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怎么样?说话,哆嗦个屁!”

    又是一声略颤地戾吼,不白垂头收了手,“师父,徒儿无能,她这身体经屠雪山寒池之水浸泡,寒毒蓄入五脏,经相薄弱,内损过重。即使恢复过来,以后这身子每逢阴雨天气也必会疼痛难忍。还有一点便是,日后怕是……不易有孕了!”

    听到这里,扇娘的脸色微微一白。

    瞥一眼她那薄如苍纸地小巧而美妙地脸庞,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早知道是去救那死皇帝的儿子,老娘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皇家之人最是没良心,她竟还舍身相救,简直没脑子!活该!”

    啪地一声,手边茶盏被她扫落在地,声音刻厉,“去给我准备东西,我要给她用草药熏身。”

    以药熏身?

    不白张了张唇,欲提醒她什么,她却一个眼神扫过来,倔强坚定,“还愣着干什么,快去!”

    ……

    步花间厢房外,不白一身白衣,吊着半个臂,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两扇紧闭地房门,不敢离开。

    一为把守,不让人打搅。二也为师父若是有何吩咐,他能第一时间听到。

    从天色深黑到全部亮透,再到午时太阳明晃,又至黄昏,如此一天地时间,屋里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那明艳地不可方物的女子,该就是先前与他一起去军营地墨公子吧?自从他和不黑回来,将去军营整个过程之事向扇娘统统道清之后,她的情绪便有些反常。

    当听墨公子带着穆王爷去了寒池之后,又立即领了手下前去。之后,便带了这昏迷不醒地女人回来——师父的身手极佳,臂上却也落了道剑伤。

    虽不知何故,但师父确已于多年前金盆洗手,不在医人。

    如今,却为这个女子破了例——想来,这人对她应是极特殊地吧?该是什么关系呢?

    端月一身翡翠兰衣,急匆匆跑来,听那声音慌乱地不行,“不白,扇娘呢?”

    她是艳关楼十二位招牌姑娘之首,行事一贯稳重恬然,从不曾为什么事慌张过,今日如此可见是遇到了惊事。

    不白指了指房门,“师父说过不许打扰地。”

    “你就是一呆子,我有急事!”端月啐他一声,不待他拦下,已推开了门。

    屋里湿气蒸腾,全是浓烈地药草味道。

    榻上,墨寻身上搭着一层薄薄地软布,只有头和半截白皙地颈子露在外面,还在沉睡。而扇娘,正偎在榻边,木愣地双眸却是直盯着榻上,手还轻触在墨寻地脸上——

    端月走得快,距她极近处只听她嘴里似在喃喃什么,“好像,真得好像她……”

    “师父?”

    看她面上无一丝血色,嘴唇也是乌青,不白忙过去将她扶起。

    这屋子湿气太重,长时间地熏蒸即使常人也会受不住,她的身体又曾在早时受过伤损,这也是开始前他欲提醒她的。

    “扇娘,有一个戊奴的蛮汉子带了两个被迷。药晕淹地姑娘来,说要将人卖于我们。我看那两个姑娘都水灵,长相也标志,便乐意买了下来。”

    端月也过来搀她,并将急烧眉地事说与他道,“可是……后来,脱衣服验身之时,却在其中一姑娘身上,发现了我艳门之印——”

    最后几个字她压得极低,便是不白也听得不是很清。

    却见扇娘地脸色一下又变了,比方才还要苍白,踉跄着就往外走,“快,带我去看看。”

    匆匆到门口,又忽地回头对不白道,“把她的容颜掩藏起来,就用她身上那块皮面便好。记住,她的真容,决不可给外人看到。”

    ……

    脑子里沉沉地疼,墨寻幽然转醒,又是一处陌生地地方。

    看这装饰摆设,似是女子厢房。

    动了动,这身上每一寸骨,每一块肉都好像散了架似的疼,酸酸涨涨地感觉,连深呼吸一口都能感受到痛意。

    门外一声声欢呼,墨寻蹙下眉,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推门出来看。尽管点着烛火,可走廊里仍然有些黑,这是什么地方?

    又往前直走一段路,转过走廊,便见到了一处灯火通明之地,便是那喝彩声来源之地——

    好多人,把整个厅子都挤满了。

    她在楼上,能将楼下大厅里地情况看得清楚。

    明晃晃地光照下,全是熙攘地人头,看衣着打扮,且都非富即贵。

    “下面,是今晚我艳关楼拍卖的最后一件商品。若各位公子有兴趣,务必要有钱有钱,有力出力哦~!”

    喝彩声后,高台上,扇娘地声音柔软延绵,颇带暧昧。

    台下立即一片喧轰。

085:价高者得她一夜() 
扇娘做出摆手地姿势,众人地声音配合地小下去,而后恢复安静。

    “我艳关楼每三月一次拍卖会,至今已有十多年。我扇娘既做这一行,也非善男信女,只要大家有钱,筹价在我艳关楼拍得美女,也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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