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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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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因坦没松手,也没说话。

    他牵着索锁的手走在父亲身后,从父亲平稳如常的脚步中,他揣测不出他此时的心情,但索锁的心情他却是能体会的。正因为如此,他不想让她觉得在这个时候没有人能保护她……他看父亲走进候车室之后,梅轩宇在门边站下来,对他们俩微微一笑,轻声说:“你爸爸今天心情不错的。”

    彭因坦点点头,拉着索锁走进候车室。

    索锁看到彭近知走到候车室一角站下来,转过身来看着他们,将他手上的纸袋子放到了小桌上的一个公事包上。

    “来,请坐吧。”彭近知先坐下来,示意索锁坐。

    索锁说了谢谢,等他坐稳,才坐。

    彭因坦坐在她身边,说:“爸,你们车可马上要开始检票了。”

    “嗯,今天太仓促了。你是过来工作的?”彭近知转向因坦,问。

    “是。项目有些前期工作需要我跑现场。”彭因坦说着,看看静静坐在身边的索锁。

    他难得跟父亲说点儿什么,没想到今天当着索锁,他不得不更多地接受父亲的询问。很奇怪,他并没有感到不耐烦。相反,他预备着回答父亲接下来的任何问题。

    但事实并不如彭因坦所愿,彭近知接下来却并没有再问什么。不过五六分钟而已,他们就闲聊了一会儿,像是这里的空气质量、为什么要坐高铁返回……彭近知最后还关心地问起两人是不是适应这里的饮食,尤其问了因坦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挺好的,谢谢爸爸。她每天看着我吃药,比我自己记的都清楚。吃东西也是她管着,来这儿,我都没捞着吃点儿酸的辣的,咖啡喝茶都没有碰着……您瞧,水杯里的水,都得是白开水。”彭因坦微笑着,手碰了碰放到面前桌上的这对杯子。

    彭近知面色稍霁,看了索锁,说:“谢谢你照顾坦坦,小索。”

    “您太客气了。我没做什么的。”索锁轻声说。

    彭近知微笑。

    梅轩宇过来提醒他得上车了,他才说:“那我们先走。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索锁和彭因坦跟着站起来。

    彭近知拿起自己的包和水杯,走之前,又对他们俩说:“你们还得转车,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爸。再见。”彭因坦答应。

    彭近知点点头,和悦地对索锁说:“再见。”

    他将水杯交到另一只手上,右手伸过来。

第十八章 旋转的木马 (九)() 
索锁双手握住了这只宽厚有力的大手。

    她的手冰凉,实在是很失礼。但彭近知丝毫没有不悦的表现,也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神色,只是看了她一两秒,又看了看儿子一眼,这一回是真的匆匆忙忙离开了。

    彭因坦拉着索锁的手跟着一行人出了候车厅,看着他们往车厢赶去。距离开车不过两三分钟,他们行色匆匆的。他看的久了,觉得走在其中的父亲的身影矫健而又机敏,并不输给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比他年轻几十岁的。一行人都给他带的行动如风,看着非常有气势……

    梅轩宇跟着彭近知的脚步走的也非常快,不过还顾得回头看一眼,转回头来就说:“坦坦他们还没进去呢。”

    彭近知既没出声,又没回头瓜。

    梅轩宇也就不敢再多话了。

    等他们走到车厢门口,距离火车开动已经仅有两分钟。站台上除了他们,就只有零星几个急速奔跑的快要迟到的乘客摆。

    彭近知走进车厢之前,虽然没有站下,还是转过脸去看了看因坦所在的位置——他们果然还没有走。距离这么远,因坦的身形看上去还是那么挺拔,真是出众……他身边的那个较小的女子,静静而立。

    彭近知的目光在她身上略做停留,走进了车厢。

    他们的座位在车厢的前半部。彭近知走过去,坐到靠窗的座位上。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彭因坦和索锁,他默默点了点头,转脸跟梅轩宇说:“准备下,我们开个会。”

    他把座位上的小隔板放下,公事包就搁在上面。梅轩宇悄悄把卫士从后面递过来的纸袋放到他手边。他扫一眼,知道这是刚刚在车站小店里买的那两套明信片。

    这是很不起眼的小玩意儿,没想到因此有段意外的相遇。

    他眉头皱了皱。

    梅轩宇看看他神色,坐下来,试探着说:“因坦和女朋友的感情看起来很不错。”

    火车开动了,车站迅速向后退去。

    彭近知将明信片放到公事包下,抽出笔记本来,边拧着钢笔帽,边说:“看着长大了,还是孩子气的很。”

    梅轩宇知道他指的是因坦,就说:“工作也是独当一面的。不说谁会知道,跑到这么偏的地方来工作,瞧那风尘仆仆的样子,我看着都怪心疼的……成天看多少人在您面前夸他有出息啊。”

    “当着我的面,能说他的不好么?”彭近知看看自己这位幕僚长。对跟随自己多年的部下,他倒是没什么可客气的。“他这事先一放,我找时间跟他好好谈谈。先办正事。”

    梅轩宇一点头,去通知其他几位同事过来。

    彭近知取出眼镜来戴上,准备开始工作了……

    看着火车疾驰远去,彭因坦缓缓出了口气,这才看看索锁——她仍然是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个方向。

    “走吧,咱们进去。外面真冷。”彭因坦说。

    索锁身子有点儿僵硬。她抬手拉住彭因坦的手。

    彭因坦被她的手冰到,看了她,说:“手这么凉。”

    她心情的激动和不安,或许还有隐藏的愤怒、不甘和恐惧,在刚刚都强行压制了下来。在这之前她说怕自己情绪会失控,但她并没有。这份自制真让他佩服,也莫名有些难受。

    “回去暖和一会儿,咱们也该检票上车了。”彭因坦说。

    他语气轻松,仿佛刚才的事微不足道,完全可以转瞬即忘。

    索锁却看看他,好久不吭声。

    她回到候车室照旧坐在彭因坦身边。彭因坦把她的包、他的包、行李箱全都堆到她那里,她都机械地接手。她的小身子都要被这些东西埋住了,还浑然不觉。

    “索锁。”彭因坦终于忍无可忍,把背包取过来放下,双手夹住她面颊,让她看着自己,“回魂来!”

    索锁的眼珠子转了转。

    “不就碰上我爸了嘛。”彭因坦说。

    “我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她说。

    彭因坦双掌一用力,索锁的嘴巴嘟起来。她的脸色苍白,嘴唇也是淡淡的粉色。他揉揉她的腮,说:“他该是什么样?在咱俩面前,也不过就是个俗了吧唧的爸爸……又不是什么凶神恶煞。”

    索锁缓慢地眨了眨眼。

    彭因坦提到他父亲,鲜少有态度好的时候。

    她嘴巴动了动,说:“你好好说话。”

    彭因坦放下手,拧开杯盖递给索锁,说:“你喝口水。我看你紧张的都快脱水了。”

    索锁喝水。

    有点儿呛,她咳嗽了两声。彭因坦拍拍她的背。她不咳了,他的手却仍然没拿开,而是继续缓慢地拍抚着她的背……索锁歪着头看他——好像是那天晚上那样,她睡不着,他轻轻拍着她,哄她入睡、让她安稳……

    她没有跟彭因坦说,他说的其实不对。

    虽然彭近知不是什么凶神恶煞,可比虚幻的凶神恶煞更可

    怕的是,他是现实的令人闻风丧胆的铁腕人物……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么温和亲切,待人接物如寻常长者。

    她心乱如麻……

    彭因坦听到广播,他们要乘坐的列车已经开始检票,拉着行李背起包来带索锁去检票。边走,他看看索锁,说:“你别多想。你看他,跟平常人一样赶火车、坐的还是二等座,连咱俩都不如。一般人都认不出来他。而且这种事他常干。据说这样比较容易发现问题,有什么事说走就走,飞机延误的时候多,他就坐火车……以前也这样的。听说有一次因为飞机延误耽搁他的事儿,还打电话过去骂人。”

    索锁讶异。

    彭因坦笑,再说起来已经有点儿调侃的味道:“他讨人嫌就在这些地方。给安排好的,说不看就不看,说不用就不用。干什么,非得自己亲自摸熟了为准……走吧,以后再跟你说他的事。我爸……按理我是不该说什么的,可是得让你了解了解他——好歹丑媳妇今天算是过了一小关。”

    索锁坐到座位上,恰好听到最后一句话。

    过了一小关?

    她相信彭因坦只是在尽力宽慰她。好让她觉得自己在他这里和他的家里人中间都会是受欢迎的……可她才不信,以他的聪慧,会看不出来他父亲对他们俩关系的态度很有保留。

    他父亲很和蔼是没错。也很客气。甚至看她的目光里都没有丝毫不悦,也看不出有所审视和挑剔。

    这也就意味着,他是了解她的基本情况的,应该不需要靠见面后的交流来确认什么了。于是他的客气,就代表了疏离。

    这种客气,她在彭因坦的外祖母那里见过……

    她看着彭因坦毫不在意地把行李箱放在头顶的架子上,等他坐下来,她说:“这哪能算是过关。”

    “算。见着面就算。”彭因坦见她没有要放松的迹象,笑笑,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让她靠过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说:“在我心里,你早就把所有关隘都闯完了。他们喜欢你,是锦上添花;不喜欢你,也无关大局——他们有可能不喜欢你吗?”

    索锁听着,闭上眼。

    “爱屋及乌。”索锁说。

    彭因坦听出她声音里有笑意,也笑了。不过索锁大概是笑他的成分多……他摸摸她的额头,问:“又想睡?”

    “嗯。”索锁答应。

    彭因坦叹了口气,说:“你该有多累啊,总是睡啊睡的。好,你就睡吧。”

    索锁缩了下,还是靠在他肩膀上。

    他看到她的小包敞开一点,露出那个纸袋来,问:“我能看看么?你买的什么?”

    索锁把包都给了他,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彭因坦把纸袋抽出来打开。是两套明信片。他饶有兴趣地翻看着明信片上的图片和文字介绍。过了好一会儿,才听索锁问:“你是不是到一个地方,就喜欢写明信片寄回家?”

    “是啊。”彭因坦随口答应着,“你怎么知道的?”

    “你没给爸爸寄过吧?”索锁又问。

    彭因坦把明信片收好,重放回纸袋里。从索锁的小包里拿出自己给她的那支润唇膏来,涂在她的嘴唇上,说:“……这你都知道,神算。”

    “下一回,也给爸爸寄一张吧。”索锁说。她想起那位彭叔叔说到儿子和明信片时候的神态语气,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酸……她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但她也不敢再继续想下去,饶是如此,她还是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彭因坦察觉,又摸摸她额头。

    索锁坐直了,说:“没感冒。我去下卫生间。”

    彭因坦看她脸色发白,二话没说就起来陪她一起去。索锁本不想让他陪,但这会儿她的确不舒服,只好由着他。

    彭因坦站在门外等着索锁,过了好一会儿,卫生间的门才开了。

    索锁的脸比进去的时候颜色还差。

    彭因坦心里一急,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眼见索锁脚下一滑,就朝他一头栽了过来。

    ——————————————————————

    亲耐滴大家:

    明天除夕,停更一日。大年初一,恢复更新。

    提前祝大家新春快乐!o(n_n)o~

第十八章 旋转的木马 (十)() 
彭因坦幸亏眼疾手快,一把将索锁托住。

    索锁伸手揪住他的袖子,还想说什么,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彭因坦使劲儿托住她下滑的身子,一转头,对着走过来的人说:“借过、借过……”

    他们的座位离的不远,彭因坦几步走过去,将索锁放在座位上。

    他轻轻拍着索锁冰凉的脸,轻声叫她。她的脸色惨白,眼睛紧闭,嘴唇都没了血色。

    身边有人问这是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彭因坦说谢谢,麻烦谁帮忙请列车员去找列车长,问问车上有没有医生瓜?

    有人应声说好的好的。

    他心跳的很急,弯身再叫索锁,声音高了点儿。凭经验来看,索锁的情况不算很严重,可是他不敢大意。这一急,他额头上汗珠滚滚而落。

    索锁手还揪着他的衣袖,就是那么一会儿而已,似乎是他呼唤中的焦急触动了她,她睁开眼睛。

    “索锁?”彭因坦扶住她。

    索锁缓慢地眨了眨眼,看着他,闭上眼睛,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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