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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万万岁-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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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西溏后退一步,手里拿着那纸也跟在飘然落地,半响她开口:“原来如此……”
原来她看到“付铮”二字不由自主潸然而下,也是因为她对付铮有了情意,就算他身死,她心里也是惦记的。
魏西溏自己突然笑了出来:“难不成朕重活一世,还是遇到了和东方长青一样的人……这天下还有什么人是值得朕信任的?”
相卿抬眸看她,然后抬脚朝她走近一步,试探的伸手,握着她的手,轻声道:“陛下,臣待陛下之心众所周知,臣对高官厚禄皇权天下并无野心,臣心中,唯有陛下才是最重之人……”
魏西溏的眼眶有点红,她不是哭的旁人,她是哭的她自己,难道这就是她的命数?
她对付铮没有印象,自然不会去缅怀,如今就算知道付铮的存在,可那也是个存在过的人,她依旧没有多少印象。
若是她怀疑相卿所言,可相卿手里那封密函她却糊弄不了,就算她忘了是自己所写,那字迹却千真万确是自己的。
相卿拉着她的手,偶尔他抬手,伸手擦掉她眼中的泪,低声道:“陛下,臣知陛下对臣尚有疑心,臣盼着陛下对臣敞开心扉的那日。臣虽不懂太多人间男女情事,可臣却知臣心中时时刻刻不在想着陛下。”
魏西溏长长出了口气,然后道:“朕心中有些乱,朕想一个人静静……”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倒是柔了几分:“朕知你心意,只是今日之事让朕受了惊,你且回去,待他日朕再传你。”
这话说的亲近之意十分明显,相卿的脸上分明有了受宠若惊的喜色,他似乎没料到陛下会突然这样跟他说,他点头:“臣遵旨,陛下也切莫胡思乱想,只需好好歇息便可。”
魏西溏点头:“你退下吧。”
“臣告退。”相卿恭敬的低头,慢慢退了出去。
魏西溏站在原地,等相卿退出去后,才慢慢退到台阶边,慢慢在台阶上坐了下来,神情无比的萎靡。
待柯大海半天没听到动静,进来之后,才看到陛下竟然就这样一个人坐在台阶上,一动不动。
柯大海大惊:“陛下!您这是……”赶紧过来伸手去扶:“陛下若是乏了,老奴扶您去寝宫歇着,您这样坐着,地气破凉,万一龙体抱恙该如何?”
一大群人急忙把魏西溏送回去休息。
那边相卿出来,在宫内的回廊上老远便看到了无鸣,无鸣等他走近,才转身看着他:“见过左相。”
相卿在他面前站定,细长的眼微微挑起一端,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他,轻声道:“魏侍卫好性质,这是专程在这里等着本尊,还是等看这宫里夜晚的景致。”
无鸣抿着唇,盯着他,半响才道:“左相大人自己做了什么,难不成还要无鸣提醒?左相大人别忘了,无鸣可是陛下的守护之人……”
相卿低笑:“你当本尊把你放在眼里?本尊可曾做过半点伤害陛下之事?魏侍卫的职责是守护陛下,陛下在一日,你在一日,旁的事,本尊还劝魏侍卫莫多管,否则哪日陛下高枕无忧,魏侍卫倒是丢了性命,如此守护星,实在不值。”
说完,相卿抬脚,继续朝前走去。
无鸣的眉头拧着,他跟在相卿身后,开口道:“左相大人好胆魄,只是,左相大人一定不知,这世间的事,早晚都有水落石出的一日,就算瞒的了今日,也必然会在日后被捅破……”
相卿站住脚,没有回头,只是冷笑一声:“谁说不是呢?又或者,真有那么一日,又有谁人在乎?”言毕,他再次抬脚,这一次,没再回头。
无鸣站在原地,握剑的手紧紧抓着剑柄,似乎那剑一念之间就会呼啸而出。
可最终,他还是松开了手。
京都驿馆内,高湛正在让人收拾东西,打算明天一大早就离开金州回去,一群下人和随从正忙的热热闹闹,一个下手跑进来,一脸谨慎的跑到高湛身边,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主子,左相大人来访!”
高湛的眉眼挑了下,他略一思索,道:“请左相大人进来吧。”又看了眼周围,道:“大家先停下,把客堂腾出来,有贵客来访。”
天禹这位声望颇高的左相大人慢慢行了过来,一身白色的长袍,身侧一左一右跟了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小童,待他进了门,高湛急忙站了起来:“下官见过左相!”
相卿慢慢的走到主座,直接坐了下来,那两个小童站在他身侧,犹如两个木偶人一般,一动不动。
周围没有旁人,高湛被漠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左相大人不理他,他便自己跟着过去,毕竟是左相来访,他也不能站在门口当门柱子:“不知左相大人夜晚来访有何指教?下官若有不到地方,还请左相大人海涵一二。”
相卿发出一声低低的冷笑:“高城主如今春风得意,倒是有些忘了形。”
高湛一脸不解:“不知左相大人此话何意?下官素来胆小,未曾得罪过京中权贵,更未曾对左相大人有所不敬,不知左相大人此话怎讲?还是下官何时无心之言,让左相大人心有不满?”
“呵,”相卿还是那样的小声,口中道:“听说今日你被陛下召见,陛下就去了皇陵,可有此事?”
高湛应道:“却又此事。下官自幼以来,一直得青王殿下照拂,如今下官略有所成,变想借着陛下的恩典,跟陛下讨赏前去祭拜,未曾想陛下竟也要同去。不知左相大人提起此事,可是下官哪里做的不妥?”
高湛从来都是聪慧果然的,多年在外的浪迹生涯,让他对很多事都极为敏感,比如他突然想到了,陛下把付大哥忘的一干二净之事,可是和这位与陛下传了些暧昧之言的左相大人有关?否则,他怎会突然亲临,为了这事专程询问?
相卿冷笑:“本相一直都高大人是聪明人。”
“左相大人谬赞了。”高湛一脸的惶恐表情。
“不过,本相倒是觉得,但凡聪明之人,大多比那些愚昧之人死的要快些。”相卿伸手,结果小童呈过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只不知高大人这份聪明,究竟是短寿的,还是长寿的。”
高湛急忙道:“下官虽有些小聪明,可并无大智慧,不知左相大人此话何意,还请左相大人明言,下官若有不到之处,下官一定及时纠正!”
相卿点头:“你能活这么久,也不是没有道理。今日本相去见了陛下,跟她讲了她为何记得所有人,却独独忘了青王殿下一事,陛下如今正在伤怀,本相不希望任何人再打扰到陛下。对于青王一事,宫中诸人文武百官乃至皇太后都很是小心,不曾在陛下面前提起青王殿下,就是担心陛下闻名思人自顾伤怀。天禹江山是陛下打下,绝不能毁在儿女私情当中,更何况,陛下和青王情意颇深。你今日倒好,公然提起青王,甚至还和陛下前往皇陵缅怀,你是要陛下重活在当初满目伤怀睹物思人的境地当中?”
高湛愣了下,半响他急忙走到相卿面前,直接在他面前跪下:“左相大人息怒,是下官糊涂!是下官为了个人小私忘了此等大事,下官再不敢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免增陛下烦劳,徒伤悲之情。”
他这承认的倒是利索,相卿伸手递过茶杯,“你如今是陛下信任之人,也有封号在身,可你别忘了,你终究是罪臣之后,甚至还是谋反的罪臣之后,只要本相在一日,就轮不到你越过本相接近陛下,若再让本相发现你对陛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的死期便也不长了。”他冷笑一声,道:“就算你生死无惧,那你也别忘了,你如今可是有家室的人,听说你但有个儿子,还有个女儿,这里还没来得及恭喜高大人。”
他说完,笑的冷意森森,站起来,径直离开驿馆。
高湛跪在原地,等人走了才慢慢爬起来,脸上表情由开始的一脸惶恐变的严肃起来,左相一番威胁,高湛自然听到。
成了亲有了家的人,自然是家人为重,高湛能在外乱跑,正是因为家中无忧,妻美子孝,和美幸福,若是家人遭受威胁,他定然跑不安稳的。
相卿前来一番话,他听的分明,可更让他吃惊的,却是陛下那边的状态。
左相那话的意思,是说其实陛下忘却青王之举,是有人故意为之?宫中诸人甚至不在陛下面前提起青王,也是有人授意?
高湛想知道的是,陛下此状,陛下自己可是清楚的?
高湛想不通,为什么?
若是陛下知情,那是为了什么?陛下和付大哥的孩子都有了,付大哥那样的为人,陛下为何要故意忘了付大哥?
若是陛下不知情,那是不是说,其实陛下是受人蒙蔽,被人利用,故意忘了付大哥?
不管是那种情况,高湛都觉得不能接受,毕竟付大哥对陛下的心思,他最清楚,否则,当年付大哥也不会拼死拼活替陛下打江山。
不过,相卿今日到访,倒是提醒了高湛,他确实不便在陛下面前多露脸,陛下对他信任有佳,一旦被人盯上,且不论是不是左相,就算是旁人,他也要顾虑下家中的妻儿老小,他不再是当初那个孑然一身之人了。
高湛略一沉思,去了书桌旁,提笔写了一封信,然后命人送了出去。
他不能见陛下,可有人能见啊!
他是陛下面前的近臣,陛下对他偏爱有佳,可有人却是跪在陛下面前一天一夜,也不会被人怀疑的。
那封信送到了明王季统的手里。
心里并没有多说旁的,只是拜托他在金州的日子,对左相多加注意。
季统有些诧异,高湛来到金州之后并没有来找他,其实季统也知道自己如今身份尴尬,能远离的话自然是好的。
季筹从外地回来之后,已经过来找了他好多次,可每次都被季统以事务繁多为由撵了回去,季筹一面都没见到。
虽然知道大哥是为了自己好,可季筹还是忍不住的伤心。
对于旁人的风言风语,说什么季统忘恩负义之类的话,季筹也不去反驳,知道这根本就是大哥希望的。
季统看着手中的信,进了房里就烧了。
他对京中的消息并不大打听,也不关注,所以对于如今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不过高湛突然送来这封莫名其妙的信,倒是让他有了些警醒,高湛早已不是当年个胖小子,他肯定不会无缘无故送封没头没尾的信过来。
掉头让自己的亲信去打听了,待他听到之后,倒也没觉得有什么,陛下前去祭拜付大哥,这根本就是很正常之事,这事有什么好说的?
可高湛让自己盯着左相是什么意思?
心里虽然疑惑,季统还是上了心,他的人自然不能随便出头,随意,他给季筹去了信,让季筹找了他店铺里的生面孔去了。
在第二日一大早,高湛便带着一行人离开金州,然后前往一个边远小镇,把他家娘子的一个远房亲戚的一对双胞胎孩子接了,带了回去。
小曦儿和小墨儿哭死了,可是母皇说什么也要把他们送走,两个小家伙齐齐认为母皇不要他们了,魏西溏只能说了一堆话哄了。
顺便被魏西溏送走的,还有那位在金州颇有声望的颜家老太傅,至于用什么法子跟在两个小殿下教授学识,高湛早已安排好,倒是不需要魏西溏多操心,她要做的,就是派出最好的暗卫,时时护着那两个小东西。
虽然她信任高湛,但外界的环境毕竟不是高湛说了算,有备无患多加小心总是没错的。
两个热闹的小东西被送走之后,皇太后还悄悄抹了鼻子,又不能让魏西溏看到,结果就直接去佛堂,谁来都不见了。
魏西溏得知之后,只能叹气。
她这两日心事重重,因着青王的事给她的冲击颇大,是以精神也差了些,再她让人翻了史册过后,才发现正如相卿所说,史册所记载之事,正是相卿所言那般。
皇家秘辛多,遮丑是自然的,当年东方长青谋权多位之后,不是照样把他自己写的冠冕堂皇义正言辞吗?
只有她知道,一派胡言,东方长青不过就是一个乱臣贼子罢了。
她翻着那些史册,最后也失了性质,不过都是历代帝王为了名垂千史而让人史官记得歌功颂德的话,真正是什么样的,谁知道?
可真正名垂千史的帝王究竟有几人?大多碌碌无为,要么就是借了前人光,勉强在位几十年图个安稳罢了。
自古名垂青史不易,倒是一个不小心就会遗臭万年。
她让人把史册送了回去,宫里少了那两个小东西,突然觉得安静不少,魏西溏也不便去打扰皇太后,一个人倒是显得有些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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