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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悍妻-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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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亲近之人,得了主母厌弃,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不把她放眼里,整日给她甩脸色,那样子的姨娘不要也罢。
她坦白白鹭和青水院之事,是想宁樱记着她的好,有朝一日,宁樱需要人笼络留住谭慎衍的心,第一时间想起她来就好。
翠翠的心思,宁樱是看不明白的,宁樱斟酌一番,微微一笑,虚扶了下手,“你起来吧,青水院的事儿我知道了,我叫你来,是念你跟着我三年,我这人恩怨分明,当时来国公府前问过你们,我见你是个明白的,世子爷应承不纳妾你们也是知道的,我不是傻子,无缘无故给自己找气受,再过些日子,我让人打听打听,为你们置办份体面的嫁妆,你们年纪不小了,总不能一直不嫁人,你觉得如何?”
这番话,她说得直白,谭慎衍说过不纳妾,她万万没有安静的日子不过,给谭慎衍纳几房小妾膈应自己,她们都是要嫁人的,翠翠聪明的话,知道怎么选,如果翠翠不死心,为了安宁,宁樱怕容不得她了。
翠翠垂着头,神色呆滞,她当然听出宁樱话里的意思了,屋里静得针落可闻,仿若能听到她自己的心跳,有些事儿,终究不是她该肖想的,良久,她慢悠悠抬起头,重重的给宁樱磕了个响头,声音掷地有声,“奴婢听小姐的。”
其实,她心里隐隐有感觉,宁樱眼里揉不得沙子,怎么可能主动给谭慎衍纳妾?
说开了,也好,之后闻妈妈便不用防苍蝇似的防着她了。
“成,白鹭那件事你当不知,先下去吧。”翠翠心悦谭慎衍,她以为翠翠会拐弯抹角的故左而言他避过这个话题,没想到短短时间内,翠翠心里已经掂量清楚利害,她皱着眉头,脑子里模模糊糊闪过许多事儿,摆了摆手,端着金桂倒了的菊花茶饮了小口,待翠翠退下去了,她才与金桂道,“你觉得翠翠是个什么样的人?”
金桂立在宁樱身后,望着院子里的两排樱桃树,沉思道,“世子爷心里只有您,翠翠心思通透,懂得该如何取舍,奴婢们自幼服侍人,没遇到小姐之前,吃了许多苦,翠翠是被爹娘卖了的,小时候跟过许多人家,不好的记忆更多,遇着位宅心仁厚的主子解救她于水深火热已是她最感激的事情,再奢求更多,盛极必衰,翠翠心里是怕吧。”
金桂是宁樱的大丫鬟,忠心耿耿,她也曾遭遇过不好的事儿,因而对能服侍宁樱心存感激,她大概清楚翠翠的想法,见宁樱望着杯里的菊花出神,她又道,“翠翠怕得了小姐厌弃,没人撑腰,连现在的日子都没了,过过苦日子,对衣食无忧的日子便会格外珍惜,府里的丫鬟,除了心术不正,一心往上爬的,大多数人更想安安分分过日子,解决温饱足矣,出身不是她们能选择的,她们能做的是好好活下去。”
她是丫鬟,更明白丫鬟的想法,丫鬟和寻常百姓没什么区别,都希望安稳度日,没有饥荒瘟疫,平安到老。
宁樱沉吟,翠翠心里是这个想法吗?为何上辈子和胡氏同流合污,胡氏有她什么把柄不成?翠翠的回答的确让她错愕,不由得生出诸多感慨,“等出了孝期,我问世子爷他身边可有忠厚老实的,你们的亲事慢慢来,走吧,去青水院瞧瞧怎么回事。”
谭慎衍在青水院藏了人宁樱是不信的。
青水院在青湖院外边,沿着抄手游廊,绕过一片湖就到了,青水院坐落于湖的南边,绿树红花,相映相称,院墙外站着两个守门的婆子,宁樱走上前,二人伸手拦着不让进,态度看似不卑不亢,实则极为嚣张。
“世子夫人,院子里住着的是贵客,没有世子爷的吩咐,谁都不让进,还请世子夫人莫为难老奴们。”矮着身子,面容肃然,嘴角依稀噙着嘲讽的笑,笑什么,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清楚。
宁樱不与她们计较,理着衣袖上的花纹,不疾不徐道,“我硬要进去呢?”
二人嘴角讽刺意味更甚,其中的长脸婆子上前一步,“别说老奴没提醒世子夫人,院子里住着的是世子爷的贵人,开罪了世子,后果如何您自己明白,老奴劝世子夫人还是回吧。”
宁樱心中冷笑,扬手唤人把两个婆子捆了,色厉内荏道,“祖父死前让我管家,可没提醒我哪儿是我不能去的,你们胆敢以下犯上拦了我去路,真是好大的胆子,把人捆了带去青竹院请国公爷发落。”
两人没料到宁樱突然来这一出,呆了一瞬,便看几个婆子手脚麻利的冲了过来,二人在府里有些年头了,一看几人便知是老国公留下来的人,面色煞白,哪还有什么架子,双腿一软就朝地上跪去,却被冲过来的婆子拉住了。
“你们的礼我不敢受,送去青竹院。”丢下这句,宁樱冷冷的走了进去。
院子里花团锦簇,一盆盆花儿竞相绽放,香气扑鼻,院门口闹的动静惊动了屋里的人,门被拉开,走出来两个妙龄女子,一眼瞧去,宁樱心下暗骂了句谭慎衍,面上却不动声色。
宁樱身侧的金桂却微微变了脸色,侧目打量着宁樱的神色,世子爷真的动这两个女子了?
两人似乎认识宁樱,翼翼然迎上来,言笑晏晏给宁樱行礼,“奴婢二人见过世子夫人。”
宁樱垂着眼,二人蹲着身,她的角度望去,刚好将二人脖颈下的风景瞧得一清二楚,说话的人穿着身五色锦盘金彩绣圆领绫裙,领口往下,横侧开了一条缝,缝不宽不窄,恰到好处的修饰胸前的**,胸前如两座相邻的雪山,于云层中露出大半,乍眼望去,依稀能识别雪中傲然立挺的红梅,宁樱扫了眼,只觉得气血上涌,热气集中于脸颊一处,烧了起来。
两人差不多的装束,身段窈窕,□□,同为女子,她都看得热气腾腾,何况是男子了。
宁樱进了正厅,兀自在桌前坐定,地上铺了层绒毯,落地无声,轻盈媚态,被二人描绘得淋漓尽致,宁樱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奴婢沉鱼。”
“奴婢落雁。”
宁樱嚼着这两个名字,脸上的端庄有些维持不住,这等美人在怀,谭慎衍能坐怀不乱?
宁樱打量屋子两眼,比起青湖院的简单,这屋子可用富丽堂皇来形容了,墙边立着一面柜子,柜子上摆满了女儿家的珠宝首饰,琳琅满目,金光闪闪,红蓝绿的宝石,看得人目不暇接,光是柜架上的首饰,就能抵寻常百姓一辈子的开销了,谭慎衍,真是好大的手笔。
宁樱收回目光,故作漫不经心道,“世子爷忙得脚不离地,平日对你们照拂得过来吗?”
二人面色含羞,如院子里的花儿,娇美柔弱,惹人怜惜,宁樱面色一凛,冷意爬上眉梢,只听沉鱼说道,“世子爷不是整日都来的,外边事情忙,世子爷甚少来一回,而且。。。。。。”
说到这,沉鱼抿了抿唇,娇艳欲滴的红润似乎要被抿唇水来,宁樱只觉得胸口压着一团火,她知道胡氏不怀好意,借着翠翠的嘴把自己引过来一定另有目的,然而,她仍不可避免的生气。
沉鱼察觉宁樱脸色不太好,迟疑了会儿,继续道,“世子爷不在这边过夜,世子夫人别想多了,奴婢们和世子,清清白白的。”
宁樱葱白般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意味不明,“是吗。”
“是的。”边上的落雁战战兢兢回答,好似有些怕宁樱,声音比沉鱼低,但明显更动听,靡靡之音,说的便是落雁吧。
过了会儿,外边人说国公夫人来了,宁樱还未来得及起身,外边已传来胡氏的尖细关怀的嗓门,“慎衍媳妇,发生什么事儿了?你让人压着那两个婆子来青竹院做什么?”
说话间,胡氏到了门口,一身裁剪得当的素色衣衫,她身子清瘦不少,显得衣衫有些空大了,宁樱在宁府陪着黄氏生产,有些日子不见,不知胡氏发生了什么,瘦得如此厉害,站起身,笑吟吟给胡氏行礼,“母亲怎么来了?听说青水院住着客人,我管家这么长时间了竟不知有这等事,今日得空,特意来瞧瞧。”
青竹院离这边少说一炷香的时辰,她前脚到,胡氏后脚就来了,若非胡氏早有预谋,怎会来得如此巧合?
胡氏像没见着地上的人,先是一脸惊讶,随即想起什么似的,脸上恢复了平静,语重心长道,“她们算不得府里的客人,哪有客人在府上一住就是几年的。”说完,目光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宁樱,好似有些惊讶,“慎衍媳妇真不知她们?”
“母亲说笑呢,我如果知道府里住着客人,早就接见了,怎么可能今日才来,听母亲的意思,像是早就知道了?”宁樱脸上挂着得体的笑,从容的问胡氏。
胡氏看不出宁樱的想法,讪讪的点了点头,这才把目光落在二人身上,长长叹了口气,“约莫是慎衍没和你说,那孩子,从小就是个心思重的,不过男人嘛,哪有不三妻四妾的,左右越不过你去就是了,你也别生气,什么话好好和慎衍说,人再好看,身份地位搁那儿摆着。”
宁樱若有所思瞥了胡氏一眼,故作不懂胡氏话里的意思,“母亲说的什么话,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了。”
胡氏心下鄙夷,想着宁樱装傻充愣也不行了,这两个人伺候过谭慎衍,势必是要送给谭慎衍的,于是,拉着宁樱,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无外乎女子要端庄贤惠,三从四德,这些话,宁樱上辈子没少听人说起过,胡氏也曾义正言辞的指责她不够善解人意,她笑着打断胡氏的话,“母亲如何知道她们是世子爷的人,莫不是二人和母亲有什么关系不成?要知道,儿媳管家这么久了都不知道呢。”
胡氏一怔,没料到宁樱反过来试探她的话,胡氏心下犹豫想着事已至此,瞒着也没什么意思,大方应道,“慎衍年纪大了,总不能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他毕竟是家里的长子,外边不干不净的女人我可不敢送给他,早些年从我娘家族里挑了她们出来,本想着等慎衍成亲后再让她们去慎衍跟前服侍,没料到。。。。。。好在肚子没动静,不然的话,没成亲就有了庶长子,我这当母亲的难辞其咎,你也莫觉得委屈了,她们性子良善。”
宁樱就说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儿,原来是胡氏的人,胡氏说话真是滴水不漏,生怕她不知二人在府里住了几年,没成亲有了庶长子,宁樱冷哼,给身侧的金桂使眼色,金桂会意,悄悄退了出去。
胡氏看在眼里,面上不动声色,拉着宁樱坐下,说起沉鱼落雁的好来,沉鱼落雁站在桌前,红润的脸颊有些泛白,也不知过了多久,外边人说世子爷来了,二人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胡氏看来,又是另一番意味了。
她说得口干舌燥,宁樱硬是没提及让二人搬进青湖院的事儿,谭慎衍以来,二人背后有了撑腰的,胳膊拐不过大腿,宁樱能忤逆谭慎衍不成?
“慎衍来了,要我说,不过两个丫鬟,别损了你们小两口的情分,青湖院屋子多的事儿,腾一间出来给她们不费事。”胡氏面上尽是为宁樱好的神色,不知情的还以为胡氏是宁樱亲母呢。
宁樱坐着没动,“我如果不同意呢?”
胡氏笑意一僵,“你不同意?”
“对啊,我不同意。”宁樱理了理衣衫,不看沉鱼落雁,而是直勾勾的望着胡氏,“听母亲说沉鱼落雁是好的,母亲正喜欢她们,如何不留在自己身边伺候?儿媳身强力壮,凡事能自己操持,身边用不着太多人服侍。”
胡氏嘴角一歪,脸上的笑顿时冷了下来,“二人已经是慎衍的人了,你想耍赖不成,妻为夫纲,你这是犯了七出之条,善妒。”
宁樱没和胡氏辩解,看胡氏气得额头青筋都出来的,心里高兴,笑了起来,“对我,我就是善妒,母亲想说什么?母亲是个宽容大度的,就把二人带去青竹院吧,”
语声落下,谭慎衍已进了屋子,宁樱也不想继续周旋下去了,恶狠狠瞪了谭慎衍一眼,“你自己和母亲说吧,我说的,母亲听不进去。”
两人是胡氏的人,谭慎衍不可能连裤腰带都管不住,白鹭借翠翠的嘴巴把自己引到青水院来,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宁樱没有蠢到由她们摆布的地步。
谭慎衍初听福盛说府里出了事儿,以为宁樱不好了,丢下刑部的事儿匆匆而回,待听福盛说和青水院有关,谭慎衍才想起还有这桩事,宁樱心眼小,早先为了卓娇气成那样子,如果被胡氏故意带偏,不知怎么和自己闹呢,想着这个,谭慎衍心下不安。
好在,宁樱脑子清醒,没入胡氏的圈套。
胡氏见着谭慎衍,脸上又有了笑,“慎衍回来了,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沉鱼落雁伺候你这么长时间了,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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