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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爽约-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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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眼龙抹把眼泪,“自从你……不在之后,人心就散了,后来官府来围剿,咱们打不过就跑了。京城呆不下去,我们流落到这儿,集结了一帮兄弟,又占了这个山头,老七他们跟着一起过来了,正在后山训练山兵,我这就叫他过来……”

    樊离按住他身子,“这个先不急,有件事——前天你们可劫上山一个女人?她现在哪里?”

    独眼龙怔了下,“大哥你是说她?”

    看着樊离,目光中渐渐透出狠意,“对,那个冷心冷肺的婊/子,上次在京城里没有杀得了她,让她多活了几天。苍天有眼,如今她又落到咱们手上,她之前辜负了你,大哥你如今来了正好,想要怎么处置她咱们都……”

    “放了她。”

    独眼龙张了张嘴,“大哥你疯了!那贱人当日怎么对你的,她……”

    樊离眯了眯眼,“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误会。”

    “你难道又被她迷惑了!咱们的山寨都……”

    樊离一把抓住对方的手,紧紧盯着男人的眼睛,“她现在是我老婆,你若还当我是大哥,以后就要敬重她,不要再纠缠以前的事!”

    ……

    爽儿双臂抱膝,缩在阴暗的柴房里,冷得瑟瑟发抖。

    她不关心自己被掳上山几天了,也不关心有没有人来救她,自从那天在山下又见到那个独眼龙,她就知道,这是报应来了。

    之前在京城里他没杀成她,但是心里已经恨透了她,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了去祭他大哥。以前爽儿还会为自己辩解,但如今她知道辩解也没用,山贼都是草莽之人,便和那人一样,好的时候能对你掏心掏肺,你若背叛了他,就会让你死无全尸。

    她被关在这里,看着太阳落下去又升起来,到了晚上时柴房里冷得像冰窖;白天里只有一顿饭,是凉透的硬馒头和水。

    她清楚的记得那个男人第一天掳她上山时对她说的话:像她这样的贱人就要不得好死,等过几天到了他大哥的忌日就拿她的心祭他。

    爽儿的视野一片模糊,也不知是因为流泪还是发烧的缘故,这个小小的柴房竟然让她产生种错觉,她觉得好像又回到当时的情景里,那一晚她和萧义山躲在京城外的寺庙里幽会,她冒险没回去,到了晚上大殿里很冷,她也像现在一样缩成一团,萧义山就搂着她,给她讲他小时候的事。

    他的怀抱那么暖,让她一点也感觉不到冷;他对她说话时温声细语的,别人决计想不出落云山的大寨主能这样对人说话。可是现在,给她那个温暖怀抱的人,细心哄着把她当宝贝的人,再也不在了。

    爽儿觉得心里空空荡荡的,像是结了冰,这柴房里都不让她觉得冷了。所以当柴房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时,她甚至有点期盼,大约是那些人来取她的心了,她终于可以还他了……

    柴房的门猛的被人撞开,爽儿仍木然的坐着,头都没抬。

    她的身子被人抱了起来,那人怀抱很暖,抱着她时动作很轻很小心,像是怕把她碰坏一样。爽儿勉强抬起眼,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睛,她的嘴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樊离凑过去,她却气息一弱,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爽儿发现眼前一片漆黑,柔软的唇正在不住吻她的脸,每一下都很轻,却是一直不停,像是在吻一件珍贵的宝贝,她的手也被人紧紧握着。

    吻落到唇上时,爽儿终于忍不住,微微动了一下。

    男人的动作停住了,下一刻却是更近的挨了过来,气息热热的呼在她脸上,“醒了?”

    爽儿不答理樊离,手指动了动想从他掌中抽出来。樊离低低笑出声,松开她的手,却是手臂一收,把她整个人都搂进怀里。

    爽儿发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连亵衣都没穿,那个人也是赤/裸着胸膛,和她肌肤相贴。她早知这人的禽兽行径,对于他这样做也不奇怪,只是心里堵得难受,于是闭上眼不说话。

    樊离在黑暗里又吻了她一会儿,最后轻轻握住她的手,“张诚家的原料已买了让人送去了,那些酒我已吩咐下去,晚些交上来也可以,不会有人为难他家。”

    爽儿听他提到张诚一家,心里一动,知道他们没事了才放了心。咬了咬唇,轻声道,“这还要多谢侯爷了,他们家是老实人,招惹了官府和山贼,怕是受了很大惊吓,再让他们酿酒不知还能不能安心酿。”

    一开口,爽儿才发现自己声音异常沙哑,喉咙也干疼得像有什么在拉着一样,她轻咳了一声,樊离已感觉出她的异样,点起了烛火,拿过旁边案上温着的水,半搂着她起来喂她喝了两口。

    晕黄的烛光下,爽儿的脸色被照得也有些发黄,她的眼睛微微睁着,没什么神采,柔顺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上,遮盖住裸/露的肌肤,一对锁骨都凸了出来,整个人显得十分纤细荏弱。

    樊离将被子拉高,把她整个身子都裹住,伸臂将她抱在怀里。爽儿身子软软的随樊离摆弄,她确实一点力气都没有,在山上那几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又受了凉,现在都感觉身子不像自己的,手脚木的没有知觉,微抬着眼看看周围,发现是间布置华丽雅致的屋子,她猜这又是在樊离在此处临时的馆驿里了。

    樊离低头将她唇角的水滴吮去,又在爽儿干裂的唇瓣上摩挲了一会儿,微离开一点儿,看着她的眼睛,“那酒他们酿不出来就换别的,只要是他家酒铺供的酒,官家都收就是了。”

    他的声音很轻,和声细语的,就像两人在边疆那段日子时的样子,爽儿定定和樊离对视了一会儿,便又垂下眼睛,看着锦被上的花纹不出声。

    樊离让她倚在自己胸前,一手蘸了桌上的药膏,探进被中慢慢帮她涂抹。独眼龙恨透了她,掳她上山后虽然没有立时杀了她,却也没让她好过,当天就给了她一顿鞭子。樊离的手指在那些伤痕上抚过,眉慢慢拧起来,手下动作却愈发温柔。

    等涂完了药,樊离又命人传膳上来。

    不一会儿飘着香气的素粥和小菜准备好,樊离舀了一勺粥送到爽儿唇边。爽儿稍稍别开脸,“我不饿。”

    樊离的眸色黯了一下,却仍柔声说,“你是几天没吃东西,胃口坏了,若是不吃怕会落下毛病,多少吃一点。”

    爽儿便张开嘴,由着樊离喂了几口稀汤,待他又舀了一勺送过去时,爽儿又是摇头,似是很疲倦的闭上眼睛。樊离知她肠胃稀薄,太多也吃不下,便不勉强,擦净她嘴角就搂着她睡了。

    第二天樊离醒来,却见怀里的人睁着眼,不声不响的缩在他怀里,眼中是异常脆弱的神色。樊离伸手碰她的脸,爽儿哆嗦了一下,抬起眼看他。

    樊离见她眼睫上湿漉漉的,不由动了下眉,轻轻抚着她脸颊,“怎么了?”

    爽儿的眼睛清清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侯爷,你为什么要去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如今是手足伤了自己衣服;饭渣表示很难过。

第68章() 
樊离没想到爽儿醒来便问这样的话;看着她的眼睛;一时无语。

    “侯爷之前说我是水性杨花;虚情假意的女人,其实也并非都是冤枉。妾身确实辜负过别人,便是对侯爷;也曾设计陷害过,您既知我是这般的品性,何必再做那些徒劳的事情,我的心是冷的,您就是救多少次,也捂不热的。”

    女子神情冷寂,眼睛里是自暴自弃和百无生意的神色;便和那天在柴房里被发现时一样。

    樊离眼中神色一黯,随即用力把女子搂进怀里,紧紧握着她的手,“你想的太多了。本侯喜欢的人,就不会在乎她以前是什么样的……之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以后本侯会好好待你,再不会让人欺负你。你娘还在京城等你,待你身子好些,我就带你回去。”

    爽儿垂着眼睫不说话,樊离吻了吻她的额头,起身命人进来侍候。

    爽儿本来身子就弱,在山上时又受了寒,回来就发了烧,吃过药也是没什么力气,倦倦怠怠的躺在床上。

    随后的几天,她足不出户的在屋里养着,下人们端上药来,她勉强也喝下,饮食上却吃的不多。樊离没有公务时都会陪着她,三餐也是和她在一起的,爽儿吃的慢他就陪着,有时自己亲手喂。爽儿也不似之前那般抗拒,樊离喂时她就勉强多吃一些,他搂抱着她对她事事亲力亲为她也没意见,乖巧的像是由人饲养的小猫。

    樊离感受到她这样的变化,起先是高兴,以为她是肯顺遂他了,但是后来他发现,她对谁都是如此,不声不响,眼睛里是无所谓的态度,像是一堆烧尽了的火,再也没有热气。

    樊离见爽儿这样,又想到她那天早上说的话,心里隐约知道她这样的原因。他心里后悔难受,但又不敢对她坦言自己就是那个人,他知道自己之前对她伤害太深,若是言明了怕她永远不会原谅他,两人便连这样的相处都做不到。

    是以樊离格外留心对她好,日夜不离的陪在她身边,便是有十分重要的事要出去也是办完很快回来。爽儿从来没见樊离有这样耐心的时候,便是在边疆时他还会和她偶尔逗嘴,耍些大男人的威风;如今却是百依百顺,拂她意的事他绝不会做,能让她有一丝宽怀的他立刻办到。

    晚上时,爽儿睡得并不好,经常辗转反侧,很久不能入眠,樊离是一挨枕席就能着的人,就陪着她说话,爽儿不答他就自己讲,等爽儿睡了,有时夜里迷迷糊糊醒来,能感觉有人拉过被子为自己掖被角。

    爽儿的心冷了,但她并不是毫无知觉的人。

    之前樊离强占她又威胁她,她恨他,巴不得他死无葬身之地;她和金氏一起陷害他,不要他的孩子,到最后假死离开他,就是想永远摆脱这个人。结果天意弄人,兜兜转转一圈,她又回到他身边,还是他救了她。他求皇帝指婚又封了她娘,这一段日子来事事以她为先,爽儿不是傻子,她能感觉到樊离是真的在意她。

    晚上再睡不着时爽儿便闭着眼睛不动,她不想他为她做这么多。到夜深时爽儿觉出面上有些湿热,樊离正轻轻吻着她的面颊,吻到后来呼吸也渐渐有些急促。爽儿没有动,手却偷偷握紧了。

    这一阵子樊离一直搂着她睡,便连起夜更衣沐浴这样的事也是由他亲手做。然而除了帮她做这些,他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顶多是亲她的唇,睡前轻轻揉着她的身子把她揉暖了。她知道他有欲/望,可他却不在她面前表现,之前他曾给她怎样的伤害他们两人都记得,他不再做令她害怕的事。

    此时他在黑暗中吻着她,以为她睡着了这吻便有些难以自制,吻上她的唇时平日蜻蜓点水这次却格外缠绵了些,研磨的她有些疼。爽儿觉得他环着她的手臂收紧了,腿间也有了变化,一颗心突然跳得快起来。

    樊离却突然松开她,起身下了地。走之前仔细掖好了她的被角。

    爽儿在床上闭着眼躺着,听着隔间的浴室里传来水声,一下一下,像落在人心上。

    樊离一身水汽的回房时,见床上的人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将身子蜷成一个脆弱的弧度。樊离轻轻到床上躺了,没有动床里的人,自己主动靠过去,伸出手臂到前面环住她。

    爽儿在黑暗里睁着眼睛,感觉到那人将脸贴在自己颈窝处,轻轻蹭了蹭,随即便安静下来,呼吸也慢慢平缓了,好像这样的姿势是最自然的姿势,两人的身子便该这样契合。

    第二天樊离却是一早就出去了。

    爽儿经过这一阵调养,身子已好得多,但仍不愿动,懒懒倚在床上。正闭着眼,听到屋里一阵人声,睁眼看进来几个人来,穿得花花绿绿,手里拿着牵线和彩绘的人偶,旁边还有拿着器乐的。

    爽儿没什么精神,却也好奇,领头的上来满脸堆笑的鞠个躬,“夫人,侯爷叫小的们来演个戏,给您逗个乐儿。”

    便在屋子正中摆起屏障,一班人吹打逗唱,在屏后表演起皮影来。

    爽儿虽然没什么精神,但她是喜动的性子,这皮影戏以前在京城时也曾看过,还是萧义山偷偷带着她去了庙会,看那个皮影班子在台上演戏。爽儿记得清楚,当时看的是《猪八戒背媳妇》。

    眼前这出皮影,好巧不巧的又是这出。爽儿见屏障后面那只猪头又蠢又笨,被孙悟空扮演的媳妇指挥的团团转,还要费力的背着,再加上旁边的配乐响起,十分滑稽搞笑,忍不住轻轻笑出来。

    那戏班主是惯会察言观色的,见床榻上那位娇怯怯的夫人笑了,知她是喜欢。他们被逍遥侯招来,便是为了讨这人开心,逍遥侯说了,她笑得越多,打赏也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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