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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反攻路-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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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珩默默地想,无论她是谁,怎么想,只要她愿意站在侯府这边,其余任何的事都可以忽略不论吧。

    一回去墨珩就带着轻仪直奔墨鼎臣书房,苍苍则回听潮居。她本来习惯性地要去逢春院,走到一半才发觉不对,又折回去。

    还没走近就远远看到听潮居入口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她立即跑过去:“连姨你怎么来了?”

    在连姨身边的华仪松了一口气:“你可来了,我一直请你连姨进去等,她都不愿意,好了,你们聊吧。”他说完打了一揖便进去了。

    连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之后才摇摇头:“有礼有度是个沉稳的,可惜为人有些傲,那个轻仪对你态度要亲近许多吧?”

    “咦,连姨你怎么知道?”

    ?感谢qazxqazx137的打赏,昨天才登陆看到,今天感谢希望不迟。

060千万别招惹他() 
“听说墨珩大多是带这个华仪出门的,可今天他偏带了轻仪,想也知道,一定是轻仪好相处。”

    连姨大有深意地看看苍苍:“我不会看错,墨珩是个有心的孩子。”

    苍苍想了一会儿笑眯眯地说:“连姨你这么一而再地为他说好话,也是有用心的吧?”

    “你这个丫头,什么时候说话竟会拐弯了?”连姨轻点她额头,自从苍苍重伤死里逃生后,名义上的这一主一仆就亲近了许多,更类似于长辈和晚辈的关系,也唯有在连姨面前,苍苍才会稍稍流露柔软娇嗔的女儿姿态。

    两人相偕着慢慢散步,此时已近黄昏,侯府里的人在大多准备晚餐,外面没有什么人,林木掩映下的小路格外幽静。

    连姨低声说:“虽然我们没打算在这里住一辈子,但既然现在还走不得,有几个说得上话的、能关心你你也关心的人,这就很必要。既然墨珩不错,你就好好跟他来往,别太孤僻了。你现在不觉得独来独往有什么不妥,等到年纪大了就有你好受了。”她停了一下,轻拍苍苍的手,慈爱地看着她,“更何况,你在这世上没个亲人,以后总归孤单无依,墨珩他毕竟算你哥哥,他对你好你便也对他好,这是好事。”

    苍苍心里暖暖的。前世她就是不懂这些道理,我行我素孤家寡人,才把日子过得荒芜黯淡,最后死了也没个为她说话的人。虽然她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但具体细节上的处理她还是很冷硬的,就好像马车上会大大咧咧跟墨珩坦白立场一样,若非墨珩心宽包容,两人才建立起来的情谊只怕就得这么黄了。连姨能这么耐心地教育她,她感动又高兴。

    “连姨你放心吧,我不笨不蠢,心里有数的。”保证完之后她想起来问,“连姨你来找我是”

    连姨白她一眼:“还不是怕你又出什么事?太学院下学时间我记得一清二楚,你却迟迟不回来,我能不担心?”

    苍苍想了一下,把今天发生的事情报备了一遍,遇上殷据的事也没略过,当然差点没命这一点她瞒下没说。

    连姨现在犹如惊弓之鸟,苍苍什么都不说只会平白令她焦急忧心,那倒不如她自己有选择地坦白了。

    听到那个白衣神秘少年,连姨吃惊地张大嘴巴,苍苍从没看过她如此惊讶的表情,急忙问怎么了。

    连姨震撼地喃喃:“怎么可能?”她对苍苍道,“你现在也开始学一些基础的身法和吐纳方式了。你觉得屏息敛气不被人发现难不难?”

    “难。”提到这个苍苍就泄气,大概她真的不是练武的材料,在这方面笨拙得很,跟着连姨学了几天,一点进步都没有。

    “人躲着的时候就难了,更别说一个人就在你面前却能让你看不见,那根本是鬼神的手段。据我所知,这世上唯有'一公二候三子爵'中的丹阳子可以达到这个境界,他就是因为武功盖世超越了凡人所能达到的地步,才被朝廷重视敬畏,拱手送上一个爵位。而你看到的人显然年轻许多,这世间什么时候又诞生一个绝世强者了?苍苍你下次再看到那人,千万别招惹他,敬而远之便是。”

    苍苍默默地点头,又忍不住问:“就那么厉害?一个人比一个国家还强?”

    “苍苍呀,话不是这么说的。倾国之力去杀一个人,就算对方再强,当然也能杀得掉,可那得付出多大代价?别的不说,人家如果来暗杀,或是暗中搞破坏,谁拦得住?那真是太可怕了,没有人愿意把脑袋栓在腰带上去得罪一个强者。”

    原来如此,苍苍觉得自己知道的东西真是太少了,哪天死在自己的无知下那就太冤枉了。自己要学习的东西还有许多。

    关于白衣少年的话题就此打住,苍苍以后都没有再对人提及,可唯有她自己知道,那个独特神奇的存在已经在她心里占据了一个小小的位置。

    她继续述说,当听到殷据想对苍苍不利时连姨又惊又怒:“这个狼崽子,当年小姐对他不薄,他真有脸屡次伤害你!我还以为他值得投靠,原来唉,小姐会有多寒心哪。”

    而当得知永青多半已经不在人世之后,她久久没说话,最终长长一叹:“那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当年小姐出事,他也才你这么大,却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没想到到头来”

    苍苍能体会她的心情,等她平复一些后,她说:“连姨,我们暂时不要想着要回人了,殷据多疑又狠辣,我们一动,就会有更多像永青那样的人遭遇不测。”

    连姨无奈地点点头,旋即又安慰起她来:“不过你也别太失望,殷据敢用能用的都是些年轻人,可你母亲那时候最得力的部下都是成年人,到如今基本都有四五十了。那些人都是忠心耿耿的,不会被殷据洗脑,在组织中更是根基深厚轻易动不了,所以都被外放出去做别的事,有他们在殷据就不敢乱来,我们也就还有机会。”

    苍苍第一次知道还有这回事,母亲没有被背叛抛弃,她心里好受许多,又跟连姨说了一会话,就道别回听潮居。

    但是她们两人都没发现的是,在她们离开后,树林中走出个黑影,他向苍苍的方向看了看,然后朝某处快速跑去。

    墨珩很晚才回来,神色有些疲倦,苍苍知道他们一定商策出一些对策了,他没说,她也没问,她现在一心等着商去非出现。

    晚间她在自己房里拿出整理出来的资料,看着近期会发生的事、登场的人,想了许久,把事件都划掉,然后把人物写得更详细。

    近来发生的事都不是她所知道的那些,如果再感觉不出异样,她找根面条吊死算了――有意外介入到这盘棋局中了,而她完全看不见对方,也判断不出对方是有意是无意。

    她“先知”的作用正逐渐减弱,这让她感到压力,同时又莫名地有些兴奋。作为曾经擅弄谋术的人,她骨子里深藏着冒险因素,对手愈强境况愈糟糕,她愈是跃跃欲试。时光荏苒历史轮回,她改变了很多,但总有一些东西,是伴随终身的。

    当然,放手施为之前,她不能被所知道的那些蒙住眼睛,所以要删除一些可能成为自己障碍的东西。

    她增增减减删删改改,收拾停当之后已经夜深人静。她走到窗前看着满天闪亮的星辰,轻轻舒一口气,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远处的三皇子府内,也有一个人正引颈仰望星空。

    夜风吹起他乌黑的长发和白衣,衬着他默然放空的脸容,有一种轻逸空灵的气质。

    他像乘风欲飞的精灵,却被困滞于一把轮椅上,那样安静的一个身影,却让看着他的人感觉到亘古的寂寞。

    ??收藏啊,你在哪里

061麻叶桑瓜都是宝() 
“师兄。”一个穿着简单布衣的少年从屋子里跑出来,“师兄时候不早了,该安歇了。”

    未名慢慢地收回目光,下巴轻点“嗯”了一声,少年笑着去推他的轮椅,一面冲屋里喊:“桑瓜,快去打水给师兄净面洗脚。”

    又一个少年抱着只铜盆子哼哼着从里面出来:“又是我又是我,麻叶你就会差遣人。”

    “哪是差遣你呀,这不是我有些路痴吗?这个什么皇子府路多房间多,现在光线又不好,我一出去准迷路,你就多担待些呗。”被叫作麻叶的少年一张甜嘴,一哄两哄就把桑瓜哄得阴转多云,说了句“你真没用”高高兴兴地就去打水了。

    期中未名一言不发,静静地听两人说话。

    台阶旁新砌了斜坡,门槛也已经被卸掉,轮椅顺利进门,停在床边,未名探出身子,修长秀美的右手在床沿上轻轻一撑,一瞬间人就从轮椅里坐到了床边。

    他把手里的圆形木盒子放在一边。自己俯下身脱鞋除袜,鞋子袜子整整齐齐地摆好,然后才又坐正,又把圆盒子抱到手里,睁着乌黑纯粹的眼眸静静看麻叶。

    整个过程他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若非麻叶一直盯着他,根本听不出他有动过。他嘴角抽了抽,不要总在这些细枝末节处用强大神奇的修为来打击他们好不好?

    见未名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颇了解他的麻叶立马笑着问:“师兄你有什么话要说?”

    未名眨眨眼睛,轻动嘴唇:“你和桑瓜总是吵架,不觉得”他想了想,“腻味吗?”

    “腻味”是白天桑瓜看到各大饭庄酒楼里馒头面食远多于米饭时,说了一句“北方人老吃面食也不觉得腻味”,未名当时听了不太理解,追问腻味是什么意思,结果现在就懂得运用了。

    学以致用现学现用,师兄一向拿手得可怕。

    麻叶默默地想,师父真是英明,平时都不准大家在师兄面前乱说话,一会儿他也得提醒桑瓜,以后别说些什么不能入耳的,教坏了师兄等回去师父非得扒他们一层皮。

    他解释道:“我和桑瓜不是在吵架,师兄你没看见我们都挺高兴的吗?我们在开玩笑呢,有时候打打闹闹也是增添乐趣的方式,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很多行为都得看场合看对象才能理解其中真正的用意的。”

    未名若有所悟,这时桑瓜端着热气腾腾的水回来了,一边走一边咕囔:“这个鬼皇子府别的不好,就这服务态度还可以,这么晚了厨房还留有热水。”

    他把水放在架上就很谦让地退到一边,麻叶翻了个白眼,认命地拧起毛巾。桑瓜也没离开,而是蹲到未名身前,朝他摊手,笑得一脸谄媚:“师兄,要洗脸洗脚了,然后就要睡觉,把盒子给桑瓜吧,桑瓜帮你放好。”

    未名直直地看着他,动也不动,转头单手接过麻叶递来的毛巾盖到脸上。

    桑瓜笑脸一僵,呷呷嘴巴不情不愿地站起来,两人服侍未名入睡后,悄悄退了出来,麻叶瞪他一眼:“你就别肖想了,那些家伙师兄养了很多年的,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上次被你偷去吃掉了两只,他三天没吃饭,一个月没说话,整座钟南山乌云罩顶你都忘啦?就算你忘了这个,师父怎么罚你的总没忘吧。后来师父为了哄师兄把宝贝疙瘩化神丹都掏出来了,可师兄转手全给了那些小东西,现在那盒子里的加起来比我们两个人都厉害。你还总惦记总惦记,被咬上一口躺两个月你有意思吗你?”

    桑瓜被说得一张脸紧皱,委屈得想哭出来:“我又不是想偷吃,我是真的想照顾它们将功抵过嘛。当然啦,看一看也是好的。可是师兄他老放贼似地是防着我,这多让人伤心。你说上次,上次都是五年之前了,那时我也不懂事好不好,不带记恨记这么久的!”

    麻叶叹口气摇摇头,想说什么,最后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转开了话题:“回来之后师兄特别的沉默,你们后来在太学院里遇到什么了?”

    哪有“特别”,一直不都是这样?桑瓜瞥他一眼,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想了想:“没有什么呀哦,对了,我们遇到个女孩。”接着把看到苍苍的事说了一遍。

    “她是唯一看到我们的人,也不知道师兄怎么想的,居然会出手救她。”

    “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看人家看入迷了,会泄露气息被发现吗。”

    “嘿嘿,那也不能怪我,谁让她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脸上涂得一团难看。”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谁知道她感觉那么敏锐。

    他回忆着说:“我看她不像普通人,明明是个侍女,但那神态气质,啧啧而且她虽然也盯着师兄猛看,但眼里只有惊艳惊叹,很干净呢。”不像他们一路北上遇到的那些个登徒子,一个个让人作呕,搞得最后师兄出门就不得不隐匿气息。他眼珠一转,嘻嘻笑着问,“要不找个机会去会会她,反正说到底我们的任务就是帮师兄观察一切风吹草动,这也是个异样吧?”

    麻叶显然是两人中拿主意的那个,他略一思索,侧耳听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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