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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荷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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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熟悉的药香一靠近,他就更加紧张了,赶忙退后。
赵荷荞眼神一暗,小声道:“生气了吗……”
不是!他微张口,这种感觉太不真实了,好想要确认,结果说出的话变成:“你闭上眼睛。”
“啊?”赵荷荞歪头地看着他。
“让我捉弄你一下我就不生气了。”天啊,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
赵荷荞下意识看到桌上的笔,犹豫了下,闭上眼,“好,你来吧。”
关闭视线后的听见格外敏感,她能听到他越来越靠近了,能听到他的呼吸就在上方,强作镇定地一动不动。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那会让他想到上一世的她,他的心揪疼揪疼的。手小心翼翼抚上那娇嫩的容颜,确认她是实实在在的,这就是他现在想做的事。
视线从额际开始,每个角落都看细细地看着,最后定格在抿合的嘴唇上,赵荷荞的唇色由于病弱常年是淡粉色的,并不艳丽,可此时这么近近地看着,却让人产生怜惜的感觉,甚至想要覆在上面把它捂热、捂红……
赵荷荞感觉有气息喷在脸上觉得有些痒,脸部神经动了下。
郑泽信回过神,立刻拿起桌上的笔在她脸上画了两道,“好了。”
她睁开眼,拿起镜子照照,接着道:“你果然没有绘画天分,难得的机会你也只能画个二字。”
听到她的话,他内心的抑郁一扫而空。
“对了,”赵荷荞突然严肃道:“你为什么要去苍木营?”
“男子汉大丈夫要建功立业……”
“挺聪明的嘛。”
听到她突然这么说,他有些意外。
“绛朱国十三营,共二十六万军人,唯独苍木营五千人不到,其中七层是老弱者,对行军打仗做不了贡献,是出了名的废营,而且又是死营,危难时候必须要做挡箭牌,如果不这样是不会留到现在,非必要又必须的存在。”
“一般人要从军,自然不会选苍木营。当然,有见识的人就另当别论了。”
郑泽信好笑地为她倒杯茶水。
“苍木营的优势就是,人少好统领。若因为知道所处兵营的性质,那些士兵更擅避危逃害、更懂灵活应对。且不论他们可以为行军争取的战争时机,若是,”她手指沾取水滴,在桌上画个圆圈,“找对了突破口,以少击多未尝不可。”说这话的同时她在画的圆圈边上划出一道穿过圆心到另一边,一个圆形分成了两半。
郑泽信静静地看着她。
她站起来,手掌轻松放到正坐着的郑泽信头上,轻轻拍两下,“人少则患难与共情更深,人心的力量不可小觑。这是你的机会。”
他展颜一笑,心悦诚服,她想的正如他所想。
“但是,很危险的。”她脸上出现了担忧。
“我会努力活着!”他坚定道,他会回来,得到站在她身边的资格,得到守护她的资格。
她嘴角弯起。
第四章 苍木营()
“泽信,做我义弟可好?”她突然这么问起。
郑泽信微愣,上一世,她让郑重宣布自己是她的义弟,可以使用等同于白鹭公主的权力,让自己可以进入最好的赤木营,在军营里顺舟顺水,到后来他升做将军也因这权势的影响。那时的自己唾弃着自己和赵荷荞的行为,却又不断地接受着,只因为他想要给许若婉好的生活。
那时的他是怎样漠视赵荷荞的好,甚至觉得她对自己如亲弟般看待,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好卑鄙啊!
但是现在,郑泽信摇摇头。
“我不愿,而且我也不是你的亲生弟弟,所以不要自诩为我的姐姐。”
他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到达那个高度。
他站起来,揽着她的肩,认真道:“等我。”
他没有看到赵荷荞在他走后捂住自己的胸口,喃喃自语:“他怎么变得奇怪了,我也变得奇怪了……”
郑泽信走出西祠宫,迎面看到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男子,一个激灵,他唤道:“卫大夫!”正是那个为赵荷荞诊治的名医——卫于渊。
卫于渊停下脚步,莫名地看着面前这个高壮的少年,“请问……”
“哦,卫大夫,在下郑泽信,是厉武侯的第五个儿子。”
“是你?刚才你父亲给了我一张药方,说是你转给我的,我正想找你呢!”
他也正想找他。
“那张药方如何?”
卫于渊兴奋道:“这张方子开得太妙了,你看……”他吱吱歪歪地讲了很多药物药理,见对方一脸疑惑,清咳两声,“请问,这方子是哪位高人开的?公主之前服用过的药也是那位高人给的吗?”
郑泽信点头道:“是一位叫兰子君的大夫,她走之前说她住在锦澜山庄,有事可以找她。”
卫于渊嘴里念着这个名字,然后高兴地说:“多谢郑公子,告辞!”
郑泽信见该做的事都办完了,安心地离开了皇宫。
“父亲,”郑泽信进到屋里就跪下。
“恩。”郑涼海转过身,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这庶子资质平庸,他并没有多上心,可好是自己的血脉啊,苍木营那种地方他这个儿子怎么能待得下,简直送死。
郑泽信磕了三个响头,然后道:“谢谢父亲谆谆教导,孩儿已经长大,有自己的选择。”
“唉,”郑涼海不知该说什么,“照顾好自己。”
“恩。”
翌日一早,郑泽信就收拾好行装出发。
三日路程终于来到营地,站在门口却不见一人,于是直接走进主帐篷,四周环顾一下,只看到桌上躺着一个小孩,他走过去叫醒他。
小孩不耐烦地睁开眼睛,看到陌生人,高着强调道:“你是谁啊?”
“额,我是来报到的,请问其他人呢?”
小孩跳下桌子,摸着下巴左看右看,故意语气老成地说:“小伙子身子挺结实的嘛,新人初到要遵守规矩,以后你就跟我混吧,叫我帅爷就行了。“
郑泽信有些好笑,顺着他的意,问道:“那么帅爷,能带我找到其他人吗?”
小孩听到他这么叫自己,瞬时眉开眼笑,语气好了很多,“跟我来吧。”
小孩带他到了空旷的场地,前方围了一圈人,那些人叫喊成一片。
“用力、用力!踢!踢……”
小孩挤进人堆里,扑到坐在中间的那个大汉身上,大声叫道:“老头!”
“小帅,一边玩去,没看我在忙!”大汉把小孩推到旁边。
靠近人群的郑泽信已经明白了他们在做什么,被人围成一圈的场地中有两只鸡,一只被染成蓝色,一只被染成红色,正在互相咬打。
原来是斗鸡啊,郑泽信恍然大悟,听人说过,还是第一次见。
旁边一个瘦黄的老头自来熟地揽过他,“小伙,一起来玩嘛,你赌哪只鸡会赢?”
郑泽信看向那两只鸡,红色的那只体型匀称,脚部弯一点,弹跳力相对较好。于是他掏出钱投了那只。
过了一会,红色那只被蓝色那只踢了一下后马上又站起来回踢了蓝色一脚,正在蓝色那只起身之前又连续踢了两下,蓝色那只没有再起来,众人一阵唏嘘。
那老头用力拍了下郑泽信,“赢了!”
他谦虚道:“侥幸、侥幸。”
“话说,你是谁?”其他人都注意到他了。
大汉旁边的小孩跑过来,挺胸道:“他是我今天收的小弟!”
郑泽信拱手道:“请问哪位是谢齐飞将军,我是今天报到的郑泽信。”
坐在中间的大汉也就是谢齐飞,起身走过来,爽朗道:“哈哈哈,不用拘谨,以后大家自己人,”他拉过小孩说道:“这是我的蠢犊子,谢小帅!”
指着周围的人道:“这些都是营里的精英,在我们这有个规定,大家都不叫自己的真名,凭着样子或者特征又另一个名字。这瘦黄的老头姓马,麻黄!这个独眼的,刘眼!这个黑黑的,张黑!这个个子最高的,铁柱!这个少颗门牙的,贾牙!这个胖胖的,李胖!这个像白斩鸡的,柳条!这个光头的,钱光!这个没有没毛的,孙眉!这个脸上有个大疤的,曾疤!”
介绍完旁人,谢齐飞指着自己道:“我,谢蹦、蹦哥、随便叫!”
谢小帅凑过来,“还有我,帅爷!”
谢蹦踢他一脚,“他就叫小帅!”
“哈哈哈哈……”
郑泽信也跟着笑,他觉得这个开端不错,“我名字中的信有人言之意,你们叫我郑言吧。”
“郑言,走!带你去你的帐篷。”
人群自动散开,郑泽信跟着谢蹦和小帅,放好行李后就问道:“蹦哥,操练场在哪,我想去看看。”
“晚会吧,士兵们还没起床呢,你先跟着小帅熟悉下环境,午时的时候他会带你去的。”
“郑言,这边。”小帅走在前面,边介绍帐篷的位置和作用。
“小帅,你平时都在营地里吗?”
“当然。我可是营地里长大了。”
好在这里是苍木营,没人管制,郑泽信想到。
“那行军怎么办?”
“我当然是跟着去啦!”
“你多大了?”郑泽信有些错愕。
“帅爷我九岁了!怎么,看不起我?我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小帅掏出自己的弹弓对着前面大树打去,一只小鸟掉了下来,郑泽信上前接住,检查了一下,它并没有受伤,只是……郑泽信凝神,不仔细就发现不了,鸟儿翅膀的羽毛短了几根。
小帅凑近,用手指按了下,鸟儿动了动,站起来就飞走了。
“惊弓之鸟?”
“对!柳条也这么说,不过我现在水平还不够,等过几年,哼哼……”小帅得意道,“还不止呢,你看,”他指着远处的人影,“我能看到,那边是一男一女,女的手上戴着个镯子。”
郑泽信睁大眼睛,完全看不清楚。
过了一会,那边的人影离他们近了,渐渐看清楚是一男一女,在到他们面前的时候,郑泽信往那女人的手望去,还真有一个手镯!
他吃惊地盯着小帅。
那个男人笑着打招呼:“小帅!”
“今天又带相好来了?”小帅调侃。
那对男女红着脸蛋走了。
“怎么样,帅爷厉害吧?”小帅抬起下巴对郑泽信说。
“恩,服了。”这简直神童了。
“每次出军,查看前方都靠我,敌人老是发现不了我们,哈哈!”
何止如此啊,若是注意培养,要不了几年,直取敌方大将的首级也不是没可能,郑泽信出神地看着小帅。
“啊,到时间了,我带你去操练场吧。”
操练场隔着一个小山头,离帐营不远,他们很快就到了。
谢蹦领着郑泽信对场上士兵说:“这位郑氏少年,就是今天新来的奇云都尉。”
“郑都尉!”士兵参差不齐地叫着。
郑泽信为不可察地蹙眉,这些士兵实在差强人意。
“好了,操练吧!”
“是!”士兵们各自分组,然后有气无力地互相摆动着。
一旁的谢蹦跟着其他几个大将嘻嘻哈哈地走了,郑泽信脸色难看地站在台上。
傍晚时分,郑泽信快步回到自己的帐篷,用力地练着拳,直到热汗淋淋。颓废地坐在榻上,沉吟道:“看来要成为他们的主心并且改造他们需要些时间……”
郑泽信头几天耐着心看士兵的操练,也试过他们的身手,结果都令人很失望,谢蹦他们都顾着自己的事鲜少过问营里的事,甚至还经常约他去玩乐,都被他婉拒了。日子一天天过去,无奈焦躁中只能自己发狠练功,偶尔找几个强壮点的士兵来练手。
到第三个月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在和谢蹦他们饭后聊天的时候,他状似无意地说道:“我曾经碰到一个能一下举起五个人的高手。”
谢蹦嗤笑道:“郑言你真是没见过真正的高手,那人举个十人都没有问题!”
“咦?”
谢蹦指着钱光,“你看看他。”
钱光走到棵大树旁,随便一拔,那棵大树带跟离开了泥土。
“怎么样?”
郑泽信笑着说:“我自认为我的力气也很大,现在很是手痒,想切磋一下。”
钱光说:“好啊!”
“光是我们两个切磋,太没意思了,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说来听听。”几个人已经被吊起了兴趣。
“我们每个人抽签,按签上的数字排序,抽到一的人和抽到二的人先切磋,赢的那个跟抽到三的人继续切磋,赢的那个再接着凑到四的人切磋,直到最后赢的那个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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