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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荷盼-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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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泽信笑笑,没承认也没否认。他很快就切入了话题,“你看这具尸体又看到了什么?”

    “我觉得这个宫女并不是卫于渊杀的。”黎融说不清为何对郑泽信就能畅所欲言,想也没想就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哦?”

    “她胸前的伤口有几分微斜,若是正面刺来绝不会有这样的情况。留的血很多,且切肉不平整,这是手法的问题,显然不是熟练的,和第一具尸体比起来,凶手的手法差太多了。”

    郑泽信为黎融的话做了总结,“就是说,两具尸体的凶手不是同一人。”

    “对,”黎融翻开了第二具尸体的手掌,上面有些印子,是太过紧握住某样东西而造成的,这已经大大说明了,“她是自杀的。”

    郑泽信点点头,拱手作揖表示钦佩,“这么大的事,该告知张大人的。”

    黎融苦笑摇头,“该说的我会说……”

    只是,听的人未必会听进去。

    郑泽信知道黎融的无奈,但此时的他不便说什么。

    告别了黎融,他去了西祠宫,把事和赵河清说了一道。

    卫于渊也算是与他们有些交情,这般被陷害,自是不会不管的。

    赵河清道:“泽信,你去看看他吧。”

    “正有此意。”

    那边卫于渊进入大牢后,手上没了束缚,就马上解开自己的衣服,看到身上缠绕的丝线,脸色沉了下来,脑海中的信息瞬时清晰了,那梁公公就是行刺赵荷荞的人!一切都是布置好的。

    他……做了替罪羔羊。

    卫于渊颓废地用肩膀挨着墙壁,无声哀叹。

    他手上没有工具,无法断掉这些丝线,忘记疼痛的方法就是让自己不去在意,他开始向着别的事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

    兰姑娘若是在此会不会伸出援手呢,她那么侠骨柔情,一定会吧……唉,别傻了,兰姑娘也只是一个大夫,不问政治权势,做不了什么。在这复杂的皇宫,谁又能帮他呢?

    他想到自己一直在治疗的赵荷荞,随即摇头,若是她也认为自己就是伤害她的人,又怎么会理这事。

    卫于渊思绪杂乱,倒也真的分散了身上的痛苦之感。

    这时一根卷捆的绳索从天窗落下,正悄悄靠近卫于渊。

    卫于渊不时摇头,无意中瞥到墙上的虚影,初时没反应过来,当下巴感觉到事物的触感,连忙挣扎也来不及了。

    绳索一紧,勒住他的脖子,紧接着往上空升起。

    卫于渊用手抠着绳索,想要唤出声音,无奈脖子被迫噎着,舌头下意识慢慢伸出,他觉得自己连闭嘴的力气都没有了,眼前也变得一片朦胧。

    在意识涣散时,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他的呼吸突然变得顺畅了,紧接着自己的身体砸到地上,耳边传来衣风拳掌的声响。

    门外的看守夜被惊动了,连忙进来,见卫于渊一脸痛苦在地上打滚,旁边还有掉落的绳索,随即循着声音往上方望去,隐约看到有打斗的身影,看守们立即兵分两路,一部分留下守着卫于渊,另一部分去屋顶查看情况。

第三十八章(下)() 
梁公公虽蒙了面,露出的眼睛散发着强烈的凶光,透着愤怒的情绪,他对这个搅局者很不满。

    由着对方的招式,他可以判断出那人就是上次偷听他和赵荷秀说话的人,且不是阻止他杀赵荷荞的那伙。

    那么他是谁呢?

    梁公公边应招边观察着那人,身着侍卫衣,却同样蒙着大半张脸,他知道对方是知悉自己身份的,但是对方的身份,他却毫无头绪!这种的被动的感觉真是不好。

    他哪会知道与他对招的郑泽信身上集合前世的经验、武力融通这一世接触的其他派术武功,自成一套创新的、未为天下所知的路数,变化万千,适时应对,怎会容易断出出处。

    郑泽信耳尖听见附件有人靠近,先收回了手,见梁公公也发现了,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因着他穿的是侍卫衣,只要到有侍卫的地方,可以灵巧藏住行迹,而梁公公显然更夺取目光,追赶的人也就多了很多。

    郑泽信相信梁公公不管多想杀害卫余渊,这般惊动要再动手就难上加难了。

    卫余渊经过此劫,使得殛司院更加警惕,不断加派了看守的人,还叫了太医院的人来看他的情况。

    太医院的生徒大夫看到卫余渊身上的线,反应和当时的卫余渊一样,好在这些丝线缠绕的不多,在卫余渊指挥下,很快就解完了。

    敷药过后,生徒大夫离开前深深望了一眼,也许是同为医者的吸引,他绝不相信卫余渊是作恶的人,“卫大夫,相信上天是公正的!”

    卫余渊抿嘴笑笑,“谢谢。”

    但愿如此吧。

    郑泽信拍拍小帅,见对方眼睛涨红,有些抱歉道:“辛苦了。”

    小帅揉揉眼睛,接过递来的食物,大口大口地咬下,囫囵道:“老大,放心,没有什么异常。”

    郑泽信点点头,看了下牢里的玲珑,随即问道:“她就一直这么坐着?”

    “恩,怎么了?”

    “有什么人来过吗?”

    “没有啊……”小帅想了想,“对了,看守的人半夜给她送了个食盒,她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郑泽信用判断的语气说道:“从那之后就一直坐着不动。”

    “对,老大你怎么知道?”

    郑泽信皱眉,紧紧盯着玲珑,那般绝然的神情,他并不陌生。

    这时玲珑把桌上的杯子握紧,骤然砸到墙上。

    郑泽信连忙让小帅掏出弹弓,“快阻止她!”

    就当玲珑准备用碎片划到腕上,手臂一疼,动作就断掉了,她掀开袖子,发现臂上有被砸过的红痕,不由疑惑,四处寻望。

    确定无人,只当自己是多想了,她又拿起了碎片。

    小帅小声问郑泽信,“老大?”

    郑泽信按拿着小帅的肩膀,一声“救”之后,纵身到了牢房,并推开小帅撞向第一个攻来的看守,随后动作快捷地点住其他人。

    小帅撂倒眼前人之后,先一步冲到玲珑那边阻止了她。

    玲珑惊呼:“你们是谁!”她下意识后退,

    小帅拉住她,取出怀里的纸包,里面还有半个馒头,刚好塞满玲珑的嘴巴。

    “呜……”玲珑惊呼地乱动,无奈手被人擒住。

    小帅踢了下她的脚,故意恶狠狠道:“哪里再动,我就把它砍了,拿去喂野狗!”

    玲珑被吓住,便老老实实地不再乱动。

    郑泽信走过来,与小帅一同擒着她,“走!”

    在他们到西祠宫前,赵河清与赵荷荞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赵河清闭眼养神,斜靠在软榻上,听着赵荷荞弹奏古琴。

    弦音愈发不在状况,还有几个走音。

    他睁开眼,悠悠道:“我竟不知道,我的妹妹在音乐方面退步了这么多。”

    “哥……”赵荷荞叹气,手指离弦,再无弹奏之意,“我现在没有心情。”

    “坐不住了?”

    “你明明知道……”赵荷荞想到赵河清身上的伤,又是苦闷,“他过分了。”

    “他”指的是赵恒光,现在连赵荷荞都无法自然地在私底下称呼那人为“父皇”了。

    若是赵恒光内外如一地是个好父亲,他和赵河清都是自己最重要的亲人,现实是残酷的,他这般对待赵河清,她很难平静。

    赵河清若有所思道:“再过不久就好了。”

    等他先把荷荞送出宫,集合所有人马……

    “哥,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太小,赵荷荞没有听清。

    “没什么,”赵河清笑笑,然后对伺候的宫人说道:“把琴抬过来。”

    那台古琴被移到了榻边,在赵河清的右侧位置,他一手轻弄琴弦,玩笑道:“既然你没有心情,可我又想听,只好自己动手了。”

    赵荷荞知道他身子不好移动,若是抬起另一只手会扯动伤处,于是连忙上前,用自己的左手代替他的。

    “连弹?”

    “恩。”

    赵河清绽开笑容,与赵荷荞一起奏响美曲。

    突然的鼓掌声打断了他们。

    赵荷荞回过头,轻皱眉头,客套地做个礼,“叶太子,桌姑娘。”

    赵河清收回手,淡淡地看着那两人,并吩咐左右为难的侍卫退下。

    “叶太子这般随意,不太好吧。”

    这里是西祠宫,他们的地盘,即使林迦叶为贵客,总是不该直接闯入啊。

    林迦叶耸耸肩,不作解释。

    卓尔瓷连忙道:“是我担心你,想要过来看你,但是他们拦着。”

    言下之意,林迦叶带头冲撞都是有理由的。

    赵荷荞负手而立,拿出主人家的姿态,“请问卓姑娘,侍卫拦着你们都说了什么?”

    卓尔瓷收回望向赵河清的目光,犹豫道:“他们说五殿下在养神,不宜看望……”

    “你们知道便好,”赵荷荞吩咐宫女给两人沏茶,然后与他们坐在一桌,伸手邀请,“两位的好意我哥都看到了,等他伤好自会登门回谢。”

    林迦叶抿了一口茶,挑眉道:“六公主是想要我们喝完这杯茶就走人?”

    赵河清回了他的话,“这是我的意思。”

    林迦叶转而望赵河清,似笑非笑。

    卓尔瓷拉住林迦叶,再次表达歉意,“是我们不好,打扰了。”总算是见过赵河清一面,她也满足了。

    林迦叶丝毫不动,显然不想走,任凭卓尔瓷示意了好几次。

    “叶哥哥……”

    “卓姑娘心意真切,这次就算了。”赵荷荞出声打破了僵局。

    她已经确定了卓尔瓷没有恶意,既然卓尔瓷那么担心哥哥,就让她所愿吧。

    卓尔瓷面露喜色,“你的意思是?”

    赵荷荞笑笑,没有了刚才的客套,“我想卓姑娘是想和我哥说会话。”

    她走向外面,示意伺候的宫人一起,连林迦叶也默契地跟在后面。

    门被掩上后,屋内只剩卓尔瓷和赵河清了。

第三十九章(上)() 
卓尔瓷挨近榻前,丝毫不隐藏自己的担忧,“好点了吗?”

    赵河清微笑点头,“休息几日就好,没那么严重。”

    “我能坐这吗?”卓尔瓷指着赵河清旁边的位置。

    “不行。”赵河清直接拒绝,如果他们同榻而坐,传出去了必成谣言。

    卓尔瓷知道他在想什么,努嘴道:“就算名声坏了,也是我受的影响较多吧,我都不在乎,你在意什么?”随即小声嘀咕:“反正我都要回到自己的国家了。”

    赵河清微讶,就说卓尔瓷怎么突然那么识大体了,才不过一会,原形毕露。

    卓尔瓷连忙捂住嘴,有些后悔,转动着眼睛观察赵河清的反应。

    他没说什么,抬起手指向椅子,道:“坐那吧。”

    卓尔瓷站着不动,装作没听到,说到了其他的话题,“你还会古琴?”

    “略懂。”

    “你真谦虚,弹得好不好,是能听到的。”

    “卓姑娘谬赞,要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反正是不错,至少比我好太多了!”卓尔瓷发现赵河清的表情并先前放松了些,紧接着又说:“你教我好不好?”

    “不妥。”

    “为什么?”

    “卓姑娘出声好,不难找到一个好的老师,若是急乱投师向我学习,怕是永远都无法出师了。”

    卓尔瓷抓着永远这个字眼,欢快道:“这样也不错啊。”

    赵河清表情僵了一下。

    这姑娘又让自己尴尬了。

    卓尔瓷忽略掉奇怪的氛围,直言道:“那你教我吧!”

    “卓姑娘不会古琴吗?”赵河清把话题切到另一个方向,“我教不了你的。”

    天下出声好的姑娘哪个不是都要学琴棋书画,更别说卓尔瓷了,若是她表示一点不会,他自然不信的。

    然而他错估了卓尔瓷,一个从小随父周游天下的洒脱女子,爱武甚过爱文,其中乐曲恰好不在她学习的范围,故而对其一窍不通。

    “我是不会啊。”卓尔瓷认真回答,神色坦荡,“我学什么只要在感兴趣的时候才会学,而且也不需要对谁交代。”

    赵河清内心不由划过一丝好感,这样的女子丝毫不做作,很真实。

    他的语气柔和了几分,“卓姑娘现下是感兴趣了吗?”

    “你答应?”

    赵河清仍是摇头,“既然是放进兴趣去学了,就要认真,还得找个专业的师傅,听闻雾蜀国厉害的乐曲师不少。”

    “你既然知道我们待在这里的时间不久了,”卓尔瓷声音提高了几分,“那你还拒绝我!”

    “……”赵河清欲言又止,最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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