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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二婚是皇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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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型方正,是标准的长脸,山羊胡子,但是有很好看的长鬓角。男人像妈妈,他母亲应该蛮漂亮的……

    正想着,门口突然传来人声,随即没有敲门,门便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朱管家面色急惶,衣衫虽然也整齐了,却有慌乱的痕迹。

    他一进门先看见了坐在床上露半个肩膀头的男子,立即单膝跪地,低头便道:“主子!”

    男子这才抬起眼睛,“朱管家,你老了……”他这话说的轻微,朱管家却立即额头冒汗。

    朱管家抬起头看了眼男子,脸色便更苍白了一分,他扭头便超朱炎道:“去找朱云!”

    朱炎接了命令,转身便出去了,速度快的惊人。

    喜宝已经完全被眼前的架势吓到了,她再想到刚刚自己不跪不说,还没把眼前的人当回事儿,现在都还站在边上,一屋子出了一个坐着的,剩下的全单膝跪在地上,就她一个在边上立着,显得如此突兀……

    她有点儿忐忑了起来……朱云,不是合肥县最大医馆里面最热的医生吗?朱管家叫这位几乎算的上合肥县最受尊重的医生的名字时,居然一副喊小弟的口气……

    喜宝突然觉得有点儿迷糊,眼前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预期。

    就像在看一出大戏,完全没有置身其中的感觉,仿佛是做梦一般……

    接下来又是等待朱云大夫的时间,房间里气氛凝重的喜宝都快喘不上气儿了,那男子才率先开口道:“因何来的这么迟?”

    “主子,这宅子几年前遭雨塌了,休憩期间,我在边上又造了个宅院,这个旧宅子便卖给了曹家公子。那时候已经给北平去信……”朱管家开口说道,他现在已经知道根本没有什么曹公子的存在了,他口中的曹家公子,便只有喜宝而已。

    男子皱了皱眉头,似乎想起来了,他抿了抿嘴唇,点了点头,没有再为难朱管家,是他自己贵人多忘事儿,总不好意思刁难手下。

    随即,男子的视线便朝向喜宝,眼神虽然淡淡的,但是为什么这般普通的看人,却还是好像侩子手在看待宰的猪一样呢?

    喜宝这个‘猪’明明是这屋子里的主人,却深深的有种自己在自己房间里站着都是一种罪,她开始很认真的犹豫要不要跪下,可是老娘又不认识他,跪也总得跪的明明白白吧……

    “可信吗?”男子的声音冷的让人打颤,话虽然是对朱管家说的,审视的眼神却是在看她。

    “可信。”朱管家点了点头,喜宝的一切,朱管家早就已经摸索的清清楚楚了,更何况这几年的感情相处下来,他无论是从理智还是从感情,都是相信她的。

    喜宝深深的吸了口气,感情她就因为买了朱管家的房子,如今还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她虽然看似小孩儿,可一点儿不傻,眼前的人显然是在与朱管家商量是否需要杀她,如果她不可信,那么此刻恐怕就是她呼吸到的最后的空气了吧……

    这人到底是谁?

    凭什么掌人生杀大权,谈资人的死活,如此轻描淡写,仿佛做惯了这样的事儿似的?

(14)是否是那封‘燕’之王?() 
喜宝虽然被朱管家‘可信’了,但却没有完全被那主子取信,结局就是她被赶出了自己的房间,被迫去朱管家现在的宅院住一宿。

    她的院子、她的屋子都被征用了……

    喜宝离开前,站在屋子里犹犹豫豫的不想走,你妹的,这屋子里有她的一些诸如户口啊、为数不多的母亲给的金银首饰啊、她新购买的一些医书啊等等她觉得对自己来说比较私密的东西……

    虽然很不想将自己的家给人家住,但是她还是恭顺的泪流满面的离开了。临出门儿时,偶回头还看见那男子捏起了她放在桌上的宣纸,纸上有她随意涂鸦的一些图案。

    喂!不要一派屋子主人的模样,随便乱动人家东西啊……

    就这样在心里哀嚎着,喜宝走了。

    躺在朱管家新宅的客房里硬邦邦的床上,喜宝忍不住开始回忆今晚发生的一切。

    首先让喜宝串联起来的信息,是那块儿玉牌和‘朱’这个大姓。

    那玉牌上雕刻着一只展翅飞翔的燕子,张口鸣叫,振翅昂头,姿态很是不羁高傲。燕子……燕……

    然后是跪拜礼,朱管家他们显然把那男子尊重到了天上去,单膝跪拜礼本身非常不常见。那是属于军礼的,军营中的军人们穿着甲胄,双膝跪地很难站起,单膝便是方便领命和行动。且单膝也是给当军人的士兵们一个尊重,算是成全军人的傲气。

    但实际上,即便是单膝跪,也是很大的礼了!

    军人,高地位,燕子牌,姓朱……

    这些和在一起,很难让喜宝不想到一些端倪,只是越想,她却越觉得后怕。

    她抿着嘴唇,大喘了几口气,心想幸亏朱管家及时赶她走,不然一直在那屋子里呆着,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错,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以后上了贼船,想离开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拍抚了下自己的胸口,喜宝只觉得心里慌的狠。

    合肥县和明朝都城应天非常近,这位朱姓拿燕子牌的主子受伤来合肥县,到底是做什么受的伤?

    这是1392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喜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难以睡着,只觉得自己本来平淡的小日子突然被打破了,心里一阵阵慌乱,觉得有些怕,有些兴奋,更多的是不安……

    接近凌晨时,喜宝才睡着,结果一觉就睡到了大中午。

    如今白姆妈白把式也被送到了朱家宅子,是客人了,白姆妈还好奇的想问为什么,喜宝只一句话交代:“什么都不要问,当这几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都没看见过,回去后,继续过我们的日子,你们私下更不要讨论这几天的事儿,管住嘴巴。”喜宝说的时候语气严肃的很,不是劝告,而是命令了。

    白姆妈和白把式立马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夫妇俩私下都不提这茬,跟喜宝一样,就呆在朱家宅院里,当休息了。

    这一休息就维持了两周时间,喜宝倒也呆的住,需要什么就跟朱管家院子里的人说,反正又没人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只是为了避嫌,还是不要出门见一些闲杂人等比较好。

    半个月之后,喜宝终于可以回自己家了。

    屋子里的东西一应给换了新的,那位受伤的男子自然再也没见到过,朱管家也是只字未提,大家都非常有默契的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喜宝也是聪明的不吭声。

    朱管家经了这事儿,对喜宝倒更加另眼相看,这孩子不仅讨喜,更懂得分寸,知道进退,连自己院子里的白姓夫妇,也是管的严严的,他派人跟了几天,真是一点儿事端都没给他生,安分的很。

    回到自己院子里住了一周,喜宝便开始行动,她自己买了点儿礼物,便跑到朱管家院子里求情去了。

    合肥县最出名的大夫朱云都能被朱管家轻易请来,那找个差不多点儿的医馆,把她安进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吧。

    饭桌上只有喜宝和朱管家两个人,朱管家歪着头看着喜宝,猜测她是否看出那日的主子是谁,喜宝装傻嘿嘿直笑。

    她知道朱管家让她看见主子,又见了燕子牌,还知道主子中毒的事儿,实际上这些秘密一过脑子,就够她死的了。这么大的事儿,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过去,朱管家总会觉得有点儿心里不稳当。

    喜宝想了想,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也不好,朱管家到底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若完全装的茫然不知,又不符合她平时给朱管家留下的机灵印象,抿了抿最长,她看着朱管家的脸,一咬牙,干脆真诚以待:“朱伯伯,不瞒您说,对于前些日子的事儿,我有些猜测。不过喜宝是个明白人,知道朱伯伯为我担的保,我如今才能安然在这儿坐着吃喝。您放心,我虽然小,却不傻,不该知道的,我会一直不知道下去。”

    朱管家点了点头,话没有说清楚,大家却全都明白了。

    喜宝又补充道:“白姆妈和白把式两夫妇,他们两个单独呆着的时候,也不会轻易议论什么的。”她这是把自己院子里的人也保下了。

    朱管家看着喜宝,孩子虽小,却也明白仗义,他这一两年,倒没看错人。

    “这我倒是放心的,只是日后你若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要轻易出头。”朱管家叹了口气,她虽然扮了男装,却到底是个姑娘家,怎么能屋子里有个男人衣衫不整,她也不知道避嫌。

    喜宝看朱管家欲言又止的神色,猜出了个大概意思,她抿了抿嘴唇,心里有些感动,她如今尚未见到自己肉身那母亲,来到这里的一年近两年时间,朱伯伯俨然就是自己的亲人依靠。

    她站起身一挪地方,便坐到了朱伯伯身边,正色道:“朱伯伯我知道您真心待我好,但是如今我孤儿寡母无依无靠,母亲本来也是小家碧玉,为了养活我务农看着长工,在乡下也受尽了苦。我们家里没有男儿,只有我能扛起家里生计。可是若要有吃有喝,我想了经商,但那却不是我最想做的……”

    朱管家点了点头,看着喜宝,等着她后面的话。他瞧着喜宝的样子,显是已经有了主意。

    “商人家女儿,将来也定是要被人瞧不起的,与我今日又有何相干?”喜宝摇了摇头,“朱伯伯,我想去学医……”

    朱管家眉头一皱,“学医?女儿家如何学医?”

    喜宝抿了抿嘴唇,“男大夫为女病人看病,悬丝看诊也是一样的,就算这世上容不得女人抛头露面,我做了女菩萨,即便不如闷在宅子里的贤淑,但我没家没产没父兄,这已经是我能走的最好的路了。”

    朱管家看着喜宝白嫩的一张小脸儿,叹了口气,心里顿生了无数怜悯,好好一个姑娘家,偏如此孤苦无依,他就算有心帮衬,自己一个外院家奴,又有什么能手?

    摸了摸喜宝的头,朱管家柔声道:“你是想去医馆学医吧?那城中的大医馆虽然赚的多,可人手杂,你进去也未必能学到东西,还不如到了差不多些的医馆,哪怕医馆规模小点儿,手底下的小工少,你眼明手快些,也总能学到东西,到时候,就看你的造化了。我这几日,便帮你打点一番,你也好做做准备了。”

    喜宝眼圈儿立即便有些热,他们非亲非故,朱伯伯真是好人。她抿着嘴唇,忍住没开口说什么感激的话,挑起个笑容,表情便立时明朗起来。

    朱管家见喜宝这样子,心里又酸又软,这孩子总是贴心又坚强。

    在自己屋子角落捡到的一块儿玉片,朱棣的。难道是自己母亲给她的家当里的?她看着那玉润泽光亮,本身色泽等各方面都显示着是上品。正想着白姆妈找她有事,她随手放在自己的小兜子里,随即就给忘了。

(15)捉妾() 
喜宝能收拾准备的也差不多了,朱管家说了她是以朱家外姓侄儿的身份给送出去的,就在城中心的一家合肥县数三数四的医馆里,先做个打杂的下手也是好的。

    喜宝自然喜不自胜,能做打杂,以着朱管家的面子,定不会难看。

    于是,几日里便是收拾自己的东西,多做了几件儿男装衣裳。

    喜宝虽然是女儿身,但是好在现在年纪尚幼,虽然面容已经开始显了母亲的绝色,又更调养的好,只怕将来要比母亲还漂亮,只是眉毛却是小剑眉,整齐但是到底带着点儿英气。她眼神有不柔弱怯懦,做事爽利毫无女儿态,粗布麻衣,也不容易被人看出身份来。

    整理房间时,喜宝在自己小炕前的垫子下找到了一片儿挂在帘子侧边的玉片。喜宝坐在炕头捏着玉片反复看了,她在现代也是自小穿金戴银,对这些首饰的成色判断最是准确不过,一眼便看出这东西绝对是玉色上品,虽然东西不大,却也绝对便宜不了。

    她知道自己母亲曾经是有钱有官位的大户人家的外室小妾,一直养在外院儿里,算是个没过门儿的三奶四奶之类的,手里也有可能有这样的玉,只是她对母亲给的那些首饰东西记忆并不深,倒不确定这东西到底是不是母亲的。

    想起前几日这屋子里住过的贵人,虽然床褥都换了,但是帘子却是没动的……

    她捏着下巴,待母亲接来了再问吧,总不好去问朱管家。想着便将那玉片收进了母亲送的那些首饰里,转眼儿便给忘了。

    等着朱管家把前后都打点好的日子里,喜宝除了去朱管家身边给送写点心,时常受受教育,便也没什么事儿。

    可隔壁苏家却出了事儿。

    苏老爷平时老实巴交的,但是有点儿钱就烧的慌,总想再纳个妾,苏夫人在街坊邻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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