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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烽火传信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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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叔回头看了看爷爷,低声嘀咕了几句,不再说话。爷爷向慕癞招招手,示意他坐在床边,嘶哑的嗓音道:“人老了,身上的老病老伤本来就多,精气神大不如往,有个头疼脑热的就挺不了,没事儿,不用担心!”
别人对爷爷不了解,张慕癞可是清楚的很。他的武艺可是从小的时候被爷爷手把手教出来的,都说拳怕少壮,可爷爷教授的这门拳术却是越老技艺越深厚。如果不是爷爷身上数处枪伤,加上几块尚未取出的炮弹片阻碍了经络运行,年近百岁的爷爷身体不会这么糟,更不会被查出肝癌。须知这门功夫练到深厚处气血充盈,人活到百岁都会无灾无病的。
张慕癞摸着爷爷瘦骨嶙峋的手,点头道:“是,爷爷肯定没事儿的,费用的事情您老人家不用担心,刚刚我已经去收费窗口把结欠的费用结清了,又存了些钱,足够咱们把病治好回家的”。
大约说了半个多小时的话,爷爷显得有些疲惫,又睡了过去。张慕癞给爷爷把被子掖牢,向陈二叔比了个手势,双双退出病房。
医院的花坛边,绿草茵茵,鲜花怒放。张慕癞的心情却不为这环境所动,听了陈二叔一番解释,登时怒不可遏。
原来,张慕癞爷爷家所在兴安是一个人口近百万的贫困县,是赣省有名的革命老区。当地县政府为招商引资、发展经济,未经批复就圈定了大片区域拟规划为工业园区。并突破国家土地法红线,非法拆除当地几个村的几千户房屋却无任何手续,上万户的村民被赶上楼,放弃农业生产,目前没有生活来源,一些拒绝搬迁的村民房屋被强制断水断电。当地老百姓龙烈晨的父亲由于被强制断水断电,在大冬天看不见,摔倒致死,地方政府却不管不问。
张慕癞的爷爷张殿元与龙烈晨的父亲相交多年,得知老友被逼迫致死,不顾放疗化疗的病体各处奔波上访无果,当地政府花言巧语加上恐吓,光拖不处理事情,并干预中级人民法院不准立案受理。在拆迁中得到实惠的个别人对于领头上访的张老爷子恨之入骨,在老人家亮出红军身份时不但不予以尊重,反而嗤之以鼻,硬说老人家造假,冒充红军老战士,还说什么每个老红军都得到过登记,为什么多少年过去了你不登记,现在上访闹事又摆起老革命的架子,肯定是倚老卖老,耍无赖。爷爷哪里受过这般侮辱,一股火攻心,病情加重,昏迷不醒。是乡亲们连夜把他抬上火车,送到省城最好的医院来抢救,前几天才清醒。可这急救费用就把张慕癞给爷爷汇过来的钱用的一干二净,反倒欠了医院大笔费用。
如果爷爷的老红军身份能得到证实,国家政策对健在的老红军医药费是全额报销的。可惜张慕癞知道,当年和爷爷一起参加红军,一起长征的村里人有27人,大部分都牺牲在长征途中,作为当年领着他们闹红的带头人,爷爷一直心存愧疚。革命胜利后以伤病为由早早从部队复员回乡隐姓埋名,过着悠闲的田园生活,只是每年的清明必去烈士陵园祭奠。虽然爷爷嘴上从来不说自己是老红军,可内心最大的自豪还是当年闹过革命当过红军,现在这帮人不顾爷爷满身伤疤,硬是凭空污蔑,老人气性又大,难怪会一病不起。
一个月后,张殿元老爷子终究因年事过高,肝病复发,加上多种并发症去世,享年95岁。回光返照之际,他从昏迷中清醒,攥着张慕癞的手,嘴里哼着一首熟悉的曲子。低下头倾听之际,老人渐渐停止了呼吸。
一送里格红军
介支个下了山
秋风里格细雨
介支个缠绵绵
山上里格野鹿
声声哀号
树树里格梧桐
叶呀叶落光
问一声亲人
红军啊
几时里格人马
介支个再回山
……
当年战争条件艰苦,受伤后不能得到很好的治疗,伤了肾脉,爷爷一辈子未娶,只是在晚年收养了张慕癞。可是全村的人却自发地披麻戴孝来到省城,迎接老人的骨灰回乡安葬,为他送终。冒着蒙蒙细雨,将爷爷安葬在村后关帝庙旁的山坡上,爷爷当年就是从这里参加的红军,叶落归根,他也希望安葬在这里,盼望着能和无数革命老区的乡亲一样,盼来当年的小伙伴。
郎友诤,县土地拆迁办主任,在与朋友喝酒后驾车回家途中刹车失灵,翻下山坡死亡陈建宁,工业园区主承包商,两日后在县城万山红温泉中心游泳池溺水死亡谢二平,龙家老爹所在红胜村村委会主任,三日后家中无疾而终,护院的藏獒一同死亡,医院解剖结果表明属于心脏血管破裂导致内出血死亡。
七日后,爷爷头七的日子,张慕癞带着瓜果、糕点等供品又来到爷爷墓前,点上三注檀香,叩了九个响头。随即将茅台酒撒在坟前,中华香烟点燃放在墓碑上。
“爷爷,虽然你要求我不能恃技伤人,可有仇不报不是我的性格,那些伤害过你的人都得到了报应,我也就没什么可牵挂的了,这次一别,我去京都给你找个好孙媳妇,等来年的时候我们一起再来看你!”
第一章 十年一觉黄粱梦,梦醒惊觉今非昨()
第三节
张慕癞刚要起身,双耳忽然一动,听见四周传来沙沙的响声,同时有一种毛骨悚然,被野兽盯上的感觉。慢慢站起来转过身看去,发现不知何时周围出现了很多警察,大概是在张慕癞伤心之际丧失了警觉,才被围上的。远处隐约闪过一道亮光,估计是瞄准镜的镜片反光,这是被狙击手瞄准的节奏。看来自己过高地估计了自己身手,也低估了警察的破案能力。张慕癞心里并不后悔,有仇不报非大丈夫所为。只是这次恐怕辜负了学姐的一片心意,好在二人尚未谈婚论嫁,时间总会冲淡一切,以薛菲鸿的条件,爱慕者甚众,终究会嫁人的!
虽然面对着的是个不到20岁的少年,可周围的警察仍不敢大意,上面可是说了,这孩子在京都称雄黑市拳场,而且怀疑他连续杀了三个人,属于极度危险人物,绝不能掉以轻心。警察们慢慢地举枪围了上来,一个警察头目大声喊道:“张慕癞,你已经被包围了,马上举起手来,我们现在怀疑你和三件凶杀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刑警大队协助调查一下”。
张慕癞一言不发,也不做无谓的抵抗,再好的身手也抵挡不住热武器,何况还有一支狙击枪瞄准着自己,任由警察把他双手拷住。临下山坡的时候回望了爷爷的坟墓一眼,默默地在心里道别,随后被警察簇拥着押上警车,拉响警笛,前呼后拥驶下山去。
县属赣西地界,山势起伏,山路崎岖难行。正是这险峻的山脉,掩护了革命战争年代无数的红军战士。这些年随着经济的发展,以及国家对革命老区的扶持政策,公路修到了村头,然而在险要路段,不但坡陡弯急,一侧是峭壁,另一侧就是悬崖,再好的技术也不敢开快,警车到此纷纷放慢了速度。
一路上默不作声,一直保持很安静地望着车窗外的张慕癞看见窗外慢慢浮现的熟悉场景,忽然身子动了起来。坚固的手铐被他微用寸劲爆发挣脱开来,裂成两截。两个肩膀左右一靠,夹住他的两个警察如遭重击,一时间晕头转向。张慕癞趁机夺下其中一个警察的手枪,踹开左侧车门,飞身扑了出去。狭窄的山道本就不宽,一个翻滚之下窜到路边悬崖,抽空回望时看见警车已经停下,其中一个反应迅速的警察已经拔出枪来在向自己瞄准。不假思索,平飞出去,随着枪声飞落下悬崖,消失在云层之间。
等押送车辆前后的警察们纷纷赶到悬崖边向下张望时,只有寂寥青山,缭绕白云,以及模糊成一个园点的一潭碧水,至于其他,人影皆无。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三天后,在附近搜寻好久的警察们仍没有找到任何痕迹,只好发了个全国通缉令,时间一长便不了了之,连同前面三个案子一起算作无头公案处理。消息传到遥远的京都,有人扼腕叹息、有人咬牙切齿,也有人暗自神伤。又过了几天,有一个美丽的少女在几个精壮汉子的陪同下来到此地,默默停留很久,喃喃自语。路边留下一束百合,山风吹送,不知所踪。
噗嗤,吐出一大口水,从水潭中爬出的张慕癞四脚朝天地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这口老君潭,相传是太上老君未成道前炼丹取水处。老君用此地潭水,采龙虎山草药,在首阳山炼就九转金丹,济世救人。传说已不可考,但这潭水确实透着神奇,不但水深异常,四季清凉,而且也无外水汇入,历久不枯,成为幼年时张慕癞最愿意玩耍的好去处。这次选择从此处跳崖,博的就是这个心理。果然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佑。
以前也曾多次潜入潭底,没什么发现,这次从山崖上跳下来,在坠落期间的时候还在纳闷,以往昏暗的潭水怎么忽然明亮起来,在落入水中后本打算即刻上浮,可看到水底处晃动着斑驳的光影,好奇心驱使张慕癞奋力向下潜,在穿破水底光影时赫然发现竟是从老君潭水面钻出,仿佛刚来的方向才是潭底一般。不死心的张慕癞又多次潜入水底,可惜这次却一无所得,只是捞起了一把手枪,估计是随自己一起掉落下来的。
按下好奇心的张慕癞在草地上简单地恢复了一下体力,估计那帮警察会快绕到悬崖底下搜寻,马上起身沿着沟底向大山深处跑去。
张慕癞越是奔跑越是迟疑,慢慢停下了脚步。不对劲,相当的不对劲。这条通往老君潭的小路自己不说闭着眼睛都熟悉,也不能相差这么离谱啊!原是光洁的小路却被荒草覆盖,间或有路旁粗大的树根横亘在中央,要人翻越才得过去。路两旁古树参天,藤萝密布,好似来到原始森林一般。这哪里是熟悉的老君潭地形,分明是大山深处的保护区才有的景致。
“天老爷,不会是苍天可怜我,让我穿越了吧?”张慕癞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穿越过的前辈们,从洪荒世界、三皇五帝,到夏商周、春秋战国、25个朝代,自己到底是属于哪一拨呢?好在看地形自己还在华夏故国境内,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自己在哪个时代。一想起前辈们封神成圣、打江山、做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的美好前景,也冲淡了爷爷去世的忧伤和对未知环境的恐惧,把手枪收在腰后,返身向山外冲去。
随着树木的逐渐稀少,人为的痕迹偶尔能够发现一些。折断的树枝、掐断的草药根茎,甚至还有一个供采药人休息的窝棚。只是人去屋空,只有一堆取火后留下的灰烬。张慕癞心下一定,好在还是文明社会,不是茹毛饮血的原始人就好。
顺着发现的一条河流向下游走,路上不时窜出的野兔、飞起的野鸡,以及树梢上不知名的鸟叫提醒张慕癞,这是个食材丰富的地域。凭着手中的手枪以及自己的身手,挨饿是不可能了。赶路疲乏的时候,张慕癞打了一只野兔,用尖锐的石块剥皮开膛,寻了块空地,拾些枯草干柴,用兜里仅剩的一只打火机点燃,烤起了兔肉。趁着兔子没熟之际,撸了几把干草垫在身下,靠着一棵树慢慢打起盹来。
……
“慕癞,学武要先学会吃苦,要有长性,更重要的是要有武德。不能仗着自己的功夫好恃强凌弱,要给人留有余地,不能赶尽杀绝。你,记住了么?”
“爷爷,这铁山靠我终于练成了!你看,这么粗的树桩,被我一下就靠断了!”
“好,我们这门拳术最厉害的就属这招了!当年我们队长教我的时候,能把石碑靠断,你快达到他一半的水平了。可惜他牺牲的早,你的名字和队长的一样,我这么起名就是不想把他给忘了啊!慕癞,切记啊!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用这招对人,很容易把人打残打死,当年我们都是用来对付白狗子、小的!现在和平年代了,不要轻易使用,切记切记。”
“菲鸿姐,你说我一个孤儿,平日笨嘴拙舌,就一把力气,你怎么就喜欢我了呢?真像是在做梦啊!”
“嗯,做梦!”张慕癞猛地惊醒,睁开眼睛,还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兔子身上的油滴落到柴火上,腾起一点火焰,夹杂着噼啪的干柴响。
是啊,还真是在做梦啊!再也回不去了,可爱的家乡、不知何处的父母、善良的菲鸿学姐、一起相处的室友,都成为回忆中的一部分,再也不能相见。即使能回去又能怎样?自己背负着三条人命案子,估计通缉令已经发到全国了吧!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不管怎样,现在的自己首要任务就是活下去,活出个人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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