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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邪妃-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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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风衍烈的轻功看起来很不错。只要一下山,他们也不敢追进北燕军营去。
而活捉的难度,更加几倍于杀死。
“有点困难,不过弄死他还是可以试试。”沈醉疏跃跃欲试。
“沈大侠越来越卑鄙无耻了。”秦绾低笑道。
“这不是近墨者黑吗?”沈醉疏不以为然。
要说一年前,他肯定不会想象自己居然拉得下脸三对一还埋伏偷袭,这不是被秦绾带坏的还会有谁?
“凭什么不是近朱者赤?”秦绾不满地反问。
“好吧,你高兴就好。”沈醉疏耸耸肩。
“上来了。”顾宁提醒道。
三人顿时闭上了嘴,马儿早就放远了,有白云在,反正是不怕会丢。
风衍烈几个起落,踩着突出的岩石或是树根,爬上并不算很陡峭的山坡,警觉地看着四周。
刚刚半路上就发现灯火熄灭,想必是那些人要撤退了,不过,就算走了,也是会留下点东西来的。
然而,就在他的双脚刚刚踏上平地的一瞬间,猛然间,背后传来一缕暗风,当真是无声无息。
不过,风衍烈的感觉,或者说是直觉极为敏锐,身体往前一扑,那股无声剑气擦着他的背掠过,削断了一丛灌木。
“顾宁?”风衍烈冰冷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怒意。
流水诀,他的武功明明在顾宁之上,可今天却在这内功的特性上连吃了两次暗亏了。
偷袭不成反被识破了身份,顾宁也不在意,干脆直接现出身形,一声不吭地攻了上去。
“你不是我的对手。”风衍烈冷声道。
“那不是还有我们在吗?”沈醉疏和秦绾笑眯眯地走出来,呈三角状,默契地将他困在中间。
风衍烈的眼神一缩,心头凛然。
原本以为就算被发现,要全身而退也不难,可是……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扰敌战罢了,江阳城内居然来了三个绝顶高手?
那个女子不用说,除了秦紫曦没有别人了。另一个,是沈醉疏?可曾经自己和沈醉疏有过一面之缘,记得他的内力似乎并没有炽烈到这个程度?
一边想着,他已经做出反应,带着顾宁的攻势就扑向陡坡。
“既然来了,别那么快就走嘛,江湖四公子其他三个本妃早就见过了,一直对你很好奇呢。”秦绾笑眯眯地挡在了他的退路上。
“你什么时候见过慕容流雪的?”沈醉疏好奇道。
“有几年了吧。”秦绾仿佛漫不经心地道,“听说只有女人的飞花谷居然出了个男谷主,好奇,就去看看是不是个人妖。”
“噗——”沈醉疏大笑。
不过,风衍烈却没有这么轻松,顾宁的武功和他相差并不是很大,秦紫曦虽说是高手榜第一,但从未听说过她的战绩,不过无名阁排榜总不会太离谱,至于沈醉疏,如果他是白天射箭的那个人,绝对是个劲敌!
这样的人,一个也头疼,何况是三对一?
大意了。
反手间,背上的两截银枪落入手中,一拧就合成一柄长枪。
顾宁不得不后退。
用一把三尺长剑对抗长枪这样的兵器,必须近身,可风衍烈拿着长兵器,挥舞起来却像是轻如无物,完全没有给人近身的破绽,反而越退越远了。
其他两人也挺无奈的,沈醉疏的箫和宝剑差不多长短,秦绾的阴阳扇如果不把扇骨当暗器用就更短了,虽然两件都是神兵,可也磕不断那么粗的实心枪杆啊。
不过,毕竟是三对一,无论人数还是质量都是压倒性的优势,慢慢消磨下去,长枪这样的武器显然会更加消耗功力。
“怎么,觉得不公平?”秦绾忽然笑道。
风衍烈没有说话。他的消耗更大,自然不会浪费力气在口舌之争上,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既然是两国相争,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江湖上那一套就不用带来了,你看,这两位都比你适应良好。”秦绾继续道。
风衍烈或许能理解他们三打一而不骂他们无耻,但骨子里还是带着江湖上的习性。至少,如果是沈醉疏和顾宁,绝对不会做出单身前往敌营查看的蠢事,除非是不得不为。
明明有那么多手下可以差遣的,犯得着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中吗?
“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帮兀牙?”秦绾好奇地问道。
她是真的好奇,风衍烈在传闻中就是一头孤狼,会把自己困在军队里也挺奇怪的,虽然说,他的气质的确像是军人。
“欠人情。”出人意料的,风衍烈却答了三个字。
秦绾一愣,随即笑了。欠人情——真是简单明了的答案呢。
“今夜,不奉陪了。”风衍烈手里的银枪突然气势大盛,仿佛拼命一般,甚至不顾自己的伤势,一副要跟顾宁同归于尽的模样。
“退!”秦绾皱眉。
不是不知道风衍烈的打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但她肯定不能让顾宁和他一起去死的,根本不值得。
顾宁迟疑了一下,并不是很想退开。
风衍烈是看准了他是最弱的一环,但是流水诀却遇强则强,后面有秦绾和沈醉疏,想要同归于尽也挺难的,顶多一死一伤,苏青崖在江阳,他并不怕受伤,而风衍烈必死无疑——若能将风衍烈留在这里也是一劳永逸。
“不行,退!”秦绾眼神一凝,厉声道。
“是。”顾宁叹了口气,将银枪卸到一边,让开了去路。
风衍烈不顾沈醉疏的玄铁箫几乎敲碎他左肩的骨头,又让秦绾的扇面在后腰上拉开一道长长的伤口,纵身跳下了陡坡。
“咦?”三人追到陡坡前,不禁面面相觑。
不见了?这么明显的白色靶子,转眼间居然不见了?
虽然说,被风衍烈破开包围,要杀他就难了,总不能追到北燕军营去,可人就这么在眼前消失了,也未免有些古怪。
“算了,他也伤得不轻,至少这几天的攻城战别想参加了。”好一会儿,秦绾才道。
“王妃,为什么……”顾宁不解道。
“他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秦绾一声哂笑道,“多一个少一个风衍烈,对之后的战争毫无区别,若是兀牙,用一人重伤的代价去换,还可以考虑一下。”
“你就嘴硬。”沈醉疏翻了个白眼嘲讽。
是兀牙就能换?别傻了,秦大小姐那么护短,怎么可能做两败俱伤这种亏本事。
“行了,我们回去吧,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秦绾淡定地吹了声口哨,招来白云和其他两匹马。
直到他们走了许久,陡坡下传来石子滚落的声响,然后,一道黑影翻身上来,赫然是风衍烈。
秦绾也没想到,把自己弄成一盏黑夜里的明灯般耀眼的风衍烈,甩掉白色的外袍,里面竟然是一身黑色的紧身劲装,贴地躲藏在密实的灌木丛中,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不走近了完全看不出里面躲藏着人,就好像是风衍烈凭空消失了一般。
风衍烈的脸色有些发白,将银枪重新背在背上,开始检查地上的痕迹。
后腰的伤口他扯了一块衣服的布料扎紧了,只要止了血,问题不大,麻烦的是肩胛骨,似乎是被敲碎了,要恢复绝不是十天半个月的功夫,而最糟糕的是,枪——是双手武器。
另一边——
“我觉得,还是灯下黑。”走进了江阳城,沈醉疏还在坚定自己的看法,“这么短的时间里,又不是飞天遁地,只能是找个地方藏起来。”
“那又怎么样?”秦绾道。
“为什么不再搜一搜?他受了重伤。”沈醉疏道。
“未必找得到,花那么大力气,找到了也没太大好处。”秦绾一耸肩。
风衍烈本来就是个自己送上门来的,能杀就杀了,不能杀,也不亏,何况,一个用枪的人,暂时废了一只手,和废掉一半武功有什么区别?
“可惜今晚的事只能干一次。”顾宁感叹道。
明天兀牙肯定会有应对的办法,就起不到作用了。
“谁说只能干一次?”秦绾诧异地反问道。
“明晚还去?”顾宁愕然。
至少,经过一个白天,北燕肯定能知道,他们只有两千人,再来一次,就算不管他们都行啊。
两万人会人心惶惶,可两千人,大部分人还是能劝服自己安心睡觉的。
“明晚再说。”秦绾狡黠地一笑。
回到沈家庄,天色已经微微亮了,不过几人还是抓紧时间小睡了一会儿,直到被金鼓声吵醒。
“北燕军攻城了?”秦绾接过蝶衣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把汗,让自己清醒些,随口问道。
“是的,刚刚开始,聂将军在城墙上,王妃放心。”荆蓝一边报告战况,一边摆上了早点。
就算是江阳城内,毕竟也是战场前线,早餐也就是普通的白粥,配上几样还算精致的小菜。
秦绾动作很快,一边让蝶衣给她梳头,一边风卷残云般扫荡了桌上的粥菜。
“王妃不用着急,北燕现在也就是试探性地攻击,连护城河都没开始填呢。”荆蓝笑道。
“行了,你们俩留在这里,听苏青崖的。”秦绾道。
“是。”荆蓝叹了口气,有些遗憾不能跟着一起去城墙上,不过也没多意外。
而蝶衣,一贯是只要秦绾吩咐的,不管什么样的命令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很快的,秦绾就带着沈醉疏和顾宁走上北城墙,找到了聂禹辰,却没看见蒋奇。
“王妃昨晚辛苦了。”聂禹辰脸上也浮起一丝笑意,“托王妃的福,北燕军似乎都不怎么有精神呢。”
“心理素质太差。”秦绾勾了勾唇角,从城墙上望下去,果然见到兀牙的脸色极为难看。
风衍烈不在——很明显,以他的伤势却不可能这么快就出现在战场上。
这一天的攻城战,因为北燕军的士气似乎怎么都提不起来,颇有些虎头蛇尾就结束了,倒让休息充分,精力满满的东华众将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郁闷。
等到了黄昏,秦绾又吩咐集结部队。
“王妃,这不妥。”聂禹辰反对道,“今天再去,想必兀牙也摸清了这支军队的人数,要是置之不理也罢了,顶多白忙,但要是派人伏击怎么办?北燕军有十万人,除掉白天参与攻城的,完全可以抽调出两三万人。”
“所以,本妃都告诉他了,只有两千人。”秦绾笑眯眯地答道,“聂将军觉得,要派多少人埋伏,才够吃下两千人又不浪费兵力?”
“这……若是有心算无心,八千人也足够了。”聂禹辰谨慎地考虑了一下才道。
“那好,聂将军借两万军队给本妃吧。”秦绾摸着下巴道,“两万两千军队,里应外合,两段伏击,够吃下北燕一万人吧?”
“……”聂禹辰沉默了一下道,“若是北燕不来埋伏呢?”
“就当是练兵呗。”秦绾不以为然道,“最开始几天攻城的力度不大,尤其今天北燕军根本没出力,白跑一趟也没什么。”
不过,按照她的估计,多半,兀牙还是会去的,那人可不像是吃了亏能忍的。何况,北燕军马多,就算吃不准他们会不会再故技重施,浪费一晚上也损失不大。
总体算起来,不会亏。
第三十章 那些年王妃虐过的渣()
♂,
京城。
摄政王带兵去了江州,最高兴的无疑是杜太师了。
虽然有江辙和凌从威一文一武监国,不过毕竟是外臣,要进宫还是不太方便的,而杜太师的死党是太傅,有帝师的名义,打着教导皇帝读书的名义日日伴君,至于教的是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原本,杜太师一系的人还担心江辙会出手干涉,不过最后却发现,江辙似乎对皇帝在干什么完全没有一点儿兴趣,只要不对朝政指手画脚的,哪怕那位薛太傅天天给李镶灌输摄政王有多可恶,他也当做不知道。
相比起来,李暄一系的官员还更着急些。
“丞相!”下了朝,柳长丰几步追上了孤身一人的江辙,与他并肩同行。
“柳大人,有事?”江辙淡淡地问道。
“丞相,杜太师一系,这几天可是特别活跃。”柳长丰低声道,“摄政王才刚刚离京,京城可不能……”
“出不了事的。”江辙一声哂笑道,“把要紧事都掌握在手里,别让杜老头一系的人插手,其他不用管。”
“不管?”柳长丰有些犹疑。
“等他们教导出一个合格的皇帝来,少说也要十年八年的,着什么急。”江辙冷笑道,“何况,就凭这几个酸儒,能教导什么帝王心术。”
“但是,不让他们教导岂不是更省事?”柳长丰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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