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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邪妃-第5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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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绯瑶扶着母亲的手,脸色也很不好看。
虽然母亲独居公主府多年,但安绯瑶自问和祖母、父亲、兄长的关系都不错,平日里祖母对她虽说不如安谨言,但也算疼爱,毕竟她身上有郡主的封号,能给安家带来荣耀,她的婚事也能扶持安谨言。原本安绯瑶也觉得,就算是利益与共,可自己总是她的亲孙女,然而,现在祖母说的那是什么话?母亲是不会下蛋的母鸡?那她算什么了?
“闭嘴!”李暄看着秦绾眼底的烦躁,一声大喝。
安老夫人张大了嘴,声音一下子哑了。
“咆哮金殿、殴打公主,真是好大的胆子!”李暄喝道,“来人!废除安王氏的诰命、立刻逐出宫去!”
“王爷、王爷!不能这样啊!谨言他死不瞑目啊!”安老夫人嚎啕大哭起来。
“轰出去。”李暄一挥手。
荆蓝一指头点了安老夫人的哑穴,先废除了噪音的源头,这才把人扔出殿外,交给禁军,动作快得连安文骥都没反应过来。
“这、这……王爷、家母年事已高,一时伤怀孙子惨死,神志不清,请王爷恕罪啊!”安文骥“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又望着襄平大长公主,柔声道,“公主,我们毕竟夫妻一场,母亲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怨我就行。”
襄平大长公主看着他那副仿佛深情款款的表情,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闭了闭眼,默不作声地转过头去。
“大姐姐,我夫君他真的。真的……”秦珠小脸煞白,眼泪汪汪地道。
“真的。”秦绾叹了口气,是真的有些同情秦珠了。明明是她自己费尽心机求来的姻缘,结果是个短命鬼。嗯……说起来,张氏的女儿是不是就是寡妇的命?克夫?至于张氏的儿子……若是大长公主没有看错的话,估计也是鳏夫的命了。
天地良心,她都已经不想再报复张氏那一家子了,可惜……老天都看不过眼他们太安逸了,非得给点报应。
“我、我怎么办啊!”秦珠“哇”的一声,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要说她对安谨言倒也未必就情深似海了,可安谨言是她安身立命的支柱,原本老夫人就不太满意她了,安谨言一死,将来她一个寡妇的身份,怎么在驸马府里生存下去?怕是被折磨死了也没人知道!她可不指望大姐能替她出头。所以,比起死了的安谨言,她哭的更多的其实是自己。
秦绾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本来就隐隐作痛的脑袋更加一抽一抽的疼。
“王妃,安夫人悲伤过度,我扶她去偏殿歇歇。”秦姝不由分说地制住了秦珠拽了出去。
没了烦人的哭声吼声,秦绾这才舒了口气。
倒也不是她没想到会有这一出,毕竟死了继承人,女人肯定会闹,她只是想看看安家人的反应罢了。
如今看来,和那个疑似夏婉怡的女子有来往的人,应该不是安老夫人,秦珠也可以排除,那么……
秦绾犀利的目光落到还在向襄平大长公主求情的安文骥身上。
会是这个男人?
“你真的没事?”李暄皱着眉,不着痕迹地环着秦绾的腰,轻声道,“不然,你也到偏殿歇一歇,让太医把把脉,休息一会儿再回去。”
“真没事,别这么大惊小怪的。”秦绾失笑。
“你上次请平安脉是什么时候?”李暄忽然道。
“呃……”秦绾脸色顿时一僵。
平安脉……因为有苏青崖在,她对这种形式一向是能省就省的,这段时间又总是在外面跑,留在京城的日子不多,上一次请平安脉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去南疆之前?
李暄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八成她自己都记不得了,摇摇头,吩咐莫问去请太医——虽说这里就有一位许太医在,但是……让刚刚检查完尸体的人给自己把脉,秦绾肯定是接受不能。
荆蓝扶着秦绾到边上坐下,就算这里是金銮殿,也迅速端了热茶过来。
李暄走到尸体边上,沉声道:“有结果了吗?”
龚岚大大方方地一摊手,眼神很无辜。脸上明显写着:破案这种事,就不要指望他一个赶鸭子上架的京城令了,把他的主簿找过来都比他靠谱!
刑部尚书闵行远一边擦汗,脸色黑如锅底。
今天一定是大凶日,之前听说废太子出事,这会儿国宴上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出了命案,恐怕他这个刑部尚书是要做到头了吧!
但是,摄政王问话,他也不能不答,谁叫龚岚是王爷的亲信而自己不是呢。
想了想,他往边上移了几步,谨慎地说道:“王爷,臣倒是真有一个猜测。”
“说。”李暄干脆道。
“也许,毒药不是吃下去的呢?”闵行远道。
许太医一怔,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把安谨言翻了过来,没一会儿,就惊喜道:“果然,不是吃的!臣刚才一直不敢确认,有一个原因就是安公子中的乃是蛇毒,而众所皆知,蛇毒一般不是通过口服使人中毒的,有些蛇涎明明剧毒无比,可就算喝下去也不会有事,反而只要伤口碰到一点,救都来不及。”
李暄点了点头,这确实是蛇毒的特性,见血封喉。
“安公子后颈上有个洞,是被人用沾了蛇毒的锐器刺的!”许太医兴奋道。
“刺的?”李暄目光一凛,“凶器是针?”
“不不不,针刺的伤口会细小许多,这个大小是……是女子的发簪!”许太医脱口而出。
“把之前进过金殿的宫女、乐女、舞姬全部控制起来!”李暄喝道。
“是!”一边待命的凌子霄立即跑了出去。
李暄脸色铁青,今天能进入金殿的,宫女不必说,都是小选选上来的,就连乐师舞姬也是皇家乐坊送来的,每一个人的来历都有据可查。然而,即便如此,这些人里依旧混进了奸细,而很有可能和西秦有关。
“王爷,太医来了。”顾宁轻声说了一句。
李暄这才微微柔和了脸色。
“王妃,请让老臣把脉。”年纪一把的院正步履聪明,放下了药箱,赶紧铺好脉枕。
“有劳了。”秦绾懒洋洋地伸手,“其实本妃只是觉得有点累,王爷大惊小怪了。”
一看这位老人家就是一路小跑过来的,院正这把年纪,这两年就该告老还乡了。
院正笑了笑,按上了她的脉门,好一会儿没出声。
“太医,王妃是怎么了?”荆蓝担忧地问道。
“姑娘莫急。”院正空着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沉思了一阵才开口道,“王妃,有劳换一只手。”
秦绾眨眨眼睛,有些茫然,但还是爽快地换了一只手,只是很不解。
跟苏青崖待久了,简单的医理她还是懂的,刚才也悄悄给自己把过脉,没察觉有什么问题,顶多也就是有些体虚,喝点药补补就行了吧?
“太医,王妃这是?”李暄也丢下安谨言那边走过来。既然有了眉目,剩下的就是刑部和奉天府的事,如果问题出在那些女子身上,恐怕要从内务府追查,但怎么说也不需要他亲力亲为了。
何况,一个安家,一个西秦刺客,哪有他的王妃重要?
许久,院正才松开手,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秦绾一看他的模样就放下了心。就说没有问题的嘛,要是有问题,太医还笑得出来?
“恭喜王爷,恭喜王妃。”院正笑眯眯地道,“王妃这是有喜了。”
“什么?”秦绾瞪着他。
“王妃是有喜了,只不过日子太浅,一般的大夫很难看得出来。”院正心情很好。原本匆匆忙忙被摄政王派人请过来,还以为王妃除了什么问题,他明年就打算告老还乡了,若是这时候被牵连进什么麻烦里就冤枉了。不过,王妃有喜,那是天大的喜事,这回不用担心了,等着领赏就好了。
另一边,李暄和秦绾也在面面相觑,一时不敢相信这个消息。
李暄到了这个年纪,自然是想要孩子的,但孩子也不是他想就会来,成亲这么久一直没动静,他只是觉得缘分未到,如今心想事成,只是被这个好消息一下子砸晕了,缓过来就好了。
可秦绾不一样,她明白这个孩子有多来之不易,而要抱住他,还要花费多少心血,可至少,这是她的希望。
轮回蛊会吞噬她体内一切异物,而这个孩子竟然能发育到被太医检查出来的程度,无形中证明了苏青崖研究的理论是完全正确的,只要让轮回蛊进入进化前的休眠期,蛊虫就无法感知外物。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个休眠期至少得让它维持十个月,等到孩子降生才行。
“王妃,太好了!”荆蓝和秦姝拥抱了一下,几乎喜极而泣。
无子,也是那些府邸一直想方设法往摄政王府里塞人的最大借口,若是王妃生下嫡子,想必也能让那些老家伙闭嘴了。
“太医,可需要开安胎药?”李暄镇定下来,迅速问道。
“王爷,是药三分毒,王妃身体强健,只需注意休息和饮食即可,这药还是能不吃就不吃为好。”院正语重心长道。
“多谢太医。”李暄怔了怔,随即吩咐道,“准备软轿,回王府!”
“是。”秦姝赶紧跑了出去。
尽管秦绾觉得自己没那么虚弱,但还是被紧张过头的李暄裹了件斗篷,硬塞进舒适的软轿里——对,软轿直接抬进了金銮殿,这可是连帝王都没享受过的待遇。
襄平大长公主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羡慕,身为女子,能得意知心人,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呢?幸好怡兰还能及时醒悟过来。
还没回到王府,王府有喜的消息早已传遍了王府,李少游和祁印商动作也很快,阖府大赏,就在软轿进门之前,屋子里已经换了不少陈设,尖锐的器物和彩瓷彩釉什么的都收了起来,连桌角都包上了柔软的布,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别说青苔了,落叶都找不到一片。
秦绾看着好笑,但也感动他们的心意,干脆吩咐蝶衣开了私库,再赏一遍。
院子里闹腾了好一阵子才安静下来。
虽说是回府了,可毕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李暄还是先去书房交代一些事,秦绾也确实累了,在蝶衣的服侍下沐浴,换了干净的里衣就上了床。
“王妃。”荆蓝端着个碗进来,笑眯眯地道,“在宫里都没吃什么东西,厨下熬了燕窝粥,王妃喝一点再睡吧。”
秦绾皱了皱眉,刚想说不饿,荆蓝又道:“就算王妃不饿,可小世子也会饿啊。”
“……”秦绾瞪了她一眼,只得接过来,小口小口啜着。
“对了。”秦绾顿了顿,吩咐道,“明天写封信到锦州,让苏青崖赶紧回来。”
蝶衣点点头。
荆蓝有些茫然,请苏神医回来……是因为小世子?可太医院院正不都说了王妃的身体很健康吗?何况,就算苏青崖是天下第一神医,但妇科这方面也未必能及得上太医呢。
秦绾一手摸了摸毫无异状的小腹,低垂的目光敛去了之前的喜悦,反而是一片凝重。
怀上孩子只是一个开始,能保住他才是重点,接下去的十个月,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赌注了,只能赢,不能输! 数日后,凉山。
盛夏已过,这个季节,晚上的山林里还是寒凉的。
篝火发出“噼啪”的声响,一只野鸡被架在火上烤,油脂滴落在火堆上,吱吱作响,诱人的香味慢慢飘散开来。
温暮离只觉得,就算当年被灌下百木香,毒发时生不如死的那次,也不如这回吃的亏大。
当年是他太弱,活该!但如今,他明明已经变强了!
那一日逃脱后,他就开始了这段噩梦般的逃亡之旅。虽然他有全套的身份路引,可口音是西秦那边的却改不了,这个风口上,他根本不敢冒险进入大城镇,只能走一些偏僻的小城村落,就这样还差点儿阴沟里翻船。有一回在一个总共就十几户人家的破旧小山村里投宿,谁料那个看起来痴痴呆呆的老村长在给他喝的水里下了猎人们捕杀猎物时用的麻药,也亏得他因为伤口化脓太疼,反而留了一丝清醒,连人都顾不得杀,仓皇逃了出去,在一条小河了泡了半夜才恢复清醒。
还有一次,他在一个小镇找到唯一的一家药铺,那掌柜倒是乖觉,痛快地给他配了药,可谁知道看起来差不多的药材,实际上被换掉了好几味,反而让他的伤势更严重了,而当他回头去找那药铺的时候,人家早就溜之大吉了。自此之后,他也不敢再去买药,毕竟不是正经大夫谁分得清那些看起来都差不多模样的药材有什么区别,只能偶尔反打劫那些江湖人,抢些金疮药的成药,当然,都是些普通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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