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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邪妃-第6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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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暄毕竟不是常人,惊讶过后也就镇定下来。反正圣山之大,奇闻异事无奇不有,再说之前西秦的不老童颜不也是七十岁的人顶着一张十四五岁的脸吗?
另一边,秦绾已经和洛辰吵起来了。
“就你那两手三脚猫的功夫就别去碍手碍脚了,出事了还得救你!”秦绾道。
“我是三脚猫?”洛辰指着阮飞星道,“那个小丫头脸三脚猫的功夫都不会呢!”
“……”白发苍苍的“小丫头”阮飞星磨牙。
“那你说你能干嘛?”秦绾没好气道。
“测吉凶啊。”洛辰想也不想道。
“说正经的!”秦绾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李暄看着汗颜,这位可是百岁老人啊,不算是没大没小吗?好歹也要尊老爱幼啊。
“我很正经的。”洛辰摸摸脑门上通红的巴掌印一脸委屈,“你想想啊,要是前面有两条路,你不知道走哪条安全,我给你测一下不就完了。”
秦绾闻言倒是愣住了。
“还能这样?”李暄诧异道。
在他想来,星宗的占卜应该是很神圣的事,就算不是要沐浴熏香斋戒,至少也该郑重些,怎么听洛辰说起来就像是丢个硬币这么简单?
无名阁的几人显然也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阮飞星才郑重地道:“洛辰长老,你这样泄露天机……”
“这算什么天机。”洛辰哭笑不得地挥挥手,又拽着秦绾的衣袖正色道,“你看,我肯定比那群小鬼好用是不是?”
“我听说奕落长老给人占卦都要天时地利人和什么的,总之很麻烦,说是算命算多了——折寿。”秦绾慢慢地道。
“当然是这么说了。”洛辰一抬下巴,像是看傻瓜似的看他们,“要是每天有人让你算这个算那个,丢了东西也算,今天会不会下雨也算,星宗还不得烦死了!”
“你滚!”秦绾怒道。
“就这么说定了啊。”洛辰拎起桌上的酒壶,飞过院墙而去。
“紫曦,真要带他?”好久,简一才问道。
“这个……我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秦绾干笑。
“罢了,看在你面上。”简一摇摇头,转头道,“客房在哪里?”
“这边。”秦绾一耸肩,继续带路。
把几位长辈安顿好,李暄和她一起往外走,才忍不住问道:“那位洛辰长老?”
“别担心,自己人。”秦绾笑笑,知道他好奇,便挑拣着说了一些洛辰的往事,只是跳过了奕落为她两次批命的事。
“你们关系很好?”李暄道。
“你不会吃醋吧?他可真是比我师父小不了几岁。”秦绾失笑。
“我只是忽然想到,当年嘉平关一冬无雪的事。”李暄道。
“下次见到洛辰我问问。”秦绾想了想,又道,“星宗三位长老,另外两位我不太熟,大长老奕落擅长批命看人,二长老星悬擅长占星观天下,三长老洛辰擅长寻物测吉凶,那个分久必合的预言,主要是星悬长老得出的。”
“测吉凶?有多灵?”李暄很有兴趣地问道。毕竟奕落和星悬远在千里之外,而洛辰显然是要和秦绾一起去宿州,若是真能预知吉凶,自然能逢凶化吉。
“怎么说呢……”秦绾扁了扁嘴,郁闷道,“我小时候有一次在镇上购买山上的日用品,刚好遇见洛辰,他说我这一日跟水犯冲,必有血光之灾,除非一日不见水。”
“结果呢?”李暄道。
“我喝茶差点呛死,洗澡差点烫到,去喂鱼差点掉下去淹死。”秦绾一脸不堪回首的表情。
“可是……就算真淹死了也算不上‘血光之灾’吧?”李暄表示异议。
“我也是这么想的,本来想第二天回思忘崖前去找他算账,谁知道晚上遇见客栈里两个江湖帮派乱斗,我不小心被飞过的刀子划伤了手臂。”秦绾道。
“那和水有什么关系?”李暄纳闷。
“扔刀子的那个是铁掌门的首徒,叫水行云。”秦绾面无表情道。
“……”李暄哑口无言。
“所以,这种事……宁可信其有吧。”秦绾叹了口气。
------题外话------
重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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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算计()
雍州军驻地距离宁州不算太远,然而,圣旨一下,不到三天,章重锦就带着两万大军到了景宁城外,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是正常的速度。就好像……他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道旨意,事先就整合好了军队等候在雍州边境似的。
方玉谦还好,是文官,可宁州军统领齐建安却差点气歪了鼻子。
齐建安和章重锦是平级,而宁州作为摄政王的封地,宁州军的地位也水涨船高,章重锦这一手简直是明晃晃把他的脸放在地上踩了。
没去管接风宴上的刀光剑影,秦绾却带着喻明秋进了景宁大牢。
明明没多少日子,可夏恂一个文弱书生,加上他是被摄政王亲自丢进牢里的,基本上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性,脸牢头都没把这位前景宁郡守放在眼里,虽然没刻意折磨,但也不上心,比如说吃饭总是最后一个,轮到他的时候只剩下一点剩饭菜叶子之类。
不过,王妃要来探监,一大早的,牢头还是把牢房打扫得干干净净,也把夏恂收拾出了个人样来,但暴瘦十几斤就没办法了——本来就瘦弱,这会儿倒是比牢里原有的犯人还皮包骨头。
秦绾站在牢门外,隔着栅栏细细地打量着抱膝坐在角落里的夏恂,许久,忽然开口道:“我记得你。”
一句话出口,不只是喻明秋惊讶地看她,脸一直充耳不闻自暴自弃的夏恂也抬起头来。
“你认得她?”喻明秋道。
秦绾明白他的意思,那个“你”问的其实是欧阳慧,迟疑了一下才点了点头:“算不上认识,但是我记得他是元祐二十三年的举人。”
“这么清楚!”喻明秋一挑眉。
元祐二十三年可是先帝时期了,何况一榜进士数百人,能被记住的也就是几人而已,更别提次一级的乡试了。东华文风昌盛,要说进士还是凤毛麟角,举人就遍地都是了。
“那是李钰第一次从恭亲王手里夺过了春闱的权柄,唯恐出错,上榜的每一个人我们都仔细调查过,何况夏恂是当年的陈州府解元。”秦绾淡淡地道。
“那他怎么才是个郡守?”喻明秋脱口而出。
陈州也是才子之乡,能考上陈州解元,夏恂的才学才学定然不错,只要没有特别的失误,比如策论里忘记了避讳之类,几乎没有落榜的可能。尤其是李钰上台后的第一批进士,夏恂没被拉拢才叫奇怪,可偏偏被扔到了宁州这个尴尬的地方,这么多年过去依旧只是个郡守。当然,若是夏恂真得李钰重用,恐怕也逃不过李钰事败后的清洗。
“他啊,这辈子怕就死在这个‘色’字上了。”秦绾嘲讽道。
“你是说……”喻明秋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眼底露出一抹震惊。
“嗯。”秦绾点头,表示就是他想的这么回事。
喻明秋顿时黑了脸,再看夏恂,那张原本还算是儒雅的容貌怎么看怎么猥琐——欧阳慧是什么样的人,也是夏恂这种人渣可以肖想的?就算只是有这个念头都是亵渎!大卸八块!
怪不得他会持有欧阳慧的玉佩,多半是猎宫之变后,费了不少心血才搞到手的。
“当年他没有参加春闱,因为被李钰派人揍了一顿,打断腿扔出京城了。”秦绾加了一句。
“李钰难得做件好事。”喻明秋道。
“大约是养好了伤,才来参加上届恩科的。”秦绾耸了耸肩。
时隔多年,若非几件事凑在一起,她也未必还能想起当初的小举人。
“于是,夏恂其实是被废太子厌弃的人。”喻明秋忽然道。
“不错,所以,他不在陛下和杜太师拉拢的名单中。”秦绾凉凉地说道。
“那他背后是谁?”喻明秋问道。
“是啊,谁呢。”秦绾也看向夏恂。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夏恂干涩地说了一句话,扭过了目光,盯着一堆干草发呆。
“也是,你现在这样的,也算不上多大的罪,顶多关上个几年就会放出去,即便不能做官了,当个富家翁也不错。”秦绾慢条斯理地说道,“反之,你要是招出点什么来,随便哪一样都是抄家灭族的罪过。”
夏恂就像是没听到似的,表情都没变一下。
“不过呢……”秦绾故意拖慢了嗓音,而夏恂毕竟定力不够,下意识就竖起了耳朵。
秦绾抱着双臂,嘲讽道:“要是逍遥郡王知道你对他的妹妹有非分之想,他是会把你千刀万剐呢,还是万剐千刀呢?”
夏恂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喻明秋也不禁偷笑起来,唐少陵的名字拿来吓人还真有效啊,当年他在菜市口把人贩子处以剐刑的事虽然被唐默压了下去,江湖上流传得不广,可毕竟是发生在菜市口刑场上得事,反倒是官府知道得多。
尤其,三国盛会之后,天下皆知,唐少陵凶残暴戾不讲道理,要是被他盯上了,死得痛快点都是奢望!
“其实本妃是真的无所谓的,横竖你背后就是这几位,迟早都要动的。”秦绾又笑道。
“我……”夏恂张了张口,好一会儿,终于道,“我中了毒。”
“天下第一的医者就在摄政王府。”秦绾干脆道。
夏恂的神色变幻不定,秦绾也有耐心,没有催促他。
就在这时,大牢门口的地方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在拐角的地方停下,恭声道:“启禀王妃,王爷请王妃和喻侍卫回去一趟书房。”
“现在?”秦绾怔了怔。
“是,王爷说,有重要的事,关于圣火教的。”侍卫答道。
“王爷不是去了刺史府吗?”秦绾还是有些疑惑,今天中午方玉谦给章重锦设宴接风,李暄按理不会这么快回来才对,不过这侍卫她也认得,在莫问身边出现过,想了想便道,“知道了。”
侍卫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明秋,你先去看看。”秦绾沉思了一下道。
“好。”喻明秋点头。
等他离去,秦绾转过头来,淡淡地道:“你看到了,本妃忙得很,给你一炷香时间,说不说考虑清楚。”
“王妃能保我性命?”夏恂问道。
“你的毒,本妃自然会给你解,可朝廷法度在此,你想要逃脱制裁……若能将功折罪,也不是不能。”秦绾也说得直接——无论如何她不会让夏恂被圣火教毒死,但想从铡刀下活命的话,不仅要交代清楚,还要立功才行。
“多谢王妃。”夏恂舔了舔嘴唇,沉声道,“我这个景宁郡守,是当年迟太尉安排的。”
“太尉?”秦绾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惊讶。原本她心目中的疑犯是庆王,不过迟太尉……她突然就想起了当初迟太尉请旨让刑部和奉天府协查凌虚子师徒丧命大理寺的案子。
双星剑客汪家兄弟追杀玄玉的事和庆王府脱不了关系——很好,都联系在一起了。
“迟太尉让你在宁州做什么?”秦绾肯定不相信把夏恂安排在宁州只是为了圣火教——随着舒茵的投诚,她更察觉道圣火教只是一个幌子,无论庆王还是迟太尉都不会把一群百姓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圣火教也不过是一件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
夏恂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让本妃想想啊。”秦绾托着下巴,轻轻一笑,胸有成竹道,“宁州这地方也没什么特殊的,不过就是出了个摄政王而已。迟太尉……他是怕我家王爷造反所以拍你来监视,还是巴不得我家王爷造反所以派你来挑拨?”
“王妃恕罪!”夏恂“唰”的一下冷汗几乎糊住了眼睛。
虽然心知肚明,可王妃敢光明正大把“造反”二字挂在口边,他可没这胆子提啊。
“看你这模样,估计是第一种。”秦绾摊手。
夏恂哆嗦着不敢回答。
秦绾的目光有些深邃,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的转身:“今天就先这样吧。”
“我的毒……”夏恂急道。
“慢性毒,死不了。”秦绾的声音远远传来,“偶尔毒发时候痛那么几下,就当是赎罪好了。”
夏恂想哭,那是“痛几下”吗?昨天第一次毒发已经让他痛得死去活来了,在没有解药,不用等真正毒发,就是痛也能把人活活痛死了。
秦绾快步走出阴森的地牢,迎着阳光,微微眯了眯眼睛。
“紫曦。”不远处,修长的身影缓步走来。
“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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