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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尽星河-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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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说好把妹子交给自己了,结果去没了,人站在自己对面,除了让孩子上,该有多厚的脸皮才能去抱着人家的手亲热呀?

    这些年,他几乎把情感都补偿给了李思浑,但是每每一转念,就觉得对李思晴的那份感情变味了。

    有一次庆宴,喝醉酒,他冲接他回家的妻妾大喊“思晴,你在哪”,被秦禾几个恨了个够。

    当晚他就坐在院子里,树底下,盯着月光照耀下来的树影子说了一夜的话。好在李芷宽容,不让人打搅他。

    他也不想让李思晴说没就没,他的情感也是深厚的,可是该怎么跟人家的哥哥讲呀,这个时候说,我对她也好,我难受得要死?这是在干什么?靠这个让人家原谅吗?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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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八节 各列战功() 
两国两边加起来五六百人,加上百余卫戍,一个宴席七百余口,饭做着、做着就不按菜烧了,直接大锅饭。

    东凉城将军府虽不小,人也还是安排不下。

    幸好将军府旁边有个小校场,很快有人上去凳起来几溜台子,打算让他们像是在军营一样,每一溜对坐两排。场地好坏也解决了,操办的几个文参这又根据靖康一方报来的人数,按照三个等级安排,主要将领入室上座,定到六十人上下,中间还留一个场地,在饭菜酒席没有上来之前,有个地方作消遣,而次一级安排到将军府中几人凑一几桌,其余的全部带到校场。

    狄阿鸟把人接来,两边略作对接,各自安排人员。狄阿鸟带着健布等将领前往将军府大堂,到了那儿依次入座,却发现李思广没到。嘴里没说,心里大为不快。他不快,健布也不快。健布倒不是为李思广一个人,这些能够被安排进来的人都是高门大阀。虽然健氏一族也算一阀,却是武阀,健氏一族的年轻人,九品中正上多是无名。健布也从来不把自己放在高门大阀之列,扭头一看,自己看好的将领没上来几个,一干世家子弟列坐,便狠狠地盯住作安排的几个文员。

    狄阿鸟看他脸色不好,加上两人是左右上席,笑着询问说:“君侯?为何事不快?”

    健布突然回脸,厉声问他:“你们东夏怎么安排的坐席?”

    狄阿鸟莫名其妙,心说,怎么安排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他立刻朝一旁忙上忙下人招手,让人把操办宴席的参士叫过来。人已经去叫了。

    健布也醒悟到了自己的唐突,觉得狄阿鸟没明白他的用意,解释说:“我是说你们东夏入殿的将领以什么为依凭?”

    狄阿鸟愕然道:“你们那边孤不知道,我们这边儿,不是爵次,就是之前几战的战功。”

    他解释说:“都是儿郎们的疏忽。君侯何必为座次这样的事上心呢?孤王安排了一些娱乐,都是军中小戏,不如叫上来,边观赏边等饭菜上来。您是不知道,这次领兵西伐,军中也是携带了一些东夏特产的”他点向健布面前的干果盘,笑着说:“看看。这些果品。老大人能不能认得全?”

    健布还是不肯放过,大声说:“可敢让你的人起来自举功劳,看位秩有差么?”

    狄阿鸟大不快。

    这老头怎么就揪住座秩安排不放了呢?

    转念略一沉思,似乎不是这么简单。

    狄阿鸟笑道:“不用了吧。都说了,我们东夏这边儿爵次就是证明。非军功不得爵。为何定要分出功劳。”

    健布强硬地要求说:“就这么办。”

    不能怕了吧。

    狄阿鸟又一沉吟,一拍手掌,大叫一声:“好。”

    他大喊一声:“诸位。今日到场之将士皆为孤之手足,在座次安排上不该有所区别,但是坐席,总是有上有下,不得已,最终为尔等爵位相排,尔等何不全部起身,侧站一旁,按军功推选首席,次席?!”

    他一言说完,健布就接过话来了,大声说:“坐首席,就要说得清他为何坐首席?”

    狄阿鸟白了他一眼。

    他对健布有了解,却不知道人家怎么突然就管到自己东夏一国了,略一咬牙,同意说:“好,去吧。”

    众文武起身,在空地上站成一排。

    正好,操办宴席的文参一头汗赶过来,狄阿鸟也不再问他,要求说:“你去主持。让诸人以军功推举入座。”

    嗒嗒儿虎却出席了,又蹦又跳,没事找事,大叫着问:“大王。我们高显呢?”

    狄阿鸟也没好脸色给他,冷笑着说:“没有你们什么事儿,该干啥干啥。”

    嗒嗒儿虎“哦”一声就往回走。

    他走回去,却也问:“迷眼瘦斑豹阿哥,我们也学一学吧。”

    狄阿鸟当场就想拎上他扔出去,问他学这个干啥?这不是没事找事儿么?还吃不吃饭?什么时候开宴?

    嗒嗒儿虎也连忙带人站一块空地,剩下几个城防上的降将茫然,忍不住想知道自己该不该追风,要是追风,该怎么比战功?

    在这样的气氛中,东夏一方文参高唱:“首席。”

    众将几乎异口同声:“博大鹿将军。”

    赵过带兵走前头了。

    博大鹿自然当仁不让,走出来给众人行礼。文参拉住他,一脸兴奋地问:“博大鹿将军有何功劳?”

    将士们似乎是想让靖康人瞧瞧,大声呼喊:“守渔阳,收黑山,夺高奴,居功至伟。”

    博大鹿满脸通红,再次行礼,笑着说:“还是有赖将士们呀。”

    说完,他大步流星,向首席走去,到了跟前,不忘给上首狄阿鸟,健布行礼,沉声说:“末将入座了。”

    他刚才就是首席。

    健布露出笑意,朝靖康一侧的文武看去,发现他们胡乱交头接耳,一点也没有不自在,却不作醒悟,冷哼了一声。

    文武分两排入座的,仍是推选首席。

    文参们齐声高呼:“纳兰齐才。”

    纳兰齐才是纳兰部人,本身默默无闻,几番推脱,被人推了出来,这与刚才的首席不一致,健布不动声色,却是饶有兴趣。

    主持的文参询问:“是何功劳?”

    众人高呼:“抚故纳兰部民众有大功。此战转运,居功至伟,几十万人马人吃马嚼,无所或缺。”

    狄阿鸟也微微点头。

    在东夏,很认后勤的功劳,这是众人在向转运使表达感激。

    纳兰齐才手舞足蹈,回身就找到狄阿鸟,喊了一声:“大王?!”

    狄阿鸟笑道:“你快去入座吧。说明你的功劳,大伙都看在眼里,在感激你统筹食粮你不要再说后方有谁谁了,这里就你,快入座吧。”

    纳兰齐才也连忙往首席走去。

    到了次席武员,众人又选,众人高呼:“吴班。吴巨参。”

    支持文参询问:“有何功劳?”

    众人喊道:“定制操典,为东夏堪舆,居功至伟。运筹帷幄,辅定大王,居功至伟。以万人之数败敌五万,上功之首。”

    狄阿鸟笑笑。

    吴班他原先不在第二席,第二席是封臣的位置。

    吴班连声谦让,无奈众人执意,就像第二席走去。

    到最末几席,到了牙猪儿,按说轮不到他们几个,只是将领们多来不了,他被狄阿鸟提拔为佐领,就被拉来混吃喝了。

    问起战功。

    他先尴尬了,苦笑说:“我是最后一个了。还用推选吗?”

    众人却不放过他。

    只是他之前太过默默无闻,众人实在不知道他有哪些战功,难道还要去查功劳簿,狄阿鸟为缓和尴尬,起身下来说:“牙猪儿本来是孤身边的犍牛,功劳多是新立,尔等知晓得少,但是孤却记得牢固。”他轻声说:“孤北上瀚海,牙猪儿帅犍牛以百人击败来袭之敌,斩首七十九人,轻伤八人。”

    他又说:“孤依诺替他做了编领。高奴之战,所编三次深入敌军,前斩首六百余人,俘三千二百人,策反敌将一名。”

    众人哄一声议论开了。

    不但靖康国人议论,东夏人也在议论。

    牙猪儿只是中级将领,连忙说:“都是运气。都是运气。那三千多人的俘虏,那是人家非投降,不算本事。敌将策反,那就是被抓了,乞饶要投降,说可以带兵来投,我就把他放了回去,没想到他真起义了。”

    狄阿鸟哈哈大笑,却又说:“你们怕是不知道,牙猪儿和王本一样,是孤的同窗,之所以之前不曾听闻,是孤将他留在身边磨练他。”他自豪地说:“孤的同窗,岂有弱者?”

    靖康那边立刻有人质问:“这功劳有假吧。据说东夏一编不过一百多人吧。”

    牙猪儿反驳说:“你错了。战争时期,满员之下,我编有二百八十二人。”

    那靖康将领也不认错,又说:“就算你二百八十二人,难道要以一敌二呢?更不要说第一次,斩首七十九,只轻伤八人?”

    健布没想到自己想让他们知耻,他们反倒恬不知耻,挑别人战功上去了。他冷笑三声,却是不说话。

    牙猪儿被刺激得兴起,脖子冒着青筋道:“不服可以试试。老子军中之卒可以以一敌百,斩首六百多人,那还是压着性子的。怕伤亡大,有违我们大王伤亡指标。”

    靖康人中倒嘘一片。

    狄阿鸟也冷笑着看过去,接着又向健布看去,见健布不作表示,但肯定不是故意看笑话,就说:“在我东夏,统计战功的不属直下,几无虚报之将。我身边的卫队杀死杀伤七十九人时,不但孤在场,你们靖康的董老太师也在,你们大可回去问问。他自可以向你们讲述。”说完一振衣袖,大步走回席位,回到席位,不忘问靖康众将:“尔等有何战功?”

    健布乐了,起身问:“是呀。你们什么战功,也列个席吧?”

    靖康文武一时鸦雀无声。

    健布冷笑说:“没见过无耻到这种程度的,手无尺寸之功,一心往上凑,行伍大功之人一起聚饮,你们上来干什么?”

    他突然大骂:“都给我滚出去。按战功进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在拼门阀,我要不是只作元帅节制各路,有你们在帐下,全安排你们去送死,等你们死干净,陈州早就复了。”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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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九节 提头传阅() 
狄阿鸟的嘲讽表情在一瞬间收敛了。之前,他根本没明白健布是在找自辱,一是对席位安排的反驳——你们自己安排的嘛,二是问战功,我东夏将士输人呢还是输阵呢,为何不敢自举自傲?却根本不曾想到健布只是借他东夏抨击自己军中的不公正现象。现在,这位老人又一次赢得了狄阿鸟的敬重。

    不,绝不是老将军在倚老卖老。

    如果不是在中原朝廷呆过,狄阿鸟是不会明白这里头的道道。

    得罪人这个事情很可怕,得罪一个门阀更可怕,门阀全部开罪完,那就是全士族的公敌。

    狄阿鸟在武县打了一仗,其情可原,又是战胜而降,皇帝力保,为何致使一些人胆敢拉出军队,在长月大街上围追堵截?

    他们认为皇帝默许吗?

    他们蔑视皇权吗?

    不全是。

    他们觉得狄阿鸟真的十恶不赦吗?恐怕也不全是。狄阿鸟当时的所作所为,已经很宽大了,战俘不杀,百姓不扰,为何乃至到现在,上层士林还在拼命丑化?说狄阿鸟目不识丁,说他好色如命,屡屡犯上,杀人如麻。究其背后的原因,就是他开罪了众多的门阀,尤其是对窦氏进行了毁灭式的用兵。

    健布是战功赫赫,位居大将军数年,不少能征善战的将领出自其门下,但是得罪门阀能给他带来什么?

    会有人攻击他打仗瞎指挥。

    会有人攻击他用人不当。

    会有人攻击他不敬当今皇帝。

    会有人攻击他也吃空饷。

    会有人攻击他也杀良冒功。

    甚至把一些部下的事儿牵扯到他身上。

    更会有人写书讥讽他的言行,嘲弄他肩膀上站着一只大公鸡,到长月东市叫卖。

    健布在行为上端正,也许不怕,但他健氏呢?

    也许中正府考评,永远不给他们家子孙好评,也许他们一族行事上要是有一丝偏差,就有一大堆门阀罗织罪名,顷刻就逼着他大义灭亲,也许他健布的孙子,将来一出门就寸步难行。

    狄阿鸟相信,当年健布在军中乱棍打死一子,就是太过得罪人,被人逼的。

    你有了小错,众人说情;你有了小错,你仇人跟人说你的不是;你有了小错,门阀发难,数十人发力,天下人炒作,三种情况,定是三个截然不同的结果。

    狄阿鸟甚至还相信,这几年健布用兵,几乎没有大的成就,也和他对门阀的大胆开罪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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