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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尽星河-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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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示意嗒嗒儿虎坐下,轻声说:“什么时候走?”

    嗒嗒儿虎回答过之后,他就沉思说:“晚点再回去,待会儿送走你铁头阿叔,阿爸为你束发加冠。你成年了。当年你爷爷出征前夕,怕错过你阿爸的冠礼,提前给你阿爸加的冠。说是及早归来,再正式加冠,便一去不回了。”他眼睛藏着泪花,说:“你阿妈昨晚为你,半夜三更在哭。你知道你阿妈的刚强,心里也是不舍得你上阵的,你先去看看他,回来再陪阿爸和阿叔吃饭。”

    嗒嗒儿虎略一行礼,又走了出去。

    狄阿鸟盯着他的背影,却又多出几丝自豪,说:“铁头。我送他入营,他得了校阅第一,满场都呼喊卒王。”

    张铁头痛惜说:“他还是个孩子呀。”

    狄阿鸟说:“那也没办法。他必须迅速成长。就像现在,孤亲征,就得多多拜托李思浑,拜托谢先令他们这些阁臣。”

    张铁头叹了一口气。狄阿鸟却又回到他们一开始的话题,说:“高显和土扈特人结盟的可能性很大。这些年东夏日渐富庶,定有人垂涎,只是孤在高显素有威名,他们不敢乱来,但是有了土扈特这个盟友,一切皆不好说。尤其是今天,高显受了灾,天灾加上**,会惦记上我们的。”

    张铁头点了点头,说:“是呀。”

    他也蓄了短须,手摸摸,像要抠掉一样,有点滑稽。狄阿鸟却没心笑他的,担忧地说:“上国伐谋,其次伐交,孤拖延出兵,其实已经派王本去高显了,只是没有公开。孤之前就愿意拿出积蓄,帮助高显度过难关,高显的君臣害怕孤是收买人心,不敢要,这一次,他们就有借口拿了。但是孤还是希望他们,不要做出错误的决定,只要安抚住高显,土扈特人不过是疥癣而已。孤这一次出征,战胜之后也不会立刻回师,可能要在大漠过冬了,过完冬,也是未知数。”

    张铁头苦笑,问他:“大王是不是太心急了?”

    狄阿鸟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叮嘱说:“孤不动用你们北平原的军队,你应该知道用意,提防好靖康,国中不乱,孤就可以安心收降部族,编签丁壮,一两年之内,迅速统一草原,到时候,我们就谁都不怕了。”

    张铁头拍着胸口说:“阿鸟你放心。有我张铁头,北平原安若磐石。再说了,他陶坎不过是阵战百余人上来的一个校尉,能掀起什么风浪?他一个劲练兵,要我看,都是练给他们皇帝看的。每次故意刁难他,他也屁都不敢放一个。”

    狄阿鸟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狄阿鸟又说:“渔阳,湟西都已经空了,无法支撑到你们。北平原你这边若是无虞,我就只担心狄阿孝了。你不知道他有多糊涂。他一去,就请旨给万彪他们一家归宗,还给他们兄弟安排差使,我说不同意,老太太用手杖敲我,孤受着屈辱摁下去的印玺。老太太就一心想着族枝繁茂觉得任用自己人,总比外人好,孤?也没办法。他狄阿孝却是哪般呢?轻易被万彪迷惑了吗?”

    张铁头耿耿于怀,怒声说:“他们一家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阿孝当年要是和我们在一起,他万不会理睬这一家人。”

    狄阿鸟叹了口气说:“不是孤对他们一家怀恨在心,我怕阿孝年轻,主掌二州期间受人蒙蔽,等孤统一了大漠,就不怕他直肠子没心眼了。他们一家如此对待过我们,孤就不信他们自己可以释然,孤有经验,一个人若是暗中害过你,你越大度,他们就越是你的敌人,不成为你的敌人他们不自在。孤不好说他们一家不是的,铁头你试着去一封信,也不刻意抹黑他们,只告诉他当时的情况吧。我也让老三写信了,当年老三差点被逼嫁给他们家的小子,若不是有血缘关系,还不定能不能阻止呢。”

    张铁头点了点头。

    他知道狄阿鸟身为一国之王的立场,并没有觉得狄阿鸟不肯得罪人,让他说话,笑着说:“大王。你也不用太担心,阿孝主掌军政多年,也不是没有见过阴谋诡计的人。”他见饭吃得差不多了,连忙起身说:“我回去了。阿虎明天要出征,你多与他呆着,我不横在这儿,我还是那句话,他要是真有什么意外,你哭都来不及。”

    狄阿鸟心头一热。

    只有自家人才不怕不吉利,说这么直接。

    他笑了笑,继续拾筷子吃饭。

    吃了片刻,发现嗒嗒儿虎还不来,却是吃味了,不忿地自言自语说:“孩子都是给娘亲。阿爸能叮嘱你的话,她行吗?”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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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节 生不得花山;死必葬之() 
狄阿鸟等了又等,想到出征前夕,还要去阿妈那儿,见嗒嗒儿虎老不回来,干脆找去了。到了,才知道李芷正在给嗒嗒儿虎的冬衣收尾,让嗒嗒儿虎在一旁等着。她是知道冬天可能回不来,让人给嗒嗒儿虎做的衣裳,因为嗒嗒儿虎长得快,其它地方还好,肩膀有点紧,她便借着灯火,满怀暖辉,举着钢针,拉长丝线。

    狄阿鸟进门一声惊讶,开口只一句,一句就把李芷气个笑:“为了收买咱儿子的心,滥竽充数学做女红呢?”

    李芷瞪了他一眼。

    狄阿鸟让人把饭菜送来,叮嘱嗒嗒儿虎众多。待嗒嗒儿虎讲到一长一短两柄国器给自己带来的麻烦,狄阿鸟笑了。他不允许嗒嗒儿虎还回来,轻声说:“利刃不过防身之具,虽有国器之明,何来国器之实,就让它们伴你建功吧。你怀揣国器,必不敢轻剽悍进,这也是对你的一番告诫”他凝视着嗒嗒儿虎,面前站着的好像就是少年的自己,只是没有当年自己的跳脱。

    他在心里念叨:“我的孩子,国器是你呀。”

    随后他想起什么,喊了人来,去取,不大工夫取到一把中空的长柄。

    狄阿鸟先接在手里,将定夏长刃要来手里,去掉尾锷,在尾部拧了一拧,竟把长刃藏到长杆里头,接着把短的按照同样的办法插到上方,组成一把机关暗藏的长兵,而上头的短兵还可以套回那把圆鞘嗒嗒儿虎实在是没想兵器能这样组装到一起,而且他确信小妈给自己送去,暗中就是阿爸授意的,不然的话,怎么能准备这只长杆,亲密无间地接在一起?他看得心情激动,跪坐一旁大声请求:“阿爸。阿爸。你把长的装上头,那不是横刀吗?把长的装上头呀。”

    李芷分神看了一眼,责怪说:“你能不能给孩子说明白,少故作高深。”

    狄阿鸟说了声“好了”,抛给嗒嗒儿虎,笑着说:“这不是高深,长而易折的道理还不浅显?横刀为什么不好大行于世?容易折呀。用智为刃,勇藏智中,方不坏国器。阿虎,想想阿爸的话对不对?”

    狄驼驼和几个幼子下学回来,已经听说阿哥回来了,跑得飞快要寻嗒嗒儿虎,一来就闹成一团。

    正好李芷收了针线,把一身黑裘弟给嗒嗒儿虎。

    狄阿鸟却主动接走了,挂则臂弯里说:“回来再穿吧,阿爸给放着。军中会按天气配发羊裘和棉衣,现在已经在做准备了。”

    李芷陡然爆发了:“羊裘比貂绒熊裘暖来来着?”

    狄阿鸟笑了笑说:“不还有棉衣嘛,你让阿虎自己说。”

    让阿虎说,他一定会觉得在军队里穿这么贵重的裘衣不自在。

    李芷疼惜儿子,虽然在支持,但针对狄阿鸟却有无名火,火还没彻底爆发出来,嗒嗒儿虎摇摇她胳膊,小声地说:“阿妈。这裘衣黑的。是黑的。阿爸才要替我保管了。”

    李芷愣了一下问:“黑的咋啦?”

    嗒嗒儿虎说:“军中有法纪,冬不着黑,能白一定要穿白。”

    狄阿鸟充满情感地望了李芷一眼,低声说:“知道了吧。孩子怕你难过,一直盯着,却不舍得告诉你。”

    李芷一下迸泪了。

    狄阿鸟搭一下她手背,轻声说:“别难过了。收拾一下,带些孩子一起去宗庙给阿虎加冠,等到凯旋回师之日,孤再为他正式加冠,然后昭告天下,我狄阿鸟的嫡长子已经成年,可以参与政事,也可以领兵作战,同样可以代父祭祀天地。”

    宗庙在城郊呢。

    家里去的弟弟妹妹又不是都能骑马,一旦磨磨蹭蹭,不定到什么么时候,嗒嗒儿虎特别害怕不能按时归营,胡乱在嘴里塞一阵食物,站起来,含含糊糊地说:“我们走吧。”

    李芷也没有迟疑。

    她想让嗒嗒儿虎在家多呆会儿,但她更了解狄阿鸟,甚至也明白狄阿鸟为什么匆匆为嗒嗒儿虎加冠。

    加冠意味着嗒嗒儿虎已经成年。

    成年的嫡长子,之后授予军权、官职,镇节一方,就都已经名正言顺。

    她用充满情感的眼神望着狄阿鸟,微微犹豫道:“阿鸟。给阿虎加冠合适吗?狄宝和由检都已经超过十五岁了,还没有加冠,诸人问起,你不是说等他们满二十,始加冠不迟,刚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学习?”

    狄阿鸟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他俩一旦加冠,就予他们实质的地位,给他们章京以上的待遇,封地和封户。阿虎不一样。”

    几个弟弟妹妹也不知道听懂听不懂,大声喊道:“不公平。要阿虎也做章京。”

    嗒嗒儿虎却很兴奋,大声地说:“是的。儿臣要从新卒一步步坐起,为父王横扫天下,然后回来考状元,儿臣不需要父王白给一分一毫,父王将儿臣养大,就是最好的恩赐。儿臣”

    他脸都涨红了。

    李芷忍不住说:“看你激动得气还能喘上来不?”

    说归说,她抓住嗒嗒儿虎的手,用力捏了一捏,等狄阿鸟又抱又扛,又用脚勾,带了三四个弟弟妹妹走到前头,她就在嗒嗒儿虎耳边说:“你嚷那些干什么?你阿爸给你加冠,是要你日后可以名正言顺地领兵,是要你为他分忧。什么从新卒一步步做起?身为嫡长子,要学会不妄言,一旦你在外头喊出来,将来做不到,就要被人笑话。”

    嗒嗒儿虎身躯都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

    他振声道:“儿臣能做到。一定能。阿爸就是儿臣的知己,儿臣心里想的什么,他都能提前知道。儿臣自五岁起,晨起起舞,深夜不眠,习练文武技艺,自是要有一番不是别人成就的功业。”

    李芷无奈地说:“傻孩子。”

    她见狄阿鸟回头看过来,似乎对嗒嗒儿虎的话饶有兴致,就又把错归于狄阿鸟:“都是你阿爸把你教的。”

    一行人在禁卫军的护送下来到宗庙,已经到了半夜,其中一个孩子已经睡着了。

    狄阿鸟给他裹上自己的披风,抱在怀里,望望宗庙的台阶,回头去看那一轮圆月,给几个也有些困倦的孩子们说:“今天为尔阿哥加冠,异日也要为你们加冠,加冠一日,便是尔等长大之时,从此为国为家担负起重担,尔父王诫训尔等,尔等虽可赖汝父碌碌,锦衣玉食,享爵封侯,但亦请记之,尔父虽可予尔等富贵,却给不了尔等大丈夫之功业。”

    他拾步而上,几个小孩在身后走爬。

    剩下一个狄驼驼背转身子,盯着嗒嗒儿虎,幽幽地说:“我要练好飞镖屁呦。屁呦。”

    李芷把面庞凑过去,直直地瞪着他,想知道他拿出一本正经的表情,却胡言乱语是要干啥。

    狄驼驼激灵灵打了个颤,掉头就跑。

    李芷还在疑惑。

    嗒嗒儿虎笑着说:“阿驼想趁我走,自称习武,把我的飞镖全要走,还没来得及说,你把他吓跑了。”

    到了宗庙,宗长不在,庙祝叫来人手,将灯烛一一点亮。狄阿鸟让人摆上祭祀天地、祖先的供品,带着几个孩子先给父亲和祖宗磕头,然后唤来嗒嗒儿虎,先加用黑麻布材质做的缁布冠,表示从有参政的资格,接着再加用白鹿皮做的皮弁,表示从要服兵役以保卫社稷疆土;最后加上红中带黑的素冠礼帽,表示从可以参加祭祀大典,继而告天地祖宗曰:“大男虽年方十四,却少有奇志,而今自愿入伍为卒,孤心中欣慰,特告知以天地宗祖,当成年视之,佑他建功。”

    也只有在宗庙和祖宗说话的时候,起居参才不在身边。

    他又说:“孤与诸先祖相约,嫡长自此皆当以此岁加冠,以示成年,可为父分忧,可磨砺之身心。”

    这是李芷知道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这一句才是真的。

    从宗庙出来,天色更晚,嗒嗒儿虎想趁夜归营,说给狄阿鸟知道。

    狄阿鸟同意了,说:“在军,自当守军法。”

    看着嗒嗒儿虎上马要走,他站在台阶上,猛一挥舞手臂,大吼一声:“好男儿当横行天下,让乃父骄傲吧。”

    马作的卢飞快。

    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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