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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尽星河-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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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侍从又上来,捧一个大托盘,托盘里放着宝弓。
接着,又是一侍从上来。
什么补身体的补品,护身的玉佩,消遣的棋牌。
满场都是嘘气声。
送宝马,送槊,送宝弓
连玩的都送。
钟青善都快被刺激疯了,这新卒怎么就这么风光呢。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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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节 劝降则降()
奖励完第一勇士,博小鹿召集众将议事,听说李二蛋把为首的土扈特使者穿个透心凉,定要人再把功劳记上,这个功劳是当机立断,再说到主张,就又是功劳,叫大略可平林中部族。众将听着都酸了。杨二广一说李二蛋的过,博小鹿就不高兴,问上一问,听个大概就下结论:“又一功劳嘛,身为新卒,竟在军中揪出了败类。那个钟啥来着,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收押,回头送军法处。”主薄坐一旁记不下去,硬着头皮顶一句:“军卒没这一项功劳。他又不是军法处的。”
博小鹿瞪着他,要求说:“叫你怎么写你就怎么写,过去没有,将来也没有吗?写上。就说这个钟某官草芥士卒,私设公堂致使军心不稳,士卒怨声载道。”听到有人反对,“啊”一声问:“迟早会使军心不稳,士卒怨声载道嘛。卒李二蛋识其奸计,用智擒之,奋搏杀伤”
眼看李二蛋的功劳记半本子了,主薄都快哭了,这一世的英明公正怕要毁在博小鹿这儿。
布敖也咳嗽一声,凑过来说话。
他没劝服博小鹿,博小鹿反把他劝服了,反问他:“你还想让他冲锋陷阵呢?他有个三长两短,咋交代?”
布敖一想,是呀,退回去坐下了。
博小鹿这又继续说:“从此军心大震,卒皆奋力杀敌,故而陷身于贼全其军。”
这都是牵引附会的。
接下来却又有半点关系都没有的。
博小鹿说:“敌酋那日松受俘,唯服李二蛋,众劝之不降,唯李二蛋持刃而入,乃服,叩首乞降。”
众将提醒他说:“那日松还没降。”博小鹿狞笑说:“马上他就降。一群笨蛋。他为什么不降?把李二蛋的平敌策略说给他听,你看降否,如果不降,给他加一句,灭尔军中土扈特人后,尔部自降,要尔何用?尔不趁此良机索要官禄,项上首级能保几日。你看他降于不降?”
经他剖析,别人都还糊涂着,但布敖和狄黑虎是听懂了。那日松之所以不降,那是土扈特人在他军中,他也有侥幸心理,如果来到的使者带路,遣精锐一军袭杀过去,灭了他军中的土扈特人,林中部族没有人约束,不是自乱就是相互倾轧,东夏大军压逼,定然投降,到时那日松降与不降,都是大势已去,他本人连一点价值都没有了,不趁现在勒索个官职,到时连命都保不住。
主薄记完,悲愤地看着博小鹿。
博小鹿却把他的功劳簿给收走了,交给一旁的幕僚说:“誊抄一份。本将保留。”
他想好了。
誊抄一份,那是要飞马传递给狄阿鸟的。
主薄却以为他怕自己不按这个上报,誊抄留底,又羞又气,大吼一声:“元帅你这是胡来。”
布敖怒叱他一声,他这才坐回去说:“李二蛋还年轻,元帅你这是要捧杀他吗?”
博小鹿笑了。
他想了一下说:“让李二蛋去劝降那日松,很快你们就知道那日松他降不降了。”
众人心说:“你劝降的主意都明说了,等于替李二蛋拿好了,他还劝不降呢,这不是送功劳吗?”
狄黑虎派人去了。
博小鹿一边等着,一边问:“那些使者们愿意带路,独灭土扈特人吗?”
布敖一扭头,朝杨二广看去。
杨二广起身禀报说:“一说给他们功劳和财物,那是争先恐后。”
博小鹿微笑说:“本侯来你们这儿,带了一手训练的虎贲千人,加上你部精兵,等李二蛋劝降成功,就合兵两千,立刻出发,灭他土扈特放在林中部族的一撮人马。我听说他们有五千人。哼哼。那又怎么样?兵贵神速,布敖将军,你的功劳跑不了了,但你要留下来坐镇,问清那日松,等后续兵马上来,持本将印鉴指挥,全线威逼,避免那些林中部族生出救援胆量。”
布敖想了一下,试探说:“是不是您坐镇,我来率军突袭?”
博小鹿摆手说:“虎贲有针对的训练,山林平原,战法皆有不同,你去,发挥不了虎贲的优势,你坐镇吧,你坐镇本侯放心。”他大喝一声:“诸将开始作业,给你们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作战任务拟定完毕,各自领受,回去征兵待发。一个时辰之后,我要在对面山道上看到你们。”
众将一下激动起来。
这才是挑战呀,这才是快速作战呀。
他们纷纷围上来,协助参军们铺地图,而自己也纷纷用手指和马鞭在上头比划。
博小鹿一阵轻笑,左右走动。
他走到狄黑虎身边,把手按在他肩膀上,突然忘形,大声说:“老兄弟儿。混牛录哪行呀。”
杨二广小心翼翼地问:“黑虎兄弟是您的老部下?”
博小鹿笑道:“问他。问他。我在虎贲中留了位置,怎么样?你来帮我怎么样?”
狄黑虎微笑着没有吭声。
帐篷边有了声响,他就转过头去,有人禀报说:“李二蛋劝降成了,那日松愿降,但他没有提出官爵上要求,只是请求给他面见大王的机会,说请不要再用军卒羞辱他,勾着下巴威胁来威胁去的。”
满帐一下全哄笑了。
唯独博小鹿,狄黑虎和布敖没笑。
博小鹿摸着撇须冷笑说:“李二蛋威胁他,他应该感到满足。”
他往地图上点点,要求众人不要分神,继续作业,并有参军逐条记录,并分析每项作战所要用到的兵力。
博小鹿又轻声说:“灭了这支土扈特人之后,主力要继续北上,接下来要到来几个县旗,杨二广你部就不要再跟着北上了,留下来等上头来人,协助编签这些林中部族,怎么编签他们,不是我们将士应该考虑的,但是想怎么说就让他们怎么办,就要留下威胁到他们的力量。你部是给他们大量杀伤的牛录,留下来可以震慑到他们。何况李二蛋也在。他留在这儿更合适。”
杨二广还要争执,感觉到布敖在他身后踢他的腿一下,就给忍住了。
博小鹿转了个身说:“不过这一战,主力还是你们,大战若胜,首功还是你们,北上作战,不过是你们给他人分了一杯羹。”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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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节 七杀安民()
有时候我们永远弄不明白一个民族中的某些人想干什么,当他们的生存和温饱会是问题的时候,部族首领,贵族,奴隶主随时主宰他们可悲的命运,他们却只要还能生活,就什么想法都没有。可如果有一天,来了个人给了他们尊严,用律法维护他们生存权力的时候,他们吃饱喝足,或者说酒足饭饱,反而会和昔日践踏他们的主人坐在一起,伤感族群的没落,要复兴,要自由,要权力,要自己民族决定自己民族的事务,甚至想建立一个纯粹的国家且不管后来会是什么样一个国家,百姓的命运会怎么样,就是要这样去干,好像这样做了,他们就很光荣,就恢复了祖先的荣誉,就成了英烈和楷模,哪怕踩着自己同胞同族同乡的尸体也在所不惜。
一路往通京进军,狄阿鸟就有这样的错觉。
不少昔日的贵族知道东夏的强大,没被叛军卷走,东躲西藏以待王师,反倒是那些昔日的奴隶和穷哈哈一受鼓动,就跟着叛军走了,想着要做牧羊人木华黎跟当年的完虎家族打天下。
而且不再少数。
据说不少叛军派出人手,到一个一个聚居地,只喊一声:“猛扎特人的子孙跟我来。”便有年轻人向杂居的乡邻下手了。
狄阿孝早一步做主,让人带着证据传示。
但更多的时候,狄阿鸟是反感这么做的,他甚至想收回这种宣传,告诉旁人,他不是完虎家族的外甥。
记忆中的母亲,只在几张发黄的图画上。这不是关键,那是他母亲,他从来也不会说憎恨自己的出身,关键是他对完虎家族不报任何好感,完虎家族除了聚拢上一盘散沙的游牧人四处攻伐抢掠,没有任何丰功伟业让他看在眼里的,他听说的,反倒都是完虎家族的昏庸和无能,杀戮和混乱。他要用自己的血统来维系统治,好像本身就成了对他种种努力的一种讽刺。
而且这种宣传,这对党那人公平吗?
他狄阿鸟有党那人的血统吗?
到时候党那人再跳出来闹一出,他狄阿鸟怎么办?
国家岂能凭借血统维系?
不。
随着军队的推进,通京南部的大片土地基本上已经恢复正常,黑水以北的军队也击败部分土扈特人的军队,成钳型南下,土扈特人和克罗子部叛军开始收缩,甚至有逃窜的趋势。狄阿鸟此刻想的更多的是怎么安民。怎么阐述这个国家,怎么解释这个国家,什么不至于一个民族要跳出来,还会有一个民族要跳出来。他坐在胡床上,盘了盘腿,郭嘉坐在他的下边,不知怎的,开始咳嗽,但很快又临危正坐,摊开纸张,替他起草文告。
狄阿鸟说:“孤帅数万大军北征,克敌只在指日,敌患不过疥癣,唯敢问诸族百姓,孤自建国以来,可曾失德?可曾滥杀,可曾不日日夜夜,患尔等衣食不足,不得已南向称臣,励精图治”
郭嘉苦笑着提醒:“大王。偏了。这都成您在倒苦水了。”
狄阿鸟叹气说:“那怎么写才能够安民?”
郭嘉也头疼,说:“还是从敌人妖言惑众上言吧。”
狄阿鸟的脸色逐渐狰狞起来,喝道:“不。一切推给敌人吗?然后那些从叛的人,孤一一放过,认为他们是无知的,被敌人卷走的,被花言巧语骗了的?他们尤可恨,一边享用着东夏的安宁,有了衣裳,有了吃的,有了战马和兵器,再起来造反,甚至杀掉乡邻,六亲不认,这种人配活着吗?孤不需要他们在打不过王师的时候再痛哭流涕,表示他们受到蒙蔽,不杀光他们,不足以平善良民众痛恨之心,孤对敌人尚可饶恕,然而对这种凶残无义的小人,却是不能,也不该饶恕。”
郭嘉大吃一惊,劝道:“大王。这可不是少数呀。”
狄阿鸟端正一坐,要求说:“写。先让孤把孤的意思表达出来,你们再斟酌精简。”他捧好双手,双目平视,严肃地说:“孤发誓要建立一片乐土,区分诸民不是按照他的民族,肤色,眼睛,头发,颧骨,是放牧、种植还是做工,一律平等视之,孤的官府,既有猛扎特人,党那人,雍人,口口人,大臣亦是如此,为了体现凡民一视同仁,孤所作大夏律,皆名言之,国内禁止私相群斗,不允许人以风俗相讥讽,不许人互相称呼蛮夷等字眼。如此十余年,国内安定,百姓安居,牲畜繁衍,粮食丰收,而工之精良,天下皆知。之前尔等无衣食者,动辄受鞭打者,惶惶如猪与野狗者”
郭嘉强调说:“猪与野狗?”
狄阿鸟肯定地说:“对。猪与野狗者。而今食足饭饱,何以忘恩负义至此,反叛于孤,祸乱东夏?昔日乡邻,尔口渴,尔所饥,路之门前,张口索要,众人可有不予?何以残忍如斯,杀男掳女。尔等禽兽矣。何以活于世间?长生天在上,怎不把尔等这些毒恶狗贼一一收走?”
郭嘉再提醒道:“大王?”
狄阿鸟要求说:“写。”
他继续表达说:“孤受命于天,自要代天行道,忠善有义者,孤活之,之祸乱毒辣者,孤必铲除。虽人所众,而孤必诛尽。坏人不死,就要祸害好人。孤所造乐土,怎容尔等宵小肆虐?杀。杀。杀。杀。杀。全杀光。即便丢弃兵器藏匿者,一经查出,皆不赦。但有包庇之人,皆治罪。”
郭嘉低头一看自己触目惊心一篇杀,自己都胆寒,再次说:“这些人都有亲人,杀一人,十人恨官府呀。”
狄阿鸟狞笑道:“你是想劝孤斩草除根。不。孤不这么干,大夏律不许株连。谁有罪,孤杀谁。”
他想了一会儿说:“教化要同时进行,把军中画师召集起来,把他们施加于他人的残暴公布于众。然后天下人就知道孤为什么要大开杀戒了。去办吧。意思就这样,怎么斟酌,怎么让老阿爸都读懂,怎么公布。”
郭嘉咳嗽说:“大王。你有点偏激了。你自己也知道,结束动乱要快,暗魂那边种种迹象表明,靖康国正等着我们国内大乱呢。”狄阿鸟生硬地说:“孤不管。即便是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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